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沉默的挪到了牀邊,一言不發的拿着他的手,除了血和傷口,上面還有不少的很小很小的玻璃碎片。
她細細的觀察了一下,他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也沒說話,只是視線極具逼迫性。
她看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將她的手放下,然後就又要下牀。
“不準下來。”西澤爾一見她的動作,立刻冷吼道。
神慕擡頭看着他,“地上很乾淨,沒有碎片了,而且我會找鞋穿。”
“不準。”兩個字,完全沒有商量空間的意思。
神慕抿脣,過了一會兒道,“那好,那邊的壁櫃裡有個藥箱,你去拿過來。”
西澤爾先是沒有動,一直定定的看着她,好幾分鐘後才轉身去拿醫藥箱。
神慕接了過來,放在牀邊,她雖然不是醫生也沒有學過護理,但這種外傷包紮卻是很熟練的,理由很簡單,因爲她受訓的時候也受過很多大傷小傷。
俗話說久病成醫,傷的次數多了,自然會包紮很有一手。
她拉着他的手坐在一邊,他沒說話,但是也沒有拒絕,隨她擺弄。
神慕首先拿出鑷子,將嵌進他皮膚裡的玻璃碎片取了出來,她的動作很小心,也很耐心。
做好這些後,然後消毒,上藥,用白色的繃帶將他的傷口一圈一圈的包紮好。
“謝謝,”全都收拾完後,她才仰着臉輕輕的道。
西澤爾看着她有分的失神,但也快又是冷笑出聲,“我還以爲你要說的是我恨你。”
嘲諷,更多的是自嘲。
神慕淡然的笑開,“我謝你救我,跟我恨你昨晚強佔我,並不衝突,不是麼?”
真的多恨,其實也說不上,至少,也許是經過剛纔的事情,她的感覺並不強烈。
“爲什麼要自殘?”他俯下身,習慣性的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裡,眼神逼迫,態度更是咄咄逼人,“如果我不來,如果我沒有看見,你是不是準備廢掉你自己的腳。”
又是這樣親密曖昧的姿勢,神慕擰着眉頭,擡頭看他,“那些玻璃沒有廢掉你的手,我就算真的踩上去了,也廢不掉我的腳,所以構不成自殘,真的要自殘,我會直接用槍,比較習慣。”
西澤爾咬牙,“宮、神、慕。”
“我沒有要自殘,剛纔只是不小心,不會有下次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坦然自若的解釋。
自殘這種事情,她確實不會做。
聽到她的話,西澤爾的臉色緩和了一點,但還是不怎麼好看,那樣的畫面隨便一想他就覺得心驚膽戰。
伸手圈住她的腰,低低的聲音帶着些許的脆弱,“慕慕,我剛剛很害怕。”
他怕她受傷,更怕她厭惡他到了寧願自殘的地步。
如果是這樣……
她被他抱着,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就靜靜的維持着原本的姿勢。
“吃飯好不好?”他抱着她,低聲問道,“昨天什麼都沒吃,今天不要任性了,嗯?”
昨晚,除了真的想給她教訓,後來她答應肯吃飯他也沒停……確實是,太沖動了,又因爲太久沒有碰過她,所以身體飢渴到快要瘋狂爆炸的地步,本來他們之間的歡愛的次數跟機會就不多。
所以翻來覆去,折騰到快要天亮才罷休。
其實很怕,醒來的時候看到她冷漠又憎惡的眼神、
“好。”
簡單的一個字,他的喜悅立刻浮山眉梢,甚至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臉蛋,她沒有避開,也沒有出手打他。
她輕輕的掙脫他的懷抱,準備下牀洗漱,腳好沒有下去,身子就往一邊栽去。
還好西澤爾在一邊一直看着她,連忙出手攬住她的腰。
她本來就是穿的睡裙,大片肌膚都裸露在外面,上面大片吻痕遍佈,剛纔所有的傭人都看到了,但沒一個人敢盯着她看。
渾身痠痛,剛纔被他受傷的手引去了大半的吸引力,直到這時她才重新意識到自己昨晚真的是被折騰慘了。
西澤爾輕咳了一聲,自然也想到了是什麼原因,“我抱你?”
“把我的衣服拿來。”她昨天穿的衣服已經不見了,大概是被他拿去洗了。
“好。”西澤爾起身從櫃子裡拿了兩件衣服出來,遞到她的手裡,但人站着,也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神慕擰眉,“出去,我弄完就會下去。”
西澤爾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沒再說什麼,轉身關上門。
她有些吃力的換上衣服,然後走到浴室裡簡單的洗漱了一番。
稍微整理了一下,打開臥室門,就一眼看到立在外面守着的男人,他的目光筆直而準確的落在她的身上。
“你能走路嗎?要不要我抱?”他低頭凝視她。
又是抱,她又不是殘了,哪裡需要抱上抱下的?
涼涼的斜睨了一眼他的手,淡淡的道,“你都殘了一隻手,還能抱得起我?”
說着就自己走到了前面,也不敢他會不會被她氣到,或者臉色難不難看,反倒是心情有點小愉悅。
“我抱不起你?”男人永遠是經不起挑釁的,而我最經不起自己的女人的挑釁。
所以毫不疑問她走了不到幾步,就直接被人橫抱起來離了地面。
她嚇了一跳,“放我下來,你還真不怕你的手會被廢掉?”
都傷成這樣了,他在較哪門子的勁?
西澤爾不悅,黑着臉,“動不動就會廢掉,你巴不得我的手被廢掉?”
也不管她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直接就擡腳往樓下走。
神慕嘆了一口氣,她還沒這麼喪盡天良,這隻手是因爲她而受傷的,還要用來抱着她。
她最近再瘦,一個成年人的體重,那也分量不淺。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你頂着糉子一樣的手還要抱着我,你們家的人都會覺得我有多蛇蠍心腸。”
西澤爾哼了哼,“她們怎麼覺得,你會在乎?”
那些東西她從來就不在乎的,他知道。
嚶嚶嚶,最近的狀態實在太差,尼瑪我的紅包加更推遲,對不起你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