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天黑吧。”禮淳撂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離開了茶樓,一個人漫不經心的走在街上,尋思着接下來的行動。
手腕處微微發癢,禮淳下意識的低頭看去,那根小黑蛇扭動着身子朝它歡快的眨了下眼眸,看樣子心情似乎不錯。
看着它禮淳頓時眼前一亮,怎麼把這個傢伙給忘了,多好的戰鬥力怎麼都得利用一下啊。
禮淳心中有了算不上計劃的想法。
伸手點點它的腦袋說:“小黑,等下幫我打壞人,回頭我給你吃好吃的,不,那些傢伙我讓你全吃了。”
小黑聽懂了,在禮淳的手臂上游來游去來宣誓它此刻的興奮。
回到茶樓,禮淳精心的補了個妝容,帶着夏左大搖大擺的走向對面的客棧,直接前往樗裡茴陽的房間,因爲雲如顏正在她的房間,兩個人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事情。
“雲如顏在嗎?”門口兩個守門的侍衛屹立在那,禮淳站到他們面前,淡聲問道。
雖然不滿禮淳直呼其名,但是看她着裝似乎不是普通人,兩個侍衛也沒說什麼,其中一個進去通報了。
“請。”得到允許後禮淳邁腳走進了屋子,而要跟進來的夏左被攔在了門外,禮淳眼神示意他在外面等待。
房間內除了樗裡茴陽和雲如顏,角落裡也暗藏了幾個高手。
兩個人均是打量着進來的禮淳,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
禮淳不禁有些好笑,事情都鬧成這樣,她們居然還不知道她是誰,好吧,誰讓她們至今都沒有見過自己。
“你是誰?找我何事?”樗裡茴陽和雲如顏相對坐在凳子上,雲如顏看着禮淳好奇的問。
禮淳站到雲如顏的面前,微微笑着說道:“聽說雲小姐把我的夫君帶走了,所以過來看看。”
雲如顏面無表情的說道:“大街上看上好幾個美男就順手帶了回來,不知道你家夫君是哪一個?”她似乎壓根就不驚訝人家的妻主上門要人,不知道是無所謂還是這樣的場景發生多次。
也是,樗裡茴陽不也經常看到絕色美男就順手搶回府上圈寵着,更何況是跟着她混的雲如顏,有什麼的主子就養什麼樣的狗。
“夏子之。”
清清淡淡含笑的三個字,讓在座的兩個人不禁微微一愣,相視望了一眼。
“這麼說你就'時光小築'的大當家雪蘿了?”樗裡茴陽開口詢問,視線緊緊把禮淳打量了一遍。
禮淳笑而不語,默認了她的問題,看着雲如顏問道:“雲小姐可否把我的夫君還給我呢?”
“我要是說不呢?”雲如顏嘴角不屑的勾起一抹笑,一臉挑釁的看着禮淳。
“那事情就變的糟糕了,堂堂右相千金居然做出強搶良家男兒的事,傳出去不怕別人嗤笑嗎?還是雲小姐已經臉皮厚的無所謂那些話了。”禮淳臉上的笑意瞬間泛冷。
兩個四目冷對,空氣中那種一觸而發的火藥味,似乎下一秒兩個人就要動手。
樗裡茴陽輕咳了一聲
,打斷兩個人的視線交鋒,友好的朝禮淳說道:“久仰雪夫人的大名,今日相見許是緣分,不如坐下來聊會天,令夫君的事情誤會一場,他很好,回頭雪夫人帶回去便是。”
樗裡茴陽語氣明顯的拉攏討好,禮淳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心情好多了,無視雲如顏的冷視坐到旁邊的凳子上。
“不知四殿下想聊什麼?”
