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沒生過孩子就不是真正的女人,她是真的想要生一個的,但是現在,她的身體卻不是她所能說了算的。
她不小了,二十幾歲了。
他也不小了,三十了……
良久良久,柯以威一個翻身側躺在她的身側,窄小的空間讓他只能緊貼着她的身體,只是肌膚的一觸,她身上的燙讓他一驚,“小美……”
“嗯?”
“老婆……”
“嗯?”
“呵呵,曉殊……”
“你……”她無語了,歪過身子手朝他的臉上揮去,“你討厭啦。”
“喜歡嗎?”很瘋狂的,記憶裡從來也沒有這麼瘋狂的要過一個女人,是真的沒有過,或者,人總是在歷經生死之後纔會特別的珍惜眼前。
她臉紅了,手已經垂了下去,身子一傾,頭就藏到他的懷裡,“你壞……”想想還是丟人呢,她好象情不自禁的本能的叫出了聲,若是被這車外的人聽到可就慘了。
“沒事,這車除了有震動以外,咱們的聲音誰也聽不見的,隔音挺好的。”
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她才一想什麼,他就說什麼,不過,這樣的靠着他的感覺真好,舒服呀。
手絞着他才穿上的衣服的衣角,她在蹂躪他的衣服了,臉紅紅的嗅着這車裡歡愛過後的怎麼也散不去的味道,“帥帥,你真瘋。”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這車裡就要了她,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太刺激了。
“呵呵,要不要再來一次?”
她立刻投降,纔不呢,“你要是再來,我就報警。”
“然後呢,告我強女幹?”
“對呀,你要是再來,就是硬來了。”
“可你是我老婆,我要你是盡義務,嘿嘿。”
哪有這樣的厚臉皮呀,她真想敲他的頭,但是,卻捨不得,想起在小屋裡他面對那個定時炸彈時的冷靜和淡定,那會的他多酷呀,“帥帥,你告訴我,你剪線的時候有沒有害怕?”
她這一提起,讓他頓時想起了她最後給他的提示,“小美,爲什麼你要我留下那條綠線?”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出來就想問了,這會,再也忍不住了。
他這一問,讓她的身體明顯一滯,繃緊如一根鏈條一樣,彷彿隨時都能繃開。
見她不語,他便知那一定是她的一個瘡疤,微微的一笑,輕拍着她的背,也轉移了話題,“你看,明天一早你還能上班嗎?要不,我繼續給你請假?”真想說乾脆別上班了,但是,以她的脾氣她是不喜歡讓他養的,可,男人養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好不好。
“不要。”她打了一個哈欠,真的好睏呀,原來不死而活着,就還是要面對活着必須要面對的一切,怎麼也擺不脫。
“那遊樂場呢?”他笑問,他可是答應過她的,若是要不去也是要由她說出來,而不是他吧。
“星期天你陪我去好不好?”被他這一折騰,她現在連骨頭都散架了一樣,一動也不想動
了,那會說要去遊樂場的時候她還信誓旦旦呢,可是就這麼一折騰,什麼都回到了現實中來了,她還是得先過日子呀。
“好。”
“帥帥,我想睡覺。”
“睡呀。”
“我想回家躺在牀上睡。”那樣才舒服呢。
“然後,還要我摟着你,是不是?”
“嗯,回家吧。”她想他們的小家了,以後,再也不敢出來租房子了,租一間,最後,差點沒害了那房東,一想起那炸彈就是心有餘悸。
“好。”抱着她往一邊挪了挪,然後按下了開關,小牀就重新變成了座椅,明曉殊躺在後排座椅上,眼皮都不想擡了,真是理解不透,爲什麼剛剛兩個人一起明明是他動得多她動得少,但爲什麼結束之後卻是她累得不想動,他居然還有力氣抱她,居然還有力氣開車呢?
