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躺太久會發黴的,我娘想下牀你不會抱着她揹着她出去走走啊,一大羣人全杵在這沒一個讓娘心裡痛快的,你們怎麼就不像之子爹爹和煥然爹爹學習學習,不要隨便老惹我娘生氣,不然等着下半輩子斷子絕孫吧。”一個個上了三十的大男人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教訓了一頓,不過最後一句話猛地提醒了他們,雖然他們是關心禮淳,但是這要是讓禮淳心中不痛快了,跑去外面找男人了那他們豈不是悲催了。
現在這快一雙手數量的男人已經夠頭疼,僧多粥少如何平衡啊。
重點是,禮淳和延清生了孩子,他們也是巴巴的等着禮家和樗裡家的事情解釋讓禮淳給他們生個孩子,這要弄的禮淳不痛快了,別說是生孩子了,一起睡覺都沒門。
當然,小奶牛的話對延清和宿不邑是沒啥作用,饒有趣味的看着旁邊幾人神色複雜尋思着什麼。
禮淳不禁偷笑起來,朝小奶牛豎起大拇指,兒子真是聰明伶俐,幾句話就讓他們幾個焉了。
“妻主,無儀帶你出去走走如何?”風無儀笑眯眯的說道。
“不了,我想睡覺了,你們都出去吧。”
“多睡會渾身沒勁,這樣有礙於身子康復。”
“我已經沒有心情了,不要再煩我,都給姑奶奶滾出去。”禮淳臉色一冷,衆人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估計這會腸子都悔青了,懊悔剛纔幹嘛不讓禮淳出去呢,好了現在自作自受。
延清和宿不邑沒有出去,禮淳挑眉看着他們,大家關心自己她心中自然是明白,但是他們磨磨嘰嘰的讓她有些抓狂,不好好治治他們可不行。
“你們兩個不出去?”
“我千里迢迢剛到你就讓我出去?”宿不邑一臉不滿的看着禮淳。
禮淳笑呵呵的拍拍牀邊示意他坐。
“月衣郡主來消息,樗裡禎下了聖旨讓你進宮,月衣郡主以你身子不適推脫了幾天,此去必是鴻門宴,但是探子那邊還沒有調查到樗裡禎召你入宮所爲何事。”延清淡淡開口朝禮淳彙報這件事。
禮淳微微一愣,眨了下眼眸沉思着沒有說話,毫無疑問樗裡禎是開始行動了,自己現在有傷在身要是冒然進宮出點什麼事情完全不能招架,但是既然是聖旨傳召要是不去的話就是抗旨,可就落人話柄了。
“就說本王過來探望,等到傷好之後一同去覲見。”宿不邑幽幽說道。
見禮淳沒有反對的意思那就這麼辦,延清點點頭起身離屋了。
房間中就剩禮淳和宿不邑了,宿不邑面無表情的盯着禮淳,看的她渾身毛骨悚然的。
“我還在擔心要不要替你準備棺材。”宿不邑語氣略微有些諷刺,伸手掀開被子,拉起禮淳的衣服查看她身上的傷口,除了腰上胸口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那是被櫻姒用鞭子抽打留下的,看着那些疤痕可想禮淳當時有多痛,宿不邑臉色不禁陰沉下來。
“我福大命大那種東西纔不需要。”禮淳重重的喘了口氣感慨着:“難得有像現在這樣安靜,每天我都被他們折
磨死了,知道他們是關心我,但是我的傷真的沒事了。”
“嗯,但是爲了大家可以放心點還是乖一點多把身子養好。”宿不邑伸手揉了下那頭柔順的銀髮,緩和了臉上的陰沉。
“知道了。”
禮淳受傷後侍衛把消息傳到了月衣郡府,風無儀知道後宿不邑也就很快知道了,那個跟在風無儀身邊的侍衛伊間可是宿不邑的人,宿不邑也是靠他得知子幽國這邊發生的一切事情。
在得知禮淳受傷後他立馬把事情交託給自己的父王,也就是前任族王,急趕慢趕花費了好幾個月纔到這裡。
“蘿兒,不知道是樗裡禎野心大還是樗裡茴陽不安分,居然把魔爪伸向蠱月族,在幾個小國中接連傳來我們蠱月族的人傷人的事情,蠱月族目前的處境也有些窘迫。”宿不邑說道,但是他自動把半路遇上刺客的事情給過濾了。
“不管是樗裡禎還是樗裡茴陽都跟她們樗裡家逃不了關係。”禮淳淡淡答道。
禮淳是聖夜王府的三小姐,蠱月族也算是她的夫家,禮家跟樗裡家一旦開戰起來,蠱月族一定會暗中相助,如此一根巨大的刺不得不防,但是又沒有能力與蠱月族對抗,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栽贓嫁禍,讓那些小國的人去折騰蠱月族,因爲有着和平條約,蠱月族是不可能冒然出手,一來二去,蠱月族的心思全在周旋那些小國的關係上,對子幽國這邊的注意力也就分散了。
剋制了蠱月族的行動,除去禮家的人是早晚的事情。
可想而知,會幹出這些事情的人必定是樗裡家的人。
“你那有沒有會尋人的蠱?”禮淳忽然想到什麼問道。
“你要找誰?”
