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相信你的話,母豬也會上樹。”紫薇瞪着眼睛,吼着南寧。
“哈哈哈。妹妹說對了,你不就是在上樹嗎?”南寧抓住紫薇紕漏,指桑罵槐的暗指她就是一頭豬。
“你……”紫薇氣得你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反駁她,最後憋出了一句:“這裡是災區,值得你來遊山玩水嗎?”
南寧望着這裡的一山一水,心裡怒氣逐漸上涌,臉一沉,語氣一轉:“妹妹宅心仁厚,向皇上主動請纓,來賑災,姐姐身爲連城的城主,卻在京城裡坐享其成,姐姐何以安心?所以,姐姐緊跟妹妹其後來到了闊別多日的連城,看看我的城民是否安好。”
“難怪坊間罵你,胡攪蠻纏,強詞奪理,信口雌黃,你摸摸你的良心再來說話,你把這裡的百姓當成你的城民了嗎?你關心過他們的死活了嗎?沒有!你從來就沒有,你根本就不關心百姓的疾苦,向你這樣的人不配擁有連城。勸你打消歪念。認賭服輸,連城是本郡主的。”
紫薇振振有詞的反駁着南寧,氣得南寧火冒三丈,她指着紫薇恨道:“你休想得逞。”
“一路上黑衣人在追殺我們,原來都是你指使的,你是罪魁禍首,你是卑鄙無恥、惡毒的女人,狹私報復。告訴你,本郡主會讓你死個明白,我現在是都察御使,你敢碰我,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柔順的髮絲在她白皙的臉頰拂動着,隨着事情的揭露,紫薇的心情產生了巨大的波動,不滿的怒火聚集在體內熊熊的燃燒起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燃燒着火焰,一簇火焰射向南寧,她恨不得燒死她。
“笑話,朝廷的命官本郡主只是聽說有都察御史,從來就沒有聽說有都察御使,一字之差道出了你的身份不是朝廷的命官,你只是一個‘使者’,這個‘使者’是你向皇上請纓自封的,別拿雞毛當令箭,拿着雞毛嚇唬人。在這裡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頭待宰羔羊,你以爲本郡主怕你,笑話,現在誰也幫不了你,太子也不會幫你,豫王也不會爲你,你已經完了。”南寧如剝竹筍一樣,層層的剝着,剝得紫薇心驚肉跳,南寧見達到了效果,脣角掛着惡毒的笑容。
“你何意?”紫薇越聽越不對,額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心裡冒出了一竄疑問。
“哈哈哈,本郡主就告訴你,讓你死明白一點,有大臣向皇上呈上了奏摺,朝廷大臣認爲你是紅顏禍水,到處煽情,離間了太子和豫王的兄弟之情,大臣紛紛建議皇上爲江山社稷着想,早一點爲太子和豫王指婚,你走後,皇后就在宮裡爲太后祝壽,大臣三品以上的千金小姐紛紛進宮爲太后賀壽。同時參加賞花宴,在賞花宴上,皇上爲太子和豫王賜婚,再過一個月,太子和豫王同時大婚,迎娶太子妃和豫王妃。你就在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做你的大人夢吧,我呸,美不死你。”南寧幸災樂禍的極盡其能的挖苦着紫薇,打擊着她的自尊。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太子和豫王同時大喜,真是啓國的大事,我在這裡祝福太子和豫王找到自己心中所愛,祝福他們幸福美滿。”紫薇愣了半天,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半天才消化了南寧給她帶來的消息,突然紫薇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網子掉在樹上劇烈的抖動着。
原來這就是真相!
狩琪真是料事如神,他曾經說過,連城之行,一切都會解決,原來是指這一件事情會了結,了結了好啊,她與太子和豫王的事情已經了結了,一切塵埃落定了。
紫薇聽到了這個消息,不怒反而喜極而狂,拍着小手在網子裡面大笑起來了。
南寧一愣,致命的一招沒有把她打敗,她似乎不信似的微咪着眼眸,她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就不信她會是冰清玉潔的女子,哪一位女孩不願嫁入皇室,成爲太子妃和豫王妃?
