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們連家,怎麼偏偏放在還在手裡了?
雖然他也知道,連貴那個姐夫,本身就窩囊,可是自己姐姐,好歹也應該把錢都拿在手裡啊。
看他還以爲,只要忽悠了姐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王文根皺着眉,勸說道:“姐,不是我說你,這錢怎麼能讓孩子拿着,這小孩子家家的,把錢丟了怎麼辦?況且……況且她都要嫁人了,到時候,帶到婆家,那是算她的,還是算咱們家的!”
王文根說這話,王玉蘭就不愛聽了。
這錢本來就是連翹辛苦攢起來的,自己兩口子,也沒幫啥忙,就算以後連翹把錢都帶走,她王玉蘭也是二話沒有,可是聽弟弟的意思,直接把這錢,當做了‘咱們家’的?
這話讓她又想到了原先在家裡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不管有什麼東西,都是大家的,新買的衣服,被人穿舊了才還給她,家裡的活全部都是她來做。
想想都感覺的憋屈。
王玉蘭想到這裡,直接朝着王文根說道:“這錢,就是連翹一個人的,不是我的,也不是連家的,所以,她要怎麼處置這筆錢,我都沒有意見。今天我這錢算是和她借的,之後我自然會還她,而且連翹也不小了,自己拿錢也沒有問題,就算結婚的時候都帶走,那也是應該的,我沒本事,沒給她攢下嫁妝,她結婚了,難道我還不讓她帶點錢嗎?!”
王文根看着王玉蘭一下子變得這麼犟,知道現在就算說什麼,她恐怕也聽不進去。
於是煩躁的說道:“昂昂昂!你說的都對,行啦,我也不說啥了!說多了,你還以爲我要破壞你們母女之間的感情呢!姐,我就在這兒等着,你進去拿錢,明兒個我就去買!”
王玉蘭點了點頭。
轉身進了連翹的屋裡。
此刻,連翹正在鋪炕。
因爲家裡來了一大家子人,今兒晚上,王玉蘭得和連翹在一屋裡擠擠。
連翹巴不得母親和自己睡在一起,所以一看王玉蘭進來,便高興的喊道:“媽,快來,你看你要蓋哪個被子?!”
王玉蘭直接坐在炕沿邊,笑着看着連翹說道:“你看吧,媽蓋哪個都可以!”
連翹立馬笑的應是,然後邊鋪嘴裡邊說道:“這個小碎花的,是今年剛做的被子,比較輕,晚上睡覺不壓人,媽你就先蓋這個,我還是蓋之前的被子,那個重,我就喜歡重點兒的被子!”
王玉蘭看着連翹忙活的樣子,心裡別提多欣慰了。
一想到,要和連翹開口要錢,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連翹那邊,說完話,一擡頭,正好看到王玉蘭有些遲疑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遲遲沒有說出口的樣子。
於是問道:“媽,你怎麼了?有啥事你就說!”
王玉蘭看了眼連翹,這才說道:“囡囡,你能先給媽五百嗎?”
連翹一聽,還以爲出了啥事!
不就是五百嗎?
自從上次那四千沒有‘還出去’,家裡現在還是比較寬裕的。
連翹也沒問王玉蘭要錢幹什麼,畢竟王玉蘭臉皮薄,平日裡,可從來沒有和連翹要過錢,都是連翹塞給她們的。
想到這裡,連翹立馬轉身從身後放杯子的櫃子裡,抽出一個小木箱,打開鎖,從裡面拿出五百塊,直接放在了王玉蘭手裡。
“媽,以後有啥就直接和我說,我可是你閨女,錢不夠了,也要和我說,知道嗎?”
王玉蘭看着連翹這麼幹脆的樣子,心裡也是一片暖流劃過。
連忙‘哎’了一聲。
連翹接着整理炕上,也沒發現王玉蘭啊拿着錢去了哪裡。
就因爲這筆錢,連家後來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
連翹這幾日被家裡這些親戚們煩的厲害,準備去鎮子裡訓練訓練服務員。
馬上就要開店了,這也是連翹重生,最想幹的一件事。
當年,她也曾幻想過,當一個飯店的老闆,但是日子每況愈下,漸漸的,她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夢想了。
現如今可以實現,連翹心裡都感覺特別的激動。
連翹一出村子,就看到秦木蓮穿着一身深藍色的衣服,挎着一個包就回到了村子裡。
一邊走,一邊還低頭翻着自己的包袱。
一看就是張建國估計又給了她不少錢,這纔買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兩人在村口相遇,真是冤家路窄。
連翹一看到秦木蓮的這個樣子,就想到了那晚。
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木蓮向她走來。
秦木蓮一見此刻連翹身邊沒人,平日裡的好姑娘形象立馬變了。
在連翹面前,也不再和顏悅色,反而沉着臉,走近連翹身邊,一邊冷笑着,一邊在連翹耳邊說道:“連翹,就算你得到顧嚴軍的心,那又怎麼樣,你以爲你守得住他?”
