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淳跟着玄術風出了鳳棲殿,前往鳳鸞殿的路上,兩人默默無言走了一路,各想各的心事。
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把這女人帶來只是因爲對她感興趣罷了,皇弟那樣的人,居然對她用情至深。
當然,自己的目的也不乏想利用她爲玄風國帶來一些利益,可是總覺得莫名的不對勁。
禮淳則是想要在晚上引開玄術風,好和那個神秘人見面。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時不時偷瞄對方兩眼,一不小心兩人的視線就對上了,隨即紛紛轉移視線。
“你幹嘛看我?”禮淳尷尬地先開口。
“你不是也在看我嗎?”玄術風扭頭看向一邊的亭子,走了過去。
禮淳跟在後面走了進去:“那也是你先看我的。”
什麼叫強詞奪理?這就是強詞奪理的典範。
玄術風突然停了下來,禮淳沒留神差點撞上玄術風的後背:“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玄術風轉身看着禮淳,深有意味地看着她:“等我一下。”
嗯?禮淳莫名其妙地看着玄術風,冷不防他突然俯下身,吻住了自己的脣。
禮淳腦袋一空白,這是鬧哪樣?玄術風特麼這是神馬意思?這是光天化日赤果果的勾引啊。
身下女子的脣竟然如此甜美,使他捨不得放開,當他鬼迷心竅地吻住她的脣時,他就愣住了,而正當他想放開時,卻被這份甜美俘虜了,讓他欲罷不能。
發現身下的女子竟然在走神,他很不滿,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她的脣,看着她吃痛皺眉,怒視着他,感到很滿意。
撫摸着她的臉,說:“留下來陪我,別回子幽國了,我也不會再拿你兒子威脅你,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承認之前有利用你的念頭,但今後不會了。”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他喜歡上我了?留下來是不可能的,那些男人,她一個也丟不下。
正要開口反駁,卻聽見:“今晚我有事,就不過來了,你自己早點休息吧。”
及時收回了要說的話,要是現在惹火了他,晚上指不定會有什麼變故,暫且先穩住他。
“知道了!”身子被抱住,耳邊是他的呼吸,溫熱的氣息令禮淳下意識的一縮。“不要試圖逃離我身邊,那個代價你付不起。”
玄術風突然收緊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又放開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付不起?即使付不起,她也要離開,那羣男人,她放不下,也不想放下,不可能因爲玄術風放棄那些男人。
她不能否認對玄術風有了一些感情,美男她向來酷愛,但這份感情遠沒有她對那些男人的深。
倘若玄術風願意與那羣男人和平共處,或許她會接受玄術風,但現在看來,以玄術風的高傲和強烈的佔有慾,他是決不可能和別的男人共侍一女,巴不得她是他一個人的。
以他的強勢,很有可能會傷害她身邊的人,這是她決不允許的,所以她和玄術風之間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禮淳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等待子時的到來,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天總感覺心慌慌的,莫非那羣男人出事?不會吧?除了夏子之和樗裡煥然一點武功都不會,其他人應該有自保能力,至於
小奶,他不禍害別人就不錯了。
說到小奶,還從沒離開他那麼久過,以小奶的性格不大鬧一場就怪了,真是令人擔憂。
在禮淳的胡思亂想中,子時很快就來臨了。禮淳飛身向後花園。一落地就看見了一個男子背對着她。
即使只有一個背影,她也一眼將他認出,驚訝的看着他:“邑兒。”
宿不邑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她,禮淳也緊緊回擁住他。
“邑兒,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頓了頓又問:“你怎麼在這邊?”
宿不邑鬆開了禮淳,皺眉說:“已經大亂了。”
禮淳一驚,下意識的抓着宿不邑的手問道:“出什麼事了?他們怎麼樣?小奶是不是暴走了?”
“你冷靜一點,你還記不記得你被玄術風抓走的那一晚嗎?不是這一次。”
“我記得,他們說你當時是來救我了?可是到最後你的影子都不減了。”說起這件事,就難免有點小哀怨。
“我當時追出去以後,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早該死去的人。”
“誰?”
