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布穀……”
“嘰嘰啾啾啾……”
“咕咕咕……”
可能大家進入樹林的關係,各種鳥兒不停的嘶喊着,撲棱棱亂飛,平日裡靜諡的樹林,難得熱鬧了起來。
陽光透過樹梢探入林子,灑下花花斑斑的光暈,風兒一吹,整個樹林子便都靈動了起來。
清麗嬌俏的丫頭在溫煦的光暈籠罩下,如一株發光的牡丹般亮眼奪目,武大公子傻傻的看着停下腳步研究地圖的洛葉,癡了。
“男皇……男皇?……”洛葉喊了幾聲,武澤天都沒有反應,無奈的戳他一下:“回魂了!”
“嘿嘿……”回過神來的武澤天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洛洛,別生氣啊,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女神,我絕對沒有一絲褻瀆的心思,看看沒罪,是不是?”
洛葉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願意看就看吧,我走了。”
“等等我嘛,咱們第一個地標在哪兒啊?”武澤在趕緊跟上。
洛葉把地圖遞給他:“咱倆是合作,你也要操操心熟悉一下,要不然,以後獨立進行的時候,你怎麼辦?”
武澤天看了幾眼,再看看所處位置:“前行十米左右應該就是了。”
洛葉訝異的瞄他一眼:“怎麼會那麼肯定?”話說,她可是好好研究了一會兒,才估算出來的。
“洛洛,我最大的特長就是對空間、距離特別敏感,,你不會把我當成草包公子哥了吧?”
洛葉擺擺手:“當成草包公子當然不可能,你要真是草包,今天也不可能站在這兒,武澤天。你應該考地質學纔是啊,沒準能成爲知名的地質學家呢。”
“承蒙誇獎,小生受寵若驚!”武澤天作怪的道:“一念之差,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名地質學家,多了一名將軍!”
“說你胖你還真喘起來了。”
說笑間兩人到了圖示的位置,四處看看和別處也無甚兩樣,兩人在樹下搜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任何寫有數字的地方,只好轉着在附近的樹下搜索。
武澤天嘀咕道:“教官們不會給寫紙上埋土裡了吧?”
“埋土裡?”洛葉猛的一拍腦袋,往標的位置的樹上看去。果然,粗壯的樹杈上一個廢棄的鳥窩內,一白色的紙邊邊閃啊閃的。
武澤天順着洛葉的視線看過去。忍不住拍拍腦袋:“教官們可真敢想,也不怕讓鳥給叼走了。”
“你的擔心是不可能的,裡面十有八九有石頭壓着呢。”洛葉衝武澤天點點下頜:“會爬樹嗎?”
“會!”武澤天斬釘截鐵的應到。
“請!”洛葉後退一步,讓開位置。
武澤天抱住樹幹,兩腿夾住樹幹往上一蹭——挪動了幾釐米。再往上一蹭——又是幾釐米,再蹭——滑了下來!
“好長時間不爬,生疏了……”武澤天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繼續,結果——和上次差不多。
洛葉上前一步,地圖遞給他:“你研究下一個地標的位置。我爬上去取。”
“你是女孩子,那怎麼好?”武澤天抱着樹幹不鬆手。
“雙人組的作用就是各展所長,你的長處是找位置。爬樹雖然不是我的長處,但我爬的應該比你強,讓開吧。”
現在的確不是展示男士風度的時候,武澤天不情不願的退了開去。
洛葉抱住樹幹蹭蹭的爬上去取下紙條,拍拍一臉鬱悶的武澤天:“下個地點研究出來了嗎?”
“當然。”武澤天又有了精神:“我來帶路。”
教官們也真是會想。下一個竟然在樹冠茂密的四棵樹幹上,用紅油筆大大的塗着四個數字。湊起來就是完整的地標數字。
有了武澤天這個活動版地圖,兩人基本不用指北針定位,找起來的速度自然就快了不少,轉眼間,又把放在山洞裡的一個地標找到了。
第四個,在山側的墓地裡,兩人還沒轉過去,便聽到一陣吟唱傳過來,具體聽不清唱的什麼,聲音卻是有些瘮人。
“不會是有人在辦喪事吧?”武澤天說着加快步伐,擋在洛葉前面。
洛葉側耳細聽了一下:“不太象,感覺上倒象是在舉行冥婚。”
兩人說話間拐過了山坡,一片墳包墓地呈現在面前,較遠的地方,堆了一堆扎的巨形轎車、電視、別墅等物什,一名身着長袍的長者立於墳前吟唱,其他人則神色嚴肅的肅立於後,再往後,是一些上年齡的村民在看熱鬧。
武澤天懊惱的拍拍腦門兒:“咱們的地標就在那兒,可怎麼辦?”
