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禮淳和月衣郡主完全就是雙胞胎的樣子了,容顏發眸都一樣,個子身材也都相似,只要穿相同的衣服,站在一起除非熟悉到呼吸,心跳頻率都清楚的人,不然是不會有認出來的。
禮淳跟月衣郡主提了跟她互換身份的事情,到了天黑的時候收到她的回信,自然是答應了,並約好了三天後的晚上見面互換,跟黑衣女人見了面之後再互換,一切都計劃的妥妥的。
“清清,月衣郡主離府帶的是這個人。”禮淳忍着笑,把月衣郡主送過來的畫像丟給延清,那人禮淳自然是認識,但是延清就不認識了,所以保險起見禮淳就要月衣郡主傳個畫像過來。
延清打開畫像,看着上頭的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着他的臉色變化,禮淳沒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沒辦法,誰讓月衣郡主離府帶的是初煙,而不是侍衛,要延清易容成女孩子禮淳不禁樂了。
雖然扮女人很不爽,尤其是笑容燦爛,小巧可人的侍女,這簡直比殺了延清還痛苦,倒也不是辦不到,只是……好丟人,但是爲了禮淳,他沒的選擇,深深的吸了口氣,起身走向門口。
“我去買點東西,你乖乖待在屋子裡不要亂跑。”
“好,慢走,拜拜~”禮淳一臉嬉皮着朝延清揮手送別。
接下來的幾天禮淳一直在沒良心取笑延清的時光度過,臉皮已經完成,禮淳讓延清戴上試試,又縮骨成初煙那樣小巧的身材,然後一打扮,果然百分百的相似,只是神色有些陰沉了點。
“乖,笑一笑,初煙可不是像你這麼冷冰冰的。”禮淳雙手捧着那張小臉不客氣的蹂躪着。“好好表現,事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聽到這樣的話延清的心中才稍稍掃了下陰霾,很認真的從禮淳口中把初煙一言一行的一些特點都記了下來。
很快就是跟黑衣女人約好的時間,禮淳有些茫然的走向美男成羣的紅館,只說在紅館見面,卻沒說怎麼見面,紅館人多眼雜的,萬一遇上禮晴蕾或者樗裡茴陽都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禮淳自然沒有從大門進入,而是走向旁邊進入人少的側門,站在門口正猶豫之際,一顆小石頭丟在自己腳邊,禮淳順勢朝石頭丟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遠處的樹後黑衣女人站在那,邁腳朝她走了過去。
兩個人並沒有進入紅館,而是走向風月湖邊。
夏天的夜晚很多人出來遊湖納涼,湖岸邊也不少人,禮淳戴着斗笠,黑衣女人戴着面具,倒也不是多奇怪的裝束,畢竟江湖上的俠士大多都是如此,更何況在湖邊納涼散步遮遮掩掩的可不只有她們,她們也光明正大的走着。
找了處稍微僻靜的地方,禮淳把小黑叫醒,讓它警惕四周有沒有人靠近。
“已經約好時間,在明天晚上,地點是那裡。”禮淳伸手指指遠處那片茂密的蘆葦叢,禮淳選在那裡作爲她跟月衣郡主換身份的地點。
黑衣女人點點頭,從懷中把一張地圖遞給禮淳:“這是聖夜王府書房的分佈圖,有標記的那是銀垏很有
可能藏休書的地方,明晚見着月衣郡主可以問一下她書房的詳細情況。”
“嗯。”禮淳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張地圖,她知道黑衣女人爲了這麼片段的書房地圖一定花了很大的功夫。
隨後,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並沒有太多的逗留。
反正該說的說了,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了,一切都等禮淳取代了月衣郡主的身份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很快,到了跟月衣郡主約好的時間,待到天黑人靜的時候禮淳和延清從窗戶飛身躍下,前往風月湖。
深更半夜的,原本在湖邊納涼散步的人早就回家睡覺了,寂靜的黑夜只有柔柔月光陪襯着。
禮淳讓侍衛們提早來到這邊蘆葦叢監視着,月衣郡主和黑衣女人已經在蘆葦叢中,而聖夜王府的侍衛在暗中監視着。
“郡主,真的有螢火蟲。”蘆葦叢中響起了初煙驚喜的聲音,只見無數的螢火蟲從蘆葦叢飄飛出來,閃閃點點恍如頭頂黑幕上的繁星。
“螢火蟲?”禮淳一個激動,拽着延清跑進去:“我也要去玩。”
想必,月衣郡主是以看螢火蟲的理由出府,只是讓禮淳有些鬱悶的是這個時候的螢火蟲有是有,但是不至於一大羣吧,直到一隻螢火蟲落在手背上被小黑張嘴一口吃了,禮淳才反應過來這是蠱,好吧,毫無疑問是黑衣女人乾的。
蘆葦叢的中心有處空地,黑衣女人和月衣郡主以及初煙都在那,腳邊放着幾個瓶子,螢火蟲正從裡頭飛出來。
禮淳四下一望,立馬把身上的紅外套脫了下來丟給月衣郡主,也掏出一顆變音丸吞了下去,長相是沒問題了,性子可以模仿,但是坑爹是月衣郡主是可愛的娃娃音,禮淳可沒那麼能耐模仿,只得藉助變音丸讓自己的嗓音變的尖細一點。
月衣郡主也脫下身上的白衣服,兩個人換上了相互的衣服,摘下頭上的斗笠禮淳戴在了月衣郡主的頭上,脫離斗笠束縛的禮淳莫名有些一鬆。
延清和初煙也開始變裝,而早已易容成延清的夏左站到了月衣郡主身邊。
“哈哈哈哈……”看着變裝完畢,神色略微有些尷尬的延清,禮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發現自己聲音變細,立馬捂住嘴巴,嗤嗤嗤偷笑起來。
“咳咳,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看着原本還是一個大老爺們的延清瞬間化成身材嬌俏的小侍女,黑衣女人也有些忍俊不禁。
“自從我去迷霧山莊跟你見面後,聖夜王對我的監視也更加嚴密了,回去後可得小心點,要是跟聖夜王碰面,儘可能不要去理她,知道事情真相後我都沒跟她說話。”月衣郡主擔憂的望着禮淳,伸手拉住她的手,緊緊握着。
“咳咳咳……放心吧,沒事的。”禮淳輕咳幾聲,儘量把聲音調到跟月衣郡主差不多的音調,嘻嘻一笑說:“這樣聲音像你吧?”
