如果有個冰山女意圖對自己圖謀不軌,你會怎麼辦?
如果這個冰山女還住在自家的對門,擡頭不見得,你又會如何?
這是朱銓昨天一夜思考的問題。
然而。
思考了一夜,依舊沒有頭緒。
除非...連夜搬走?!
但是,這絕對不可能的!
對於朱銓這個窮鬼來說,住在國視分配的十三號公寓,是相當划算的一件事情。
自己只需要擔負水電費以及每個月三百塊的房租錢,就可以在首都有一個有一應傢俱、電器俱全的單身公寓。
而如果出去住,在附近找個相同質量的單身公寓,五千一月,還是起步價格。
傻子纔會選擇離開啊!
可是,不離開的話,再次遇到那個冰山女時,要怎麼辦?
朱銓依舊沒有辦法。
這似乎陷入了死循環:
只有搬家,才能遠離冰山女;
而爲了省錢,是絕對不可能搬家的。
唉...好難啊!
朱銓的生物鐘一向都很準。
如果沒有特殊的安排的話,那是會六點半準時起牀,在進行簡單一番洗漱之後,正好可以搭乘六點五十到達的13路公交車。
之後,在經過了二十到三十分鐘的路途,具體情況看堵車持續的時間多少,也就是大約在七點十分到七點二十的時候,會抵達單位,國視大樓腳下。
這是朱銓進過嚴格測算得出來的結論,實驗過好幾次了,基本每天風雨無阻。
並且,最最最遲的一次也是七點二十二分纔到的。
距離早餐食堂八點關閉,有着充足的時間去飽餐一頓。
可惜,今天可能要遲到了。
也是...昨天那地獄般的經歷,讓朱銓直接是胡思亂想到了後半夜才堪堪睡下。
這對於白天一直忙碌到夜晚的朱銓來說,簡直就是超負荷勞作了。
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這樣的‘摧殘’吶!
所以,今天,朱銓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七點二十六分了。
根據13路公交車十五分鐘一班的規律,若是可以搭乘上七點三十五分的那班車,路上再給些力,少堵着一些路的話,那還是可以趕上早餐食堂的末尾的。
快速的洗臉刷牙並一下梳了頭髮後,朱銓便急匆匆地打開門。
咦!
怎麼有團黑影...啊,不,是人影?!
一手握着門把手,一手穿着皮鞋的朱銓不由地擡頭看到門口站着一座冰山...啊,不,是柳筱玥。
不是吧!
不是吧!
不是吧!
朱銓隨即就把門給關上了,心裡面唸叨着:
我特麼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朱銓在趕忙關上門後,心裡面默唸着咒語,然後再次打開,那座‘冰山’竟然還在...
這一刻,周圍的氣氛略微的有些尷尬。
作爲主持人的朱銓此時已經憑藉着職業本能察覺到了尷尬的氣氛,可似乎在柳筱玥面前,朱銓失去了‘拯救垮掉了的舞臺’的能力,居然開口問:
“那個...昨天有沒有做好夢?”
當朱銓這句話從口中說出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這特麼的簡直就是反人類的話!
朱銓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兩個巴掌。
啥情況啊,老弟,居然問這麼一個問題?!
這特麼的不就相當於把豬的食物拿走,然後問豬餓不餓?!
很明顯啊!
這個女人是相當不爽的!
否則,也不會昨天那麼晚還來踢自己家的門。
更不會在今天這麼一大早,就堵在自己的家門口!
結果呢?!
自己竟然還問她有沒有好夢!
作死啊!
作死啊!
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
果然,當柳筱玥聽到朱銓的這一問話後,原本就冰山的臉色更加的‘難堪’,變得更加的冰冷。
此前是冰山的話,現在就是冰山羣。
看着柳筱玥一直盯着自己,朱銓心裡面一直發毛。
能夠想象,一隻老虎,並且還是一隻母老虎,一隻餓了的母老虎盯着自己,想要把自己給吃掉的場景麼?
現在朱銓就是面臨這樣的困境。
面對這對‘食物’不加掩飾的目光,這近乎於‘生死審判’的目光,朱銓感覺自己的內心不僅發毛,並且還全身赤/裸/裸的站在她面前,自己的所有的動作,不管是物理上的動作,還是心理的活動化,都在她的眼神中無所遁形。
“大姐,我覺得吧...”
朱銓剛想說話,就被柳筱玥打斷道:“你叫誰大姐?”
“你...”朱銓剛要不假思索的回答,話音剛出口就被被自己的右手給捂住了嘴巴,再次解釋道:“小姐姐...小美女...柳筱玥同志...”
朱銓一臉改了好幾個稱呼,最終是確定了最後一個,柳筱玥才緩和了下來。
“柳筱玥同志,我覺得吧...我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是存在了某種誤會...”
朱銓小心翼翼的解釋着,心道:
可不能再說些刺激道她的話了,否則,她可以一直堵着門,可自己卻吃不到食堂了。
吃不到食堂的早餐,那就意味着得花大價錢在外面買着吃。
這是朱銓所不願意的。
並且,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柳筱玥一直堵着門,然後自己上班遲到。
臥槽!
那這個危害性就更大了!
更加是朱銓所不能夠承受的。
想到這兒,朱銓的態度更加的誠懇,臉上帶着親切的微笑,道:“...這種誤會也許會影響到鄰里之間的感情。”
朱銓沒敢大聲說話,畢竟是在樓道內,這第三層可不僅是自己與柳筱玥住,周圍還有其它好幾個住戶呢!
朱銓繼續小聲地說道:“...柳筱玥同志,咱們華國的古話說的好,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你是知道的,咱們住對門,那簡直就是親的不能再親的鄰居了。”
頓了頓,朱銓繼續說道:“要不...唔...這樣吧,我們現在把誤會給解開,這樣好不好?”
柳筱玥沒有說話,就這麼的死死盯着眼前的朱銓,這個讓自己昨天以及今天凌晨在內的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時時間內多次失態的男人。
講真,這貨無非是有着帥氣一些皮囊罷了,其它的也就是平平無奇...不對,頂多就是還有對物理了解那麼一丟丟。
就這樣的男的,平時候應該是看都不會看的
可就這這個男的,怎麼會自己產生一肚子的憤怒呢?!
百思不的解.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