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激戰都在持續,但除了“絕刃”似乎都是壓倒性的優勢。
江河此時自然不知道這些,他睡得正香。然而,一股冰冷的氣息襲來,他想醒,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朦朧中,他似乎“看”到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揹着一把巨大的鐮刀,站在他面前。
江河道:“你……你是誰?”
“終於見面了,有緣人。”聲音聽起來很模糊,分不清男女,但內容卻十分清楚。
江河大驚:“你說有緣人!難道真的有神存在?”
一個熟悉的女聲道:“當然有,你都見到我們了,怎麼還能懷疑我們的主人呢?”聲音的主人正是“死神的毒蛇”。
江河愣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死神笑了笑,道:“不要緊張,你替我找回了我的東西,我是來給你謝禮的。來,接受我的饋贈吧。”
江河突然大聲道:“不敢!無功不受祿,您如此擡愛,但我真的沒做什麼值得您費心的事!”
死神笑道:“真是這樣嗎?還是說怕我強行塞給你一些麻煩呢?哼,我是貨真價實的神,若是對你有惡意你還能活到現在?”
江河嘆道:“您說得對。”
死神道:“我不過是要取回我的東西,給你些補償罷了。”說着,用鐮刀的刀尖在江河額頭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文。
江河只感覺額頭上一陣清風拂過,沒有任何不適。
死神道:“我拿走了你的武器,自然也要給你補上一件,不能讓我在人間的僕從給我丟人。”說着,左手一動,一把劍靜靜地漂浮在江河面前。
“滴血認主。”
江河猶豫着,遲遲沒有行動。
“優柔寡斷,難成大事。”一股無可抵抗的巨力拉扯着江河,他的手指被劍鋒劃過,血滴在了劍身上。
劍輕輕顫動,彷彿在呼喚江河。
“看來這孩子很喜歡你。”死神的笑有些僵硬。
江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劍柄。一股柔和的涼氣從手部流向江河全身,尤其是丹田處。許久未有的充盈感讓江河長出一口氣。
“真虧你能活下來,換了其他人恐怕不死也廢了。我手下還有幾個小位置,考慮一下?”
“死神的毒蛇”再也沒開過口,但江河能感覺到,她正在勸導自己答應。
“我還以爲是什麼人,沒想到是您親自來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江河又是一驚。
這竟然是小秋的聲音。
死神放聲大笑:“我還以爲是什麼人,原來是萬神殿的小丫頭,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小秋眯起眼睛笑道:“好久不見,您這次前來,難道就是這個目的嗎?”
“放心,我不會給他什麼艱鉅的任務,你大可以霸佔他。”
“不,我是來勸江河答應您的。”
江河和死神都一驚,江河忙問:“爲什麼……”
小秋輕輕用食指貼在江河嘴上,讓他說不出話,柔聲道:“我知道你想問很多,但現在答應他,好嗎?”
江河微笑道:“好。”
死神輕輕鼓掌,道:“情之一字,就連我也看不透。起來吧,接受我的恩惠!”
江河只感覺身體一輕,先前清涼的氣息突然暴動起來。強大的能量在江河的經脈中肆意奔走,江河不由得**出聲,額頭上也流下了冷汗。
“我在。”小秋握住江河的手,江河雖還在流汗,但已停止了**。
死神一直在旁觀,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彷彿與自己沒有一絲關係。
大約一小時後,江河體內的能量開始平靜下來,再次轉化爲清涼的氣息,在江河體內流動。
江河鬆了口氣,剛準備放鬆一下,不料一口血吐了出來。
“河!你沒事吧!”小秋一直在江河身邊,卻沒能發現一點異狀。
死神道:“關心則亂,一邊看着去。”說着,便把小秋推出三步。
江河吐出一口血後,臉色反而好了許多。他立即盤膝而坐,開始吸收體內的氣息。
這股氣息與修煉內功時不同,丹田爲匯氣之所,所有內功練習都以丹田爲中心。這股氣息則存在於江河體內每個細胞之中,無處不在。
不知過了多久,江河終於將體內氣息化爲己有。睜開雙眼,天邊第一絲陽光映入眼簾。
小秋就在他身邊,靜靜地注視着他。
江河深吸口氣,才知道不是做夢。
小秋柔聲道:“我現在給你解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