洛葉心中也暗惱不已,這種事兒,在農村很講究的,真要給人家衝撞了,後果不堪設想!
有些民風習俗,不是萬不得一,絕對惹不得,這個道理,她非常清楚。可若這樣等下去,她和武澤天指定就是最後一名了。
“去問問看熱鬧的,估計他們知道儀式結束的大致時間,對了,一會兒你問,我擔心他們重男輕女,不告訴我。”實在沒別的好辦法,洛葉只好如是提議。
“行,包在我身上。”武澤天也聽長輩講過農村陰婚的習俗,知道胡鬧不得,立馬拍胸脯同意了。
“大爺,您估計,這還有多長時間結束?”武澤天挑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好說話的老大爺打聽。
老大爺看看兩人衣着,一臉神秘:“解放軍啊,難道你們是來抓迷信的?這個可抓不得。”
武澤天趕緊解釋:“不是不是,大爺,您誤會了,我們在執行任務,需要找一個東西,這不在舉行儀式不好打斷麼?”
老大爺豁着掉了倆牙的大嘴“嘿嘿”直笑:“我覺着也不可能嘛,縣長的妹子成親,哪能給抓了,小柱子有福啊,竟然找了大官的妹子做媳婦,也虧了他家有錢,虧了他爹能掙錢,要不哪能娶了這樣的媳婦兒……”
小柱子叫劉柱,死的時候是1996年,14歲,娶的這個媳婦兒叫丁連巧,43歲……,洛葉正在瞄墳前的字牌,聽了老大爺的說辭,疑惑的打量了打量墳前站着的人羣,縣長的妹子和一農村小孩子配陰婚,可能嗎?
洛葉打斷老大爺:“大爺,是什麼縣的縣長?”
“忘了啥名了,不是咱這邊的,小柱一家是從北方搬來的,他爺爺重視這事兒,託村裡的能人李國慶從北方牽線搭橋辦的,連人都擡來了,這可是大能耐。”
洛葉一臉疑惑:“連人擡來了,什麼意思?”
老大爺神秘的指指一個罩着白布的棺材:“人在那裡面呢,一會兒直接開墳下葬。”
“女方家來人了嗎?”洛葉感覺到事情不對了。
“來了個人,穿藍衣裳的就是。”老大爺說着指了指站在人羣中的一名四十多歲的精壯男子。
洛葉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他是女方的什麼親戚?”
“說是哥哥。”
“大爺,您估計,這還要多大會兒能完?”
老大爺咧着嘴琢磨琢磨:“個把多鐘頭(一個多小時)。”
“謝謝您啊。”洛葉衝武澤天使個眼色,往旁邊走去。
武澤天搶先問道:“洛葉,我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啊,縣長的妹子,怎麼會不火化就擡來了呢?”
“這事兒絕對有問題,可現在人太多了,咱倆這樣貿然衝上去,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流血事件,按照習俗,那男人在儀式未完之前是不能走的,一個多小時,足夠咱倆用了。
我的意見是,現在趕緊去取了第五塊地標,回來的時候,我在這兒守着,你去找總教官,讓他直接通知警察過來,這事兒,百分百的來路不正。縣長的妹子,怎麼可能!”
“不行,我守着你去找教官。”武澤天堅決的搖頭。
“別和我爭了,我的身手比你要強一些,你承認吧?”洛葉扯扯武澤天袖子:“趕緊的,咱們要節約時間。”
“好吧,先去取地標,一會兒回來再說。”武澤天趕緊加快了步伐。
下了山前行一段即是一片沼澤地,兩人拿樹枝小心奕奕的戳着前行,跨過去走一段兒,便是幾個圓形的巨坑,這是以前採石場留下的傑作,被叫停後,幾個大坑便裸露在這兒了,好在離村莊比較遠,否則,到了雨季,家長還不擔心死?
“洛葉,你別過去了,地標應該在第三個坑裡,我過去看看,找到了記下來,你在這兒等我吧。”
洛葉拒絕:“還是一起吧,兩個人方便。”
“也行,那你跟在我後面。”武澤天很紳士的頭前帶路。
兩人很順利的找到了第五個地標,記下數字返回時,遇到了同是黑着臉的于娜和嚴寒,只不過兩人都陷入了沼澤地,身子正在下沉中。
洛葉和武澤天趕緊找了結實的樹枝把兩人扯上來。
“謝謝!”
安全了的倆人扔下倆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武澤天攤攤手,一臉無奈:“洛洛,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洛葉擺擺手:“看他倆的樣子,吵了一路了,沒心情搭理咱倆也正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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