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怒視夏堇,爲什麼他老婆也要幫着她?
夏堇悠然的道,“乖,聽你老婆的話。
冷靜微微的笑,不放心的看了神慕一眼,“那我們先離開,有什麼是可以直接找我。”
這句直接找我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有需要,她可以直接出手。
冷靜一般不出手,出手就必定不會失敗。
夏堇淡淡的笑,“阿靜,這事兒用不到你出手。”
然後冷靜牽着路西法離開了。
他老婆都走了,他留在這裡自然沒什麼意思。
片刻間,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清空所有的人,夏堇看了神慕一眼,淡淡的道,“墨墨,今晚你陪着慕慕。”
墨白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夏堇這才擡頭看着宮深拓,“老公,我們也可以走了。”
她臉上都是笑容,但是含着七分的陰森。
車上,夏堇還是笑眯眯的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來,給我解釋一下,你今天拿什麼威脅慕慕?爲什麼要逼慕慕跟西澤爾結婚?”
宮深拓默默的看着自家女人一眼,淡淡的道,“你也知道慕慕生病了需要西澤爾的血,結婚西澤爾才能更好的照顧慕慕。”
夏堇冷笑一聲,“我沒看出慕慕有想要嫁給西澤爾的意思。”
“我看出來了。”
夏堇,“……”
“你用什麼威脅她?”一看就知道是被威脅了。
宮深拓很淡定,“沒有,她想嫁。”
夏堇靜了三秒鐘,慢悠悠的開口,“老大,你這是不想跟我過了是吧?”
宮深拓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再說一次?”
夏堇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那你就給我說清楚,那是我女兒,你們居然敢什麼都不告訴我,宮深拓你別在這威脅我,我今天心情很不爽,靠之,你沒見到那個女人從樓上滾下來西澤爾推開慕慕的時候她很傷心嗎?”
“看見了,”宮深拓皺了皺眉,“那女人我會解決。”
末了,他的手緩緩的探上她的頭髮,“堇兒,慕慕的事情你別管,嗯?”
………
客廳裡,神慕安靜的坐在沙發的一邊,低垂着的眸,臉上沒有表情。
“慕慕,”墨白站在她的前面,“你真的打算跟他結婚?”
“我不知道,”她捧着自己的臉蛋,“我真的不知道。”
爹地逼她跟西澤爾結婚,如果她不結,那就什麼秘密都會保不住,如果結婚,他們怎麼能結婚?
他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跟她結婚。
墨白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目光平視她的眼睛,“慕慕,爹地心情你,他不是爲了讓西澤爾心甘情願的爲你輸血,他心疼你愛西澤爾這麼多年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不肯用他的命來換你的,我們都無法強求,但是慕慕,這樣的結果,你真的甘心嗎?”
不甘心,那又能怎樣呢?
神慕擡起臉,墨白以爲她剛纔哭了,但是她的臉卻是乾燥的,並沒有眼淚流過的痕跡。
“姐,”她閉上眼睛,“我結婚,你幫我。”
“好。”
“去叫灰進來,”墨白對一邊的傭人淡淡的道,“說我有事找他。”
那傭人雖然不知道墨白的具體身份,但是也知道她的地位非同一般,於是連忙領命出去將灰找了過來。
墨白坐在沙發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
她淡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男子,“把這裡的人全都換掉,明天早上我起牀之前要看到一批新的傭人,包括你,也都給我換掉。”
灰的眼底閃過詫異,有些爲難的看着墨白,“這……爲什麼?”
“你們得罪慕慕了,”墨白風輕雲淡的陳述,“這個城堡我明天就過給慕慕,你現在知道爲什麼了?”
灰的臉色微變,說不出話來、
這是墨白的房子,他知道,因爲他也曾是墨白最信任的手下之一,後來她出事,他纔會跟着西澤爾。
因爲葉門二小姐的事情,他跟她已經留下隔閡了,他知道。
神慕從沙發上起身,“姐,不用這麼麻煩了,是誰都沒關係的。”
她仰着笑臉對她道,“我出去走走,你早點休息。”
然後人就走了出去,墨白看着她的背影,抿脣,也沒有說話。
神慕一個人走到花園裡,慢慢的走着,走過卵石路的時候,看到草地上的鞦韆,怔怔的站了一下,然後擡腳走了過去。
手扶着繩子坐了上去,她一個人坐在上面,燈光不知道從哪裡傳過來,很是明亮。
不知道在上面坐了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看着月亮在天空靜靜的掛着,銀色的月光,清冷寂寞。
“這麼晚,在這裡幹什麼?”突兀的聲音從旁邊突然傳來,帶着深刻的不悅。
神慕轉頭,西澤爾站在鵝卵石的路上,皺着眉頭看着他。
“我在等你。”她讓晃動的鞦韆停了下來,靜靜的開口。
西澤爾看着她,花園的空氣很乾淨,帶着好聞的花香,他看着她,不由自動走了過去,手插在褲袋裡,淡淡的道,“我不會跟你結婚。”
意料中的答案,但是心臟還是忍不住小小的刺痛了一下,值得慶幸的是,這份痛很輕微,幾乎可以忽視。
神慕從鞦韆上站了起來,“你沒有選擇,我們只能結婚。”
是她沒有選擇,只能逼她結婚。
“宮神慕,你什麼意思?”
夜晚涼風入襲,很舒服。
“沒什麼意思,”神慕輕描淡寫的道,“西澤爾,怎麼樣才肯跟我結婚,你說。”
再他開口之前,她淡漠的道,“別把安沫拿出來,別讓我把她當做障礙剷掉。”
她說剷掉兩個字的時候,平靜如水,不過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西澤爾好笑的看着她,“你威脅我?還是你覺得我保護不了一個女人?”
保護一個女人……呵呵。
“以前我只有葉門,現在我還有墨白,”神慕看着他,“你的手下里十個有七個是墨白從小挑選訓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