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天看到一向沉穩的張揚也有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樂了一下,說道:“老張,是不是胡說,可不是僅憑一張嘴啊。”
樑東天依舊不動聲色,他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張宇傑的身上。有一個想法逐漸在他的腦海中發酵生根。他想要借“惡狼幫”的這把刀,殺張宇傑的這個人。
在這之前,樑東天本來已經找好了對付張宇傑的“死士”。所謂死士,即敢死的勇士,他們一般爲了榮華富貴或者是報恩,去爲“主家”做一些突擊或者暗殺的事情。
死士隱姓埋名,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性命和姓名。一些罪大惡極的必死囚犯,在樑東天的巧妙安排之下,成功的苟且偷生下來,成爲他的死士。
培養一個死士並不容易,平日裡好酒好菜供着,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到一次。而一但用到,一旦得手,死士則馬上得一筆錢遠走高飛,永世不得回鄉,開始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涯。
不過現在應該用不到了。樑東天很欣慰地想着,本來用一個死士去對付一個少年,還讓他覺得肉痛不已,現在有另外一種“教訓”張宇傑的方法,當然要充分利用。
任何一個黑社會對付叛徒的手法都是極端殘忍的,最輕也是斷胳膊斷腿。所以樑東天輕蔑地笑了笑,又說道:“你們三方大打出手的原因,歸根結底竟然是爲了一個孩子。也就是說,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被冤枉的,他都非死不可。”
樑東天輕輕將茶杯端起,抿了一口,方纔說道:“剛纔我一直沒有說,直到現在,纔到了喝茶的最佳時間。你們剛纔根本不叫喝茶。”
談天等人沒有說話,他們低着頭,冷汗不覺從後背浸出來。他們知道,剛纔在樑東天看似“平平凡凡”的一番話裡,已經給一個孩子確定了死刑。
其中最爲不安的當然是趙午聖。他感覺到,給張宇傑下“誅殺令”的樑東天,一定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