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蕊直直的盯着劉波:“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還能殺人滅口不成?”
“用得着嗎?”劉波冷哼一聲,“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就憑你,還用得着滅口嗎?我告訴你吧,就天天咬了洛葉這事兒,人家是大度懶得和你計較,要不然,你這腦袋早就搬家了。”
聽弟弟這樣說,劉蕊就有些色厲內荏:“你用不着嚇唬我,我不害怕!他們要真那樣做了,也逃不過潛行的制裁!”
“是你逃不過法律的制裁,關別人什麼事兒?”劉波嘆一聲,“在你看來,洛葉最值得羨慕的是她有一個做省委書記的父親。
甚至你覺得,省書記能有今天的成就,是有着天大的運氣,而你今天混到這樣,是因爲你沒有運氣,又把機會讓給了我,對不對?
所以,哪怕知道洛葉是洛書記的女兒,你對她除了想要利用的心思,並沒有高看一等的心思,因爲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眼裡就容不下別人。
事實上,洛書記的身份,還真不是洛葉值得顯擺炫耀的事兒,她本身的能力,絕不是你這種小老百姓能想得到的。
具體的我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不要說天天咬了她,就算天天只是衝她張了張嘴,她一槍崩了天天都不會負任何的法律責任。
而人家怎麼做的?你不知道感激罷了,還在這兒怨天怨地就是不怨自己。姐,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扔下愣怔怔坐那兒的劉蕊。劉波迅速閃了出去。
明天不讓劉蕊出現在洛家婚禮現場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從心底裡對洛家害怕。
以他對姐姐的瞭解,講道理,是沒用的,那麼,他只能想辦法擊垮她報復的心思。當然,也許她並沒有報復的心思。但是,他不能冒這個險。
劉蕊上學不多,但是卻極愛看軍事片特戰片。也絕對的相信現實中有那種有着特殊身份的特殊人物,對這種人,她有着本能的畏懼,他利用的就是她的這個心思。
他表現的越神秘。越是似是而非的不說全乎。她就會越相信。
當然,他的確是沒有撒謊,但是,如果他一五一十的和她說,她肯定會以爲他在騙她,只有這麼似是而非,她纔會相信。——因爲她看的電影上,大多是這樣演的。
事實正如他所料。劉蕊真的相信了,而且。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些年,她在張家作威作福慣了,從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張家掃地出門,最初,她真的以爲張玉柱只是嚇唬她,還等着張玉柱主動上門來請她。
沒想到,這一次張家是跟她來真的,當她找上門去以後,對方明確的表示,不可能讓她再回那個家門,也明確的告訴她,天天不會給她。
她從對方的態度上感覺到,問題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她便以弟弟的身份來威脅對方,結果,對方對此沒有絲毫的反應。
以她的瞭解,張家是沒有比自家弟弟有能耐的親戚,以前他們能受弟弟拿捏忍着她,就是因爲不想讓張玉柱失去那麼穩定的工作。
現在突然這樣絕決,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對方已經得到了弟弟的默許。
回孃家後,她躲在屋子裡,思來想去,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因爲洛葉。
兒子是做的不對,但是,她也不能這樣的仗勢欺人。
既然弟弟已經不管她,她也沒必要去顧忌弟弟的前途。
洛正剛的爲人她清楚,就算她鬧了,他也不可能真的對她怎麼樣。
她的想法就是,自己過不好,也不能讓別人過好了,而且,她相信經此一鬧,洛正剛知道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等欺負人的事兒,絕對不會輕饒了洛葉。
弟弟不管她,肯定是受到了洛葉的威脅。
如果這一點不存在了,念在以前的舊情上,弟弟是不會真的不管她的。
思來想去,她做好了打算,就是在明天的婚禮上,去哭訴自己的不幸,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反正她已經到了這一步,也不怕丟臉了。
而她這樣做的前提,是洛葉仗的是洛正剛的勢,仗的是洛家的勢,現在聽弟弟這麼一說,再回想一下當地的一些傳言,她真的就信了!
天啊,她迅速下牀,穿鞋,洗把臉就往洛家跑。
劉老爺子和劉老太太還沒回過神來呢,她已經跑沒影了,老兩口害怕了,就趕緊給兒子打電話。
劉波剛到蔬菜基地,聽父母說,姐姐突然跑了,心裡也是一沉,難道自己的估計出現了失誤?便也拔腿往外跑。
洛葉午睡起來,剛來到院子裡想要活動活動,就聽到外面有人尖着嗓子喊:“洛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我兒子錯了,您饒了我吧......”
