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白艾的身份,我可不敢告訴你。”女人巧笑着圈住男人的脖子,坐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爲什麼?怎麼,我們倆的關係你還怕我把你賣了嗎?”男人吞嚥着口水,色心又起可身體卻不太聽使喚。
女人努力的挑逗,卻不見成效,眼底有一絲不耐煩,塗滿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遊走在男人的臉上:“因爲我愛你呀,如果你知道太多秘密就會和朱婷婷一個下場,你還想聽我的秘密嗎?”
男人搓揉着女人光滑的腰身,眼神閃過陰暗,“原來你是爲了我好,美人。”
“不爲你好還能爲誰好,我帶了好東西的,不如咱們試試。”女人推倒男人跨坐了上去,水蛇的腰身不自覺的扭動着。
“寶貝兒,再來就把我給掏空了。”
女人彎下腰去,紅脣輕啓:“掏空了才免得你去找別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卻沒有那麼好打發:“慢着,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幫我,你和朱婷婷認識還是有仇?”
“我跟朱婷婷可沒有什麼仇,我連她的面都沒有見過,還不是看你爲難纔想出這法子幫你嗎?”
“真的是這樣?”男人不信。
“不然還能是什麼。”女人伸長手臂從牀頭邊拖拽過自己的皮包,手伸進去摸索一番,拿出一板錫紙包裝的藥,“你到底玩還是不玩,不玩我可回家了。”
男人捏住了女人的手腕,邪惡的笑着:“我的小寶貝想玩當然得玩。”
張開嘴讓女人往他嘴裡餵了一顆白色的小藥丸,然後又一場男女的酣戰在臥室的大牀上展開。
……
別墅浴室的鏡子被熱水的水汽氤氳,一隻塗了指甲油的手摩挲掉了鏡面上的朦朧,水淋淋的鏡子中倒映出一張好看卻也顯疲憊的臉,深深的黑眼圈黑的甚至有些不正常,那女人赫然就是在地下室帶走李珍珍的美豔女人,而躺着牀上的男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電視臺主任,崔迪。
崔迪之所以讓朱婷婷背了這個黑鍋,是因爲她知道的太多,知道太多的人都必須死。
朱婷婷一旦栽了,會有很多高官等着收拾她,根本不用崔迪出手。
崔迪以爲他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卻沒發現他的秘密不過是由一個女人身上轉移到另外一個女人身上,而他還暗中已經和白艾站在的對立面,他認爲他做的天衣無縫,可以利用朱婷婷,卻沒有想到白艾已經否定了這件事是朱婷婷操作的可能性。
事情總有敗露的一天,而崔迪已經把自己牽扯進了這場權利爭鬥中來,成爲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就在這一刻,出門的朱婷婷本來坐上了出租車,可當車拐進一條巷子的時候,司機踩下了剎車。
“你幹什麼?我讓你去蘭芝別墅區,這是蘭芝別墅嗎?”朱婷婷本來憋着一肚子的火,坐個出租車也不順心,自然口氣十分刁蠻。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朱婷婷,然後按下車鎖轉過頭,一把小巧的槍對準了她,滿臉橫肉一雙小眼看上去非常駭人:“朱小姐,你好,我們老闆讓我找你要件禮物,不知道你帶着沒有。”
朱婷婷嚇的尖叫,噗嗤一顆子彈在她肩膀上一寸的地方炸開,座椅冒着青煙,司機惡狠狠的警告:“再叫就要了你的命。”
朱婷婷雙耳嗡鳴眼淚滾滾,雙手死死的按住了嘴。
司機揮舞着槍:“老實點,乖乖聽話,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
“你,你想要什麼,你說。”
司機露出黃黑的牙邪惡的笑道:“坐到前面來,你來開車,我先警告你,如果敢逃我就開槍,你要死了正好我老闆也省事。”
朱婷婷神色渙散,愣愣的癱坐着沒有了主意。
司機見她不說話,露出兇狠的表情大吼一聲:“聽明白了嗎?”
