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靖很努力的尋找着男子的記憶,漸漸的,殘留着一道很模糊的影像,雖說不是特別清楚,但這個人,他見過!
男子神情恍惚的倒在地上,兩眼渙散,像是失去了靈魂,整個人呆愣的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沈慕麟牽着弟弟的手,兩人即刻原路返回。
沈慕靖好奇道,“哥哥爲什麼不問我剛剛看到了誰?”
“這個實驗似曾相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馮爺爺,對嗎?”沈慕麟肯定道。
沈慕靖點頭,“這個人的記憶很模糊,我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馮爺爺來過家裡好多次,化成灰我都認識。”
沈慕麟敲了敲他的腦袋,“這個詞不應該這麼用。”
“爲什麼不對?爺爺不是經常這麼說嗎?你化成灰我都認識,說的可認真,可有力量了。”
沈慕麟捂住他的嘴蹲在草叢裡,一行男子成羣結隊的搜索過來。
沈慕靖小聲嘀咕道,“他們還在找咱們。”
沈慕麟環顧四周,微風潺潺,林子裡好像已經恢復了安靜。
一片落葉打着旋兒的從天空中孤零零的飄落,“呼呼呼。”一陣風將它又一次捲了起來。
一名男子猛地發現附近有異樣,掏出手槍,全神戒備的巡視着周圍。
沈慕靖忍不住開口道,“哥哥,他的是真槍。”
“我知道。”
“哥哥,我有一種即視感。”
沈慕麟不明他的言外之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慕靖咧開嘴一笑,“我有一種感覺,我即將拯救全世界的感覺。”
“……”
“超級英雄不都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拯救萬民出水火之中嗎?”
“你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都是聽誰說的?”沈慕麟壓着他的頭,看他那模樣似乎是打算跳出去當槍靶子?
沈慕靖扯開哥哥的手,說的氣勢如虹,“哥哥,你就安安靜靜的躲在這裡,這個時候,到我出去一展實力了。”
沈慕麟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傢伙已經像一條泥鰍一樣跑的賊快賊快的滑了出去。
“嘚,我在這裡。”沈慕靖迎風而站。
男子被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轉過身體,用着槍口惡狠狠的盯着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孩子。
沈慕靖雙肩微抖,毫不避諱的露出自己如仙女般洋洋得意的笑容,他挑釁般的勾了勾手指頭。
男子雙手握着手槍,食指漸漸彎曲,似乎是準備即刻開槍。
沈慕靖勾脣一笑,“開槍。”
男子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噤,隨後義無反顧的開了一槍,只是槍口不再是朝着沈慕靖,而是朝着他本人的太陽穴。
“嘭。”
子彈貫穿了男子的頭部,那樣的衝擊力以及爆炸力,猶如高速路上一輛大貨車用着兩百碼的速度碾壓過一隻西瓜,當場血肉淋漓,不忍目睹。
附近的幾名男子聽見響起的槍聲,一個個聞聲搜尋而來。
沈慕靖一一控制着,眼神犀利且深邃,“開槍,開槍,開槍。”
沈慕麟抓住弟弟的胳膊,“你在做什麼?”
沈慕靖回眸一笑,“我在制服他們。”
沈慕麟瞧着滿地的屍體,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抓住弟弟的手,離開現場。
沈慕靖道,“哥哥,還有一個人。”
沈慕麟擡手一揮,一道急電從天而降。
男子本以爲自己藏得很好,不料當場被小屁孩給指出來,更是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便被天打雷劈,整個人僵硬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嗷嗷嗷。”鐵籠裡的動物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發出激烈的吠叫聲。
沈慕麟掀開黑布,觸目可見四五隻滿身傷痕的小狗正苟延殘喘的躺在籠子裡。
沈慕靖掩了掩鼻,好大一股味,嗆得他差點吐出來,“哥,好臭。”
沈慕麟看着這些小狗身上那已經腐爛的皮肉,握着黑布的手忍不住的顫了顫,傷口早已是潰爛,潰爛處似乎已經生了蛆,一隻一隻的蠕動在傷口位置,着實刺目。
沈慕靖退後兩步,“還有救嗎?”
