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
願意什麼?
吻你?
吻我!?
霎時間,轉過彎來的齊修瞪圓了眼,像是突然被冰凍了似的,直直的站在原地,不錯眼珠的看着溫晴,彷彿看到了一個怪物!
溫晴笑了,她喜歡這樣呆呆的,有些傻傻的齊修,傾身靠前,勾住他的精壯的腰身,走進了半步,微微偏着頭將嘴脣落下,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很溫柔的觸碰,生澀的感覺,就像是在試探般。
然後,溫晴微微開啓嘴脣,吮上齊修的脣,舌尖劃過,捲起嘴脣上的味道,然後分離,像是品嚐一道美味的大餐,很好吃,是喜歡的味道,溫晴又笑了。
“味道還不錯,就是那個人有些呆,我有點失望——”
溫晴舔着自己的嘴脣,狀似輕佻般的看着他,實際上卻心如擂鼓,也是踹踹不安。
齊修瞪圓了眼看他,嘴脣上被親過的地方感觸深刻,散發出微微的涼意,心突然空空的,停止了跳動,也這才醒悟到剛剛溫晴做了什麼。
驚喜來得太突然,突然得他連心理準備都沒有,便已經結束。
換了任何人都不會滿意這樣的節奏,更何況是他。
他等了那麼長時間,度過那漫長的一段歲月,從懵懂的心動到糾結的恨不能當做一切場夢,到最後他再也無法壓抑那樣洶涌濃烈的感情,他守護着,期待着,甚至是小心翼翼的隱藏着,突然而至的驚喜,那樣絕決的態度,這顆代表愛情的小種子終於在他的精心呵護下長成了一顆小樹。
齊修激動的渾身發抖,他經歷過絕望,懊惱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感情,不該喜歡這樣的男人,不敢越過雷池,甚至遲疑要不要播種下這可種子,他曾那麼害怕,在深夜裡瞪大眼睛問自己,後悔嗎?怕嗎?可是無論問過多少次,答案都是那個,不後悔,永遠都不!
溫晴的遲疑和猶豫他能夠理解,他甚至覺得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錯,在分離了那麼久後,他最後還追上他的腳步,跟他在一起,並肩作戰,可以看到同樣的景色,我瞭解你的世界,你也在我的世界裡,僅僅這樣,都讓他高興的恨不能將全世界都捧到他的面前。
他甚至已經甘心情願做一隻鴕鳥,只要沈青還喜歡他,不討厭他,讓他在他的身邊陪伴,只要這樣,他就甘願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一輩子,永遠不捅破那張紙。
可是沈青剛剛說了什麼?
他對他做了什麼?
老天,那妖貨就那麼W了自己,不是以前的絕望時的宣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彷彿滴水穿石般,一點一滴的沁入了心扉的情意相同,那種水到渠成的親密。
真的嗎?
這是真的嗎?
怎麼辦?
怎麼才能確定?
對,就像他一樣,W回來,再親暱的確認一次!
不是自己在做夢,這是現實。
之前因爲呆愣而退縮的手再次按上溫晴的腦後,幾乎是強迫般的壓向了自己,微微低頭,卻突然因爲心慌而顯得遲疑,緩慢而猶豫般的靠近。
他聞到了溫晴的味道,並不是以往的芒果香,帶着一絲泥土和鐵鏽的味道,甚至有些煙味,他聽到了溫晴的呼吸,他吸入了她呼出的氣息,流過氣管在肺部流轉,像是發酵般的越脹越大,抵到了心臟,心臟劇烈的收縮着,發出尖銳的疼痛。
溫晴沒有躲,沒有退,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目光像是一種特別的邀請。
呼吸在這一刻驟停,心臟卻跳動着想要穿破皮膚的阻隔,跳躍出來。
齊修有些霸道的擡起溫晴的下巴,狠狠的吻住,身心上的滿足感霎時間席捲了他的全身,我的和她的在這一刻是無人可以分開的,是連成一體——
這樣的想法已經讓齊修有些瘋狂。
手臂的力量在不斷的加大,五指深深的陷入髮絲裡,彷彿要按碎了對方的骨頭似的使勁往自己的身上壓,思維已經盡去,獨留下最初的渴求。
不夠,不滿足,全身都在叫囂,齊修直接摟住溫晴的腰,緊緊的兩個人密不可分,讓彼此都能感受到最瘋狂的一面,最灼熱的溫度。
溫晴被齊修摟着腰狠狠撞在了廁所的牆壁上,大腦有些昏眩,眼前在發黑,呼吸也變得急促,心臟跳得越加的瘋狂,這樣的感覺,被索求着,被瘋狂般的壓迫——
這種刺激而心動的感覺從來沒有過,與牆壁碰撞的腰上傳來疼痛的感覺,但是火燒般的疼痛卻比不上此刻身上的灼熱。
疼痛被自主的剝離,衝撞在皮膚下的東西,像是岩漿一樣滾過,瞬間燒燬了所有的理智。
溫晴也被齊修感染了,她也變得狂躁起來,她想痛痛快快的甩掉一切束縛,在他面前,堂堂正正的做一個女人,做個真正的女人!
