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年前的真相?

這是一個比陰宮洞穴小很多的洞穴,洞穴中沒有水,也沒有任何發光的菌菇,幾乎是漆黑一片,只在洞穴的最深處,閃着一點光亮。

陰宮洞穴的光線再昏暗,也總有一些光亮。紋仲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麼黑暗的地方,竟有些害怕。

“紋仲,是你嗎?進來啊!”神秘人的聲音從洞穴的深處傳了過來。

因爲看不清地形,紋仲不敢騎乘小陰蚊飛行了。他落到地上,自己朝洞穴的深處走了過去。

當紋仲來到光亮近前時,纔看清這原來是頂簡易的帳篷。帳篷內點着蠟燭,光亮就是從帳篷的縫隙中散發出來的。

紋仲掀開帳簾,走進了帳篷,發現昨晚那個身穿黑袍,頭戴面具的神秘人,正坐在裡面。

“紋仲,你來了……坐!”神秘人向紋仲伸手,示意他坐下。

紋仲環顧了一下帳篷內,除了幾個木箱和被褥外,根本連一件傢俱都沒有,就連神秘人都是席地而坐。紋仲也直接坐到了地上。

“棋神……就住這麼簡陋的地方?”紋仲奇怪道。

“呵呵呵……沒想到仲竟然如此的單純……世間哪有什麼棋神呢?”說着,神秘人將自己的面具揭下,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

紋仲盯着這張臉看了半天,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首先,紋仲可以確定,這張臉他從沒見過。但看到他時,又沒有陌生的感覺,甚至還有幾分熟悉。因爲他太像了,太像自己的父親,甚至還像自己。他簡直就是年輕版的陰君,和成年版的紋仲。

“你是……”紋仲詫異道。

“仲!好久不見!我是紋伯啊!”

“紋伯?”

“也難怪你不記得我,上次見面時,你還只有三歲呢!仲啊!我是你的親生哥哥,紋伯!”自稱紋伯的神秘人,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無比的親切,他邊說邊向紋仲伸出手來,想要觸碰紋仲的臉頰。

紋仲嚇得連忙向後挪動了幾下,有些驚慌的說道:“不可能!我怎麼從沒聽父親說過我還有個哥哥?而且我三歲時候的事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如果我們曾經見過面,我不可能想不起來……”說到這裡,紋仲突然停住了,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紋伯嘆氣道:“唉……你十年前那天的記憶,看來是被我們的父親刪除了。我猜,在你三歲那年,肯定生過一場大病吧?病得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都做過什麼。”

“是的……我有點印象……三歲那年我好想真病過一場。”

“那不是病,是被改寫的記憶,你想知道在你三歲那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嗎?”

“當然想!”

“好,你靠過來一點。”紋伯再次向紋仲伸出了手。

這次紋仲沒有再躲閃,他將身體慢慢靠近了紋伯,直到紋伯的指尖碰觸到了紋仲的額頭。

這一瞬間,紋仲的腦袋如同炸裂一般,一大段清晰地記憶,從他的記憶深處迸發了出來。

……

十年前的一個午夜,三歲的紋仲被陰宮外的吵鬧聲驚醒。他下意識的去摟父親,卻發現父親並不在牀上。

小紋仲揉着眼睛走到陰宮大門的門後,偷偷向外觀瞧。

陰宮大門外的空地上,還是少年的紋伯,正哭着朝陰君大喊:“你爲什麼要拋下我和母親,躲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難道只是爲了你那操控暴風國的野心嗎?你知不知道,母親已經病了!她日夜思念着仲,最後心力交瘁,臥牀不起!我不能讓你把仲培養成像你一樣的魔君!今天,我一定要將我的親弟弟救回去!”

陰君望着歇斯底里的紋伯,表情沒有一絲的波瀾,只是冷冷的說道:“紋仲是比你強上百倍的大才!我不會放棄對他的培養。至於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廢物!回你的九天國去吧!去討好你的新國君,也許他看在我陰蚊一族的聲望上,還能賞你個一官半職。”

說着,陰君展開了雙臂。頓時,所有的發光菌菇都失去了光芒,整個洞穴陷入到了漆黑之中。陰蚊們成羣結隊的飛舞在空中,振翅之聲猶如狂風呼嘯,雷音隆隆。

紋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夜光瓶,爲這黑暗的空間,照出了唯一的光亮。

黑暗中,陰君陰冷的說道:“再不走,我將把你變成因宮內遊蕩的亡靈!”

說完,陰蚊羣開始慢慢朝着紋伯聚攏,它們各個虎視眈眈,作勢要對紋伯發起進攻。

紋伯慌張的退後了兩步,但隨即,他的目光就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父親!我不怕你!還記得你教給我的九天玄玄棋嗎?你說以我的資質,永遠都不可能戰勝你!今天,我就要向你發出挑戰!如果我能贏你,你就要把仲交給我!”

“呵呵呵……”陰君發出了輕蔑的笑聲,“不自量力……”

說完,陰君衣袖一揮。陰蚊們迅速的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巨大的棋盤圖案。

“這裡沒有棋子,我們父子就用心網對弈,你敢嗎?”陰君挑釁的說道。

“有什麼不敢的?來吧!”紋伯的目光依然是無比的堅定。

陰君生出陰蚊觸角,朝紋伯發出了一道精神鏈接,將紋伯連入了自己的心網。

霎時間,一個個真人大小的九天玄玄棋棋子,憑空出現在了紋伯的眼前。

陰君道:“這些棋子都是腦海中的幻象,但卻又都是真實存在的。每一枚棋子都會嚴格的遵循九天玄玄棋的規則,你可以通過意念隨意的操控白子。”

“那孩兒就先出手了!”紋伯大喝一聲,數百枚白子飛上了棋盤,組成了一個嚴密的陣型。

陰君輕蔑的笑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改掉魯莽的性格……在落子階段就完成布子,確實可以減少接下來的行動點數,但也會在第一時間向對手暴露你的所有意圖。讓對手找出了你的破綻,並全力一擊,你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陰君心念一動,數百枚黑子飛上棋盤,繞着白子陣型擺了一圈,然後發起了一陣猛攻。

紋伯的結局與紋仲第一次對弈時幾乎一模一樣,只在一個回合之內,就被打得慘敗。

“我……一定要讓弟弟回到母親身邊!求求你……父親!讓我把弟弟帶走……”紋伯因過度的使用精神力而變得虛弱不堪,他趴在地上,拼命的向陰宮的方向爬動。

陰君的表情依然如寒冰一般,冷冷的說道:“敗者沒有資格跟勝者提要求!想要領走紋仲,就在棋局上戰勝我吧!我再給你十年的時間,十年之後,你可以再來向我挑戰。如果挑戰再失敗,就再等十年吧!十年之內,你若敢踏入陰宮洞穴半步,就休怪我養的陰蚊無情了。”

說完,一隻兇猛的雌蚊飛上前來,將紋伯抓起,飛向了出口的隧道。

陰君驅散了多餘的陰蚊,揹着手走回了陰宮。當他看到大門後,小紋仲那疑惑的眼神後,就朝他笑着說道:“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你只是生了一場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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