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漠靠在牆邊,瞧着從自己眼前呼啦啦像一陣風一樣跑過去的女兵們,他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變態了。
那種變態是心理上的,他魔怔般的想要去接近那個不善言辭的女人,然後看她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默默的漲紅了臉,最後說着說着,索性閉口不談了,那彆扭模樣,好想掐一掐。
等等。
炎漠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腦袋,他在想什麼?他怎麼可以在這種緊要關頭下不去看他家的小菁菁,而是來偷窺這個許靜靜?
果然太變態了!
許靜靜結束了第一輪訓練,站在綠蔭樹上短暫的休憩片刻,她是從一開始就發覺到角落裡有一雙灼熱的眼睛,他也很是佩服長官那鍥而不捨的精神。
如果不是知曉自家隊長與沈三爺之間的感情,她怕是也忍不住的想要勸一勸隊長,就當做替天行道,要不您就勉爲其難的跟他處一處?
唉。
許靜靜長嘆一聲,放下了喝了差不多一半的水壺,準備進行第二輪體能訓練。
“靜靜,凌潔,隊長叫你們倆過去一趟。”魏紫琪從臺階上一蹦跳下來,招呼着二人過去。
許靜靜跳下單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便是徑直走向行政大樓。
辦公室內,氣氛嚴肅。
蕭菁目光如炬的盯着電腦屏幕,聽見大門口傳來的聲音之後,她擡了擡頭,“進來吧。”
兩人並排而站,昂首挺胸,敬禮。
蕭菁站起身,將電腦屏幕轉換了一個方向,“額爾境邊防出現了一點小意外,需要特戰隊支援。”
許靜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爆炸過後的邊境情況,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
額爾境地處N國與我國最南邊境,當地以畜牧業爲生,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草場牧場,如此爆炸之下,死傷最多的當屬牧民養殖的牛羊一類生物。
“N國扣留了我國數十名牧民作爲人質,上級領導委派我赤鷹隊執行這次任務,需要你們兩人成功將所有人質解救回來,能做到嗎?”蕭菁問。
二人面面相覷一番,敬禮,“是,隊長。”
蕭菁神色凝重,“這是你們第一次的單獨任務,無論遇到什麼情況,必須立刻通報回來,我除了要求任務順利進行以外,還要你們平安回來,明白嗎?”
“是,隊長。”
“去準備東西吧,半個小時後出發。”
許靜靜退出了辦公室,剛走下大樓,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從眼前一閃而過。
凌潔眯了眯眼,“什麼東西?”
許靜靜見她想着準備追過去一探究竟,她搶先一步行動,道,“我去。”
凌潔點頭,“我先回去收拾東西。”
許靜靜看了看不遠處自以爲完美藏在花壇後的人,太陽光適時的將他的影子拉了出來,那掩耳盜鈴的模樣,着實讓人啼笑皆非。
“長官。”她的聲音鏗鏘有力,一看就是肺活量十分了得。
炎漠聞聲身體一僵,這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進退爲難。
許靜靜索性走到他眼跟前,面不紅氣不喘,語氣如常,“您有事?”
炎漠皮笑肉不笑的瞪着這個完全把自己暴露出去的女人,就這麼倚靠在花壇上,一臉曬太陽的愜意感,“我就過來轉轉,沒什麼事。”
許靜靜瞧着他似乎很享受這七月火辣辣的陽光沐浴,點頭道,“您繼續。”
炎漠瞥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忙不迭的從地上站起來。
許靜靜停下腳步,回頭望着身後緊隨而來的身影,不明道,“長官有事?”
炎漠哼了哼曲兒,“你們隊長最近有任務?”
許靜靜沒有回覆。
炎漠知曉她不會擅自告訴自己特戰隊的任務,刻意的繞到她身前,壓低着聲音,“你這是不去訓練了?”
許靜靜點頭,“是。”
炎漠笑了笑,“出任務?”
