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混道上的,哪一個不是發狠的角色,這羣人自然不是蕭莫這些個小傢伙能夠比的,都是見過血的。虎哥大吼一聲,手中的彈簧刀“鏘”的一下便彈出一段亮閃閃的刀刃,直直朝着林峰捅來,這一下動了刀,林峰心頭也是火起,還沒等這傢伙捅來,便劈手拿住了他的手腕,順勢一扭,刺啦一聲響,那手腕便反過來彎曲着了,這可不是脫臼,而是被他捏斷了手腕!
林峰冷哼一聲,擡起一腳便將這傢伙踢到了一邊,手腕斷的那一刻這傢伙便疼的昏過去了,此時倒在地上死豬一般,沒一點動靜。
林峰拍了拍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招呼孫白、蕭莫幾個坐下,早先的那一桌早就被打翻了,他便喊老闆再弄點燒烤來。
孫白笑嘻嘻的坐在林峰旁邊,掏出一包紅南京來給林峰點上,蕭莫幾個還是傻愣愣的站着,這一個打八個,不到兩分鐘就全部放倒了?峰哥這哪是市井小混混,完完全全的搏擊高手啊,說是超人都不爲過了!
這幾個小子哪見過這等人物,見過最厲害的人物就是學校裡打架可以一個打兩個的,最後還得受點傷,可是看峰哥,衣服都沒皺一點,真神人哪!
蕭莫連忙坐下,眼中盡是崇拜的光芒,他讚歎道:“峰哥,你可真厲害啊!”
林峰只是一笑,那邊的老闆端過來一大盤燒烤食物什麼的,林峰見了掏出五百塊說:“老哥,不好意思,給你砸壞了不少東西,這些錢算補償。”
那老闆也不客套,收了起來,丟下一句:“行,這頓免費。”
林峰自然也不客套了,和孫白幾個便吃了起來,今天吃點東西都不順暢,麻煩多多,現在林峰擺開了架勢,狼吞虎嚥。人們常說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纔有力氣嘛。
地上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人,有的哼哼唧唧的痛呼,有的則沒聲沒響的,早昏過去了。還有那地上桌椅的碎片,看的蕭莫幾個暗自咂舌,對林峰的敬佩更加高昂了。
活動了一下,感覺不那麼餓了,喝點啤酒漱口,問道:“這些人什麼來厲?”
蕭莫這纔想起這些人的來歷,臉色又變成了擔憂。他抹了抹嘴黯然道:“峰哥,這些人確實是這一片的混混,領頭的那個虎哥叫做李虎,這裡的幾條街區,還有那附近的萬興一中,以及江南市科技大學他們也有份。當然這不算什麼,據說他們是跟着小毛哥混的。”
孫白肯定早就知道這些,聽了只是淡淡的一笑,二叔連小毛都廢了,還怕這幾個爛魚蝦?
林峰卻是疑惑的問:“他們管着這一片?可是,我怎麼從沒有在浮生若夢見過他們?”
這時輪到孫白給他解惑了,他叼着煙笑道:“二叔,浮生若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這一片混的可沒人敢去那裡找茬。”
“哦?爲什麼?”
“呃,我也不知道,據說是浮生若夢的老闆,特有手段。”
林峰想起了曹水靜,暗想這到也是,曹水靜那種人物,應該不算萬興鎮上的人招惹的起的。
孫白又道:“再說了,二叔你是浮生若夢的經理,這誰都知道,外邊也知道是你廢了小毛的一雙手,這些跟着小毛混的人哪還有膽子往浮生若夢跑?而且小毛手廢了,勢力也少了一大塊,否則李虎這些人都是在大館子吃飯的,平日裡哪會到這種攤子吃東西?”
蕭莫等人一聽便呆滯了,小毛被人廢的事情道上傳的沸沸揚揚的,他們也聽說了,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峰哥做的!這時候,地上的也有人也爬了起來,一個傢伙打電話到附近的鎮中心醫院去,又滿臉陰鷙的盯着林峰,只是有些色厲內荏,當聽到林峰就是廢了小毛的那個人,他們嚇的膽都綠了。
毛哥都招呼不住的人物,他們居然沒頭腦的撞上了!
林峰毫不在意,聽了孫白的話他明白了李虎等人的來歷,不過是幾個地痞,不值得他當心,又轉頭問蕭莫:“那他們怎麼會找你的麻煩?”
蕭莫臉色變作了氣憤,咬牙切齒的道:“我爸去年上市集買東西,不小心碰了他們一下,被他們打的吐血,在牀上躺了大半年!我爸反抗的時候也弄傷了那李虎,一點皮外傷,可是他們硬要索賠十萬,我家哪有錢?最後陪了三萬塊錢,可他們幾個還是說我家欠他們7萬!這幫天殺的狗比!”
林峰眼神一冷,這李虎分明好端端的,哪有什麼重傷,居然索賠十萬,這分明是訛詐!可是當初有小毛撐腰,蕭莫一家也是老實本分的小本生意人,哪裡敢和他們反抗?