“不能救。”沈慕麟嘆息一聲,“全身感染的東西,不能活着。”
小狗無辜的眼神帶着絕望看着眼前的兩個孩子,雖說身體已經瀕臨死亡,卻是依舊很努力的想要呼吸,想要活下去。
沈慕麟擡起手,掌心貼在鐵籠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它們死亡的時候少一點痛苦。
電流順着鐵籠導入了籠子裡,每一條小狗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彷彿在被電擊而中的瞬間,身體內的疼痛已經悄悄的熄滅,轉而整個身體被麻痹,最終,那顆想要繼續跳動的心臟安靜的停了下來。
沈慕靖委屈的看了看旁邊正在擦手的哥哥,他放下鐵鏟,“哥哥,憑什麼我挖坑,你就坐在旁邊休息?”
“髒。”沈慕麟只說了一個字。
“你也知道髒,你還捨得讓你家這麼可愛的弟弟來挖坑?他還沒有這隻鐵鏟高啊。”沈慕靖作勢打算爬上自己挖的坑裡。
沈慕麟沉默中對視上他的眼。
沈慕靖規規矩矩的縮回坑裡,委屈的掄起鐵鏟,“哥哥,我有點累,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再來挖?”
“我可以給你充點電,這樣你就不累了。”
“我好像不累了,一點都不累,不需要充電。”沈慕靖更加賣力的掄起胳膊。
沈慕麟看着旁邊的四五隻小狗,泥坑已經挖的差不多了,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好了,把這些小狗放進坑裡,然後燒了。”
沈慕靖丟下了鏟子,就這麼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慕麟雙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大搖大擺坐着休息的小傢伙。
沈四分同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三哥,好像有些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雖然他很自信自己的這張臉長得是他們幾人中最漂亮的,但人家也是懂得廉恥之心的。
沈慕麟擡了擡手指着地上的小狗,“放進去。”
沈慕靖噌的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坑是我挖的,現在還要我擡狗,哥,你做什麼?”
“我負責點火。”
沈慕靖嘟着嘴,氣成一隻河豚,又礙於哥哥那十米八的氣場,不得不乖乖聽話。
“轟轟轟。”
“什麼聲音?”沈慕靖剛放進一隻小狗,詫異的看向天空。
一隻大鳥怕是有沈慕靖那麼大突然間竄了下來,一口叼住其中一隻死亡的小狗,撲騰着翅膀便飛回了半空中。
沈慕麟擡起一抓,大鳥翅膀一陣收縮,它拼命的想要飛上去,奈何越飛越低,最後完完全全從空中掉了下來。
“你把這幾隻趕緊燒了,我去找那隻鳥。”沈慕麟依循着大鳥掉下來的方向疾步走去。
沈慕靖不敢耽擱,急忙一把火點燃了小狗屍體。
林子裡很安靜,時不時會傳來一兩聲撲騰聲。
沈慕麟發覺到了前面十米左右的鳥翅膀,沒有片刻停留的追過去。
“大哥哥,有鳥。”沈筱筱從草叢裡竄了出來,興奮的指着地上好像還在掙扎的大傢伙。
許瑾瑞緊隨其後,“筱筱,你慢一點,別摔倒了。”
沈筱筱蹲在地上,看着那隻好像有些痛苦的鳥,皺了皺眉。
許瑾瑞蹲在她旁邊,“怎麼了?覺得它很可憐?”
沈筱筱搖頭,“哥哥,你說這鳥烤着吃好吃嗎?”
“……”他低估了一個吃貨的意志力。
沈筱筱雙手託在下巴上,“可是我不敢殺,大哥哥你敢殺嗎?”
