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兒瞬間就被這抹笑容給俘虜了。
“宿...宿公子,今天馬車上那位女子可是你的夫人?可以的話,杏兒明天想邀你們來府上做客。”
“不錯,她的確是我的夫人,放心,明日我定和夫人登門拜訪。”
胡杏兒聽到宿不邑承認那女子是他夫人之時,心中不免有些沮喪,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不免有了信心,笑着告別了宿不邑。
宿不邑回到房間就看見了睡得天昏地暗的女人,看她睡得極香,不免有些氣惱。不過想到這幾天確實把她累壞了,也就消了氣,輕手輕腳上了牀,摟着她一起睡了過去。
待禮淳醒了後,已經是晚上了。
“醒了,餓不餓?我讓人送飯來。”宿不邑輕輕揉了揉禮淳還迷糊中的臉,下牀去吩咐小二。
等到兩人吃完了飯,宿不邑一臉笑意地看着禮淳,“夫人,今天休息得可好?”
“還行吧。”禮淳漫不經心地回答。
“既然休息好了,那就……”
禮淳猛的回過神來,乾笑着說:“那個,其實我還沒休息夠,我還得接着休息!”說完就想溜走。
被宿不邑一把撈回,扔到牀上:“剛睡醒不急,休息休息再睡。”
於是兩人開始了一種別樣的休息。
……
第二天,城主府就派人送來了請柬,宿不邑在早上已經和禮淳說了這件事,禮淳也覺得很巧。
“這真是無巧不成書啊,不過得委屈你了,美人兒,出城就靠你的美色了”禮淳手指輕浮的劃過宿不邑的臉龐一臉調戲。
宿不邑一挑眉,看向懷裡的女人:“你就不擔心我跟人走了?”
禮淳不以爲然的一笑:“我可不認爲你堂堂蠱月族族王眼光如此低下,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姑奶奶還有哪個女人有資格跟你在一起。“
什麼叫厚顏無恥,什麼叫臭美的理直氣壯,就是如此。
宿不邑嘴角淺笑,伸手緊緊抱住她,享受着這難得一次的心中平靜。
禮淳回抱着宿不邑,眼底一閃憂心說:“我們得儘快出城,不然等玄術風追上來就更難出城了。”禮淳有些慶幸銀若星已經早一步走了。
宿不邑點點頭:“好在星兒提早走,已經出城了,不然就更難辦了,如果沒有意外,迷霧山莊的人應該和星兒他們碰頭了。”
但願一切順利。
禮淳和宿不邑拿着請柬來到城主府。
“兩位請隨我來。”一個小廝帶着禮淳和宿不邑進入城主府內的正廳。
禮淳一眼就看見了正廳裡的女人,一臉含羞似怯,這就是邑兒所說的胡杏兒?胡杏兒的一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在打量着他們,尤其是宿不邑。
好俊美的男子,難怪杏兒對他一見傾心,旁邊那位是他的妻子了?不得不說,這女子是他此生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郎才女貌,兩個人站在一起,很是和諧,一副夫妻相,杏兒想嫁這男子,怕是不容易啊。
胡蘿伯心中不禁感嘆着。
因爲以防萬一禮淳待了髮套帶了美瞳,別人壓根就認不出她就是子幽國銀髮藍眸的黎姬殿下,不然太
顯眼了。
還算客氣的打了聲招呼,禮淳和宿不邑被招呼到旁邊坐了下來。
胡杏兒自兩個人進來就愣住了,這,這就是宿公子的妻子嗎?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美美麗的女人?長得比她還美,難怪宿公子看到她,也並沒有爲她的容顏所驚豔。
“宿公子,不知道宿公子家是做什麼的?”胡蘿伯眼底精光閃爍,向宿不邑打探道。
“沒什麼,就是做一些生意罷了。”
“哦?不知道府上是做什麼生意的?”胡蘿伯並沒有因宿不邑的回答而停止提問。
“爹!”胡杏兒回過神來,不太樂意了:“我請宿公子來家裡作客可不是讓你來問東問西的。”又轉頭對着宿不邑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宿公子,我爹向來如此,希望你不要介意。”
“胡姑娘不必多禮,這問題也不是不能回答,府上做很多生意,一般都是我和我夫人分工完成。”宿不邑轉頭對着禮淳眨了眨眼。
禮淳笑着端起桌上的茶,小啜了一口,宿不邑用食指擦去禮淳嘴角的水漬,動作很是溫柔。
胡蘿伯看到這兒,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誰能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外來的男子,這男子還娶了妻,感情還很好的樣子,自己的女兒可能沒有機會插足這兩個人之間了。
胡杏兒則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她多希望那個被宿公子溫柔對待的女人是她呢,就算她長得不如那女人美,但以她的身份,也足以讓她嫁給宿公子了。
胡杏兒想到這兒,不由向自己的爹遞眼色。胡蘿伯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兒,看來自己的女兒已經徹底被這宿公子俘虜了。
胡蘿伯只好硬着頭皮問道:“不知道宿公子可有意向納妾。”一看宿不邑聽完這句話,頓時黑了個臉,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宿公子府上的生意這麼繁忙,和令夫人兩個人一起打理,應該忙不完,不如再找個可靠的人幫你。”
宿不邑頓時冷下個臉,站了起來:“這是我府上的事,不勞城主大人插手。今日,我會受邀前來,是因爲家裡的生意出了差錯,需要我和夫人儘快趕回去。誰知道,城門突然關閉,許進不許出,今日就是希望城主您能行個方便,放我夫妻二人出城,否則家裡恐怕...”
