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祁鈞庭見小五就站在那兒不動,糾結又矛盾的怯怯眼神,惹人憐愛又心生喜歡。祁鈞庭主動走到小五身前,輕聲道:“昨天的事,沒有事先和你說明,還害你受到了驚嚇,很抱歉。”
祁鈞庭親自來這兒,就是爲了和自己說對不起的?
小五瞪大眼睛,忙搖頭:“沒,我沒有受到驚嚇。昨天……昨天是我不對,有些不舒服就提前回來了,看你和一些老闆在說事情,也沒有和你說一聲,抱歉的是我。”
“傻丫頭,我們什麼時候需要這麼客套了。”祁鈞庭說着伸手到小五的面前,想摸摸她柔軟的發頂。可是小五卻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躲開祁鈞庭的碰觸。
小五的這個動作,讓祁鈞庭的眉頭皺起一下:“小五,你……怕我?”
“我……”小五剛要絞盡腦汁解釋自己動作,卻見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從身邊開過,往前邊那棟樓駛去。嚇得小五急忙說道:“祁……祁總,我今天還沒有寫稿子,我就上去了。再見。”
小五說完,不等祁鈞庭說什麼,錯開他飛也似的上樓了。
雖然,君威守則上的最後一條明確的寫着,可以和祁鈞庭正常見面。但是小五一直懷疑那是君夜寒故意給自己下的套。她不敢,也不敢冒險。萬一君夜寒真是那樣想的,那祁鈞庭就會遭遇無妄之災。
祁鈞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天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多停留片刻也願意。但是不行,我不能害了你。
小五的背影消失在祁鈞庭的視線,徒留夕陽下,那抹身影在孤獨的矗立。
十三年,那個會哭鼻子,會傻笑的小丫頭長大了。不再是把自己當成神一樣的存在,會小花癡一樣的看着自己,會聽到自己說,如果將來我們都長大了,再有緣分遇到,你未嫁,我還未娶,我們就在一起時候的幸福的傻笑。
她不喜歡自己了?
祁鈞庭想想,搖頭。《總有王子在等你》的字裡行間都是她對自己的崇拜和喜歡。細膩懵懂的情感,不是親身經歷,是寫不出來的。所以,傻丫頭是喜歡自己的。現在這樣對自己,一定還是在怪自己。怪自己帶她去了不喜歡的場合。
祁鈞庭上車,默默離開。他覺得需要給小五一點點時間。兩人時隔多年剛剛遇見,是自己操之過急了。適得其反的讓小五怕了自己,甚至想要逃離。
小五回到樓上,鞋都不顧的脫掉,就趴着窗戶往下看。正看見那灰色的賓利慢慢的離開小區。腿一軟,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氣。想哭,手就塞到嘴裡狠狠咬着,不讓自己哭。
手機忽的“滴滴”響兩聲,拿出滑開一看,是一條短訊:葉小姐,來給君主做晚飯。
小五一見琅軒傳來的短訊,頭皮就發麻。剛纔,君夜寒就在那車裡麼?那現在讓自己去給他做晚飯,是不是又要伺機變態的發什麼瘋?
小五忐忑不已,卻不得不起身,拖着灌了鉛似得的雙腿,一步一步下樓。
君夜寒的房門前,琅軒一臉着急的看着還小步小步走的小五,忙上前說道:“葉小姐,你怎麼纔來?君主見也小姐遲遲不來,在房間發脾氣呢。”
小五擔心一路的事,真的發生了。
君主發威了,琅軒等着自己來救場。那自己進去之後是死是活,卻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能救。
輕輕推開門,剛走一步,腳下就踩到了一個東西。低頭,是一個摔得細碎的菸灰缸的一腳。擡眼看去,茶几是翻得,鬥櫃是倒的,電視被一個椅子砸中,屏幕碎了好大一塊。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雙眸黑中帶藍,好像野獸一樣看着門口的小五。
小五下意識的縮回腳,就要拔腿跑。
“你敢跑,他就死!”君夜寒的聲音好像從地下冒上來一樣。讓小五的腳再也挪不動。她不敢跑,也不想祁鈞庭死。
君夜寒瞳孔又變得藍一分,低吼:“過來。”
這不是召喚,是命令。
小五的手緊緊抓着褲子的兩邊,抓到指尖發白。看着君夜寒的瞳孔就好像是藍色的火苗,要把自己燒的灰飛煙滅。
好像腳下踩着的是荊棘,是鋒利的刀尖,每走一步都是顫抖到心的痛。但只要想着,自己聽話,祁鈞庭就沒事,祁鈞庭就會沒事,小五就義無反顧,只能繼續前進。
迎着藍色的火苗,一步一步走到沙發邊。小五的雙眼始終看着君夜寒妖藍的瞳孔,態度謙卑:“君主,您晚飯想吃什麼?”
君夜寒看着站在面前,明明雙腿在發抖,眼神卻無所畏懼的小五,眼簾一緊:“君威守則裡,是告訴你我該仰頭和你說話?”
小五聞聽,銀牙暗咬,雙膝慢慢彎曲,最終跪在地上:“君主,您晚飯想吃什麼?”
君夜寒看着即使跪在地上,脊樑還是直的,眼睛還是直視自己死女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陰森森的道:“我想吃你!”67.356
小五知道,不管晚飯吃什麼,這都是君夜寒的最終目的。他就是一隻野獸,無時無刻不處在發情的階段。反正已經被狗咬了這麼多次,還差再多幾次麼?
小五心一橫,主動湊上嘴脣,親到君夜寒繃緊的脣角。
既然躲不掉,那就不要浪費時間!
君夜寒的心顫了一下,這是死女人第一次對自己主動。他一直不喜歡女人主動,這會讓他覺得沒有面子。男人就該主導一切,包括和女人親熱。但是這死女人生澀的吻,小心又試探的在自己的脣上毫無章法的亂親,卻是觸動了君夜寒身體最深處的慾望和悸動。
這感覺,從前從來沒有。
但是想到死女人的主動,全是爲了保護祁鈞庭,那血管裡咆哮的血,就恨不能給這女人撕碎。
小五的吻慢慢滑到祁鈞庭的脖子上,她的嘴脣吻着血管的位置,能感覺到那裡面血的炙熱和咆哮。如果咬下去,如果咬斷這惡魔的脖子上的血管,那是不是祁鈞庭就會永遠的安全了?
舌尖,舔過去。牙齒,輕輕私磨。
君家的君主,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把自己的要害暴漏在對方的控制之中。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君夜寒把脖子赤裸裸的撩在小五的獠牙下,是一個絕對冒險的舉動。且他還表現的動了情,手情不自禁的從小五衣服的領口探進去,抓住柔軟。喉嚨裡更是發出飢渴難耐的聲音。如果小五現在下嘴,絕對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