太后今年六十大壽,皇后就向皇上提議在皇宮裡,把賞花宴和太后的六十大壽一起辦,要辦得熱熱鬧鬧的,喜氣洋洋,皇后責成內務府向朝廷的三品以上的大臣未婚配的千金小姐每人發一個帖子,屆時,這一些千金小姐憑着內務府發的帖子,進宮爲太后祝壽,再陪着太后遊玩御花園,賞花看戲,進行才情表演。
明眼人一看,爲太后祝壽是真,舉辦賞花宴是假,賞花是真,這一些美麗的花朵不是御花園的千嬌百媚的花朵,而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在這些千金小姐裡,將產生太子妃和豫王妃。
皇宮裡無秘密,三品以上的大臣的千斤小姐只要樣貌姣好,家世清白,都收到了內務府的帖子,唯獨紫薇郡主沒有收到帖子。
內務府的做法,暗含着玄機,耐人回味。
誰都心知肚明,這一次賞花宴,其實也是爲太子和豫王兩人選妃,太子和豫王都與紫薇交情甚好,兩人都有意想娶她爲妃,爲了她惹得龍顏大怒,兩人鬧氣。
紫薇郡主南下之日,太子和豫王在禁足期間,違反禁令私自悄悄的跑到十里坡送她。
此事,他們自認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過一天,就在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皇上龍顏大怒,再一次下令,不許他們私自出宮。
所以一些大臣就向皇上遞交奏摺,指出紫薇魅惑太子和豫王,請求皇上爲江山社稷着想,早一點爲太子和豫王選妃。
沒過幾日,三品以上的官員的千金小姐就收到了內務府的帖子,所以,他們都知道,這一次賞花宴其實就是選妃宴。
收到帖子的千金小姐,全家出動,使出渾身的解數,在家裡進行了精心的準備。
這天豔陽高照,南寧穿着紅色的宮裝,挽着高聳的髮髻,她很滿意自己的這一身打扮,步入攆車,來到了皇宮的宮門口。
看見在空曠的空地裡,停放着一排豪華的攆車,從豪華的攆車裡走出來的千金小姐,穿上時下最流行的宮裝,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姿態優雅,儀態萬千進入皇宮。
在賞花宴上,有一些小姐才情表演沒有表現好,當場就哭了,她們知道太子妃和豫王妃已經於她們無緣了。
這一些鏡頭從南寧的腦子裡,一個一個閃過去,她就不信紫薇與太子和豫王沒有瓜葛,三個人的故事其實早在大戶人家裡傳開了。
南寧眼裡閃着鄙視的目光,她冷哼了一聲:“裝模作樣,我就不信你不想攀上高枝,成爲太子妃。”
“正是如此!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愛權勢和金錢!南寧你放我下來,你敢不敢與我打賭。”紫薇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她坐在網裡雙手慢慢的搖晃着,她的身子伴隨着網子悠閒的晃動着。
紫薇高興的樣子刺痛了南寧的眼,南寧眼睛一轉,攤開雙手,把霍鳴從她身邊拉出來,拍拍他的胸脯,斜視着她,眼裡露着譏笑:“打賭要有賭資,你拿什麼做賭資。”
“南寧放我下來。”一聲大叫傳過來,狩琪和向陽一愣,兩人從樹叢裡探出腦袋,前面的一幕令他們心驚肉跳,向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寧,那一張令他噩夢連連的惡毒的笑容,他至死都不會忘記:“糟了,那個惡女來了。這一劫怕是躲不過。”
“該來的會來,躲是躲不過的,”一雙黑眸直視着前方,注視着場中的動靜。
聽到南寧的嘲弄,向陽心裡明白了爲何南寧敢大膽的跑來放肆,各種原因他慢慢的弄明白了,不由埋怨起紫薇來了:“我早就說過,小女子難成大氣候,一個女子能有什麼能耐,明知這裡是虎狼之地,還要跑到這裡,趟這一趟渾水,跑到這裡來了,中了圈套,這個惹禍精遇上了那個惡女,如何是好?”
向陽眼裡閃過抱怨的情緒,橫了狩琪一眼:“都怪你,什麼都由着她,把她寵壞了。”
向陽心煩意亂,連狩琪一起埋怨起來了,平時他對什麼事情都考慮的清清楚楚,誰知關鍵的時刻就失去了分寸,都是他寵壞了,什麼都由着她的性子來,失去了主張,他直視着前方,眼裡閃出慌亂。
狩琪臉上失去了溫度,他寒着臉,冷聲道:“她只要敢動郡主一根手指頭,我就會要她的命。”
“哼,說的輕巧,你敢動她,你動她就是與南王爺爲敵,給南王爺找到了藉口,與王爺對抗,王爺愛女心切,他一定不會饒過南王爺,啓國兩大王爺鬧起來,後果不堪設想,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比我清楚吧!”
“所以說,南寧會有所顧忌,她不敢對郡主怎麼樣的。”
“難道你料到了郡主有此一劫。”
“是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南寧就追來了。”
“琪公子,我原以爲郡主在你心中最重,沒有想到,你還是把她當成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