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太詭異了些吧?
一大包的藥草,怎麼就會變成了一大包的乾草?
連翹和顧嚴軍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半晌之後,連翹輕聲問道:“院長,那您這位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他年紀大了,前段時間還不小心摔了一跤,身子沒辦法動,這也是我去看望他的時候,才從他嘴裡聽到的之前的陳年往事。”
連翹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
剛纔她還想着,讓這位老爺子帶着他們再去那個地方,採一次那個藥草。
不管當初是因爲什麼情況,導致那個藥草不見了的。
只要對顧嚴軍的味覺有所幫助的,連翹都想要再去試一試。
也許連翹是個偏執的人。
上輩子沒有和顧嚴軍在一起,那麼這輩子她便認定了他。
從一開始得知顧嚴軍沒有味覺的時候,連翹心中就曾暗暗下定決心,要讓他品嚐到這世間上的所有味道。
所以,現在的她纔會這麼偏執的一定要去治好顧嚴軍的味覺問題。
?老院長皺了皺眉,這才說道:“我的那個老朋友現在肯定沒有辦法帶你們過去的,現在他別說是出去了,恐怕就連下牀都困難,不過,我可以帶着你們過去,問一下他那個地方的詳細位置。到時候你們可以自己過去找找。”
顧嚴軍點了點頭。
“順便把藥草的詳細情況,最好也能和我們說一下,這樣更好找一些!”
“這是當然!”
只要他們有了詳細的位置,這位老爺子去不去都相差不多。
而且肯定會路途遙遠,一路上老爺子的身體要是不舒服了,也是個麻煩。
顧嚴軍和老院長定好了去看望那位老爺子的時間之後,便和連翹離開了醫院。
等到出去之後,顧嚴軍這才拉着連翹說道:“這段時間,正好寶寶們放假,我們就當做是去旅遊,能不能找到這種藥草,現在誰也不知道,所以你……”
顧嚴軍說到這裡,被連翹握緊了手掌,連翹笑着說到:“你不用擔心我,我也知道,我們找到這種藥草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調整心態很重要,你放心,我不會太着急的。”
顧嚴軍看着連翹這麼說,心裡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這邊兩人確定好了行程之後,顧嚴軍則是開始把這頓時間的軍務都處理完畢,而連翹,則也是把生意託付給了李芳。讓她幫忙照顧一下,王玉蘭那邊,連翹還專程過去和她說了下。
當然,連翹並沒有說是去給顧嚴軍找治療味覺的藥草,而是說準備兩個人出去旅遊一下。
畢竟,他們兩個,一個軍務繁忙,一個經商賺錢,很少有機會能出去走走。
王玉蘭立馬一口答應了下來,還說要幫連翹照顧兩個寶寶。
不過,連翹考慮的是,寶寶在李家那邊應該會更安全一些。
畢竟顧嚴軍的政敵以及連翹得罪的人也都不少。
若是有人把注意打到孩子身上,至少在李家沒有人敢投鼠忌器。
他們出去也放心的多。
等到連翹回了家裡之後,就開始準備起了路上需要的東西,除了一些舒服的衣服之外,就是一些普通的藥物,以防止路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
秦家。
以往每晚庭院中點滿了燈火的秦家,今日卻顯得很少暗淡。
幾盞錯落有致的燈光,恰恰把在路上的那倒急促行走的黑影,照的很長很長。
現在天色暗了不久,秦家剛剛吃完了晚飯。
秦老爺子在傭人的攙扶下,走到了樓梯間,正準備上樓。
這時候,一道人影快速的衝了進來。
'爺爺,我找到那個內鬼了!”
秦老爺子,身子一滯,然後慢慢的轉了過來。於此同時,還坐在飯桌邊上的幾人,每人臉上表情都各不相同。
秦母一臉的迷茫,不知道秦南宇怎麼突然間衝進來就是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而秦冰則是眼神一亮,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甚至還把面前的碗直接給帶了下去。
而秦南宇的姐夫,卻在聽到衝進來的秦南宇的這句話,臉上頓時一怔,然後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去,把剛纔秦冰掃到桌子底下的碗,給撿了起來。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秦父,卻突然間朝着秦南宇沉聲喝道:“你看你像什麼話!上去再說!”
說完還看了眼旁邊的那些個站着傭人們,顯然覺得秦南宇不應該把這麼緊密的事情,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來。
秦南宇環顧了下大廳裡站着的幾個傭人。
雖然他們現在又低下了頭,但是秦南宇能感覺到,剛纔有幾個人的眼神帶着驚訝。
秦南宇裝作很是着急的朝着秦老爺子跑去。
直接從傭人手裡接過了老爺子,看都未看秦父一眼,便直接拉着老爺子上了樓。
衆人都知道,自從那天這位小少爺生氣的離開秦家之後,他們父子的關係,就勢同水火。
就像今天這樣,秦南宇恐怕是得知了什麼消息,所以一時間很是激動的跑進來張口就說。
完全不考慮,他所說的這個消息,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而再加上秦父的那一句話,衆人更是心裡覺得,秦家的這位小少爺,太過於不知道輕重了。
等到秦南宇和秦老爺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的時候,秦冰就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想要上去看看。
要知道,秦冰可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絲關於那個逃走的人的消息。
但是現在,卻突然間被秦南宇知道了。
她怎麼能不好奇呢?
結果,她一站起來,便被秦父直接呵斥道:“好好吃你的飯!”
說罷,秦父便用桌子上白色的餐巾緩緩的擦了擦嘴。
這才站了起來,在三人的注視下,走上了樓梯。
秦冰嘴裡嘟囔道:“不讓我去,自己卻還沒吃完就上去了……”
儘管吐槽歸吐槽,但是秦冰也是知道,今日秦南宇說的這件事,恐怕對於秦家來說,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父親這麼緊張,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