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夏夜,風卻也帶着一絲涼意。
江河卻感覺心像是墜入了冰窟。他自問沒發出一點聲音地隱藏了起來,結果還是被輕易發現。
“我在問你想去哪?”那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
江河苦笑道:“也許哪也去不了。”
那人笑道:“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忘了這件事,在武林大會期間老實點,我不會難爲你們的。”
江河皺眉道:“你是什麼人?策劃這件事有什麼目的?”
“哼,看來你沒搞清楚情況啊。現在是我在要求你,你沒有發問的資格。”
他說“資”時,江河纔在面前五米處看到他的身影。然而,當他說完話時,他已到了江河面前,擊出了一掌。
這一掌帶着勁風,閃電般打向江河右胸。江河一個“旱地拔蔥”,險而又險地躲開了這一掌。
“哦?還不錯嘛,就失去內力的人來說。”一句話的時間,那人又打出了十招。每一招江河都難以抵擋,但他卻好像在放水,江河勉強化解了攻勢。
江河氣喘吁吁地瞪着那人,道:“如果你不放水,我恐怕在你手下撐不到十回合。”
那人笑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江河道:“就算這樣,我也要揭露你們的陰謀。”
那人的微笑變爲苦笑:“你似乎誤會了些什麼。算了,還是把你打暈比較好辦。”說完,他的身影煙一般飄起,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拳直擊江河軟肋。
江河急忙轉身,躲過這一拳,同時又用手刀砍向那人後頸。
那人身在空中,本是無力還擊。但他不知用了什麼招式,竟在空中止住身形,轉身一掌接住了江河的手刀。
他情急之下,似乎動用了內力。江河被內力所震,踉蹌着退了兩丈,嘴角還流出一絲鮮血,大概是被震傷了。
那人苦笑道:“你看,我本來不想這樣,可你卻非要我動手。”
江河擦去嘴角的血,道:“沒辦法啊,誰叫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那人道:“這也不是你口中的陰謀,爲何要那麼執着?”
江河道:“我若是犯人,也會說我沒犯罪。”
那人嘆了口氣,道:“看來只好委屈你一段時間了。”說完,又攻出五招。
這五招更狠、更快,也更致命。
以江河現在的實力,就算動用[極限加速]最多也只能接下三招。江河勉強接下第一招後,已無力應付第二招。
他咬着牙,準備接受痛苦時,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江河小友,夜遊應該結束了。”
來的正是華劍英。以江河的實力接不住這五招,但華劍英可以。他左腳腳尖點地,雙膝微曲,正是“太極拳”的架勢。那人的每一招,都被以柔克剛,借力打力的太極拳接下,並反擊回去。
那人的實力也實在高深莫測,面對華劍英這等高手,還能淡定自若,也沒有被太極借力所制。他向後飛掠數丈,嘆道:“你們總會發現,我沒有陰謀的。”說完,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目睹着那人消失,江河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華劍英道:“江河小友,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到我來,真是辛苦你了。”
江河笑道:“還要多虧您及時救援,否則我可能會先倒下。”
華劍英沒開口,一老一少就坐在深夜的園林中。良久,江河纔開口,講述了他內力被廢的經過。
華劍英驚道:“想不到還真的存在那種生物。”
江河點頭,道:“已是深夜,華老先生還是趕快就寢吧。”
華劍英笑笑,走回了房間。
臨走前,華劍英對江河傳音道:“看來這件事比我們想象得要複雜得多,小心行事。”
江河擡起頭,仰望夜空。
德聚山莊的附近環境很好,在夜晚能看到滿天繁星。
一顆最亮的星在閃耀後,悄然而逝,仿若劃過天際的流星。
江河站起身,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