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下了樓,回想起剛纔薇薇臉色慘白的模樣,不禁又笑了起來。
其實無論從哪方面說,她都算得上是個大美女啦,如果走在街上,恐怕獲得的回頭率不比我少,只是性格還是太幼稚了,有些少女心性,看來是年輕的時候被寵壞了。
韓冰這樣想着,在醫院的停車場裡找到了自己的車,離開了醫院。
——少婦像是不經世事的少女,而少女反而像是深諳世事的少婦。
這個世界有多奇怪?
韓冰將車子開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四周打量了一下,迅速將衣服換了,又拿出化妝盒仔仔細細將臉上的妝容補好——這一瞬間,她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彷彿身體外蒙上了一層保護罩。
她還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這幾天就去找順子,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說服他去做手術。
——然後就和沈軒分手,就當是最後爲他做一件事情。
在醫院裡,和尚的病房外,薇薇還沒有從剛纔的激烈交鋒中走出來,毫無疑問是她完敗,慘敗。那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徹徹底底敗在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女手中。
而衆人並沒有察覺到。韓魁還在好死不死地說着:“你們看,我女兒和七妹之間相處的多愉快,我真是太開心了。”
男人來自金星,女人來自水星。
在那一天的走廊之上,幾人說了很多很多的話,有過去,有現在,但沒有將來。
他們早已經過了會去展望未來的年齡,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踏踏實實過好現在。
而現在最應該做的,擺在衆人面前最艱難的一件事就是爲和尚報仇。
這件事做不好,就沒有辦法踏踏實實地過着。
他們那天到底說了些什麼,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別人無從知曉。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沒有在薇薇面前提起報仇的事。
二十多年前,他們就不會讓薇薇參與這些事情;二十多年之後,更不會。
談完話之後,衆人再一次到和尚的病房裡看望了他。在這些人裡,唯一沒有家庭和工作牽絆的就是韓魁,所以他留下來照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