這一刻,她也在不想跟他分開。
溫晴將手從齊修的懷抱中抽出,反手按住他的後腦,另外一隻手摟住他的腰,腳下一轉,腰微微用力,反身將齊修壓在了冰冷的瓷磚上,用了比齊修更大的力道,狠狠的壓着他,就像她自己曾經想象過的那樣。
用了全身的力氣,所有的專注去吻他——
“青子,這裡不會,不會有事吧?”齊修用僅存的理智問了一句,呼吸粗啞急促,眼中的焦距散亂,對*的渴求已經飽和得下一秒就要破裂般。溫晴附在齊修的耳邊,小聲問道:“你忍了多久了?”
齊修學着溫晴的動作,將手撫上了她後背的肌膚,卻摸到了繃帶,然後緩緩下移,細滑如脂的觸感讓他覺得有些怪異,這個雖然知道溫晴的皮膚挺好,可是這個也太,太好了吧?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在跟一個女人親暱,而不是一個男人——
難道說老天可憐他,爲了讓他最終突破自己的心裡防線所以就給他安排了這樣一個男人?
如果閉上眼睛,他真想把沈青就當成一個女人,如果她是女人的話,那麼很多事情就不用再糾結,可是——
這根本不可能不是嗎?他真是愛他愛到要瘋掉了。
分神了很久,齊修纔有些喘息的說道:“快一個月了吧。”
“嗯。”垂在肩膀上的溫晴模糊的嗯了一聲,溫晴有些捨不得的摸了摸齊修的臉,“這個地方不安全,下次好嗎?”
“好!”齊修不滿的點了點頭,這樣箭在弦上的危急換做任何男人都會如此,而他也知道現在確實不是好時候。
溫晴想了一下,突然又問,“要很久嗎?我想五分鐘內應該是安全的。”
才五分鐘——
真是太短了——
齊修仰頭不確定的想,如果是溫晴動手的話,可能半分鐘都用不了?
不過這話怎麼說?
唉,他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啥——”
“要不——”
兩個人同時說道,眼睛都驚訝的看着對方,齊修有些期待。
溫晴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作爲女人還是比較好忍的,可是男人,尤其是部隊裡的男人,這個東西一直在憋着,時間長了對身體肯定沒有好處,而齊修正式最好的年齡,所以更是如此,兩個人相愛,想到那個很自然,也是人之常情,而她是女人的身份,她不想再瞞着齊修,如果他喜歡的是自己,就要接受她是女人的事實,如果他真的喜歡男人,那麼自己告訴他的結果就是讓他興致全消。
賭一次?
溫晴雖然有些遲疑,最後還是決定賭上一把。
溫晴稍稍離開齊修,抿起嘴,雙手抓着短袖的下襬,將身上還有些血跡的衣服丟在一邊,然後露出一件半身的背心,在浴室裡溫晴除了腰間那帶着血跡的紗布,身上彷彿一塊細緻打磨過的玉石,散發着微微透明的光澤,骨感中帶着一種韌性,沒有大塊大塊的肌肉,只是條理清晰帶沒有贅肉,極爲完美的身體比例,除了被背心覆蓋住的地方是平的,其餘真是跟T臺上的模特一樣,甚至比她們還要漂亮,絕對是藝術家手裡的極品。
齊修有些被眼前的一些弄得呆愣了,眼睛就那麼看着溫晴,有些不解,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和騷動——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期待什麼——
腦子亂糟糟的,心跳也越發變得詭異——
隨後溫晴站起身,把齊修的手放在腰帶上,用眼神示意他,並且裡面也帶着少有的緊張。
“你——”齊修不確定的低聲叫道,手卻死死的黏在上面沒有動,他此時就像是要打開禮物的小男孩。
“幫我——”
齊修咬緊嘴脣,雙手用力,突然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老天——
他眼花了嗎?
