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的神情一下子變了。
死了?
這麼會這樣?簡直太蹊蹺了!
連翹這時候,不禁想起了和那個宮先生見面的時候,他說所的那個秘密。
難道,那個茶樓下面所見到的血,是這兩個人的?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警察沒有去找他問話。連翹想到這裡,便朝着秦南宇問道:“南宇,是誰找到的這些屍骨,是警察嗎?”
“嗯,剛好前幾天被人給發現,報告了警察,本來還懷疑那個雲中閣,結果卻在屍骨裡發現了他們挖的那兩塊玉,再加上有目擊者說,在黑市曾經見過這兩個人,於是,警察就懷疑這兩人準備去黑市去賣掉玉的時候,被人殺人滅口。”
連翹聽到這裡,明顯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兒。
嘴裡喃喃自語道:“玉還在?那爲什麼沒有被人拿走?!”
當連翹把這個懷疑說了出來,秦南宇也不禁陷入了深思。
如果說這是黑市的人做的,那麼爲什麼不拿走玉?
而且,就算是他們忘記了,或者是因爲其他的原因,導致這兩塊玉還在他們的身上,那麼,就這麼短短几天,就讓他們的屍體只剩下了屍骨?
連翹越想,越覺得遍體生寒。
本來打算把這幅畫給那個姓宮的男人,但是現在連翹卻不願意再和他又什麼接觸了。
可是,事情還真的不是連翹想要低調,就能低調的了的。
這天,連翹正在收拾屋子裡的衣服,準備到時候然人搬到大院兒裡。
而呂女看到之後,便趕緊上前幫連翹收拾了起來。
連翹看着這個小姑娘,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幾天,連翹一直都在觀察着這個姑娘。
發現她在看顧嚴軍的時候,並沒有其他女孩兒的那種花癡的神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對顧嚴軍沒有生出過什麼其他的心思。反而很是勤快的一直幹着活兒。
就連寶寶們也很愛吃她做的飯菜。
於是,連翹便決定把她留了下來。
還給她開了很高的工錢。
連翹看着她細心的疊着衣服,那雙細長白皙的雙手,倒是顯得格外的漂亮。
連翹還很少見到有人的手繪這麼好看。
於是,情不自禁的說道:“小呂,你的手蠻漂亮的,平時是不是經常會護理什麼的?”
看起來倒是不像是一雙會幹活兒的手。
女孩兒垂了垂頭,雙手輕搓了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媽說,我就手長得好看,其他的都不好,因爲經常做飯,我就會把淘米的水留下來洗手,也沒想到……會變白……”
連翹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你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確實淘米水對皮膚會很好,我只是覺得你的手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一雙手。”
簡直比電視裡的那些所謂的手模要好看的多。
連翹說完之後,笑了笑,便好奇的朝着女孩兒問道:“對了,你來了幾天,我還沒好好的和你聊一聊,你的名字是叫呂女,是嗎?”
女孩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會起這樣的一個名字呢?有些奇怪……”連翹好奇的問道。
女孩兒眼睛裡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彷彿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嘴裡緩緩說道:“我們村子裡,比較重男輕女,女孩兒生出來,很少有名字,就算有名字,也都像我這樣,後面直接加個女字,有的則是直接看大小叫。很多人都說過,我這個名字很奇怪,但是……父母起的,這麼多年也就都習慣了……”
連翹彷彿能聽到她語氣裡淡淡的無奈。
連翹拍了拍她的背,給了她一些安慰。
兩人收拾好了衣服,便準備去廚房去把一些暫時不用的餐具和其他的東西,都先收拾好搬過去。
路過客廳的時候,連翹的腳步卻突然間頓住。
此刻,電視裡記者正在採訪一個看起來很是富態的男人。
而電視屏幕上的左上角,卻顯示着一幅畫,而連翹就是因爲看到了這幅畫,所以纔會猛地站住。
這幅畫不是別的正是連翹拍下的那副,此刻正放在書房裡的畫。
電視裡面顯示的,應該是之前拍的一張照片。
此刻,裡面的男人很是生氣的朝着媒體說道:“這幅畫,是我家傳的畫,沒想到卻被人給賣掉,還被一個女人拍走了,這件事我絕對不能容忍,我一定會訴諸法律程序,要回我的畫!”
電視裡男人的聲音,連翹一聽便想起了是誰。
正是那天給連翹打去電話,要用兩萬塊把那幅畫買回去的那個人。
呵呵,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厚臉皮,和媒體說出這樣的話來。
睜着眼睛說瞎話,也不外乎如此。
他還朝着媒體爆料,說是當初連翹拍下的那幅不起眼的畫,是一副傳世名作。
而且最重要的是,價值不菲。
愣是說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幅畫就成了別人的。
連翹倒是猜到,他爲什麼會這麼做。
首先,這幅畫若不是他拿去要拍賣的,誰會去偷這麼一副其貌不揚的畫。
而且,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別的人揹着他賣了這幅畫,那麼,這也是拍賣行的事情。
就算有責任,那也不是連翹的事。
連翹煩躁的是,這樣的話,她擁有這幅畫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很多人知曉。
到時候可能又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連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想到這裡,她皺了皺眉,朝着呂女說道:“今天我們先不收拾廚房了,先去收拾書房去!”
連翹一邊說着,一邊扭頭朝着樓上的樓梯走去。
結果走了半個截兒的樓梯,發現女孩兒還在電視機前站着,像是看什麼看得入了迷一樣。
連翹再次喊了句:“小呂?你在看什麼?”
這回女孩兒纔像是反應過來一樣,趕緊扭頭跟了上來,一邊上來一邊說道:“我看電視裡的那幅畫,樣子也不是很好看,怎麼就會那麼值錢……”
連翹聽着她的話,笑了笑。
“畫的價值,有時候還真不是好看才值錢,有些畫兒,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卻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