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搶錢,搶的東西,價值幾千塊錢吧。”我隨口應着,注意到旁邊的人都在看着我。
“嘿,搶劫罪都判的比較重。你小小年紀就幹這個行當,是塊料子,以後出了獄沒事幹可以去找我。”大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挺得意。
“哦。”我隨口敷衍着,心想,估計你也混得不咋地,不然還能被抓進來?
大漢看我不怎麼上心,又說道:“我是天行會的!”
他這句話一說,我明顯感覺到屋子裡其他人都把頭低了下去,這才明白,看來他就是逞着這個身份纔在這屋子裡當起了老大啊。
看他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在天行會中擔任什麼重要角色的模樣,但是張宇傑的仇人就是天行會的,所以就多了個心眼,問道:“哦,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大漢以爲自己的身份得到了重視,更加得意洋洋地說:“我叫閻宇光,你以後出來了一定要記得找我啊!”
“行。”我敷衍着他,看他那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就沒什麼好感。
“嘿,老頭,把便桶給我拿過來!”閻宇光突然跟旁邊一個花白的老人吼着。
老人的身體明顯哆嗦了一下,站起來,拿過便桶,放到了閻宇光的身前。
閻宇光撒完尿,又讓老頭把便桶放了回去。跟旁邊的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老頭是個慣偷,被抓進來不止一次了。
聽了此言,剛纔生起的一些惻隱之心倒不復存在了,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想起明天就是週末,看這情況肯定是回不了家了。
於是我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隨便編了個理由,就說是回不去了。媽問我用不用讓別人捎上生活費,我說不用,還說自己最近在做小生意,夠自己開銷的。媽還誇我有本事,能自己賺生活費了。
我聽了以後覺得心酸酸的,如果媽知道我這會兒被警察抓了,還不知道要多難受呢。
掛了電話,閻宇光說:“那個孩子,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