再伸手確認一下,再往上看了看溫晴的背心,他覺得眼前發黑—
操——
才激動了!
“喂,齊修,齊修,你沒事吧?”溫晴拉住齊修的脖子,看着有些暈眩着要栽倒的男人。
難不成自己給他的刺激太大了,他接受不了——
齊修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頭頂,他靠在溫晴的身上,感受着她肚皮的細緻,這樣的身體絕對不會是男人的,再看看那張有些焦急的臉,那麼漂亮,在往下,沒有喉結,雖然胸前是有些平,可是也有小小的弧度,只是曾經被當成了胸肌而變得理所應當,老天爺——
爲什麼他以前就沒有發現呢,溫晴所有的怪癖,在這一瞬間終於有了最終的答案,原來他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
他竟然爲了他以爲自己是個同性戀,帶着滿滿的負罪感,以爲是自己的原因將這個男人拉入了人間地獄,讓他不再活在陽光之下,可是如今,那些顧忌都不存在了,他的世界在徹底的明亮了起來。
齊修顫抖着手輕輕的撫摸着,好像在確定,做最後的確定,突然用力一抓,空空的——
女人,真的是女人——
“我,我很好,我簡直是太好了。”
“嗚嗚——操,沈青,你個混蛋,你竟然瞞了我這麼久,我都差點被你給弄瘋了,你個操蛋的傢伙,嗚嗚——”齊修哭了,哭得一塌糊塗。
溫晴沒有安慰,沒有阻攔,靜靜的把他抱在懷裡,然後無聲大的拍着他因爲激動而顫抖的背,享受着這一刻的甜蜜和幸福,感覺真好——
半晌,齊修轉過頭拿過一邊的毛巾使勁的擦了擦自己的臉,眼睛還通紅通紅的,就跟兔子似的,很可愛,晶亮晶亮的叫人好像去親他一口。
“失望了嗎?”溫晴外頭笑道。
“失望個頭,我都要樂瘋了!你個禽獸!”齊修兇巴巴的說道,隨後,大手一伸扣住了溫晴的頭,再次吻上她的嘴脣,這次是沒有任何負擔的,他在親吻,親吻一個女人,一個他愛得痛了的壞女人!
溫晴半晌推開他,有些急促的說道:“別,別親了,要不一會兒腫了,沒法出去見人了。”
“那個——”齊修有些窘迫的說,“我應該——快了——”
溫晴失笑,深深的看着他,伸出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腰——
臆想讓他突然格外興奮,腦海裡的畫面突然空白,窒息感席捲了全身。他愛溫晴,愛她所有的一切,她的每個眼神,每個笑,每個舉止動作都讓他心動不已,想要完全收藏,他期待這樣烈火般的碰撞,但是卻更期待耳鬢廝磨的溫存,因爲只有那樣纔會給他一種,溫晴完全屬於自己的感覺。
而不是現在這樣,草草的解決,就開始整理衣服,還要擔心浴室裡會不會留下古怪的味道。
“一會兒幫我把衣服洗了唄?”溫晴沙啞的耍賴道,這次任務弄的她好狼狽,身上不舒服更是不想洗衣服,而且身邊有人陪着的感覺太好了,讓她想要撒嬌,想要被寵溺着。
齊修喘着粗氣,瞪了眼溫晴,“這會兒怎麼知道撒嬌了?我記得你可以比我還爺們?”
“怎麼滴,不樂意?”溫晴哼道,那譜擺得,那叫一個囂張。
齊修拿過她手裡的衣服,嘆了口氣,“操,真是讓老子給你慣出來的臭毛病,行,都脫下吧,我都給你洗了!”
