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妍的行動讓很多人都驚訝了。就見她從高高的位置上直挺挺的落了下來,整個人摔得血肉模糊。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小紅震驚的慘叫,而萬三則是迅速的衝了過去,就要查看木妍的屍體。倒是林嬤嬤她萬萬沒有想到,原本是要接頭,但是卻看到這樣殘忍的一幕,她想上前,可是隻那麼一瞬便是明白木妍這是用自己的死警告她不要出現。
果不其然,看萬三奔了過去,林嬤嬤迅速的隨着驚叫的人流往下跑,很快便是閃躲開來。
萬三衝到木妍身邊,就見木妍已經須肉模糊沒了氣息,他痛恨的錘了一下地面。可是也只是很快的功夫,他頓時明白木妍爲什麼要這樣做,他立刻站了起來四下查看,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大家都很怕,四下亂竄,他已經找不到那個要與木妍接頭的人。
萬三想木妍看着他笑,那笑容裡充滿了鄙夷,頓時十分惱火。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到底是誰,她究竟有沒有接頭成功,亦或者消息有沒有傳出去。
萬三狠狠的捶着地面,捶夠了,衝上臺階,拉着小紅逼問:“你們家主子都做了什麼,你說,她都做了什麼”
小紅看萬三如此,顫抖着指向了殿前的大香爐,有不少人都會將燒好的香插在這個位置,木妍沒有燒香,她做什麼呢
萬三連忙衝了過去,他拔起幾根沒有燒完的香,用香扒拉那香爐,結果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恨極的將香扔掉,直接用手:“啊”一根細細的針直接刺入了萬三的手,萬三吃痛拔掉,想到木妍的笑容,萬三這個時候纔有幾分明白,木妍木妍是故意如此的她是算準了自己會來查看再看自己的手,雖然只是出了一滴血,看起來無甚大礙,但是心理作用之下,萬三竟是覺得渾身發冷。
木妍寧死也要保住那個人,而她這樣的舉動,分明是爲了殺他。
想到這裡,萬三頓時心裡一冷,連忙往山下衝,一刻都不停留,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大夫。
他也顧不得什麼其他人,飛快的往山下跑去。而這時,小紅也飛快的跑開
四王府的木妍姨娘在朝陽寺墜下高臺身亡,一時間,這消息便是傳了出去,當時現場還有不少人見到了四王府的幕僚萬三,這樣的消息,足以讓人疑惑萬分。
林嬤嬤飛快的離開,並沒有馬上回王府,反而是去了一個小巷,小巷中,一個女孩兒抱膝坐在那裡,瑟瑟發抖。
林嬤嬤認得她,她是木妍的貼身丫鬟,雖然木妍從未與她言道過其他,但是木妍是相信她的。而且,這人也是木妍自己挑選的。
看她出現在這裡,林嬤嬤並未上前,相反的,立時離開。那女孩兒蹲夠了,起身進了那小巷中的院子。
林嬤嬤回到六王府的時候,木妍之死已經傳遍。六王妃在廳中走來走去,十分的焦急,看她這般,阿瑾安撫道:“孃親莫急,哥哥已經出門了,您放心便是,他會打探好消息的。林嬤嬤不會有事兒的。”
聽到木妍的死訊,六王妃一下子便是坐了下來,那臉上的震驚根本做不得假,阿瑾看她如此,一下子便是明白過來,林嬤嬤出門要見的人,必然是木妍。而之前母親與林嬤嬤嘀嘀咕咕,想來也是爲了此事。
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時候,林嬤嬤歸來,六王妃不欲讓兒女知道更多,將阿瑾打發了出去,不僅如此,還交代阿瑾:“你去讓你哥哥回來。四王府的事兒,我們瞎打聽什麼。”縱然知道阿瑾懷疑,六王妃仍是如此言道。
阿瑾回是,差人去尋謹言。
而六王妃與林嬤嬤進屋,聽林嬤嬤細細敘述當時情況,問道:“那個丫鬟小紅,怎麼會出現在安排給木妍的房子對,是木妍說的,一定是木妍說的,可是她爲什麼”
林嬤嬤言道:“我猜想,是木妍告訴他的,也是給他留的後路。木妍這個丫頭,其實是個心軟的,小紅跟了她這麼久,她不可能不爲小紅籌謀。四王府察覺了木妍與外面的人有瓜葛,小紅作爲他的丫鬟,必然是要受到些處置的。想來也是必死無疑。只是我奇怪,當時小紅是怎麼離開的。要知道,當時萬三可是在場。”