朱婷婷忍不住發抖,趕忙點頭:“聽,明白,明白了。”
司機這纔打開了車鎖,然後說道:“慢慢下車,慢慢走到前面來。”
朱婷婷手不停的顫抖,開車門的時候手滑了好幾次,司機開始不耐煩,也怕她耍花樣,最後乾脆下車直接用搶座把她一下敲暈,然後用膠帶綁好了丟後車廂,掛上換班的牌子一路通行朝着目的地前往。
……
崔迪的別墅外,小道上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內空間寬敞,一個男人躺靠在後座手握手機。
“龍爺,人到手了。”
“恩,乾的不錯。”坐在豪華房車內的男人,正是死而復生的霍小龍,他戴着墨鏡早已經不是過去的霍小龍,他的臉完全成爲另一個人,根本看不出整容的痕跡。
“龍爺,要不我先去接應,把人帶過來。”霍小龍對面說話的胖子是李許昌,整個右邊袖子空蕩蕩的紮了起來,能看出少了一隻右手臂。
“你出賣我的事我既往不咎,如果這一次你還不好好表現,我就把你一家大小丟到太平洋裡喂鯊魚,懂了嗎?”
“懂了,我會好好幹不讓龍爺失望。”李許昌害怕到極點,他出賣了霍小龍以後,一直很害怕所以躲在國外不敢回來,好不容易聽說霍小龍被槍決的消息,才鬆了一口氣等風聲平靜了一段時間趕回家中,但是沒有想到當他剛剛跨進家門的那一刻,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手臂就被躲在門後的人砍斷。原來霍小龍根本沒有死,而且還改頭換面準備伺機報復蘭思定。
李許昌沒什麼良心,連家人都不在乎,但是他不想死,霍小龍能砍斷他一條手臂就會砍斷他的腦袋。
李許昌不由摸摸發涼的頸項,獻殷勤的對霍小龍說道:“龍爺要不要我往外放點風聲,讓白艾知道報道的事其實不是朱婷婷乾的。”
霍小龍眼神不善,語氣陰冷:“什麼時候我的事需要你來提點,別自作聰明。”
李許昌一計不成沒能討巧,嚇毀了臉上討好的笑容,趕緊點頭說是。
霍小龍見李許昌胖成球的頭上全是汗,忍不住冷笑說道:“這件事情是崔迪所爲,白艾最終會知道,你什麼都不用做。”
白艾那麼聰明,根據雜誌發行循着蛛絲馬跡也能查出背後是誰在指使,即便所有證據都表明報道是朱婷婷所寫,她也肯定會懷疑,有懷疑就有深究,她一定會查出是崔迪在背後搗鬼。崔迪是他的替死鬼,而他不過是個不存在的幽靈,因爲霍小龍早已經死了。
忍不住開始幻想再見白艾的場景,她不知道他還活着吧,不過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
“龍爺事情辦好了。”美豔女人從崔迪的別墅出來,直接上了霍小龍的車。
霍小龍讓司機開車,然後對女人說道:“辛苦你了。”
女人苦笑一下沒有回話,她辛苦嗎?爬上不同男人的牀早已經成爲習慣,苟合之事只能說骯髒但是一點都不辛苦。忽然手包裡的電話打斷了女人的思緒。
“龍爺是他的電話。”
“接。”
女人接通電話自然的打開了免提。
手機裡立刻傳來一個粗啞的男人聲音:“嬌嬌,你在哪呢?”