“呵呵呵,這還差不多!”溫晴笑着在齊修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然後不客氣的走了出去,很快拿了一堆的衣服丟給了齊修。
“你還能再大臉皮點不?”齊修倒上洗衣粉,咔哧咔哧的洗了起來,看着氣嘟嘟,實際上是眉眼含春,那叫一個美啊!
“能!”溫晴呲着小牙無恥的說道。
“去去去,外面呆着去,我把衣服洗完了出去。”齊修真是見不得溫晴一點難受,看她腰上有點僵硬,趕緊的攆了出去。
十分鐘後,溫晴靠在牀上看書,齊修洗完衣服,又把浴室沖洗了一邊,出來的時候面色有些異樣,他輕輕的坐到溫晴對面,直勾勾的看着溫晴。
“爲什麼這個時候選擇告訴我你的秘密?”
“覺得是時候了。”
“那是什麼讓你突然改變主意接受我的?”冷靜下來,他纔想到這個問題,沈青這次回來的變化很大。
“想通了就想通了,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溫晴白了他一眼,聳肩,吊兒郎當的回答,積累了好久的東西隨着肩膀上的重擔一起送了出去,此刻身體格外的輕鬆。
“是不是這次的任務出問題了?你,是不是差點回不來?”齊修面色變得不是很好,這並不難聯想,生死關頭總會讓人想開一些事情,但是他卻不希望溫晴經歷這些,因爲這代表着,很有可能,上次的離別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哪怕我們這樣的糾纏還要持續很久,哪怕是一輩子,我都希望你平平安安。
“在這裡的任務都很危險,誰都不能保證每次出去都會平安回來。”溫晴翻了一頁書,說得很輕鬆。
“到底是什麼任務?”齊修目光灼灼得瞪着他。
“別玩了,你知道保密守則的,這次不過是有些意外,我都回來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溫晴笑着說,“以後出任務腦袋靈活一些,反應快一些,這樣就會安全不少,放心,我的腦袋可比你好用多了!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齊修抿緊了嘴脣,忽然第一次想到,溫晴以後還會出很多的任務,而他也會奔赴一個個戰場,生離死別是不是會如夢魘一般,一直伴隨着他們?
“青子——”齊修的目光突然黯淡,不確定般的問他,“這是你一直不給我答覆的原因嗎?”
“嗯?”溫晴有些莫名的看着他。
“你不希望我擔心,不希望擔心我,害怕過深的感情牽絆會讓我們都受到傷害?”
溫晴垂眼想了一下,然後笑了,“現在說這些幹什麼?反正咱們都已經走過來了,這樣不是挺好的?”
“你下次別這樣了,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咱們一起好好的解決,這樣總是要比你一個痛苦掙扎的好,我,會心疼那樣的你,懂嗎?”
溫晴看着齊修探過來的上半身,眼中的焦慮,她暗自嘆了一口氣,輕輕拉過齊修的手,淺笑着說道:“其實痛苦的是你,我以前太自私了,總是在猶豫,在遲疑,總是害怕被傷害,看着你明明很痛苦,在等着我的答案,卻偏偏不肯明白的告訴你,別把我想的太好了,其實我這個人真的沒有你想的好我一直在享受着你的付出,卻吝嗇對你的付出,這樣的我真的不好,很不好!”
溫晴這樣的妄自菲薄讓齊修更加的焦慮,幾乎是語無倫次的回答,“我知道啊,但是這有什麼?很重要嗎?在軍校的時候你就很獨,因爲高傲,因爲能力高人一等,你沒有什麼朋友,但是這不是正常的嗎?站在不一樣的高度,結交的朋友自然是不一樣的,後來你不是很好嗎?不然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還有,還有你理智凌駕於情感之上,或許在處理感情這一塊讓我曾經怨恨過,但是這是你生活的一種方式,謀定而後動,這樣的性格甚至讓我羨慕。沈青你很好,真的很好,你聰明能幹,冷靜睿智,你有個強大的背景,卻沒有利用這些權利在軍隊裡作威作福,沒有選擇更好走的路,卻到了這種地方來,單單是這些選擇就比下了無數的人。這樣的你,有誰能說你不夠出色?”