許瑾瑞忍俊不禁的掩嘴笑了笑,“大哥哥也不會殺。”
“好可惜啊,到嘴的肉都不能吃了。”
“不過這隻鳥怎麼叼着一隻狗?”許瑾瑞試着去查看查看這隻有些詭異的大鳥。
大鳥好像突然間能動了,鋒利的鳥喙用力的戳過許瑾瑞的手臂,帶出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痕。
許瑾瑞急忙縮回手,“這傢伙還會咬人。”
“別碰它。”沈慕麟搶先一步的將大鳥給彈退三米遠。
大鳥撞在樹上,劇烈的抖了抖,撲了一地的羽毛。
沈筱筱見到自己的對立陣營,忙護着許瑾瑞撤退,“我們趕緊走,他是咱們的敵人。”
許瑾瑞瞧着認真模樣的小丫頭,笑了笑,“這只是一次訓練而已,三分好像需要咱們幫助。”
沈慕麟站在大鳥前,看着它嘴裡的小狗,早已是血肉淋漓的被它啜了幾口肉,整張嘴血紅一片。
大鳥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它很想撲騰翅膀展翅飛翔,奈何好像有什麼東西控制着它的翅膀,它動彈不得。
沈慕麟蹲下身,五指漸漸彎曲,大鳥的身體也慢慢的被束縛,最後,窒息的停止了掙扎。
許瑾瑞大步上前,“我可以幫你。”
沈慕麟站起身,笑了笑,“大哥哥說什麼?”
許瑾瑞瞧着已經翻白眼的大傢伙,愣了愣,“它死了還是暈了?”
沈慕麟搖了搖頭,“不清楚,大概是撞暈了。”
許瑾瑞疑惑的看着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小傢伙,爲什麼覺得這隻鳥的死亡和這個傢伙脫不了干係?
沈筱筱拉着許瑾瑞再一次退了幾步,刻意的擋在他面前,瞪着自家親弟弟,“我們現在是二打一,你打不過我們的,不過身爲一家人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快走吧。”
沈慕麟拖着鳥翅膀便往林子裡走去。
沈筱筱咬了咬牙,“算了,我今天不吃鳥了。”
一縷黑煙嫋嫋的縈繞在林子裡,沈慕麟瞧着不遠處越來越濃烈的煙霧,不由自己的加快腳步。
“咳咳,咳咳咳。”沈慕靖被薰得踉蹌在地上。
沈慕麟見着周圍氤氳而起的嗆鼻菸味,急忙跑上前,“你做了什麼?”
“哥不是讓我點火嗎?我點火了,然後就這樣了。”
“你乾燒?”沈慕麟看着坑裡滾滾濃煙,掩住口鼻往後撤退。
沈慕靖一臉黑漆漆的躺在地上,“哥,我覺得我需要人工呼吸。”
沈慕麟坐在石頭上,瞧着一言難盡的親弟弟,充耳不聞的望向不遠處漸漸散去的濃煙。
沈慕靖沒有聽見哥哥的回覆,伸長腦袋看了看,“哥,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過來跟我嘴對嘴嗎?”