六王妃這時情緒已經平復下來,她疑惑了一下,不解,不過倒是言道:“你去看看謹言回沒回來,如若回了,讓謹言、瀅月、阿瑾他們三個人一同過來一下。”
林嬤嬤呆住:“王妃這是要告訴他們”
六王妃點頭:“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想着,剛纔我的失態必然是瞞不過阿瑾那個小人精兒。謹言那邊必然也是有所懷疑的。與其讓他們瞎猜,鬧出些麻煩,倒是不如由我來告訴他們。說不定,他們還能爲我們想寫什麼好的主意。”
林嬤嬤頷首:“奴婢曉得了。”
六王妃言道:“林嬤嬤,我們老了,特別是我,這麼些年順風順水的日子過慣了。我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能幹。你看,我們雖然積蓄了一些四王府的事兒,但是這些不足以絆倒他。而今,又不知道是何事。這事情,竟是讓木妍丟了性命。”
言罷,六王妃嘆息一聲,她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什麼謀略。如若不是這般,也不會害的好好的姑娘死掉。
林嬤嬤知道六王妃的心情,安撫道:“王妃的心情老奴是懂的,木妍,木妍是個懂事兒的。”多的,她竟是也說不出來了,只覺得心情十分難過。
六王妃擺了擺手:“去吧”
林嬤嬤“哎”了一聲,離開。
待謹言等人進門,就見六王妃正坐在那裡傷神,阿瑾連忙過去,貼心的靠在六王妃的肩膀:“孃親,你怎麼了”
六王妃拍了拍她的手,言道:“你坐下。我有話與你們說。”
母子四人均是坐下,林嬤嬤站在門口,爲幾人把風,雖然知道府中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們還是十分小心謹慎。
“想來你們也猜到了,木妍,是我安排進四王府的人。”六王妃緩緩言道,看幾個兒女,除了瀅月,竟然都不吃驚。六王妃感慨,謹言和阿瑾果然都猜到了。
“我與四王府,是有大仇的。如今你們都大了,我也該讓你們知道了。未出嫁之時,我與四王爺倒是有幾分情誼。他十分仰慕我,而我也以爲自己能夠嫁給他。可是誰想。他爲了有更好的助力,選擇了明玉明依的母親。其實這樣我也能理解,那個時候,你們外公委實是太不着調,沈家也不算大家。可是噁心就噁心在,他爲了能夠霸佔我,算計我嫁給你爹,以爲我婚姻不如意就可以與他偷情。我自然不會理會這等小人,我也不是沒有一絲手段的少女,在我的影響下,你爹也不搭理他了。可是他竟然不肯罷休,謹言,你身體這樣差,就是因爲他在我有孕的時候下了烈性的藥物。而那時我倒地是年輕,竟是沒有發覺,也正是因此,造成了你的體弱。”
謹言恨恨的捏着拳頭:“怎有如此無恥之人,我原本便是懷疑我的身體不好與他有關。沒想到竟然真是如此。”
六王妃繼續言道:“後來,我有了瀅月,這次我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心思,也正是如此,瀅月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害的人。再後來是阿瑾,阿瑾那次,想來你們都知道,雖然說是四王妃所言,但是有沒有四王爺的手筆,也不可知。這樣一個陰險小人,於我是有大仇的,如若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難解我心頭之恨,更是難解你們受到的苦楚。”
六王妃似乎氣極了,微微顫抖:“可是他是皇子,就算他有一萬個不對,皇上也不會對他怎麼樣。他甚至會覺得,不讓四王爺繼承皇位就是懲罰,可是對我來說,這些都不夠。於是我安排了木妍進他的府邸。他不是自喻對我情深麼我就找一個和我類似的送過去。他果然上當了。木妍在府裡這麼多年,收集了許多消息,可是這些消息不足以讓他的王府顛覆。而昨日,木妍提出要見林嬤嬤,這是我們的約定,只有有大問題的時候纔會見林嬤嬤。我們不知道木妍想說的消息是什麼。因爲木妍死了。就在今日,萬三在跟蹤木妍,木妍爲了警示林嬤嬤讓他不要出現,自殺死了。”
聽到這些,幾人都沉默下來,許久,瀅月問道:“難道就不能不死麼其他示警也可以呀。”雖是這麼說,她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麼說服力。