“櫻姒。”
“什麼?櫻姒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回事?”禮淳一臉不敢置信,背後陰風陣陣~
宿不邑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當時看到的櫻姒有點不一樣,她目光呆滯,神情冷漠,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跟了過去,沒想到居然被我發現了一些事情,當時的情景是這樣子的……”
話說宿不邑當時尾隨櫻姒,想看她到底去哪兒,卻見櫻姒在山壁面前停了下來,只見她把手指放在嘴裡咬破,流出來的血在山壁上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宿不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符號,待櫻姒的手指離開山壁,符號發出一種詭異的紅光,紅光聚集成了一扇門,她走了進去,宿不邑猶豫了一下,腳下一點,也進了那扇門。
而在宿不邑進去後,一道白影也衝進了紅門。
待白影進去後,紅光漸漸縮小,直至沒有,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宿不邑探頭看去,櫻姒跪在一位黑袍老者的面前,旁邊還站着許多黑袍人。
這人是誰?櫻姒居然聽他的?宿不邑心中疑惑。
“回稟主人,人是抓到了,不過死了一個。”
“這倒沒事,就算只剩下一個,也照樣有用,這件事算完成了,還有一件你可還記得?”
“誰?”黑袍老者犀利的眼神猛地掃向宿不邑藏身的方向。
宿不邑立馬腳下一點按記憶中的路線原路返回,到了山壁處卻發現不知道怎麼出去。
“誰?”宿不邑看向一邊的陰暗處,一道白影走了出來,眼看宿不邑要動手,白影大叫:“別動手,我知道怎麼出去。”宿不邑收回了要動的手:“還不快點!”
白影掏出一個血瓶,沾了點血在山壁上畫了個符號,宿不邑皺了皺眉,發現這個符號和櫻姒畫的那個正好相反。
這個人一定和裡面的人有關係,宿不邑眼底一閃而過的深邃。
壁上紅光大盛,形成了一扇門,宿不邑和白衣男子一起逃了出去。
宿不邑和白
衣男子逃出來後,費了一番功夫甩掉後面的尾巴,逃到了河邊。
“總算出來了,唉,你...”
“鏘!”
白衣男子有些慌亂的用手中的長簫擋住了宿不邑的攻擊。
“你幹什麼?”白衣男子皺眉。
“你是誰?你和那些人什麼關係?你怎麼會畫哪個符號?”宿不邑冷聲問道。
“我和那些人沒什麼關係,不是一夥的,會畫那些符號,當然是因爲我天資聰穎,無師自通了。”說完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既然對方不說那就打到說,宿不邑眉頭一挑二話不說,舉劍刺向這個自戀的男人。
“你這男人真不講理,我都說了我和那羣人不是一夥的,你怎麼還跟我動手,好歹我是我幫你帶出來的,沒良心的東西。”
“你說沒關係我就信了?那你怎麼會在那個山洞裡,而且你對他們很熟悉。”
“很熟悉?很熟悉怎麼了,很熟悉就一定是一夥的了?”銀面男子覺得自己很冤枉。
被人不分青紅皁白地誤會,銀面男子覺得自己很委屈,再加上宿不邑的攻擊招招逼近,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索性放開手和宿不邑動起了真格。
人和人之間的交往總是莫名其妙的,交往的方式也是各種各樣的,這兩人就是不打不相識,越打越順眼,越打越佩服對方。
高處不勝寒,這兩個人同站在高處,鮮有對手,正因爲如此,更渴求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兩個人因此成爲了知己。
宿不邑告別洛簫後,回到據點得知禮淳一行人去迷霧山莊的途中再次遇襲,立馬趕去尋找,卻發現客棧內空無一人,沒有禮淳,不見他們幾個,就連暗衛一個都聯繫不上,在搜尋過程中發現了一些血跡,以及牆角的小奶,小奶似乎暈了過去。
爲了小奶的安全,宿不邑立馬將小奶送至迷霧山莊。
漠揚聽說後,派人去調查禮淳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畢竟是黎姬殿下的兒子,一大波御醫過來爲小奶診治,可是連御醫也不知道小奶怎麼了。宿不邑猜想小奶是離開禮淳太久了,母體遠離的範圍超過小奶接受的距離,纔會變成這樣。
就在這時查到了禮淳和星兒被玄術風帶到玄風國的事情,宿不邑將小奶暫時留在迷霧山莊裡,動身前往玄風國,小黑明明跟在禮淳身邊確實怎麼都聯繫不上。
心急如焚的感到玄風國,好不容易纔摸進了皇宮,找到了禮淳。
當得知大家都失蹤的時候禮淳急了。
“什麼?他們都不見了?”
“你先別急,當務之急你必須先回迷霧山莊,小奶拖不得,他需要你,其他人也得找到。”
“那星兒呢?”
“星兒被關的大致位置我已經查清楚,三天後,皇宮會舉辦一場宴會,我會趁機救出星兒,引開玄術風,你趁機逃出來,安欽月會幫我們。”
對,差點忘了玄風國的時光小築分店是由安欽月掌控的。
“好,三天後見。”
“沒事別擔心,都會沒事的。”
宿不邑緊緊抱了一下禮淳,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等到宿不邑安然離開了皇宮,禮淳才轉身回到鳳鸞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