溫晴數次想要打斷齊修的話,但是卻按捺了下來,聽到後面哭笑不得,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想法,酸酸澀澀,苦苦甜甜的,只覺得齊修的想法很單純很天真主觀意識太濃,又想到原來齊修是這樣看自己的,所有的缺點都變成了優點,整個人像是在他的心裡鍍上了金漆,閃爍着光華。
溫晴伸出手止住齊修的話,溫柔的看着他,“齊修,以後叫我溫晴,溫暖的溫,晴天的晴,沈家書不是我老爸,他是我舅舅——”
齊修看着溫晴,笑了,笑得很開心,嘟起嘴,左右看了下,啵的一下在她的脣上印了一吻。
“很好聽,以後我能不能叫你晴晴?”
“只要你喜歡。”溫晴笑着也在齊修的嘴脣上親了一下,兩個人頭抵着頭相視而笑。
溫晴腦海裡還留着之前深刻的觸感,
這種感覺,像是毒癮,有了一次就再難以戒掉,深深的上癮。
齊修坐了一會兒,一低頭看到了褲子上不該有的東西,於是起身,“我回去一趟,一會兒再過來。”
溫晴看了眼他的褲子,瞭然,點點頭,壞壞的笑了。
“趕快去吧,要不露餡嘍!”
“妖精!”
看着齊修出去,溫晴靠在牀上,把書合了起來,突然覺得特別空虛,看着他離開竟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上輩子,她雖然經歷過,但是經歷的卻不多,在印象裡從來都是溫柔如水的,甚至有些寡淡,沒有味道,她以爲自己有病,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不僅沒有病,而且還特別的正常,她沒想過被這樣的男人壓着,帶着侵略氣息的親吻會這麼的激烈,你壓着我,我就用更大的力氣壓你,你讓我爽快,我就讓你更爽,單單一個接吻就會讓她窒息到這樣的程度,這種彷彿一點就燃的*,幾乎讓人心驚。
難不成和禁慾有關?!
溫晴有些古怪的笑了笑,重生過來她卻是沒有機會接觸到別人,而僅有的一次告白就是對白徵,而那個人卻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離開了自己,哪怕是她不相信,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然後她遇到了新子,她最好的閨蜜,最好的哥們兒,他們之間雖然有喜歡,卻怎麼也無法讓溫晴產生男女之間的那種化學反應,一路的僞裝,一路的磨鍊,似乎把她所欲多餘的精力都耗幹了,沒想到從來沒有真正沾染到這種毒藥的身體竟然會衝動到這個地步。
親吻的短短時間裡,不止一次想要把人給推到地上,用更直接更暴力的行爲,索求一場酣暢淋漓的愛。
溫晴摸着下巴想了想,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真正的做一次。
而另一頭的齊修,換完了褲子,洗乾淨,看着那晾起來的褲子在發呆,啊——他真想做,他臆想着,心醉神怡。
明明知道,要一步一步的來,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可是,人都是貪心的,有了第一步,就想有第二步。齊修回去的時候,溫晴還在看書,齊修走過去,從後面伸出一條手臂抱着她,然後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臉側輕輕吻了一下。
溫晴回頭看着齊修笑了笑,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這一瞬間,齊修突然有着一種做夢的恍惚感。
竟然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接近這個人,可以肆意的對她作出任何親暱的動作,換來的不是一個陌生疏離的眼神,更不是一個拳頭,這種感覺很微妙,有些忐忑夢幻卻又無比真實。
“我渴了!”溫晴擡起頭說道。
齊修點頭,細碎的吻落在溫晴細細的肩膀上,嘴脣觸碰到的肌膚光滑緊緻,帶着吸附感,讓齊修流連忘返,忍不住輕輕咬了一口,有些微微的鹹味,有些微微的顫抖。
溫晴縮了下肩膀,沒好氣的哼道,“我要看書——”
“嗯,看你的,不用管我。”齊修含糊的應了一句,眸子變得深邃幽暗,看着眼前的有些小麥色的肌膚,淺淺的金色特別和女人那種不見陽光的蒼白不一樣,是健康的,甚至是誘人的,仔細看就會發現在細細的汗毛下,有幾根淺淺的血管,好像能感覺的血液的流動,他竟然有一種詭異的癡迷。
嘴脣在麥色的肌膚上眷戀,卻依舊感覺不夠,想要咬出血,帶着那種滋味,用更實在的觸感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
“齊修。”溫晴沒辦法,只能再次嘆氣,有些投降,又有些寵溺。“阿修,別咬,我還要訓練的。”
“你受傷了,應該會有幾天休假!”齊修反駁,卻不否認自己確實已經露出了牙齒。
“有人會給我換藥,我怎麼說?”
