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的時間,約在三天以後。地點當然是在比武場。這幾天蘇天逆並未臨陣磨槍,這讓宙斯心中十分不放心,皺眉道:“算了,蘇天逆,還是我去吧!”
“你去?不被打殘纔是怪事。”蘇天逆笑道,不過心中倒是有些感激。
“哼,小瞧我了不是。想我矮人族是何等的光輝。豈會沒有一些秘法來提升實力?”宙斯高高的昂起了頭顱,手中細小的電弧流轉。每當提起矮人族,他矮小的身軀彷彿會流露出一些金燦燦地光芒來,驕傲得不可一世。
蘇天逆面帶笑意,搖頭道:“我想以你現在的實力,即便用出此種秘法。必定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失。”
“的確是這樣,不然就他一個小小的凌空境,我豈會放在眼裡。”宙斯雙眼射出一道電光,言語之間,透出對展延的藐視。而後又道:“我可以強行地召喚雷霆之力,讓我力量直接提升一大截,至少可以力拼凌空巔峰,即便是入虛,也不遑多讓!”
“力拼凌空巔峰?”即便是蘇天逆也吃了一驚,一下提升了四個小境界,這可是相當的恐怖了,不過蘇天逆猜測,這樣的話肯定造成的後果,也極爲嚴重。
“凌空巔峰是可以力拼,但後果也很爲嚴重。不瞞你說,以我現在的實力,這種強行提升,帶來的反噬,起碼要讓我躺在牀上三個月。”宙斯蹙眉,白玉石一般的皮膚上,透出一絲遺憾。
“不要緊。”蘇天逆微笑地說道,身上的氣息已經沉寂,如同一面湖水一般,看不出一點波動。
宙斯心中暗暗吃驚,見蘇天逆身上氣息平穩,可他分明能感受到體內那強大的有些過分的神力。此時,宙斯有一種錯覺,蘇天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洪荒蠻獸,充斥着駭人的氣息。
宙斯也不在多問,雖然不知道蘇天逆有什麼打算,但此刻卻對他莫名的信任。宙斯緩緩地退出了房間,不再打擾蘇天逆
三天的時間,不過彈指一瞬,蘇天逆起得如往常一樣早,迎着朝霞吐納。旭日初昇,撒下一片溫暖的陽光。
直到正午十分,蘇天逆才長長地舒一口氣,轉頭對站在身後許久的宙斯說道:“走吧,該去練武場了。”
兩人不緊不慢地朝着比武場走去,即便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聽見到比武場的喧囂,一片嘈雜。
雖然時常有人比武,但很明顯這次來的人比較多一些。不爲其他,就爲來看展延是如何來修理所謂的刺頭新生的,不少人希望看到這樣的情形。
陽光燦爛,也可以說有些熾熱,讓許多人開始抱怨。
“這黃十班兩個刺頭該不是不敢吧,畢竟這展延實在太強大了。”不少人在猜測。
“我看也差不多,都已經中午了。看來是來不了。”
“害我還等了這麼久,這黃十班的兩人,真是沒骨氣啊。”
已經有一小部分要準備開始退場,一些人正在猶豫。正在此時,比武場的入場處,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有說有笑,輕鬆邁步,走入比武場中。
展延面露一絲冷意,手中長槍一揮,挽起一陣陣的槍花。冷光閃現,釋放出一絲絲不俗的氣息。而後身形掠動,如一陣疾風一般,飛入比武場的中央,雙腳落地,整個武場都微微顫動,爆發出一陣低沉地轟鳴。
“好強的氣勢,這冷槍展延果然名不虛傳。”顯然展延在這外院之中,已經有了一些名氣,人送外號冷槍。
槍冷,手冷,人冷,冷漠無情,冷得毫不留情,故名冷槍。
“你們兩個是一個一個的來,還是一起上?”展延手握冷槍,即便是燦爛的陽光下,依舊散發出一陣陣寒意。而他的聲音,如同他手中的槍一般冷漠,沒有半點感情。
“何須兩人,我李天舒來會會你!”蘇天逆輕輕一躍,如一片落葉一般,飄入比武場的中央,更顯得一份輕靈。
“哦?”展延冷眉微動,面露嘲諷之色,嘴角笑意無盡。
比武場許多人不免驚訝,這未免太過自信了,也或者說是盲目,以你一個凌空四重天的武者,去對付一個比自己高兩個小境界的武者。任誰都不敢講這樣的大話,而偏偏蘇天逆說的十分地自然。
這些人都不知道是蘇天逆自信呢,還是自大?
“如果你現在跪下請罪,還來得及!”展延沉聲道,表情冷漠,幾乎都沒正眼看蘇天逆一下。
“哼,這個時候何必講這種廢話。你要是與我同一境界,我勝你如撕畫。”蘇天逆迴應道,表情自信,似不在講大話。
“你這種話,我已經聽得太多。”展延冷聲道,“每年哪些新生不說幾句大話,可結果呢?無一例外,都被教訓得很慘!毫無意義地大話,也只不過是徒增笑料而已。”
“那就看你有多少本事。”蘇天逆話音剛落,腳下一道紋絡閃爍,在陽光中疾馳,投下一片片陰影,即便如此迅猛,卻又不失一分飄逸。
展延冷槍一抖,發出陣陣輕鳴,強大的氣息釋放,飛向空中,打出一道道槍影,徑直壓下。
蘇天逆逆迎而上,揮袖橫掃,那些迎面撲來的槍影紛紛破碎,消失成虛影。
兩人錯身的一瞬間,連連揮掌,與那杆堅硬的冷槍硬撼。低沉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兩人身形轉動,一道道光輝自兩人指間散出。
初次交鋒,便已經出手數十次。這如此快速的出招,在場許多人應接不暇,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生怕錯過一個精彩的瞬間。
相視而立,展延的冷槍挺立,在陽光下越發的冷森。而蘇天逆拂袖而立,剛纔徒手與其交鋒,竟不落下風。
蘇天逆懸於空中,頭頂紅日,衣袂飄然,道:“凌空六重天,不過如此!”聲音平淡,卻如同一聲巨雷一般,在衆人的頭頂響徹。
這些人實在想不通,一個凌空四重天的人,爲何會有如此強大的自信?
“是嗎?”展延嘴角冷笑,言語之中,短短的兩個字,卻透出無比的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