許靜靜繼續保持沉默。
炎漠咬了咬牙,這個女人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許靜靜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她不再停留的大步走向自己的宿舍。
炎漠徘徊在宿舍樓下,時不時的捏一捏自己的下巴,掐指一算時,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許靜靜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點可能會用上的東西,神色匆匆的從宿舍裡走出來。
炎漠擡手一揮直接擋住她的身體。
許靜靜瞪着突然冒出來的一隻手臂,最終將目光完全性的投擲到擋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她問,“長官?”
炎漠雙肩微抖,似是在笑,“我曉得了,你是出任務了。對不對?”
“是。”許靜靜也不避諱,直接承認。
炎漠目光犀利,繞着女人走上一圈,“最近邊防的事我也或多或少的聽到了一些,你這是準備去支援?”
“不能泄露。”許靜靜拒絕承認也沒有否認,只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炎漠嘖嘖嘴,“小菁菁怎麼會想着派你這個新人出任務?”
“信任。”許靜靜道。
炎漠搖頭,“這種任務雖然難度不大,但變故太多,保不準你們這種沒有實戰經驗的士兵一上場就被俘虜了。”
“您懷疑我?”許靜靜反問。
炎漠自上而下的審視她一番,“特戰隊隊員從入隊到出任務的時間少說也要有個半年以上,你這纔多長時間?”
“我有能力。”許靜靜肯定道。
炎漠拽住她的手,“你不夠強。”
許靜靜是自負的女人,她在曾經的營區裡都是受人仰慕的對象,從未有人質疑她的能力,如今,她強烈的自尊心決不允許任何人質疑她是強還是弱。
一時身體內的血液瞬間衝到了頭頂之上,她反手抓住長官的手腕,企圖以暴制暴將他與自己分散開。
炎漠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目的,借力使力不僅沒有被她壓制住,相反自己一擰,成功的將她的手鉗制在自己的掌心裡,隨後一扣,讓她的身體折下去,完完全全動彈不得。
許靜靜掙扎了兩下,“放手。”
炎漠道,“雖然這是你們赤鷹隊的事,我不便攙和,可是我明白什麼是以大局爲重,在這種救援人質的任務裡,不容許任何差錯。”
“我能行。”許靜靜擡腳一踩打算踩住對方的腳尖,在疼痛中他會有短暫時間的遲疑,在這爭分奪秒的時間內,她完全能夠逃離出他的控制。
炎漠先下手爲強,一腳踢在她的膝蓋窩。
疼痛感讓許靜靜身體本能的蹲了下去。
炎漠放開了她的手,見着她倔強的站起來,單手撐着自己的腿,眼中帶着狠,像刀子一樣想要戳穿他的心臟。
許靜靜道,“我會完成任務。”
炎漠聽着她說出的完整一句話,不由自主的斂緊了眉頭,這個女人執着的讓人心疼。
許靜靜抓起地上的揹包,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視線。
陽光火辣辣的灼燒着大地,地面山滾滾着一層層熱浪。
炎漠也不知道自己是幾天沒有去赤鷹隊了,最近兩天總是心不在焉,一個人愣愣的看着窗外,一個人靜靜發呆,然後再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傻傻發笑。
不遠處正在彙報情況的士兵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冷噤,他剛剛好像是很正經的在和長官談及過兩天的演習計劃,並沒有說什麼笑話啊,可是爲什麼長官會突然間笑的這麼不要臉?
炎漠尷尬的掩了掩嘴,輕咳一聲,“繼續。”
士兵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長官嘩啦一聲推開了椅子站起來。
炎漠前一刻還笑意朗朗,下一瞬便是眉頭緊皺。
他雙目一瞬不瞬的看着電腦屏幕,上面是軍部發布的最新消息:N國已經宣佈解放所有人質,與一小時前與花國達成共識,爲了兩國和諧發展,這一次不追究任何一方的責任。
炎漠沒有理會誰的責任還是誰不用負責任,他只看到了兩架軍用飛機停駐在邊境處,有一架是轉送重傷病患的醫用直升機。
而就在鏡頭轉換前的那一秒,輪牀上被緊急送上直升機的人穿着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特別嬌豔美麗的衣服卻是被染上了一片鮮紅。
“長官?”士兵不明就裡的喊了一聲。
炎漠戴上軍帽拿起桌邊的鑰匙,打斷了對方的聲音,“我先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晚一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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