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正襟危坐,看着張宇傑,也鄭重其事地叫了一聲:“三弟。”
張宇傑笑了一下,似乎對這個稱呼很受用。從小缺少親情關愛的他,自然更重視這來之不易的兄弟之情。
“二哥,我只問你,如果我還是執意要去和樑東天鬥一鬥,你肯和我一起嗎?”
我微微一怔,堅定地說道:“當然!”
“好,好,好。”張宇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我心裡一驚,這傢伙不是要去做傻事吧?當年老土說不後悔交了我這個兄弟,結果轉眼就把我和李思佳一起踢出了龍鳳樓的大門,把危險留給自己。
可是張宇傑卻不肯再說什麼了,沒有說放棄,也沒有說不放棄,隨意開了些玩笑,便說:“大家都餓了吧,好不容易來一次阿蛇的飯館,怎麼能輕易繞過他?”
阿蛇笑眯眯地站起來說:“好,我做東,大家想吃什麼隨便點。”
我們五人便說笑着從地下室出來,暫時將剛纔的不愉快通通拋到腦後,畢竟再怎麼翻起滔天巨浪,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阿蛇的飯館不大不小,生意也不冷不熱,我們進了某個包間,隨意要了些菜和酒。阿蛇給我們講些創業的酸甜苦樂,說經歷了這些,才能明白父輩們的艱辛。在這一點上,我是打心眼裡佩服阿蛇,身上真的一點紈絝子弟的習氣都沒有,這種品質難能可貴。
相談算是甚歡,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再去談樑東天那件事,讓歡樂再飛一會兒。喝了會兒酒,張宇傑打着飽嗝說要去廁所,林玉峰要陪着,被他拒絕了。
他出去以後,我們之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總覺得他在謀劃什麼。”我無限擔心地說。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倪思慧顯得憂心忡忡:“張宇傑不是那種做事不經大腦的人,但有時候太過輕敵,又太過自信。”
“今天晚上盯緊他,千萬不要讓他去冒險。”阿蛇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