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一朋友老徐開的。你看到這名子了嗎?他和她老婆就是在1987年結的婚,這酒吧是他和她妻子一起開的,開了有十幾年了。”
“哇……”戚月感嘆道:“怪不得,我剛剛還奇怪怎麼叫這個名字。那他一定很愛她老婆吧?他老婆好幸福啊!”
這時,阿生把酒和飲料送上來。
司徒湮接過酒杯,倒了一杯啤酒,遞到戚月面前。
緩緩開口道:“他老婆死了,就在他們開酒吧的第三年。”
“啊……怎麼會這樣?”
“他老婆那時懷孕,在酒吧幫忙,剛好遇到一羣流氓來鬧事,她老婆爲他擋了一刀,雖然沒在要害,可孩子當時就流產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大流產,孩子和大人一起沒了。”
戚月端着酒杯,聽到司徒湮的話,一瞬間,驚的說不出話來。
眼眶卻不由溼潤了。
也許是現在的自己太過敏感脆弱,也許是因爲想到自己曾經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所以,能夠感同身受。
“那他以後都沒有再娶嗎?”
“沒有。”司徒湮道:“他這麼多年,雖然也有過女人,但是他和我說過,能夠當老婆的只有一個,就是他的前妻。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個酒吧上,沒事的時候就四處遊走。”
戚月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她老婆如果知道他這麼愛她,一定很幸福吧。”
“我們是在奧洲認識的,也是在酒吧。那時他給我看他錢包裡的相片,是他和她前妻的合照。他說,無論他走到哪,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戚月用手捂住嘴脣,一瞬間就哭了出來。
司徒湮蹙眉,看着她的樣子,哭笑不得:“喂,你沒事吧?”
戚月搖了搖頭:“我只是太感動了……”
司徒湮拿出紙巾,一邊遞到她面前。
戚月微怔,接過紙巾,用力抹着鼻涕。
就在這時,司徒湮突然開口道:
“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秘密,每一個人身上都會有一些被現實歲月一點一點碾壓的傷口。嘗在心靈深處,其實能說出口的痛並不算什麼,真正的疼是在心裡面,說不出的苦纔是真的苦。”
戚月聽到司徒湮這句話,“哇”地一聲,哭的更厲害了。
酒吧一些其它桌的客人都紛紛朝這邊望過來。
司徒湮臉黑了黑。
“喂,蠢女人,你能不能小聲點?”
戚月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看着司徒湮:“司徒湮,沒想到你這個冷血人,說出的話竟然會這麼有哲理……嗚嗚……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司徒湮用手摸了摸額頭。
一邊將酒杯遞到戚月面前。
戚月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就把一杯酒一口氣全喝了。
喝完,一邊打着灑嗝,一邊繼續往杯中倒酒。
司徒湮瞳孔微微縮了縮。
男人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開口道:“我想你不答應唐硯的求婚,應該是有苦衷的吧?不過也是……像你這樣的身份,就算和他在一起了,將來也會困難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