齊修眼睛一亮,“換藥?你這麼臭,要不我幫你洗澡?”
“不行!”溫晴這次回拒的堅決,甚至扭開了身子,從齊修的手臂裡脫離出來,她扭頭看着齊修,“讓你給我洗澡太危險。”
齊修看溫晴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不由得聯想到了那個畫面,然後,嗯,咳,不得不喉嚨發乾的點頭。
他確實不能幫溫晴洗澡,就是不洗澡他的自制力都不多,如果洗澡的話,他就會立馬變成狼人!
不過——
齊修看着眼前的溫晴,低頭看書的眼眸中流動着一如之前的淡定,那冷靜的目光很明顯的說明理智再次凌駕在了情感上。
齊修有些捶胸頓足的氣惱自己,他應該在剛剛乘熱打鐵,直接把這個小妖女人給辦了,夜長夢多啊,誰知道一覺之後,這貨會不會改變主意,最後弄得他一個暗自神傷。
此時此刻,溫晴一張淡定的麪皮下卻暗潮洶涌,天台?訓練室?樹林?辦公樓後牆?無數個地點被溫晴想了個遍,依次排列開,剔除不安全的地方,不舒服的地方,還真是剩下了幾個地方,現在是不行,看來只能以後去實地考察看看。
祝嵐疲憊的回來了,剛到了門口,齊修就一個箭步鬆開了溫晴做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然後關切的看着祝嵐。
“這麼快就回來啦?沒事吧?”
“飛魚回來了吧?只要是有口氣他是絕對不會在醫院裡帶着的,他煩那個地方。”溫晴肯定的問道。
祝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拿你們這幫人沒有辦法。”
“那是什麼好地方,誰樂意去啊?”溫晴說着。
祝嵐解開皮帶丟在牀上,脫了外面的衣服朝着浴室裡走,到了門口對着溫晴說道,“一會兒你去看看那個傢伙吧,他不太清醒,嘴裡一直唸叨着你。”
“嗯,我現在就準備去。”溫晴換好衣服就穿上鞋就開始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外走去,好像自己沒受傷似的,氣的齊修在後面沒好眼色的瞪她。
到了飛魚的寢室,他正覆着冰毛巾,燒的稀裡糊塗的直哼哼。
“飛魚——我是青子,哪裡難受?”溫晴趴在飛魚的牀邊小聲問道。
飛魚好像聽到了溫晴的話,只是晃腦袋,什麼也不說,眉頭卻舒展了很多。
“死——不了——”半晌飛魚沙啞的吐出來幾個字。
溫晴頓時覺得更心疼,更感動,鼻子發酸,紅了眼眶。
夜安和葉選林就在旁邊站着,看到溫晴一副內疚的表情,夜安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麼都別想,誰也不想的,這傢伙皮糙肉厚的過幾天就好了。”
溫晴重重的點頭,這次運氣好,子彈是插着大腿過去的,削掉了一塊肉,但是卻沒傷到筋骨,休養一段日子就能恢復,可是——下次呢?