聽到宿不邑並沒有答應納妾之事,胡杏兒不由沮喪地看着手中的絹子。
“太子下了令,太子的命令豈能違抗,就算老夫有心幫你們,也是無能爲力啊。”胡蘿伯捋了捋鬍子,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
禮淳和宿不邑卻在胡蘿伯說話時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以城主大人的實力應該不會沒有辦法送兩個人離開吧?還請城主大人明言。”
“外人是不能出城,但若是城主府裡的人,那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你應該明白的吧?宿公子。”胡蘿伯意味深長地看着宿不邑。
一旁的胡杏兒聽到此處,不由羞澀地垂下頭,等着宿不邑開口,禮淳危險地斜眼看着宿不邑,這好戲可真給力啊,我親愛的邑兒小盆友你要怎麼選擇呢?
宿不邑挑眉不語。
胡蘿伯見宿不邑並沒
有回答自己,不由說道:“我家小女自幼學過一些經商之道,又知書達理,在交際方面也是不錯的,若有她幫助宿公子,豈不是錦上添花?”
“不錯,倘若胡小姐真的如您所說,那的確能幫我很多忙。所以,我想向您提一個要求,好讓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更親密一些,也好出城。”
“哈哈……好說好說,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胡蘿伯以爲宿不邑答應了,心中大喜。
胡杏兒也認爲宿公子是答應了,心中更是怯喜不已。
宿不邑將兩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在心中冷笑了幾聲:“我要提的要求是,希望您能讓我將您的女兒收做義妹。”
“義...義妹?”不是妻子嗎?胡蘿伯不解地看向宿不邑。
“對啊,您不是說是城主府的人就沒關係了嗎?那麼我將您的女兒認爲義妹,我和我夫人就是您女兒的義兄和義嫂了,也算是城主府裡的人了,不就可以順利出城了。”
“可...可是...”胡蘿伯很是爲難。
“可是什麼?難不成胡城主是想要出爾反爾?”宿不邑臉一沉。
禮淳在一旁忍着笑硬是沒有笑出聲,什麼時候宿不邑變的這麼腹黑了。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義妹,我想做你的妻子,我想做你的女人。”胡杏兒在聽到義妹兩個字時就愣住了,本以爲會聽到他的提親,沒有想到他竟然想認她做義妹。
這感覺有如從天堂掉入地獄,讓人痛不欲生,聽到這裡,胡杏兒終於忍不住了,站了起來,朝宿不邑喊出了她的心聲,她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全身顫抖不停,但她仍存希翼地看向宿不邑,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宿不邑看向胡杏兒。說:“對不起,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今生今世,我的夫人只有蘿兒一位,她是我唯一的夫人。”
那堅定的話語,那深情的眼神,無不昭示了他的心意,胡杏兒全身的力氣如同被瞬間抽走一般,癱在了地上。
宿不邑的話不僅刺激到了胡杏兒,也刺激到了禮淳,宿不邑的這番話並非做戲,他眼睛裡的深情令她感動,手伸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兩眼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胡蘿伯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兒,這樣也好,讓女兒死了這條心,看清楚這宿公子的心,儘快找門好親事嫁了,漸漸忘了這宿公子吧。
想到這,胡蘿伯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宿不邑。“有了這塊令牌,你們就可以出城了。”
“多謝城主。”
“不用了,快走吧。”
禮淳和宿不邑拜別了城主,乘上等在外面的馬車,直接向城門口出發了。
而此時,在兩人住過的客棧裡,幾個侍衛拿着畫像詢問小二:“這個人來過嗎?”
小二一看:“來過啊,和她丈夫一起住住了好幾天,不過今早已經退房了。”
丈夫?在旁邊的玄術風聽到這幾個字臉上寒意迸發。
“她們去哪裡了?”
店小二撓了撓頭:“這個不知道,不過她們臨走前向我問了去城主府的路。”
“去城主府。“玄術風陰沉着臉大步走出客棧上了馬直奔城主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