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臣剛剛開始喝下一杯酒還沒什麼,現在已經是徹底迷糊了,不過他酒品還算不錯,迷糊了直接就靠着椅子休息,沒鬧出啥動靜來。
韓飛雖然喝得有點高了,不過腦子還在轉,經過這幾個月的學習,韓飛對於各種類型的影片也都有了一定的認識。
紀錄片算是影視劇當中一個非常特殊的類型,高畫質的紀錄片類似於“地球脈動”這種,耗資七千萬英鎊,每一幀都可以拿來當做壁紙,普通人根本無法企及。
而最普通的也有十幾歲的小屁孩,把身邊的事情記錄下來,除了一臺DV可以說毫無成本的片子,也可以叫做紀錄片。
總體來講,紀錄片是一種上限可以無限高,下限也可以無限低的影片類型,你當然可以說像“地球脈動”這樣的鴻篇鉅製是一部頂級紀錄片,但是也不能認定,一個孩子隨手記錄身邊事情的片子就是低級的紀錄片,其中的評判標準也是見仁見智。
賈幼乾這麼摳門兒的人,肯定不可能花太多錢去完成劉光頭交代的暑假作業,自然劉光頭肯定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拍得不好,這貨估計明年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這根本就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我倒是有個主意。”
韓飛的話讓衆人都是一愣,蔣輕侯有些醉眼懵懂:“別鬧,你又不是導演系的,能有什麼主意?”
楊凱等人也都笑了笑,他們這羣人裡不是導演系就是攝影系、文學系的,說句不客氣的話,看過的紀錄片估計比一般人看過的電影總數加起來還要多,他們都素手無策,韓飛一個表演系,而且纔剛剛上了幾個月課程的菜鳥,難道還能想到他們前面?
賈幼乾迷糊中一陣擺手,他現在就是掉進水裡的溺水者,就是跟刀子,他也得抓住不是?
“韓飛,你別管他們,儘管說,說錯了我保證他們不敢笑話你。”
韓飛也是喝多了,感覺一口氣悶在胸口不吐不快,一拍桌子笑罵道:“瞧你們那沒見識的樣兒,不就是一部紀錄片嘛,又不是一定要讓咱們去非洲拍大猩猩,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一個人拿臺DV就搞定了。”
蔣輕侯迷迷瞪瞪的站起身,一陣踉蹌,偏偏還像個不倒翁一樣,不管怎麼晃就是倒不下來,弄得一旁的包若曦也跟着一陣晃動,額頭都急得出汗了。
“說得倒是簡單,韓飛,你要知道,京影這些年不管是導演系還是攝影系,每個假期都會要求拍一部時間不等的短片,這類短片大多都是紀錄片,能想到的切入點大家都試了個遍,想拍出新意來呀,難!”
被蔣輕侯這麼一說,賈幼乾也有些喪氣,要不是因爲這個,他也不至於苦惱成這樣,能考上京影導演系,他也不是白給的。
韓飛一聽也有些不確定了:“那,你們拍過火車站沒有?”
“火車站?”在場衆人都是一愣。
“準確的說,是春運期間的羊城火車站!”韓飛話音剛落自己也醉倒在酒桌上了,本來他這身體就沒怎麼喝過酒,今天少說也喝了有半斤小二,迷迷糊糊的韓飛就聽賈幼乾一拍桌子,叫了一聲:“好。”
然後.........第二天一早,他揉着腦袋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跟謝不臣躺在一張賓館的牀上,好在,衣服還算完成。
也好在這一天是週末,學校沒有查寢,只是謝不臣看他的眼光總感覺有點一言難盡,韓飛不由打了個冷顫。
二人草草退了房,結果,前腳剛剛踏進宿舍,賈幼乾這貨就來了。
“你們倆昨晚睡得還好吧?”
“嗯?”秦鳴瞪大了眼睛,啪嘰一聲,金博遠手裡的炸雞腿掉在地上他都毫無所覺,目光不斷的在韓飛跟謝不臣身上掃視。
韓飛跟謝不臣對視了一眼,咬牙切齒的關上門對着賈幼乾就是一頓暴打:“你特麼的還有臉說,開兩間房會死啊?還特麼是大牀房,摳死你得了!”
賈幼乾一邊躲避一邊訕笑着求饒:“嘿,這不怪我啊,學校附近的酒店賓館,特麼只有大牀房好嘛!”
鬧過之後,在賈幼乾的指天發誓下,秦鳴跟金博遠這才勉強打消了對韓飛跟謝不臣的懷疑。
“你丫的今天過來幹嘛?又想請我們吃飯?”韓飛咬牙切齒道。
賈幼乾下意識的感覺荷包一涼,一臉委屈的看向謝不臣。
謝不臣一拍秦鳴跟金博遠的肩膀:“今兒咱們宿舍聚餐,他請客!”
賈幼乾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還得求人辦事兒呢。
因爲是週末外面的餐館生意也格外的好,韓飛偷偷衝金博遠使了個眼色,意思:能不能把握就看你們自己了。
金博遠很隱晦的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明白。
“老闆,你們這兒有五斤重的澳洲龍蝦嘛?”
老闆都傻了,滿臉難色的回了一句:“基圍蝦成嗎?”
“湊合吧!先來五斤墊墊肚子。”金博遠掃了一眼一條街的大排檔,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
還沒等賈幼乾鬆口氣,秦鳴又開口了:“那就給我來只五斤重的帝王蟹吧。”
老闆差點沒把這倆貨扔出去:“河蟹要不要吧?”
“也行吧,來五斤塞塞牙縫。”秦鳴一陣搖頭晃腦,完美的詮釋了他老家的一個詞“嘚瑟”
韓飛剛想說話,賈幼乾趕緊拉着老闆往外走。
吃飽喝足,秦鳴、金博遠拍拍屁股就走,絲毫沒有感謝賈幼乾這個請客老闆的意思,韓飛跟謝不臣也準備走人。
賈幼乾肉疼的付了賬,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過分了啊,哥們兒好吃好喝供着,你們倆連句謝謝都沒有,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