“容懷皇夫的事情你知道了沒有,我想找他,但是我手上沒有會尋人的蠱,暗衛到處尋找都沒有消息。”
宿不邑點點頭:“這件事就交給我,現在你好好養身子,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去理會了,等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進宮。”
“好。”
禮淳就安安心心的調養身子,宿不邑就着手加入尋找容懷皇夫的事情上,很快就有了進展。
那些派出去尋找的蠱物一直徘徊在‘時光小築’分店的門口,也就表示容懷皇夫在分店裡活着是在那停留了很長時間。
玄風國的分店權是給了安欽月,這事會跟她有關係嗎?
當得到桃若傳來的一些消息時,禮淳料定擄走容懷皇夫的人就是安欽月。
樗裡禎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玄風國的公主窺視容懷皇夫已久,也正是她派人擄走容懷皇夫,藏匿在公主府中,現在子幽國的士兵已經把公主府包圍,而玄風國的皇上自然不會讓他們以這樣一個無中生有的藉口挑釁玄風國,兩邊關係瞬間緊張起來。
容懷皇夫被黑衣人擄走那麼久一點,對方一點消息都沒有,如今冒出這樣的情況,或許對方的目的就是挑起子幽國和玄風國之間的戰事,這一石二鳥的計劃想必是西月蒴出的注意,要知道當初她跟禮淳約法三章,其中一條就是阻止玄風國協
助樗裡茴陽,現在這不成功挑撥兩邊關係了,還藏匿了容懷皇夫。
就算事後樗裡禎想要追究,但是誰又親眼看到了容懷皇夫是被禮淳帶出去的,只不過是恰好得知容懷皇夫在迷霧山莊罷了,大不了就坦白樗裡煥然的事情,就說容懷皇夫是去迷霧山莊看樗裡煥然,最後還不是把人交給了風左相,樗裡禎就是想治罪也不好下手啊,只是要委屈風左相了,這辦事不力可得罰了。
不過,現在不管是樗裡禎還是樗裡茴陽都一定惱火中,萬一火氣一上來幹出點什麼都不得而知啊。
“話說樗裡巖幽最近什麼情況?”禮淳問道,至於雲如顏爲什麼會知道容懷皇夫在迷霧山莊想必是樗裡巖幽乾的好事,莫名有些憂愁,樗裡巖幽到底想幹嘛啊,禮淳可不認爲樗裡巖幽成叛徒了,還是說她在計劃着什麼?
在清楚樗裡巖幽爲什麼被罷了太女之位後禮淳對她的懷疑就消失了,她是帶着憤怒和不甘回宮,自個親弟弟還在禮淳手中她就算知道禮淳很多事情她也不會亂來,不管是把禮淳還活着的消息散播出去,還是這次容懷皇夫在迷霧山莊的事情,嚴格的來說這些對禮淳都不痛不癢,只是不明白樗裡巖幽到底想做什麼?
“樗裡禎把她丟在子幽國最偏角的萬竹鎮封了一個王爺。”百里千璟回答道。
禮淳微微一愣,這好戲她還真是錯過。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萬竹鎮因爲漫山遍野的竹子而聞名,是子幽國最靠近邊境的地方,樗裡禎是用一個王爺的身份打發了她,看來現在樗裡禎和樗裡茴陽‘趣味相投’,默契的聯手對付着禮家,對她們來說樗裡巖幽已是外人。
樗裡巖幽想盡辦法,如此不甘心的迴歸得到卻是這個結果,禮淳不禁爲她感到難過。
但是萬竹鎮處於邊境之地,要想去其他幾國都得經過那個地方,可以說那是進入子幽國重要把關,樗裡巖幽率領大軍封王至此,其實說起來樗裡禎也沒有虧待她。
不管她都已經被髮配邊疆了,要想回到皇宮奪回那個太女之位恐怕是不可能了,就算她有能耐回到皇宮,太女之位也好,女皇之位也罷,都將是禮家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管作爲親家,禮淳還是好脾氣的給樗裡巖幽寫了封信,無非就是讓她打消對太女之位的念頭,也明確了子幽國在不久後就是禮家的,而樗裡巖幽回信只是簡短的一句話:逼宮叫上我。
皇家永遠不是講親情的地方,至今樗裡巖幽受到的屈辱又怎甘心呢,自然是想盡辦法把仇報回來。
禮淳想了想,這樣倒也不錯,到時候一定很熱鬧。
安欽月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明了容懷皇夫確實是被她派人擄走的,現在好生伺候着,得到肯定的回答禮淳心中也安心了,立馬把消息傳給了樗裡煥然。
子幽國的士兵還在玄風國那位無辜至極的公主府外要人,一個想進去搜,一個不肯,因爲所謂的面子關係惡化,同跟玄風國爲男尊國的大典國很適當的扇了下風,子幽國和禮家的戰爭還沒開始倒先跟玄風國開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