嬌嬌,也就是美豔的女人,她面如菜色可聲音十足甜美黏膩:“我還能在哪,當然是在外面逛街咯,怎麼這纔多一會兒你就想我啦。”
“想,當然想,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一天不見你我渾身都難受。”
嬌嬌嬌滴滴的說:“想我就來接我唄,我在xx街,買了可多東西還給你買了領帶,提的我手痠死了。”
“好,我馬上就來,晚上帶你吃好的,吃飽了有力氣才能陪我好好做運動,老子可想幹你了。”
嬌嬌感覺霍小龍在看她,心慌四起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死相,這些話不能見面說嗎?你快點來,我在咖啡廳等你。”
“等着,一會兒到。”
掛了電話,嬌嬌低着頭:“龍爺,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霍小龍打開後座車櫃。
“龍爺還有事嗎?”嬌嬌瑟縮了下肩膀。
“沒什麼事,我給你妹妹買了點玩具,你帶回去給孩子玩,別虧待了家裡人。”
嬌嬌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顫抖着幹細的雙手小心的接過:“謝謝龍爺。”
霍小龍失去了逗弄老鼠的心情,揮揮手讓嬌嬌滾蛋。他想念白艾的淡然,只有她不怕他,她的一舉一動那麼迷人而自信。
霍小龍兩手交握看着車窗外的風景,眼底的笑容糾纏着陰毒。白艾是蘭思定的弱點,如果他在蘭思定的面前要了白艾,那蘭思定會是怎樣痛苦。他想想都開心。
還有他的親生弟弟,他該怎麼處理呢?霍小龍坐在車上朝白艾家的方向而去。
半個小時後嬌嬌在咖啡廳接了電話,出來後上了一輛高爾夫,而車上的男人正是建成公司的蔡德峰。
這個美豔的女人……楊嬌就是蔡德峰包養的小蜜,一個地產公司的銷售,她和崔迪有過幾面之緣,而接近崔迪卻是因爲霍小龍。
霍小龍把和白艾有過過節的所有人都用一條線串了起來。步上一盤棋,在無聲無息間將她包圍住。
……
“龍爺,您來了。”臉上還裹着紗布的李珍珍聽見敲門聲趕緊小跑的去開門,果然門外是她的老闆霍小龍。
“怎麼樣,新家還滿意吧。”霍小龍走進屋中,李珍珍自然的幫他脫掉外套掛起來。
“滿意,滿意。”怎麼敢不滿意,她從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出來,才發現陽光和外面的世界是這麼美好。“我做了飯,龍爺要不一起吃吧。”如今的李珍珍可謂是脫胎換骨,一副賢良淑德的小女人姿態能騙到不少人。
霍小龍點頭坐在了餐桌前。
李菁菁盛好飯:“龍爺,嚐嚐我的手藝。”
霍小龍看她一眼:“坐下來一起吃飯。”
李珍珍有些感動,沒想到霍小龍會允許她入座,帶着傾慕的眼神看着他,眼底居然閃過羞澀。
霍小龍給李珍珍夾菜,“多次點好好養傷,以後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是我最大的希望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厚望。”
蘭思定除了白艾根本不吃女人這一套,不過他不吃,其他男人可吃。
李珍珍臉紅延燒到了耳根,他說她是他最大的希望,聲音還如此溫柔。她深陷在斯德哥爾摩症的症狀中無法自拔。
趕緊低下頭扒拉兩口飯,沒有看見霍小龍是見她動了筷子吃了菜以後,才伸出筷子去夾同樣的菜。
……
這幾天夏敏很煩躁,因爲被白艾算計,周黑棘和她談戀愛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本來心煩氣躁又突然接到了慕尼黑大學打來的信息回饋電話,這才知道林沐琳的事情,氣的發瘋。假裝態度和藹的和老師客套了近半個小時,然後直接一個國際長途飆通了林沐琳手機。
“夏姐,你終於來電話了。”林沐琳感動的捧着手機。
她每天膽戰心驚的等着受刑,可遲遲等不來判刑的電話。如此心力交瘁只想能有個痛快,就在她已經快忍不住主動給夏敏打電話承認錯誤的時候,夏敏的電話終於如願的到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導師給我打電話了,不然我還不知道這件事。”
“你說了我就知道了。”林沐琳預備以玩笑來化解夏敏的氣憤。
“你白姐跑學校去給你走了關係把你丟到國外長見識,你倒好一落地就開始唱花腔,我看你別在慕尼黑上大學了,直接回來姐給你報個戲曲班,練成手藝還能自畫花臉。”
“夏姐,對不起,你很生氣吧,生氣是應該的,雖然我也是被迫屬於受害人性質,但是事情是因爲我而起,夏姐你批評的對。”林沐琳掌握夏敏的脾性也不是一天兩天。
“林沐琳,說你胖你還喘,說你能唱花腔,你還搭臺演戲了是不?我看你出一趟國膽子也跟着出國了是嗎?德國的香腸養人把你膽子都養腫了,出了事你解決不了會不會打電話不恥下問,你帶手機是當板兒磚使的哈?捏手上你再不濟把流氓砸暈不成問題吧,你給我坦白交代,我給你留個全屍,你對沈嘉銘是不是有想法才這麼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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