連翹不溫不火 的說道:“至少我得到了,不像某人,只能耍些小心思!”
“你……”
秦木蓮臉色發青的看着連翹,氣的渾身發抖。
連翹俯過身去,貼在秦木蓮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秦木蓮,你和張建國兩人,肯定幹了不少壞事吧?”
說完之後,冷笑的看了眼秦木蓮嗎,看着她的眼神慌亂的模樣,連翹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秦木蓮果然 很是驚慌,她猛地轉過頭,看像連翹。
連忙問道:“你……你剛纔說什麼?!!”
連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自己做過什麼,別以爲沒有人知道!”
秦木蓮嚇得後退了一步,嘴裡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就是……你就是那個外面發出聲音的人?!”
秦木蓮終於知道,那晚外面的人是誰了。
但是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連翹。
連翹看着秦木蓮擔心受怕的眼神,滿意的笑了笑。
繼而說道:“以後你要是再敢得罪我,我就 把那晚的事,給你捅出來,大不了,以後你就當一輩子老姑娘吧!”
秦木蓮咬着牙,估計心裡再惡毒的想着連翹,嘴裡卻不敢說些什麼。
秦木蓮一想到,要是村子裡的人都知道,自己和張建國 有一腿,估計唾沫都能 淹死自己 。
這個年代,風氣還不是很開放,未嫁的姑娘和人私通,那是要受到村裡的指責的。
想要嫁人?
門都沒有了,除非張建國娶她。
可是她還不願意,不說張建國之前 被村子裡的人已經發現了真面目,就算不知道,自己也絕不甘心,嫁給這樣的男人。
連翹看着秦木蓮 忍氣吞聲的模樣 ,笑着轉身離開了 村子。
如果換成別人,對於一個可以落井下石的 機會,肯定會把秦木蓮這件事立刻捅出去。
但是連翹卻不願意這樣。
連翹要的,是一刀一刀的割掉秦木蓮 身上的僞裝。
如果說只是單純的報仇,連翹大可以直接找幾個大漢,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報了仇,可是,這樣怎麼能消掉她的心頭之恨。
只有像這樣,抓住秦木蓮的把柄,讓她日日夜夜的擔心,某一天被人發現她的苟且之事,這樣纔會真的報仇。
就像當年她四處碰壁時,她背後耍的手段一樣,總是給她希望,又給她絕望。
再有就是,連翹知道,張建國此刻肯定已經不在村子裡了,罪魁禍首都沒有抓到,自己就算捅出去這件事,出了秦木蓮名譽掃地,張建國在外面只要一聽說這件事,恐怕也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到時候,這個世界這麼大,自己又怎麼能找到這個男人!
所以,連翹這輩子,只會讓秦木蓮活的越來越爛,直到她死的時候,告訴她真相,這才解氣。而張建國,顯然他還沒有收到懲罰,不急,連翹相信,只要有秦木蓮這個棋子,張建國早晚還會回來。
離開村子後,連翹心情都變得好了,直接坐車去了店裡。
對於店裡服務員的培訓,連翹做了一系列計劃。
她還專門給他們訂做了統一的服裝。
一律都是黑色底的褂子和褲子,褂子上,連翹是按照漢服的樣式做的設計,漢服中左側的衣襟與右側的衣襟交叉於胸前的時候,就自然形成了領口的交叉,在領口處,連翹用的是金邊裹着,上衣不長,只到了腰間,在右側胸口處,還秀了四個字‘如意飯店’。
當服務員們 整齊劃一的站在門口迎賓的時候,確實是有那麼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
連翹準備 這幾日,就專門好好訓練他們,要知道,一個飯店的檔次怎麼樣,不是光光看房子怎麼樣,飯好不好吃,服務員的素質,也是其中一個不可缺少的一環。
現如今這個年代,大家還都不太注重這點,有的餐廳,那些服務員愣是把自己當成了大爺,看吃不吃,不吃拉倒。
就算再好吃的菜,人家也沒有受虐潛質,非要來你家吃啊!
連翹正是想要利用優質的服務,以及精品的菜系,在這個鎮子裡,一炮打紅!
她連翹的宗旨就是,要麼不做,要做的話,就要做到最好!
這不,連翹利用她前世的經驗,開始訓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