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執子之手,一笑傾城 71
闖錯房間咬對郎,往,執子之手,一笑傾城71
提(di)溜着心,裴衿衿和施南笙進了房,將套房裡裡外外查看了一番,對她來說,環境還是可以的,但若對她身邊的美男來說,怕是他生平至今住過的設施最不給力的酒店。1
裴衿衿站在臥室門口,看着睡房裡唯一的一張大牀,內心暗喜,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學校的鐵架牀需要爬梯她不計較,關鍵還窄,對內側翻身是面壁,像外翻身看着近兩米落差的地面,心裡慎得慌。
“洗漱用品都在洗手間。”
施南笙突然說話,嚇了裴衿衿一跳,看着他,“你怎麼還不出門?”
“九點。渥”
裴衿衿掏出手機看時間,八點四十,沒差幾分鐘嘛。
“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害怕吧?”施南笙關心的問着裴衿衿。
“只要你不在,我就不怕。喈”
裴衿衿半真半假的一句話,施南笙竟然當真了,盯着她看了幾秒鐘,點頭。
“好,我出去了。”
走到門口,施南笙回頭又說了一句,“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看着被輕輕關上的房門,裴衿衿哭笑不得,這人……
“哎……”
有時候,她真覺得施南笙好單純,雖然這個詞用在一個成年男人身上不是特別適合,但看到他某一個時刻處理事情的態度,她發自真心的感覺他簡單。喜歡的,錢得到;不喜歡的,禮貌婉拒;他喜歡的就必須喜歡他,他不喜歡的別去煩他。是他分內之事,他會追求完美的做好;不歸他管的,任人怎麼請求都不想出手。
裴衿衿將房門的小鎖掛上,走到窗前準備拉上窗簾,不經意的,透過窗子看到了外面樓前草坪上站了一個人,仰着頭,看着她的窗戶。
“真是個傻子。”
一邊低聲說着話,裴衿衿一邊將窗簾拉上,從客廳走到臥室,手剛碰到簾子,就發現了外面草坪上多了三個女生的身影。教主就是教主,走到哪兒都是發光體,自動吸附女人追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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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第一時間發現施南笙在草地上的天文系女生拿着包包狀似無意的朝他走過去,禮貌的打招呼。
“學長好。”
施南笙點了點頭,將目光繼續投到某扇窗口,呃,窗簾拉上了?她準備睡覺了?
“施學長,你在看什麼呀?”
另一個女生順着施南笙仰望的角度看過去,問:“學長你是不是看……”
女生的話還沒有說完,施南笙褲兜裡的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施南笙淺淺的揚起嘴角,接起電話,“喂。”
“施南笙,你不道義,怎麼能這樣對我,快把我的機會還給我,你要是不還我,我就不客氣了。愛夾答列”趙韓的聲音從那端像是機關槍一樣掃射出來,不給人辯解的機會,“我告訴你啊,這可是我盼了整整一個星期的良辰美景,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能斷兄弟的後路啊,人家的終身大事能不能順利在畢業前夕完成就看這次了,你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不厚道。”
“說完了?”施南笙帶着笑意問。
“沒有。”趙韓繼續氣憤,“我就說昨晚你怎麼突然好心請我吃飯,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啊,你真是陰險毒辣心機深沉,你想要機會你跟我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你只有說了,我才能幫你想辦法爭取嘛。你一說,難道兄弟我還能不出手爲你謀福利嗎,兄弟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但你這樣暗搶就明顯不對嘛。施南笙,把我的位置還給我。”
施南笙笑,“剛起?”
那頭的趙韓惱躁的抓抓頭髮,“嗯。”
“韓哥,你知道你昨晚吃了我多少錢嗎?你知道我把醉得人事不省的你送回宿舍了多少時間嗎?你知道我昨晚什麼時間纔回的家嗎?你知道今天被導師臨時抓來帶隊我有多被動嗎?你知道爲了幫你頂這個位子我週末多少事情被耽擱了嗎?要我算損失嗎?你要賠我嗎?”
幾個問句下來,趙韓被問焉了。
“笙歌你不差錢。”
施南笙倒也利索的回一句,“我也不差女人。”
“好吧好吧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現在你就是站在我該站的位置,我的老婆被你霸佔了。”
“等等!”
施南笙表情嚴肅的糾正趙韓,“哪次有女生參加的活動你沒去?哪次你不說要解決終身大事?我就說一次啊,我施南笙的老婆絕對不會是你老婆,你女人也肯定不會被我看上。”
“人家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韓哥,自己女人的問題還是要分清的好,歸屬權很重要的。”
趙韓嘆氣,“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吃飽的不懂捱餓的,有一個死心塌地愛着你的系孫一萌。”
聽到孫一萌的名字,施南笙微微蹙起眉頭,很快又放開。
“趙韓。”
“嗯?”
“孫一萌,不是我女友了。”
“嗯。”
兩秒後,電話那端傳來一聲驚呼。
“啊!施南笙,你剛說什麼?”
“我決定和她分開。”
“爲什麼?”趙韓想不明白,“系嗎?”
“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了。”
“我靠!施南笙,你!你移情別戀!你你你你,你心渣男啊!”
