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聽到這句話,臉色更白了,連睫毛都在顫抖着,像是原本以爲最絕望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才知道還有更殘酷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句話一出來,竟然有好幾個人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試圖要往她的身邊走。
蘇顏無路可逃,因爲有三四個人,從她的方向走來,她往哪邊都是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昏暗曖昧的燈光,她原本就已經已經被扯壞的衣服顯得她愈發的迷人,一副等着被人蹂躪的模樣。
她往後面退了一步,一下就再次摔倒在了身後的茶几上,手碰倒了桌上的玻璃杯,碎片甚至沒入她的血肉,瞬間她的手掌就變得血肉模糊,但她也只來的及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然後注意力又很快的到了已經逼到她的面前的幾個男人的身上,
她左手邊的那個人動作最快,已經到了她的身邊,一手將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蘇顏條件反射的掙扎,但是她的力氣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根本動不得半分。
“看起來很一般啊,”那人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湊近他,“不過聞起來不錯,挺香的。”
蘇顏的臉極冷,“給我滾,不要碰我。”
不要碰她,她不能忍受他們碰她,她的厭惡跟恐怖全都寫在她的臉上了,那男人淫邪一笑,伸手就將她推到在後面的沙發上,然後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蘇顏大駭,想要起身,但是沒有辦法,她根本就站不起來,那種噁心到底的感覺又上來了。
很多人,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們,準確的說,是在看着她。
她想起來,當初風絕懲罰她的時候,就是讓她親眼見一場輪姦,她當初只是在旁邊聽着聲音就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所以,她現在是要親身經歷一場這樣的慘劇嗎?
呵呵,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到底應該,怎麼活下去,還是,死了會比較好?
眼淚再一次涌了眼眶,她整個世界都變得冰涼而模糊了,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脣,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她可以聽到很多的聲音,訕笑的,議論的,還有各種嘲笑的,冷笑的,她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
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看,她甚至想連耳朵都閉上。
就在她無措的蜷着自己的身子的時候,一聲巨大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那一聲驚動了這個包廂裡的所有的人,那張門幾乎是被一下子猛然的踹開,哦,不對,說得更加準確一點,那張門是被一腳卸了。
看都不用睜眼去看,光是這樣的力氣就可以讓所有的人清晰的感覺到來人的怒火有多麼的飆升了。
包廂裡很多人立刻擡眼望去,然後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那個一身黑衣全身冰冷肅殺,眼底是無窮的殺意和冷笑的男人不是風絕是誰?
他的視線在這個包廂裡以極快的速度巡視了一圈,然後眸裡的顏色更加的幽暗。
蘇顏似乎是聽到了聲音,她其實在門開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可能是誰來了。
明明是她等了很久的人,卻不知道爲什麼,她沒有勇氣擡頭看他,更準確的說,是不敢讓他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原本壓着蘇顏在她身上放肆的男人一見站在門口的男人是風絕,眼神一慌,立刻準備伸手去掐蘇顏的脖子。
但是,他的手才擡起來,就聽到一聲槍響徹底的壓平了原本喧鬧的包廂,也打掉了那隻準備對蘇顏動手的手。
他的槍極快,這一點,站在風絕身後的神慕看得清清楚楚,總之,是不會比她哥哥或者是西澤爾要差的。
一槍一個,所有意圖靠近蘇顏或者原本在蘇顏身邊的人都被他用這樣的方式剷除乾淨了。
很快,她的身邊就沒有了任何人。
沒有人朝着她靠近,風絕也就沒有再開槍。
他站得筆直,那一身黑色和臉上邪魅到極致的冷漠讓所有人都心驚,風絕在黑道有玉面修羅之稱。
因爲他夠狠,行事作風狠如修羅,加上他那張不輸給任何電影明星的臉,這一刻,他們算是真真實實的感覺到這一稱呼的意義所在了。
他沒有看任何人,就自顧自的朝着蘇顏的方向走了過去。
哪怕是這樣,也仍舊沒有人敢動,他們毫不懷疑,誰敢動一下,一定會像之前的人被一槍崩掉。
而且毫無疑問,外面肯定都是他的人。
神慕微微的眯着眼睛,她刻意放低的存在感,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已經用力的收成了拳,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誰都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蘇顏發現有人向自己靠近,她垂着臉蛋,幾乎是本能一般的掙扎,但是那人顯然不肯給她掙扎的力氣,用了大力,將她整個人都抱進自己的懷裡。
“顏顏,”耳邊是他低低啞啞的聲音。
蘇顏的動作一下就停了下來,是,這是她熟悉的,溫暖的懷抱,這是風絕的懷抱。
她的身體蜷縮得更厲害了,像是努力的想要把自己塞到她的懷裡,哪怕他已經這樣慢慢的抱着她了。
但是她沒有擡頭,甚至任由長長的凌亂的頭髮遮住自己的臉蛋。
風絕擡起她的臉蛋,一眼就看到她紅腫的臉,還有脣角的血漬,原本就很暗沉的顏色立刻又沉了好幾度。
竟然敢對她動手,好,很好。
風絕俯身吻了吻她的臉蛋,“顏顏,別怕,我馬上帶你回去,沒事了,不會有事了。”
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的身體抱得嚴嚴實實,伸手將她橫抱起來。
走出去,眼睛都沒有動一下,始終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懷裡的女子。
像是最周邊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直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淡淡的道,“不用帶回去了,全都給我殺了,殺乾淨。”
神慕猛然的擡頭,蹙眉,還是輕聲道,“風大軍長不適合做這種事情,我想,還是讓葉門的人來做了。”
“不必了,是我的女人的仇,我當然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