“剛纔我也在想,我在想她爲什麼會在短時間內做出那麼決絕的決定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六王妃停下。
阿瑾接話:“就是回去,她也是死,而她不想面對逼問,她怕自己承受不住,所以選擇了自殺。既提醒了林嬤嬤,也保全了秘密。”
六王妃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那個時候,其他方法都不合適。她沒有別的法子,如若大喊,那麼按照萬三的身手,林嬤嬤是走不掉的。”
謹言看幾人難過的表情,握住了母親的手,又捏了捏妹妹的手:“現在說這些,也是於事無補了。我們想的是,往後怎麼辦木妍的屍體,要怎麼辦她有家人麼”
六王妃點頭:“有,不過這些你們是不用擔心的。現在有另外一個問題,木妍身邊的丫鬟,那個叫小紅的小姑娘竟然去了木妍在小巷中的暗宅,這是爲木妍準備的後路。她將這個地址告訴了小紅。我實在很難全然相信這個小姑娘。”
“她應該是陪着木妍去上香的吧那她是怎麼離開的”阿瑾警惕性極好的問道。
六王妃:“所以我不敢與她有更多的接觸。不過那個房子倒是沒問題的,就算是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謹言:“剛纔我出去,聽聞萬三去了醫館。我想,這會不會是小紅跑掉的契機”
幾人沉默下來。
阿瑾言道:“我們假設,假設只有萬三一個人跟蹤木妍,而木妍在最後馬上就要接頭的時候發現了萬三。她知道回去必然是要死的,而且林嬤嬤還會暴漏。因此她選擇了自盡,在自盡之前,她與小紅說了什麼話,更是做了什麼促使萬三以爲自己中毒,他迫不及待的下山。沒有管當時在場的小紅。”說完,阿瑾看大家:“我這麼揣測,很合理吧”
謹言點頭,“可是也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小紅是他們故意放走的,順藤摸瓜。”
阿瑾頷首:“自然沒個可能性都有,但是現在就要看,哪個可能性更大。我覺得,我們不能貿然做事。還是謹慎最好。”
六王妃點頭:“我老了,你們還年輕,也許,將來你們還會遇見許許多多這樣類似的事情,亦或者是其他。我今日告訴你們,就是希望你們能夠清楚一切,迅速的成長起來。千萬不要放鬆。”
謹言認真:“我會照顧好這個六王府,更會照顧好孃親和妹妹們。”
幾人正說話兒,就聽門口傳來林嬤嬤的聲音:“王爺吉祥。”
幾人立時閉嘴。
一陣腳步聲傳來,六王爺睨着門口的林嬤嬤言道:“臥槽,你這麼大聲兒是幹什麼震死我耳朵了,果然老話兒說的對,你呀,就是上了年紀,自己耳朵不好用了,自己耳朵不好用,說話聲音就大。”
林嬤嬤:“王爺恕罪。”
“老了就要多補補身子啊,這耳聾眼花的,怎麼伺候美芙。”
林嬤嬤:“老奴曉得了。”
“曉得了曉得了,本王看你啥都不曉得,嘖嘖。”六王爺嫌棄的打量林嬤嬤,推門進屋。一推門,怔住了。
“你們怎麼都在這是幹啥”六王爺狐疑的看幾人。
阿瑾嘟着小嘴兒嬌俏的笑:“我們在這裡說閒話呀。”
這樣直白,讓六王爺簡直無言以對。
“那你們說啥”
阿瑾問道:“那阿爹來幹啥呢”
六王爺覺得,與這個閨女說話十分的痛苦,你看看,哪有這樣繞彎子的,好累心好累
“我自然是要與你娘說點體己話,你們這些孩子哪裡知道這一切。”他坐下來,吩咐阿瑾:“給我倒杯茶。”
阿瑾含笑點頭,爲他倒茶,倒完言道:“我們剛纔聽說四王府說了些事兒,因此便是在這兒討論。您也知道,四王府的事兒嘛我們都好奇,可是又不能在外面說,如若讓旁人聽了,以爲我們說嘴呢雖然我們確實是八卦,但是也不能傳出去不是”阿瑾這麼一說,倒是合情合理。六王爺不斷的點頭,不過點頭之後便是埋怨:“你們也太不厚道了。”
阿瑾連忙:“我們錯了,再也不八卦了。”
六王爺白她一眼,言道:“我哪裡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太不厚道了,只會自己偷偷言道,怎麼都不叫我。我我也好奇啊你們說說,這是咋回事兒”
謹言:“”
瀅月吞嚥口水。
