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蕭菁身體機械式的做出反抗動作,一腳踢過去,毫不避諱對方是不是自家領導,直接朝着沈晟風的面門踹過去。
沈晟風一手握住他的腳,眉頭微蹙,反手用力一扣,想着將他壓制在自己的身體之下。
蕭菁掙扎一二,趁勢踢出另一隻腳,也許是自己都沒有料到自己反應會如此迅速,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來了一系列的連環踢,竟是誤打誤撞踢中了沈晟風的腦袋。
沈晟風兩指掐住蕭菁的另一條腿,欺身而下,直接將他的雙腿控制在自己的兩手之中。
蕭菁想着自己還有兩隻手,負隅頑抗,卻沒有想到沈晟風竟先她一步將自己翻了過來,膝蓋抵靠在自己的腰部,讓她不敢再肆意的亂動一下。
“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從我手裡脫逃?”沈晟風一手扣住蕭菁的雙手,一手準備撤開他的衣服。
蕭菁察覺到了他的目的,腦袋有些發懵,她張嘴咬住自己的下脣,突然產生的疼痛讓她清晰了一下。
沈晟風驀地一驚,剛剛還在自己掌心裡動彈不得的身體突然間滑走了,就像是泥鰍一樣遇水就溜之大吉。
蕭菁滾到牀底,這張牀是軍隊裡慣用的摺疊牀,爲了更便於攜帶,按下開關,牀身便會即刻重疊。
她沒有片刻遲疑,徒手抽出控制着牀板摺疊的小鋼板。
“啪”的一聲,整張病牀彈在一起。
沈晟風從夾縫中逃出,一把揪出藏在牀底處暗暗竊喜的小士兵。
蕭菁感覺到身前燈光被隱下了一片,哭笑不得的擡起頭,自己很狼狽,衣服已經七零八碎。
而放眼沈晟風,他的臉上竟破了一道口子,想必是被剛剛的摺疊牀給不小心劃傷的。
沈晟風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臉頰,瞧着自己指尖沾染上的點點血跡,拿起一旁的紙巾隨意的擦了擦,聲音漠然:“我是不是該給你記上一功?這反應速度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
“功抵過也行。”蕭菁眼睛明晃晃的注視着身前的這尊大佛。
沈晟風拿起外套,臨走前冷冷的瞥了一眼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的身影,道:“把衣服穿好了跟我出來。”
蕭菁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被撕開了一道長口子的衣服,只要再往上一點點,裹着身體的白條子便無處遁形,她暗暗的喘了喘氣,幸好自己機智的選擇跟他同歸於盡。
“隊長,你的臉怎麼了?”慕夕遲站在門外,詫異的指了指自家隊長臉上那破開的傷痕,瞧着那鋒利程度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抓傷了。
沈晟風扣上門,目光自上而下的將他看上數眼,“你們今天不訓練?”
“現在是吃飯的時候。”
“看來你已經吃飽了。”沈晟風再問。
慕夕遲嘴角微抽,苦笑道:“我這不是急着來和隊長稟報情況嗎,還沒有吃飯啊。”
“你很關心蕭菁?”
“我只是聽士官們說起事情很嚴重,畢竟在軍營裡錯失傷人可是大過,必須要嚴肅通報,甚至記過。”
“隊長,這件事我有說話權。”林七手裡拿着飯盒,從樓梯上急忙跑上來。
沈晟風瞥了一眼說話之人,目光下挑,落在他手裡那隻其貌不揚的普通飯盒上。
林七解釋道:“剛剛我在場,我可以證明蕭菁絕非是有意傷人,當時他處於半昏迷狀態,身體不受控制的做出了過激反應,這不算錯過,只能說是誤傷。”
“是你把他扛到了醫務室?”沈晟風問。
林七不假思索的點頭,“當時他從單槓上摔下來,就暈了過去。”
“他是在訓練中暈過去的?”沈晟風再問。
“是的,我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左右,在此之後,他中暑暈過去是在三點時候,這段期間,他不間斷的訓練了長達三個小時,或許更久。”
“愚蠢。”沈晟風吐出兩個字後便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
慕夕遲緊隨在其後,問道:“隊長,那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還需要我教你?”
慕夕遲笑道:“我曉得了,我馬上去通報全營,這件事必須嚴肅以對。”
“我有說過要嚴肅處理嗎?”沈晟風套上外套,犀利的眼珠子落在慕夕遲的周身上下。
慕夕遲後背一涼,好像脊樑骨被人給悶不做聲的戳了一下,拔涼拔涼的。
“還有話想說?”沈晟風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對方。
慕夕遲搖頭,拼命的搖頭,苦笑道:“沒有,說完了。”
“說完了就回去好好的睡一覺,明天的比試我會很期待。”
慕夕遲身體忍不住的打了一個顫慄,爲什麼從隊長的言語裡自己看出了威脅,絕對性的威脅。
“隊長,我已經準備好了。”蕭菁從警衛兵那裡強行搶了一件不合身的襯衫,就這麼囫圇套在身上。
沈晟風眯了眯眼,聲音不疾不徐道:“林七剛剛給你帶飯了。”
蕭菁挺胸,鏗鏘有力的回覆:“我豈能用私事耽誤了隊長的公事。”
沈晟風沒有再多吭一聲,轉身離開。
蕭菁疾步跟上,小心翼翼的問着:“隊長,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
“吃飯。”沈晟風言簡意賅的說出兩個字。
“隊長不愧是隊長,連吃飯這種小事都需要親自去做。”蕭菁樂呵呵的說着。
沈晟風停下腳步,雙目直勾勾的落在蕭菁明顯張笑的虛情假意的臉蛋上。
蕭菁乾咳一聲,似乎拍馬屁拍的有些過火了。
“你說的沒錯,吃飯如果不需要我親自去做,怕是得讓人餵了,既然蕭少尉這麼力薦你自己,不如等一下你親自餵我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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