好運不是每天都掛在身上的,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次會是什麼樣?每一次的任務,面對太多的血腥,生命在戰場上顯得太過於脆弱,這樣的好運還能有多少次?她又能躲過多少次?誰也不知道,這個答案太沉重了。
當然,這次的受傷是場意外,誰都不想的,但是卻都知道意外無法避免,從某種角度上說,只要他們還是特別行動隊裡的一員,那麼他們就要奔赴戰場,就會衝到第一線,這樣的意外還會繼續出現,無法阻擋。
就因爲如此,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學會了接受。
但是,這樣的接受並不是認命,而是挑釁,敢與天比高的豪情,在死神的刀尖上跳舞的灑脫。
可是——
他們是接受了,有的人則接受不了這樣的刀刃之舞。
溫晴他們所在的特別行動隊的所有任務報告都會直接報到總部東南軍的總部,由那裡的專管部門來負責,所以它不會經過駐地部隊的交接,甚至是現在作爲東南軍區集團軍的首長——沈家書也沒有管理權。
這天,沈亦凡從睡夢中驚醒,他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間,摸了摸心口,然後有些手忙腳亂的把一邊的燈打開,他竟然看到溫晴的臉,竟然看着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在對着她,他叫她,喊她,溫晴卻怎麼也聽不見,他眼睜睜的看着溫晴被射中了胸口,然後瞪大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胸口的血花四濺,讓他的心疼的好像被刀子剜出來一樣,呼吸都在瞬間停止了。
他抓起電話想要找溫晴,可是要撥號碼的時候他卻忍不住哭了,他不知道溫晴的號碼,他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真的見過她,有着那份記憶,他怕是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病了,瘋了,因爲那個人,那個他一直想要疼愛的小妹妹竟然就這麼消失了,帶着他的責任,就這樣離開。
空蕩蕩的胸腔裡好像沒有了心臟,他發瘋似的揪住了自己的頭髮,使勁往牆上撞。
他恨,好恨——
爲什麼要這樣?
溫晴——
你到底有沒有事?
告訴我,請你告訴我!
稍稍平復了一下,沈亦凡抓着電話給沈家書打了過去,在深夜,嘟嘟的電話鈴聲在東南集團軍駐地的某棟宿舍樓裡響起。
沈家書沒有睡覺,他正在看手裡的報告,可是看了半天卻沒有看進去一個字,腦子裡有些混沌,好像要抓住什麼東西,卻怎麼也抓不住。
鈴鈴鈴——
桌面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沈家書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十二點。
“喂?”低沉的嗓音在午夜裡顯得越發的深沉。
“爸,是我!”沈亦凡說道,閉着眼睛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心裡還在打鼓。
“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事?”沈家書有些奇怪。
“嗯,我想問問晴晴怎麼樣,你知道她的電話嗎?”
“——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她好像受傷了,或者是比受傷還厲害,總之我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爸,你把她的電話給我,讓我知道她沒事就行。”沈亦凡懇求道。
“那個地方沒法電話,不是我騙你,是真的不行。”沈家書有些無奈,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塞進了的嘴裡,手上的打火機啪嗒啪嗒就是點不着。
“爸——還有你不知道的嗎?反正我覺得晴晴出事了,如果你真的那麼冷血就這麼不管不問,你不跟我說,我就自己想辦法!”說沈亦凡咔嚓就掛斷了電話,聲音中壓抑着怒火。
“嘟嘟嘟——”
沈家書看了眼電話,自從上次在軍演中見過溫晴一次後,已經好久都沒有消息了,他不是不關心,而是看着溫晴的身手後,他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可是今天他的狀態也不好,一天都心神不安的,剛剛沈亦凡又打了電話,也許是真的有了什麼。
回撥過去,那邊接了起來,卻沒有說話,顯然知道是他打的。
“亦凡,明天我給你消息,相信我,爸爸不會騙你的。”
“希望你能做到。”說完這句話就是一陣沉默。
沈家書知道沈亦凡對自己並不太信任了,尤其是溫晴的事情以後,他嘆息了一聲,“爸不會讓你失望。”
說完掛了電話,電話兩端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沈家書就給,負責特種大隊的大隊長王霄打了個電話。
特別突擊隊的事沈家書雖然管不了,但是畢竟他們是活動的地盤確實在他的軍區管轄裡,所以雙方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糾纏着,彼此處理問題都很謹慎,也很積極。
“沈青啊,沈青好啊,如果這次的任務裡沈青不拿着炸彈撇出去,那炸起來的話,不說那個地方被夷爲平地吧,就是人員傷亡都是慘重的,老沈啊,你家的這個小子真是不錯啊!絕對的將門虎子,以後你可是有接班人了。”王霄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哪裡,哪裡,都是你們栽培的好!”沈家書寒暄道,心裡卻被王霄的這句話給驚住了!
一想到溫晴拿着炸彈狂跑,如果真的一個不小心摔了,要不就是沒扔出去,轟隆一聲那不就是炸的骨頭都不剩嗎?
想到這裡他是再也坐不住了,跟王霄寒暄了兩句,隨後掛了電話。
------題外話------
艾瑪~激動鳥,你們還不激動嗎?終於把身份暴露了~憋死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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