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ve become so numb I can“t feel you there .
Becoming so tired so much more aware.”
金紅兩色的光芒交錯,宋禹白橫抱着麥架,聲音略帶嘶吼地唱着副歌。
全場觀衆集體站立,整個場面,洪韜在後臺通過鏡頭觀看都有一種震撼的感覺,彷彿大型入教現場。
而除了觀衆之外,離整個舞臺最近的便是聶耀陽了,聽着這首歌,他現在已經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除了震撼無以言表。
唱到高潮的地方,宋禹白直接拖着麥架,一隻腳踩上了音響,飈起了高音的部分。
“And I know
I may end up falling to.”
(我終將如流星墜落於黑暗寂滅的深淵)
踩上音響之後,宋禹白跟觀衆們的距離更加近了,現場的觀衆們彷彿在短短半首歌之內就全部變成了宋禹白的歌迷。
現場是狂熱的狀態。
踩着一個音響唱完了這句之後,宋禹白又拖着麥架走到了另外一個音響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十分流暢,毫不拖泥帶水。
後臺,以往看到宋禹白都是這個動作的洪韜都會心疼一波,但是……
工作人員瞅了一眼洪韜,現在的洪韜一點心疼之一都沒有,臉色通紅,顯然激動的不行,差點就沒跟着一起跳起來了。
往另外一個音響上狠狠一踩,拽着麥架,宋禹白在舞臺上做到了那種拽的二五八萬,我就是王的氣勢。
“But I know ,
you were just like me”
(但我知道你我終究是殊途同歸)
唱完這一句之後,宋禹白又邁向另外一個音響,舞臺兩邊的音響都給踩了自然不能放過中間的。
“With someone disappointed in you .”
(因爲你也經受着讓他人深深失望的折磨和痛楚)
唱完這一段之後,質量本就沒多好,飽經風霜的麥架終究還是沒能承受住,壞了。
但是無所謂,宋禹白連耳返都壞了,再壞一個麥架算個啥。
不算啥,只要麥沒壞,就完事,宋禹白將麥克風從麥架上拔下來,右手拿着麥架往邊上狠狠一扔,繼續唱着副歌。
聲音再次直擊觀衆們的靈魂,而宋禹白砸麥架的動作,也彷彿注入了靈魂一般,讓觀衆們的情緒更加沸騰了起來。
一個綜藝節目,出現這樣的場面,是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全場都嗨到爆炸,妥妥的神級舞臺。
又一遍唱起了副歌,宋禹白一邊唱着,同時高舉右手比了一個搖滾的手勢,全場觀衆們也一起跟着宋禹白把手舉了起來。
鏡頭掃過,震撼的一批。
就連歌手之家當中的歌手們,也一起跟着宋禹白舉起了右手。
又一遍副歌結束之後,基本上就是歌曲的尾聲了。
宋禹白又來了兩個非常撕裂的聲音作爲結尾。
歌曲的伴奏重新迴歸於跟前奏一樣的調調,舞臺的金紅兩色不斷閃爍的燈光,也重新變回了深藍色。
宋禹白單手握着麥克風,胸膛微微起伏,整首歌他都唱到很用力,臉上已經出了不少汗水。
本來結尾的設計,宋禹白是會把麥克風重新插在麥架上,然後就走下舞臺。
但是麥架唱到一半壞了,然後還被自己砸了一下,估計更夠嗆。
於是,宋禹白只能自己回到舞臺中央,一動不動地站着,作爲整首歌的結尾。
歌曲結束之後,現場觀衆們的歡呼尖叫掌聲,就一直沒有停過,這是一首從頭燃到尾的歌曲。
現場所有人,基本上都被點燃了。
宋禹白跟觀衆們揮揮手,然後就準備下臺了,非常難得地,在《歌手》這樣一個舞臺上聽到了“安可”的呼喊。
但顯然這也是不現實的,宋禹白只能一邊微笑地撿起麥架,一邊揮手,下了舞臺。
“怎麼樣?”下臺之後,宋禹白對着美月問道。
“很燃很炸,牛批!!!”美月的嗓子因爲剛纔跟着底下的觀衆一起喊,都已經有了一種沙啞的感覺。
而且顯然聽歌聽的已經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了,誇的也比較沒有文化。
但是這種樸實沒有文化的誇獎,宋禹白還是挺喜歡的,這多真誠啊。
下臺之後,宋禹白把麥架遞給工作人員,照常甩鍋,“你們這麥架質量不行,我上次反應了,這質量還是不太得勁。”
“對對,質量不太好,可以請你給我籤個名麼?”工作人員接過之後,連連點頭,然後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專輯遞給了宋禹白。
宋禹白愣了一下,這還能碰到自己粉絲,那鍋甩的是有點尷尬了。
簽完名之後,宋禹白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往歌手之家方向走去。
舞臺上,聶耀陽看着臺下仍舊處於狂熱狀態的觀衆們,有些不知所措,他現在也有些懵了。
是不是該結束了,自己應該下臺了?
正當聶耀陽準備念結束的臺本的時候,舞臺上才亮起紅光,響起了警報聲。
聶耀陽這纔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被宋禹白的舞臺震撼了一下,聶耀陽直接忘記了居然還有奇襲歌手這回事。
本來警報聲早就應該響了,之所以一直沒響的原因,是洪韜攔着的。
因爲臺下的觀衆們都處於很狂熱地喊着安可的狀態,那個時候要是響起警報聲之類的,就顯得非常沒有眼力勁。
所以一直等宋禹白快要回到歌手之家之後,洪韜才示意可以響奇襲警報。
聶耀陽一邊念着臺本的同時,莫名開始有些心疼這一次的奇襲歌手。
那真的是一點排面都沒有,上臺之後,基本上就是赴一場必輸的戰。
一點贏面都沒有,碰到平常狀態的宋禹白都不一定打的過,,更何況宋禹白還帶着王炸來了,那就更打不過了。
但是打不過也得打,沒辦法。
看着舞臺上的紅光,聽着警報聲,觀衆們纔想起來還有一位奇襲歌手。
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今晚,連續好幾首歌,觀衆們都是直接站着聽的,現在確實是有點累了。
宋禹白走到歌手之家門前,纔想起,“我是不是得回舞臺啊,有奇襲歌手誒!”
“沒事,你回歌手之家就可以了。”邊上的工作人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