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軍訓的時候,老土果然被保衛科的人帶走了,距離我們方陣遙遠的另一邊,阿狗也被帶走了。
我焦急地問劉星:“現在怎麼辦?”
劉星悠然說:“彆着急,一會兒就到咱倆了,阿狗那個混蛋肯定先把咱倆供出來。”
我吐血:“……我急的不是這個。”
劉星拍了拍我肩膀:“放心吧,該來的,躲不掉!”
一時間心亂如麻,擔心老土是不是真的會被保衛科的人毒打一頓,然後被扔到宿舍的牀上躺三個月,那我可就罪過大了。
經過中午劉星他們對我的普及知識之後,我已經知道保衛科的人大都是以前曾經在市一中混過的流氓學生,校內校外都吃得開,畢業以後如果沒什麼出路就留在學校做一份貢獻——專門整治低年級不聽話的小混混。
而其中的保衛科科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據說他的名字說出來,整個市裡都會抖上一抖,總之是個十分吃得開的人物。所以不管是外地的小混混,還是本地的小混混,都對這個科長特別敬畏,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據劉星他們描述,保衛科科長就是中午那個說“高一的老土阿狗”的那個面色嚴峻的中年人。不過當時我也只顧着和大家一起倉皇逃跑了,沒怎麼注意他長什麼樣子,但是隻聽聲音就知道絕不是一般人。其實想想也是,如果不靠這樣一個牛逼的主兒來鎮着點場子,還不知道市一中到底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這位科長的名字倒是十分熟悉,叫做劉傑,我依稀在哪裡聽過,就是想不起來,急的我踢正步的時候都順拐了,引起大家一陣大笑。
本來就煩的夠嗆,教官還在休息時間組織大家玩遊戲,要求輸了的人給大家唱首歌,因爲我心不在焉,所以屢屢被抓住典型,在大家的慫恿下唱起了歌。
我張開嘴就開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教官聳拉着臉:“這裡不適合唱這歌。”
我問:“那唱什麼?”
教官宛若人生導師,深沉地說:“你唱個咱當兵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