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雪蘿就是之前冒充月衣的人嗎?”禮淳被扶到旁邊的椅子上休息,太醫正替她把脈開方子,樗裡禎想到什麼開口問道,這件事情她多少有所耳聞,不過因爲月衣郡主並沒出什麼事情,也就沒有追查,現在再次聽到這樣冒充的事情,樗裡禎有些按耐不住了。
“那個雪蘿兒臣有見過一面,跟月衣長的極爲相似,只是她是白髮褐瞳,要是也像月衣一樣銀髮藍眸的話那可就是一模一樣了。”樗裡巖幽回答着。
樗裡禎眼底一閃異樣,低頭沉思了幾秒,擡眸看向一直安靜着,神色有些不是很好的禮苛問道:“聖夜王,當年你生的是雙胞胎吧?”
直截了當的一句話,樗裡禎的語氣不是反問句,而是肯定句,就算這件事被禮苛瞞天過海無人知曉,但是樗裡禎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的看着樗裡禎,就連禮淳也都驚呆,大家看看樗裡禎,又看看禮苛,氣氛頓時死寂起來。
櫻姒是禮苛好不容易拉攏的人,現在被女皇陛下軟禁起來,日後怕是不可用了,心中也惱意那個小丫頭怎麼就那麼蠢,說話做事也不看場合,正尋思着就聽到樗裡禎的話,身子一怔,抿着嘴卻不知如何作答?
“開國先皇有聖諭,禮家的女兒皆是封爲郡主,同等皇女的待遇,不管當初出了什麼事情,聖夜王並未上報這件事,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誰都沒有那個膽子去質疑樗裡禎的話,雲右相不禁趁機開口。
看着禮苛猶豫不決,醞釀着,禮淳不禁冷哼出來,倒是很好奇她會說出怎樣的藉口。
禮淳的一聲哼瞬間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月衣郡主哼聲什麼?難不成也知道這件事?”雲右相繼而說道,語氣有些逼近,怕是心中恨不得樗裡禎一個欺君之罪把她們禮家給抄了。
“陛下都沒說不可能吭聲,你管我?這件事我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右相的語氣是在質疑本郡主?”
“臣不敢。”
“那就乖乖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凌厲的語氣讓雲右相憋屈的閉了嘴,心中咬牙切齒到極點。
一直默不作聲的樗裡茴陽不禁微笑着開口,打趣的說道:“好久未見,月衣郡主脾氣見長了不少。”
“別人打了一巴掌脾氣自然長了,要是不長還得了。”禮晴蕾有些落井下石的應聲道。
禮淳瞪了她一眼,不說話,莫名的,這情況怎麼扯到她的脾氣上,阿喂,說的是聖夜王生雙胞胎的事情好不好,不要歪這麼嚴重的樓。她只不過是情不自禁哼了聲而已,至於這樣嘛。
“不許給朕說話。”樗裡禎一個警告的眼神,頓時讓她們幾個安靜下來,目光繼續看着禮苛,等待她的回答。
緩緩的,禮苛站起身,朝樗裡禎鞠躬行了個禮,臉上流露出了悲傷之色,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紅,說道:“當初臣產下的確實是雙胞胎不假,月衣是姐姐,因爲我懷孕之時中了毒,殘留的毒進入了月衣的體內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以血還血,所以……我用另一個孩子的血解了月衣身上的毒。”
“那另一個孩子呢?那個妹妹呢?”樗裡禎有些緊張的看着禮苛,回答她的是禮苛的沉默不語,自然答案如何大家心中也有數了,聖夜王爲了解月衣郡主身上的毒犧牲了那個雙胞胎妹妹。
禮淳面無表情的看着垂着腦袋,看似很痛苦的禮苛,這樣的解釋半真半假,因爲她的沉默,大家都以爲那個雙胞胎妹妹死了,可是……她真的以爲瞞得住嗎?以前或許可以,現在的她跟月衣郡主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過禮淳也不想戳穿她的謊言,畢竟禮苛無心她這個女兒,她也不稀罕這個母親,更重要的是要是樗裡禎知道她就是月衣郡主的雙胞胎妹妹,就是那個雪蘿,冊封郡主那是不可更改的事情了。
現在休書已經拿到手,直接接下來怎麼做,那就等回了迷霧山莊再說吧。
後,樗裡禎遣退了衆人,只留下禮苛一人在御書房商討着什麼,就連樗裡巖幽都不容得知她們兩個在御書房說些什麼,只是,第二天的時候,一道聖旨宣告天下,聖夜王當年產下雙胞胎,其妹妹不幸夭折,陛下遵從開國先皇的聖諭,故此封那個孩子爲‘銀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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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郡主……
聽到這個消息後,禮淳只是眨巴了眼眸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這個封號勉勉強強還湊合吧,雖然是給她的,但是禮淳卻無心繼承。
既然休書到手,禮淳就沒有再在月衣郡府待下去的理由了,原本是讓延清聯繫黑衣女人把月衣郡主帶過來,可是女皇陛下派了兵馬守護在府外,頓時讓禮淳捉急了。
“櫻姒都被關進鐵牢了,難不成她還要遠程操控蠱過來咬我?”禮淳挑着眉一臉的不爽。
“蠱月族的強大那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上百年來蠱月族毫無野心只是安靜的安居在海邊地域,雖說無野心,但是各國也不得不防,而所謂的鐵牢使用千年冰鐵打造而成,進入了那裡就算整個蠱月族的蠱集中攻擊都不一定破的了,櫻姒被關入那裡是不可能再操控蠱來傷害你,但是不得不防她散放在外頭的蠱。”延清回答道。
“不過,要是我登位了,我一定會統一整個天觀王朝。”紅色的身影從窗口一閃而進,坐到牀上緊挨着禮淳痞笑着。
禮淳白眼一翻:“我介意你做夢的時候去統一吧,話說,誰讓你跑出來的?”