樗裡茴陽眸色微微一凝,淺淺一笑道:“看來雪夫人倒是知道我們的身份,看樣子似乎還知道不少事情。”
“夏子之的二哥夏已安是安欽月的側夫,雪夫人可是安欽月的弟妹,傳聞關係挺不錯,夏家也是大戶人家,能做夏家的兒媳自然不是普通人。”雲如顏不屑的說着,神色不爽到極點:"安欽月沒引來倒是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雪夫人給引來。"
禮淳可算是聽明白了,合着雲如顏擄走夏子之的目的是爲了引安欽月,想到安欽月之前說的她跟雲如顏有仇着,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到底結了什麼樑子,不過看情況似乎挺嚴重。
禮淳輕笑道:“雲小姐說的什麼傻話,夏子之是我的夫君,你要是想找安欽月大可以擄夏已安,就算你把夏子之殺了安欽月不見得會出現,怎麼說的我的夫君跟她有什麼關係似得。”
自然,當初安欽月娶夏已安的時候對夏子之討好賣哄,對他火熱的追求這已不是什麼秘密,更何況在禮淳不在小築的時候安欽月三天兩頭去小築,讓雲如顏以爲安欽月對夏子之還有念想,天知道安欽月去小築找夏子之一來詢問禮淳的消息,二來商討她在玄風國開分店的事情,兩個人不要太清白好不好。
“你就那麼確定你的夫君跟別人沒染?”雲如顏反問,那言語分明就是說夏子之跟別人有染,而那個人正是安欽月。
這樣詆譭侮辱的話讓禮淳眉頭輕佻有些不悅,冷聲道:“就算有染這又關雲小姐什麼事了?雲小姐是吃飽飯閒着沒事幹嗎?更何況我的夫君如何我自己心裡清楚,還真心不勞你費心。”
雲如顏臉色一怒,正要發作,被樗裡茴陽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
白髮紅衣,精緻的容顏滿滿慵懶的神情,她知道她們的身份,卻敢隻身前來要人,倒是挺有膽識。
樗裡茴陽不知道眼前的這位雪夫人跟安欽月交情如何,是否跟錦夜國的皇室有關係,但是不可否認她所經營的'時光小築'讓她欽佩,說真的她倒是真心想跟這位雪夫人聯絡聯絡感情,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樗裡茴陽那道嚴密帶着精銳的視線像X光的把禮淳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給照了個遍,不禁擡頭對上她的視線微微笑道:“四殿下可別這樣看着我,斷袖之癖的事情我見過多了,搞不好我會誤會你對我有意思。”
這是禮淳第二次見着樗裡茴陽了,第一次的時候是她附身月衣郡主身子的時候進宮參加宮宴見到,當時只是遠遠的看着,也沒任何的溝通交流,可以說今天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交談,近距離的觀看果真是個美人胚子,跟雲如顏在一起,儼然
就是一坨屎襯着一朵鮮花。
今日的她白衣裹體,前凸後翹的性感身材毫無保留的被展現出來,那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衣襯得她膚色如雪,卻因爲衣服上那幾朵俗氣的金色桃花使她失去了那份超凡脫俗的韻味,嘴角淡噙着一抹泛冷的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子深邃不見底,顯得城府極深,骨子中那抹高傲狂傲毫無遮掩的張揚着,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像女皇陛下,性子像,容貌也像,或許這也是當初樗裡禎冊封她爲太女的重點之一。
聽着禮淳一臉認真說着這句玩笑般的話語樗裡茴陽不禁笑了起來。
“雪夫人真是幽默。”
“四殿下過獎了,天色也不早了,如若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來日方長日後有機會見面了再聊吧。”禮淳說着起身,手腕一緊被雲如顏拉住。
“真是不知好歹,對四殿下竟敢如此放肆!”雲如顏本來就對禮淳不滿,一直忍着,看到她對樗裡茴陽這麼無所謂再也忍不住。
禮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一把掙開她的手腕說道:“雲小姐開什麼玩笑,我是錦夜國的人,而你們一個是子幽國的四殿下,一個是右相千金,你說你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必須要對你鞠躬盡瘁甚至雙膝跪地叩拜嗎?更何況你們還是擄走我夫君的人,請問,我必須要對你們好臉色嗎?”
話說,禮淳是故意在招惹雲如顏,按照對樗裡茴陽的瞭解她是不會跟禮淳計較那麼多,更何況她對禮淳感興趣自然是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是雲如顏就不好說了,剛剛樗裡茴陽也說了禮淳可以把人帶回去,她都這麼好脾氣的說了,禮淳也不好再計較什麼是吧,既然沒啥好計較就沒好戲了,所以把雲如顏激怒讓她先動手,這纔是禮淳的目的。
果不其然,聽到禮淳的花後雲如顏再也剋制不了憤怒,一掌拍向禮淳,禮淳反手擋住,雙眉輕輕一挑,也沒聽樗裡茴陽喊停,一臉似笑非笑。
“雲小姐果真是衝動,也難怪會讓月衣郡主收拾了一頓。”
聞言云如顏渾身一怔,下一秒臉上的憤怒更加濃重,對着禮淳展開了激烈的拳腳攻擊。
“你跟她是一夥的?”
“怎麼可能。”
想當初在宮宴的時候因爲她的挑釁被禮淳打了幾巴掌,又在太女府的時候捱了幾十大板,這麼愚蠢不懂巧的性子禮淳真是爲樗裡茴陽感到捉急啊,什麼時候出事了一定是從雲如顏身上開始。
“那你又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事情?”雲如顏一次次的攻擊都讓禮淳不是躲開就是擋下,以禮淳現在的功夫十個雲如顏都不是什麼問題。
“花點錢什麼事情做不到。”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禮淳現在有的是錢,要想打聽點事情輕而易舉的事情,再說,這些事情她都是親身經歷的好不好,愚蠢的女人。
眼看雲如顏佔不了什麼便宜,一旁看好戲的樗裡茴陽估計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起身自身動手,凌厲的掌風襲向禮淳,帶着一絲殺意擦過禮淳的臉頰,被掌風擦過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