“這是怎麼了?”洛葉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夜軒,對方的眉頭也皺起來,“這應該是那個張天天的媽,這女人,鬧的什麼妖,不跟她計較,她還沒完了.....”
“外面怎麼了?”溫馨也走了出來。
“應該是那張天天的媽。”
溫馨立馬火了:“咱們都不和她計較了,她還想怎麼着?”邊說邊往外走,結果,到了門口,就一下子站住,回頭衝女兒招呼。
洛葉趕緊出去,只見劉蕊正跪在她家門口,“咚咚”的磕頭,旁邊已經圍了幾個看熱鬧的。
“你幹什麼?”洛葉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我都不和你計較了,你這是幹什麼?”
“是啊,我女兒的手讓你家孩子給咬成那樣,我們什麼也沒說,就自己去醫院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女兒可是孕婦,你用得着這樣作踐她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來道歉的,我錯了,我沒教好孩子,我還怨你們,請你們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管教天天,再也不讓他亂咬人。請您原諒我,好不好?”劉蕊跪在那兒,巴巴的看着洛葉,一臉的乞求。
看這樣兒,倒不像是來找事兒的,洛葉只好衝她擺擺手:“我本來也沒怪你,你何必來鬧這麼一出?”
“謝謝,謝謝。”劉蕊起身再衝娘倆重重鞠一躬,又回過頭衝圍觀的人鞠躬,“我家天天前幾天把洛小姐的手給咬了,就因爲我和洛小姐說了幾句話,那孩子就覺得不平衡了,咬着洛小姐的手就不鬆嘴了。
洛小姐身手很好的,明明可以把天天甩開,可是她沒有,她就任由天天把她的手咬出一圈血牙印兒,我讓天天道歉,天天不吱聲,洛小姐也沒追究,就走了。
當時我也想來道歉,可是我又怕天天吃虧,就沒來,回去後想要勸天天來道歉,天天不聽我的,然後,我就順了孩子的心意。
我今天才知道,這樣的傷,是會危及生命的,都是我們的錯,我要是不來道這個歉,我心裡過不去,我這輩子都要虧心。
張玉柱和我離婚,就是嫌我沒教好孩子,怕我把孩子給耽誤了,我已經認識到自己錯在哪了,以後我會改的,我希望我婆婆家的人能給我一次機會。也請衆位大爺大叔大媽們,能向我婆婆家傳個信兒,謝謝了。”
語畢,衝大家深深鞠一躬,再回頭衝洛葉鞠一躬,便小跑着跑沒了影兒。
“看來是姐夫回去勸她了。”洛葉挽着溫馨的胳膊往回走,“唉,姐夫應該是不相信咱們說的不計較了的話。”一回頭正好看到洛萍抱着小甜甜過來,就道,“回頭你和姐夫說一聲,我是真的不計較了,讓他別總把這事兒裝心裡。”
“好。”洛萍笑着答應,“他這幾天心情不好,總是悶不吭聲的,而且,他姐做的的確不對,我也就沒給他好臉色。”
二伯孃王燕走過來,恨恨的戳洛萍一指頭,看向洛葉:“你姐這臭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勸她了,說小波也不容易,讓她別和人家鬧騰,可她就不聽。”
“葉兒,我姐有沒有過來?”劉波直衝衝的跑進來,無視了其他人,徑直問洛葉道。
“來了。”
“她幹什麼了?”劉波臉刷的就白了。
“來向我道歉。”洛葉無奈的嘆一聲,“姐夫,你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呢,我不是說了我不計較嘛,你幹嘛還非逼着你姐來道歉,她又下跪又磕頭的.......”說着她頓一頓,“不過,她後面也努力挽救她自己的婚姻了,你怎麼勸她的,她一下子就想開了。”
“我......”劉波瞄一眼圍了一圈的人,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勸她來道歉,我就是擔心她明天鬧騰,嚇唬了她幾句,沒想到會這樣。”說着轉身往外跑,“我回去看看。”
半道上,劉波遇到了正小跑着回家的劉蕊,就停下車讓她上來,還不等他說話,劉蕊就帶着哭腔道:“小波,我道歉了,她不會糾着我不放,找人秘密處決我了吧?”
劉波:“......”看來他老姐對這事兒的懼怕比他想像的還嚴重,不過,這步棋他總算是走對了,明天的婚禮,總算是不用擔心他姐的事兒了。
此時,洛葉正坐在臥室裡,一臉無語的瞄着夜軒——夜大帥哥剛剛打電話,把魯東能活動的夜家軍全調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