“嗯,像,只是以後不要笑,嚴肅一點。”
“知道知道。”狸貓換太子游戲正式拉開序幕,莫名有種緊張,也
很刺激,禮淳渾身興奮不已,忽然想到什麼,拿出那張前一日黑衣女人給她的書房分佈圖攤開給月衣郡主看。“我想我要去書房拿休書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除了這幾個地方,你覺得哪裡可以藏東西並且聖夜王不太去接觸的地方?”
黑衣女人從傍晚時分就到了蘆葦叢,跟月衣郡主碰面也好一會了,禮淳可不認爲兩個人不會說點什麼,在信上有跟月衣郡主說是去書房拿點東西,但是並未說是去拿,也是生怕萬一信被聖夜王的人劫了去,那就完蛋了。
藉着月光,月衣郡主撩起遮紗看了一眼,伸手輕輕點了幾個位置,說道:“這個書櫃上有個機關,可以直達爹爹的房間,爹爹房間梳妝檯上左邊第二個首飾盒中,有個蝴蝶模樣的雕像,那個是機關,然後這個畫軸後邊有個機關,可以到地下室,書房下邊有很多個地下室,其他具體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暗室是爹爹的專屬,爹爹喜歡在那畫畫寫字打發時間,休書很有可能藏在那裡,在那邊你可以仔細找找。”
禮淳點點頭,要是書房中有啥好玩的,值錢的東西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順手捎走。
“好了,那就這樣吧,外頭還有侍衛盯着,散了。”黑衣女人說道。“萬事小心,月衣郡主我會照顧好,要是被發現立馬撤回來。”
“開玩笑,我是誰?我可是堂堂子幽國的月衣郡主,切。”禮淳突然昂首挺胸收腹,很是高傲又很欠扁的一掃他們丟出話。
衆人默然。
“是,月衣郡主,民女告退了。”黑衣女人很配合的丟下話,看了眼月衣郡主和易容成小丫鬟的初煙,彎腰收起地上放螢火蟲的瓶子,幾個人轉身身影消失在蘆葦叢中。
禮淳靜靜仰頭望着天空中飛舞的螢火蟲,最後身子往地上一趟,柔軟乾燥的蘆葦睡在身下說不出的愜意,好久沒有這麼親近大自然了。
禮淳枕着蘆葦,看着滿天星點閃閃的螢火蟲,夜風輕撫,不禁睡了過去,延清一直跪坐在旁邊守着,期間,常止拿了件披風過來,遞給延清的時候兩個人相視望了一眼,那些月衣郡主身邊近身的人都知道她們換身份的事,常止跟禮淳常止也接觸,只是這個冒充初煙的公子他就茫然了,但願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凌晨時分,漸漸起霧,延清把披風緊緊蓋在禮淳身上,忍住了想要抱着她的衝動,要是讓人看見兩個人女人抱在一起總覺得好詭異。
輕微的腳步聲傳入延清的耳中,大清早的不知道是誰過來,以防萬一把禮淳給叫醒了。
禮淳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怎麼了?”
“有人來了。”
禮淳也察覺到有人過來,扭頭看着,一抹粉色出現在視線中,讓人有些驚訝又有些遺憾的是,不是桃若,而是柳荋竹,他眉頭輕擰,臉色略微有些疲憊走過來。
“郡主,這更深夜重的萬一病了可怎麼辦?”昨夜月衣郡主離府後柳荋竹就一直巴巴等着,直到天亮也沒見人就聯繫了那些跟在暗處保護的侍衛們,才得知一晚上都在這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