羨慕呀。
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的,但是,男人和女人可以互補,就象現在,她只要乖乖的等他帶她回家就好了。
車子啓動了,他把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她迷迷糊糊如貓一樣的蜷縮在座椅上,口鼻間還是兩個人一起歡愛過後的氣息,回想着剛剛兩個人一起時的瘋狂,她的身子禁不住的又軟了。
睡吧,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才能正常的上班。
這一晚上的瘋狂就當是一場夢好了,但是,再也不要做那前半場的夢了,那種九死一生的感覺,她寧願這輩子也不要再有。
很快就睡着了,明曉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家的,也不知道柯以威是怎麼給她洗澡的,反正,她醒來的時候,身上蓋着被單,一身光`果而無一物,身側就睡着他,一隻手不客氣的落在她的胸口上,她擡起他的手扔到一邊,揉揉眼睛看看時間,然後,猛的一推柯以威,“帥帥,快點,我要遲到了。”
真的要遲到了,昨天上午沒上班,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請假了。
爬起來洗漱一下就走了,買了早餐在車上吃,柯以威打着哈欠開着車,她看着他的側影再想起昨晚上在小樓裡拆的那個炸彈,那一定是夢,那不是真的,人生不會那麼驚險的,瞧,他就坐在她身旁給她開車呢。
專車停在了輕雅的大廈前,明曉殊擦了擦嘴拎着包就下了車,頭了不回的衝向大門,不然,真的來不及了了,柯以威望着她的背影,眉頭卻一皺,掉轉車頭奔向的不是他和她的小家,而是,小胡所在的警察分局,一個晚上,把她抱下車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睡,可是他,就只睡了一個小時而已,那個放炸彈的人一分鐘不找出來,那麼,她的麻煩就還會繼續有,掃了掃周遭,一眼瞥見電話亭旁的那個男子,他才略略的放下了心。
T市城西的警察分局。
局長辦公室。
柯以威越過爲他開門的小胡,迎面的辦公桌上,坐着T市最年輕的公安分局局長,曾經,也是他的同學兼死黨周海歐。
柯以威一進去,也不待周海歐招呼他,不客氣的就坐在了周海歐對面的轉椅上,然後
,直接的切入正題,“指紋覈對的怎麼樣?有沒有相同的?”昨晚上小樓裡就提取了指紋,那附近的監探錄像也都找了一遍,但是那幾個放白粉的男人的頭像卻一個也看不清楚,明顯的人傢俱有反偵察的能力。
周海歐吸了一口煙,然後拋給他一根,“來一隻吧,老同學。”
“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告訴我答案,有沒有相同的?”
“呵呵,你還是那麼直性子,嫂子真福氣呀。”
“快說,到底有沒有相同的?”
“坦白跟你說,沒有,就是因爲查不到,所以,你瞧你來了我都不敢出去接你,怕你在我手下面前‘哐啷’給我兩拳,那我還不得掛彩再加丟人呀,你小子,我得防範着點。”周海歐玩笑的說道。
“看來你是皮癢的留在這裡等我收拾你是不?”柯以威點燃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一整夜幾乎沒睡,但此刻他卻是相當的精神着。
“這是我的地盤,不是你的那五毛三分地,你敢動手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
“給我所有的可疑的錄像資料,還有,那幾個人的指紋,我自己比對。”
“真閒呀,柯以威你不會真的要退役了吧?你若是退役了,那可是幹咱們這一行的超級大的損失。”
“嗯,在審批中。”撣了撣菸灰,對於老同學,他倒也是不隱瞞。
“你覺得上面會批吧?”周海歐揶揄的笑道。
“你覺得上面爲什麼不批?”他笑,一口煙吐向對面的周海歐,年紀輕輕的就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他也是不簡單的,他知道,“行了,今天上午我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要對曉殊動手。”
“行,我這能提供的資料都給你,再專門給你找間肅靜的辦公室,全力的配合你,怎麼樣?”
“不用再找其它的了,就你這間辦公室就好。”菸灰點在菸灰缸裡,柯以威不疾不徐的往前移了移椅子,然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超薄筆記本,“十分鐘內我要拿到所有的資料。”
“丫的你催魂呀,你當我們都是神仙是不是。”
“已經過了五秒鐘。”不客氣的催着,柯以威的筆記本已經按下了開機按鈕,此時他正從揹包裡拿出手上的一些資料,迅速的分類,不過須臾,便已經老實不客氣的佔領了周海歐的多半張辦公桌。
“你……”
“半分鐘了。”
周海歐惡狠狠的瞪着他,“你小子野性不改,都這麼幾年了,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急性子,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急性子在辦案的過程中居然還能穩住而不掛了,這可真是稀奇的事。”
筆記本已經開機,柯以威一邊的迅速調出資料一邊道:“昨晚我差點掛了。”
很嚴肅認真的幾個字,所以,他纔在把明曉殊送去輕雅之後第一時間趕來了這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應該是大案了,那麼多的白粉,若是沒點能耐,誰能變出來那麼多呀,那可是無數張的鈔票,是要用錢才能堆起來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