“蕭莫,過去挑了李虎的腳筋。他讓你爸躺半年,你就讓他躺半輩子!”林峰撿起了地上的彈簧刀,丟在蕭莫面前說道。
他的語氣有些森冷,蕭莫聽了卻是臉色大變,這明火執仗的廢掉別人,警察來了怎麼辦?就算警察不管,李虎背後是小毛,小毛雖然廢了雙手,可是勢力仍舊還在,蕭莫哪裡敢去招惹。
“你難道不想出這口氣?怕這怕那的,媽的,你是不是男人?”林峰吐出一口煙氣,冷淡的譏諷道。
“我想,可是”蕭莫依舊不敢去拿刀,後面的那些人聽了林峰的話,早就嚇得牙齒打顫,想跑卻又跑不動,被林峰揍的都是傷筋斷骨。
“想你就去幹,畏畏縮縮算個鳥毛?出了事老子幫你扛着!”林峰吼道。當兵的,都看不起軟蛋。
被林峰這一激,蕭莫臉上也漲紅了,不是他不熱血,而是這社會讓他無法熱血,聽了林峰的話。少年骨子裡的那股熱血噴涌而出,他狠狠的灌下一杯酒,也不抹去嘴角的酒漬,拿去那彈簧刀就站了起來。
“鏗鏘”,那彈簧刀已經彈出了鋒利的刀刃,蕭莫朝着那李虎走去,旁邊的那幾個清醒着的混混也都驚呆了,不敢相信這少年居然真的敢來挑虎哥的腳筋。
蕭莫沉着臉,二話不說,蹲下去拉起李虎的腳,對着那後跟腳腱就是一刀,昏迷中的李虎受了這一刀,頓時疼的清醒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蕭莫早提起他的另一隻腳,再一刀!
“啊!!”一聲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從他口中發出,兩條腿只能抽搐着,完全沒了一點力量。
蕭莫似乎是被激起了兇性,拿着刀還要再刺,一里多外已經能夠聽見救護車的警報聲了。
林峰站起身來,走過去給那老闆遞了支菸道:“給老哥你添麻煩了,這些人不礙事吧?”他卻是擔心,這些混混會來找這夜宵店的麻煩。
“沒事,不用管。”老闆抽了幾口煙,也不開口了。
剛纔一番打鬥,在旁人看起來自然厲害,落在這位眼中,或許只是小打小鬧。見過真槍實彈,炮灰連天槍林彈雨走過來的人,自然不稀奇。這時候又挑人家腳筋的,他依舊是面不改色,臉上沾着的炭灰也絲毫沒有掉落。
林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衝孫白和蕭莫幾個喊道:“走了,走了。”
蕭莫第一次動刀子,這時候還有些發愣,聽見了警報聲還以爲是警察來了,臉色也驚慌起來,刀也掉在了地上。
孫白過去拉了他一把,幾人便跟着林峰走了。地上一片狼藉,虎哥早已經成了一頭死豬,趴在地上只是不斷的抽搐,幾個清醒過來的親眼見到蕭莫割了李虎的腳筋,嚇得臉都變的灰白了。
щшш ttκǎ n c o
不多時,救護車到了,見了這場面也有些發憷,不過好歹沒有出人命,七手八腳的把傷筋斷骨的幾個弄上了車,拖到了醫院。有兩個僥倖沒有重傷的,到了醫院便往四樓的高級病房跑去,小毛就是在這裡,他們剛纔也是在醫院守護小毛半夜之後出來宵夜的,可是出了這事,只有趕緊去給毛哥稟報了。
兩個人都是心焦火燎的,也沒有敲門直接衝了進去,一進病房,裡面躺着一個瘦瘦的傢伙,邊上還有一個妖豔的女子趴伏他的胯下,用嘴含弄着。這正是被斷了手筋的小毛,雙手無力,色心卻沒有消退半分,也只得讓女人用口解決了。
突然被打擾,那瘦削青年受了驚嚇,怒罵道:“幹什麼,媽的,沒點腦子啊?”
這兩個小混混哪敢和毛哥頂嘴,可是事情緊急也不得不說了,其中一個慌忙道:“毛哥,不好了,虎哥被人挑斷了腳筋!耗子他們幾個也都被人打的骨折了!”
“什麼?!”小毛一驚,下面那火腿腸似的東西立時軟成了一條小泥鰍。他被人斷了手筋,現在聽到斷筋便有些驚駭。“出了什麼事?”
“是一個小子,他身手太厲害,把我們幾個都打趴下了。他手底下有個小弟,和老大有些過節,聽了那小子的慫恿,他小弟動手割了虎哥的腳筋!”
“媽比的,那小子什麼來厲?老子住院了,他們就當老子不存在了?”
“呃,聽他們稱呼,似乎是喊的峰哥,而且是那浮生若夢的經理!”其實他們已經聽孫白說了,知道林峰是割掉小毛雙手筋的那人,可是這事兒他們哪敢在毛哥面前提起,那不是找罵麼?
小毛頓時臉色變做了黑色,眼中滿是嗜人的兇光,可是他也疑惑,明明冬哥把那小子送進三號了,現在指不定已經死了,可現在怎麼已經出來了?還又廢了自己一個小弟?
欺人太甚!小毛也不多想了,拿起牀頭櫃上的電話就打了出去:“冬哥,那小子怎麼出來了?還又廢了我手底下的一個小弟!”
任冬正在金萊福打麻將,有句話叫做‘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他剛剛在林峰的身上吃了癟,這時打起牌來倒也火氣甚好,不多時就贏了不少錢。
當然,這也是因爲趙黑子這三個故意放水的緣故,他們三個是這萬興鎮上的混混,當然了,他們屬於已經混出頭了,算的上是老油條了,不是李虎那種小癟三能夠比擬的。
因爲靠着任冬的關係,他們三個在這萬興鎮上也是一號人物,常常號稱“拼命三郎”。任冬幹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時,大多是找他們三個辦的。這一次也不例外,爲了對付林峰,任冬再次將他們三個找出來了。不過這一次任冬有些擔心,認爲他們三個幹不掉林峰,卻是讓他們去請趙傻子。
一來是怕萬一事發,林峰背後的人調查起來,也查不到他任冬頭上;二來嘛,則是因爲趙黑子這三個人加起來,或許都比不上趙傻子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