阿瑾:“那個那個我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怎麼事兒。不過我看着,那個六王府的萬三賊眉鼠眼的,指不定怎麼回事兒呢。倒是可憐了那個木妍姨娘。那樣好看的人兒,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六王爺嘆息言道:“你們說的對啊木妍,是可惜了。如若當初她嫁給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命運。我就說啊,人生啊,真是就是一個選擇。選錯了,就永遠不能翻身了。”
衆人皆是不語。
六王爺繼續:“你們說,會不會是萬三不遂,所以害死了木妍如若這樣,真是太慘了這老四的家風,也太不正了。”
阿瑾:“人,人都死了,這樣說不好吧”
六王爺:“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呢。還真是奇了大怪了。不過想想四王府這麼多年,還真是諸事不斷,這明玉剛出了事兒。木妍就出事。絕對不尋常。”他十分神秘的對幾個親人眨眼,好像知道些什麼的樣子。
六王妃鎮定問道:“那你覺得,是因爲什麼呢不尋常在哪裡。”
六王爺伸出食指勾了勾,六王妃湊過去:“你說吧。”
“我覺得,他們家大概是撞邪了。”
阿瑾剛喝進口中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六王爺被噴了一身,直接跳了起來:“你這是作甚。”太髒了啊
阿瑾:“抱歉抱歉,我只是太震驚了。”
六王爺言道:“你們還別不信,這事兒十有是如此的。你們好好想想,他們府裡,這麼多年有個好麼”
阿瑾:“不好不好”
“對呀。瀅月你給他們算算,看看是不是老四和老四媳婦兒壞事兒做多了,報應來了。”雖然四王妃已經被貶成側妃,但是他還是習慣瞭如是言道。
提到算卦,瀅月的臉頓時變了,她憤怒的言道:“求別提。”
別提啥大家看她。
瀅月很憤怒,可是在憤怒,還是有一點理智的,她碎碎念:“我的卦掉到地下摔壞了,不過始作俑者說會賠一個給我。今天傍晚就是最後的期限了。”
阿瑾:“誰給你弄壞的啊我都不知道呢”
六王爺叫囂:“你們看你們看,怎麼格外想算他們家的時候,這個卦就不好用了呢可見他們家還是衝撞了什麼。”
阿瑾舉手提問:“爹,就算是照您說的,這報應也該在四伯父和四伯母身上吧與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六王爺一臉“你這個愚蠢的凡人”,他嘖嘖道:“他們倆壞事兒做多了,而這兩個又是命硬的,所以只能不斷的方他們身邊的人了。你們看,四嫂最疼明玉,明玉出事兒了。老四最喜歡木妍,木妍也出事兒了,這絕對是因爲他們八字硬,克別人。”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兒,六王爺起身:“不行,這麼大的發現,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必須去告訴一下大家。”
說完,嗖一聲出門了,那速度快的六王妃攔都攔不住。謹言皺眉問道:“母親,用不用給父王追回來,這樣不會有大問題吧”
六王妃往外看,已經不見了六王爺的身影,言道:“沒事兒,讓他出去作吧。他要是不作,反倒是不像他了。只是想到大家不知如何揣度木妍,我就覺得心裡難受。”
阿瑾不知如何安慰母親,不過仍是言道:“人已經死了,又怎麼會在乎別人怎麼看呢母親放寬心便是。木妍姑娘這樣決絕,爲的是我們,我們不能讓她失望。”
六王妃頷首。
“啓稟王妃,傅公子過來了。”林嬤嬤覺得,今天這人來的有點多。
六王妃看阿瑾:“大抵是找你的,你去應酬吧,我身子不適,想好生靜一靜。”
阿瑾:“哎”了一聲,出門。
謹言在她身後喊道:“阿瑾”
阿瑾回頭:“有事兒”
謹言遲疑一下,言道:“傅時寒現在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只是他這人十分精明,你不管是行事還是說話,都莫要露出什麼破綻。”
阿瑾認真點頭:“我知道的。”
傅時寒聽說木妍死了,又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自殺,立時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那裡已經被圍了起來,就算他去,也是不合適的。因此他第一時間趕到了六王府。