施南笙顯然不喜歡趙韓對他的用詞,拉着臉道,“回去說,要忙了。”
“喂,喂,施南笙,喂……”
收了線的施南笙轉身,李東拿着器具走了過來,對着他揚起笑容。
“你這麼早就下來了?”
“嗯。”
施南笙應聲,接過李東手裡的東西,隨口問道,“今晚要觀測到什麼時候?”
“這個不好說,計劃是十一點,到時看情況吧,說不定你這個天文迷捨不得回來呢。”
“呵……”
施南笙笑着,今晚,他似乎更不想去觀測場地。
‘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豪情不變年復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都爲夢中的明天……’
李東的手機忽然響起,當他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名,忍不住就笑出了聲,摁了接聽鍵放到耳邊。
“怎麼,小子,酒醒了。”
趙韓在那邊大聲的急呼,“哎呀,別管我醒不醒的,東哥,告訴你一個大事,施南笙和孫一萌分手了。”
李東看着身邊的施南笙一眼,笑着對手機那頭的人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婆了,還醉着吧,趕緊起來去導師那領訓。”
趙韓這纔想起自己還一屁股的麻煩事,緊張的問道,“老.毛很生氣?”
李東和趙韓同一個導師,‘老.毛’是他們對導師毛新力的愛稱,老教授其他方面都好,就是極度討厭自己的學生喝醉酒,若被他發現,準少不了一頓剝皮削骨的臭罵,據說最彪悍的一次把一個男生都訓哭了。
“你說呢!”
“嗷~”
趙韓在那頭髮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東哥,早點回來替我收屍。”
“去吧,哥會記得的。”
李東把手機放到褲兜裡,看了看草坪上的學生,“班長在哪?”
“這。”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到李東面前,不得他問話就答,“人都到齊了。”
李東笑,“好,那我們現在步行去觀測地。”
男生轉身看着自己的同班同學,高聲道,“大家都注意保管好自己的東西,步行去目的地,男生統一走在女生的外邊,不要在馬路上嬉鬧。還有,手機不要老是發短信玩微博,保留電量,以防萬一。另外,這裡是少數民族居住的地方,不要亂說話亂碰東西,我們不熟他們的風土人情,不要惹到人家的忌諱。”
施南笙不由得對男生多看一眼,眼中帶着讚許。
走出酒店大門時,施南笙還不忘回望一下五樓某處的窗戶,臥室黑着,客廳裡亮着燈,她大約在看電視吧。
-
裴衿衿窩在沙發裡,操控着手裡的遙控器來來回回調着二十幾個電視臺,沒一個臺播放的內容是她能打起精神堅持看五分鐘的。
難道現在的電視臺都這樣的水平了?不是電視購物就是各種婆媳家庭倫理大劇,再不然就是抗戰解放片。電視購物結局永遠是最少的錢得到最大的實惠,電話永遠是爆滿,主持人的亢奮狀態和語速永遠考驗人的心理承受力和反應速度;婆媳大戰最後都是幡然醒悟,一家人相親相愛,刁難婆婆變最可愛的媽;抗日片的劇終簡直不用費腦細胞,八路解放軍某黨絕對獲得最後的勝利,抱頭鼠竄輸得人仰馬翻的毫無疑問是某島國。
“哎……”
裴衿衿嘆氣,將電視畫面停在一個第n次被翻拍的古裝電視劇上,輕聲念道,“世人皆醉,我獨醒。”
無聊至極的看完一集電視,裴衿衿起身走進洗手間準備洗漱完睡覺,到裡面一看,她才明白爲什麼施南笙離開前會說一句‘洗漱用品在洗手間’,當時她還在心底鄙視了他一下,她當然知道洗漱用具什麼的都在洗手間啊,但現在明白,施南笙當時的意思不是她理解的那樣。
他居然把她在沁春園生活時的個人用品都帶來了,細心得連她的浴巾浴袍都拿了。
裴衿衿啞然失笑。
“呵呵……”
忙好後的裴衿衿躺在牀上,看着天板上用得有些久的電燈泡,莫名之間就想到了那張臉。
如果他不是施南笙多好?他是施南笙,但不要這麼聰明,又多好呢?還或者,她不是裴衿衿豈不是更好?
“哎……”
裴衿衿再次嘆氣,說來說去,如果他沒有救她,她沒有認識他,纔是最好的。起碼對他,肯定是最好的。
想着想着,坐了一天汽車的裴衿衿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
睡到酣處,裴衿衿舒服的翻個身,隱約中聽見有嘩嘩的水聲響起,沒在意,繼續安睡。一會兒後,迷糊中,她聽見房間裡有腳步聲。
賊!
腦子裡乍現這個想法後,裴衿衿猛得睜開眼睛,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果然在房中,本能的尖叫。
“啊!”
身影倏地一下躥到她面前,緊張的問她,“怎麼了?”
裴衿衿如五雷轟頂。
施南笙?!
牀頭燈被摁亮,橘黃的燈光中,沐浴露的香氣撲鼻而來,裴衿衿見到身上僅圍着一條浴巾的施南笙出現在她的牀邊,黑色的短髮還滴着水珠,整個人看着清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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