“要是不跑出來,等着你下命令放了我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宿不邑無奈的說着,隨即眸色一冷道:“櫻姒那個女人跟你動手了?”
禮淳瞥了他一眼,幽幽:“你不都已經知道了,還問什麼?”小黑跟他手上的小白心意相通,禮淳身邊發生的事情他都可以通過小黑了解到,有些遺憾的是禮淳不懂蛇語,要不然宿不邑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了,不禁決定要教小黑說話,這樣溝通起來就方便了。
“怕是這件事父王知道了。”宿不邑一臉憂心忡忡。
“王后好像說了族王已經把
你和櫻姒的婚約取消了。”
“就是因爲這樣,他可能會把你抓到蠱月族。”
“抓我做什麼?”禮淳不解。
“父王一心想要我早點繼承王位,把你抓到蠱月族,我也只能乖乖跟回蠱月族了。”說到這個宿不邑很是頭疼。“你機靈點可別被落入他們的手中,我可不想每天坐在書桌前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禮淳無奈的一聳肩,要是族王真的想抓她,她根本就無力反抗好不好,一大羣蠱撲過來別說是逃了,就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啊。
“我一直都沒有問,你跟樗裡茴陽做了什麼交易,到底是爲了什麼值得你這樣替她辦事?”禮淳疑惑的問道。
“聽說過嬰王嗎?”宿不邑默了幾秒,擡眸看着禮淳問道。
禮淳雖然翻閱過不少蠱譜,但是嬰王還真沒看到過,倒是旁邊的延清臉色變了變,問道:“樗裡茴陽手中怎麼會有那樣東西?”
宿不邑搖搖頭,表示不知:“她手上有幾隻嬰蠱,雖然還成不了氣候,但是那個煉蠱術是從我們蠱月族流傳出去,想必在我之前她跟我們族中的誰接觸過並得到這個蠱譜,應該是有些年頭,爲了查清楚這件事情我就跟她做了交易,當然理由是一隻嬰蠱,要說我的主要目的是嬰蠱我也不否認,確實是我想要嬰蠱,只要煉出嬰王就沒有什麼蠱可以抵擋了。”
聽他說了那麼一大堆廢話,禮淳還是不知道嬰王,嬰蠱的到底是神馬東西,不禁有些懊惱:“我去你大爺的,倒是給姑奶奶解釋下那到底是什麼蠱?”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丟過來一句:“你還是別知道了。”
“那個蠱比較恐怖,煉蠱的方法也很殘忍,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聽了會不舒服。”見禮淳一臉惱意,要火山爆發了,延清立馬安撫着。
見他們兩個一臉堅持着禮淳只得妥協了,想到什麼說:“十多年前,禮晴蕾給我爹藥中下的就是無色無味的蠱毒,在那個時候禮晴蕾就跟蠱月族的人接觸了,會不會也是在那個時候樗裡茴陽從蠱月族人的手中得到那個什麼嬰蠱的煉蠱術?”
宿不邑的意思就是蠱月族有了叛徒了,把那些不可以流傳出去很暴露很血腥的煉蠱術傳到了外邊,到時候出點什麼事情就麻煩了。
宿不邑不否認的點點頭:“很有那個可能,回頭我讓人查查十多年前有誰離族。”
就算隔了十多年,要查這個事情也是很容易的,因爲蠱月族的族規是沒事儘量不要去外邊,除非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不過誰出去,出去多久,都會有記載,有了範圍就容易調查了。
忽然宿不邑伸手撫上禮淳微紅的臉龐,輕皺眉頭有些心疼:“痛不痛?”那個位置正是櫻姒‘賞’一巴掌的地方。
“還好,沒聖夜王那兩巴掌來的痛。”禮淳神色漫不經心的說道,臉上的疼痛讓她更加清晰理智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至始至終都不是在做夢。
“以後不要愚蠢的任人打。”宿不邑臉色一沉,語氣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