“我爲什麼要跟你嘴對嘴?”沈慕麟懶得理他,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準備去集合大部隊。
沈慕靖見他要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哥,你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們是對立陣營,或者你是想我現在就解決你?”沈慕麟不以爲意的擡起自己的右手,“如果這是你心裡想着盼着的事,我可以勉爲其難的替你實現。”
沈慕靖翻了翻身,把自己的腦袋貼在泥地裡,裝死中。
月上中天,嘈雜的深林中終於恢復了短暫時間的安寧。
“咕咕咕。”小鳥歸巢,偶爾發出一兩聲稚嫩的鳴叫。
沈慕簫與沈慕麟躺在同一個帳篷裡,附近有叔叔們此起彼伏的鼾聲。
沈慕麟翻了翻身,雖然很疲憊,可是聽着這些打鼾聲,他就算是再困也是睡不安穩。
“嘭。”一聲槍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所有人幾乎是在聽見槍聲響起來的瞬間便警覺的從睡袋裡爬了出來,一個個拿起身邊的配槍,環顧四周。
開槍的男子從樹上喊了一聲,“有東西在靠近,我鳴槍嚇唬嚇唬。”
聽見解釋的士兵慢慢的放下了高懸的心臟,還以爲是紅隊偷襲了。
開槍的男子神色凝重的看着黑暗裡移動的一道黑影,似乎這個傢伙並沒有被他的槍聲給嚇跑,他試着再開一槍。
“嘭。”這一次的仿真彈真真實實的打在了那道黑影的身上,然而卻是並沒有將它嚇退,黑影突然間跳了起來,爬上了樹。
男子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腳步踏空,從樹上掉了下來。
豹子眼眶泛紅,一臉來者不善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看着掉下樹的人類。
男子踉蹌一步,“是花豹。”
“嗷。”豹子張開了獠牙,兇殘的衝着人類怒吼一聲。
所有士兵齊刷刷的拿起武器,隨時準備集火射擊,就算是仿真彈,但大面積的攻擊下,也能給這種冷血動物造成威脅。
花豹在樹枝上轉了一圈,似乎在醞釀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跳下來。
沈慕麟站在叔叔們身後,距離有些遠,他並沒有完全看清楚這隻豹子的異樣,只覺得它很臭,隔着十幾米的距離他都聞到了那股臭味。
“開槍。”裴禕下達着命令。
“砰砰砰。”幾十發子彈同時射擊過去,幾乎全部落在了花豹的身體上。
花豹疼狠了,在地上滾了兩圈。
裴禕本以爲這種威脅下,再強悍的動物都會害怕的離開,然而這傢伙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又一次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更是毫不害怕的再靠前兩步。
裴禕皺了皺眉,再道,“開槍。”
“砰砰砰。”子彈帶着熱浪密集的疾馳而去。
花豹張開嘴,瘋狂的怒吼一聲,大概是被激怒了。
“副隊,沒有用。”新兵有些恐懼,這隻豹子好像不怕疼。
裴禕最後不得不出此下策,他拿出自己的槍,他是隨行而來的監管,也是這裡唯一一個握着真槍真彈的人,他瞄準着目標,毅然決然的開了一槍。
子彈毫無偏差的落在包子的右腿上,瞬間皮開肉綻,鮮紅的血順着它的腿一滴一滴的融合進泥土裡。
豹子在地上痛苦的鳴叫了一下,也不過是眨眼間,它又一次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更是失去了耐心,猛烈的撲了過來。
“散開。”裴禕護着孩子往後離開。
“副隊,它沒受傷?”新兵們發現了端倪,他們很肯定副隊的一槍打在了豹子身上,但它卻依舊生龍活虎的站了起身,甚至比起剛纔更加無畏無懼。
裴禕也很納悶,空氣裡的確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可是爲什麼豹子一點都不像是受傷了?
“哥,救命,哥啊,救我。”
沈慕麟擡頭看向天空,一隻雄鷹從夜空中呼嘯而過,而它的嘴裡正巧的叼着一個東西。
沈慕靖悽慘的聲音迴盪在深林中,“我的媽呀,我恐高啊,哥,我要掉下去了,哥,我真的要掉下去了,嗷嗷嗷。”
花豹漸漸逼近,鋒利的獠牙在夜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寒光。
“媽呀,哥,鬆口了,這只不好吃的鳥它鬆口了,我掉了,我已經在掉了,我馬上要落地了,我快要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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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女兒生死未卜,夫妻相敬如冰,婆婆,算了,不說也罷。
重生後。
正趕上生孩子的顧海瓊只想護住女兒,母女現世安好。
八零初。
她只想離婚,遠離前世那個讓她傷心失望到麻木的男人。
不再忍讓的顧海瓊鬥婆婆,撕小叔,忿極品,做生意,買房子,養女兒,腳踏實地奔小康。
平凡就是福。
……
某月黑風亮殺人,呃,辛苦運動夫妻和諧溝通夜——
濃眉大眼,面色肅然的男人挑眉:媳婦,抱着我的娃,冠着我的姓,想跑?
來來,咱們牀上好生商量商量!
第二天顧海瓊兩輩子加起來六十多年的老腰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