木妍是六王妃安排的人,這點他確信。
“時寒哥哥。”阿瑾來到客廳,就見時寒等在那裡,她笑眯眯的湊了上去:“你怎麼過來了”
時寒挑眉:“我不能來”
阿瑾勾起脣,言道:“你自然是能來的,就是覺得,你這人太偷懶,好好的公務不忙,三天兩頭往我們府裡跑。”
時寒雙手背在身後,認真中又帶着點嚴肅:“其實,我也需要給皇上一些私人空間。”
阿瑾“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還私人空間。”
時寒挑眉:“這不是跟你學的麼難道不對皇上也不會樂意我總是跟着他。”
阿瑾:“算你說的有點道理。”
時寒打量阿瑾神色,問道:“不知今晚我能否在你家蹭飯”
阿瑾伸出小手兒,理直氣壯:“伙食費,整天過來吃白食,真是醉了。”
時寒挑眉:“你和我要伙食費你竟然這麼冷酷無情。”
聽到這話,阿瑾再次噴了,爲什麼她想到了王京瑤奶奶那個“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我冷酷我無情我無理取鬧”
“那你用消息來換。”阿瑾小手兒不肯收回來,繼續看時寒,等待他的處理,時寒笑了起來,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言道:“你就在這兒等着我是吧”
阿瑾認真範兒:“哪能啊我是什麼人呀,哪裡會做這樣的事兒。”
時寒笑了起來,捏着她肉呼呼的小手兒,言道:“那麼,我先換一道開胃小菜吧。”
阿瑾被他捏住手,抽呀抽,抽不出來,不樂意了:“你捏我幹啥”
“瀅月的卦壞了吧你知道是誰幹的麼”
阿瑾嘟嘴:“這怎麼能換小菜。我現在去問姐姐,姐姐一定會說的,又算不得什麼秘密的事兒。”
時寒微笑,拉着她的手坐下,阿瑾彆彆扭扭的,她怎麼覺得,這個死孩子在佔她的便宜呢
“你自然可以問到是誰,這自然算不得秘密。我也可以立時告訴你,那人是景衍。”
阿瑾:“喵了個咪的,竟然是他。”
時寒繼續言道:“可是景衍三天找了三十多個卦,打算拿來給你姐姐瀅月選。自己還是不滿意,你知道麼你又知道,景衍一提你姐姐,就有點臉紅且死鴨子嘴硬麼這你知道麼你都不知道吧所以說,換小菜,是我吃虧這些,你從你姐姐那裡是問不到的。”
阿瑾:“”她沉默了半響,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他喜歡我姐姐”
最後幾乎是喊出來的。
時寒默默搖頭。
阿瑾:“咦不喜歡”
時寒又搖頭,阿瑾憤怒:“到底怎樣,你是隻會搖頭麼”
“不,我想說的是,現在還算不得喜歡,只能說是好感。或者說是少男自己沒有察覺的小心事。”時寒微笑,與阿瑾十指交握,見她完全沒有反應,心裡更是得意,她果然沒有發現自己吃豆腐的舉動,啦啦啦
阿瑾:“嚶嚶嚶,吾家少女初長成啊竟然有人開始覬覦瀅月了。”這種失落的心情怎麼破
時寒黑線:“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還吾家有女初長成,嘖嘖。”
阿瑾:“哼,你不懂我的心情。”
時寒微笑,緊緊的握住阿瑾的手,平靜的言道:“那我該懂什麼呢該懂木妍是你們王府安插在四王府的內奸”
阿瑾頓時呆住,她看時寒,呆住:“你你你你說啥你胡說啥”
時寒溫柔的笑,言道:“我有胡說麼阿瑾,你心知肚明的。木妍,是你們六王府的人。是你母親早年安插過去的。而你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點。”
阿瑾一把捂住了時寒的嘴,瞪視他:“我不想和你多說這個話題,你給我閉嘴。來,告訴我,剛纔你都是胡說的,都是胡說的”
時寒心跳“嘭嘭嘭”,他甚至能聞到阿瑾身上好聞的少女香氣,更能感受到她小巧的胸脯帖子自己胸膛的感覺
時寒就這樣看着阿瑾,不動了。
阿瑾盯着他,更貼近,力圖從氣勢上壓倒他:“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時寒依舊不說話
“趙瑾,你在幹什麼”趙謹言憤怒的吼聲響起
阿瑾:“啊”茫然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