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方誌誠懇盯着普玲瓏看,他的笑容會給人真誠的感覺,他向普玲瓏隆重介紹身邊的肖東子:“這位是我朋友,工作能力非常值得肯定,他絕對會好好幫你的忙,所以你不用太擔心,畢竟我們生活在一個法治的社會,你的朋友說不定是到哪旅遊散心去了,任何事情往好的一方面看,結果都不會太差。”
肖東子在心中唾棄駱方誌的積極向上,社會的兇險永遠都不會因爲樂觀而有所緩解,不過作爲最佳損友現在他只需要伸出手:“你好,我叫肖東子,是駱方誌的戰友。”
普玲瓏和肖東子握手由衷說道:“麻煩你了肖警官,如果我朋友有什麼消息希望你能及時通知我。”
駱方誌趕緊道:“玲瓏,有我在一定會及時通知你的。”
肖東子送駱方誌一柺子:“你是肖警官?”
“我是你哥小子。”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讓普玲瓏羨慕,白艾的朋友,她朋友的朋友好像在相處的時候都很隨性卻親近。
“謝謝你,駱方誌,還有肖警官。”普玲瓏道。
“不用客氣,咱們吃早飯吧,就在巷子口我知道一家豆漿油條很不錯,不遠,你坐我的車去,等一下我送你回來開車。”
肖東子恨鐵不成鋼的看駱方誌,丫是有多餓剛吃了火燒還吃的下其他東西?看他那心懷叵測的眼神,倒像想吃人的樣子。
“好,一直想請你吃頓飯,今天算我的吧。”普玲瓏欣然接受。
“早飯就打發我啦?”駱方誌反問。
普玲瓏善意的回:“今天不算數,下次我請你吃晚飯。”
“好主意,不如這樣吧,今天我請你吃早飯,下次你也請我吃頓早飯算還今天的,然後還有一頓晚飯算你謝謝我的,你覺得怎麼樣?”
“好的,我等你電話。”普玲瓏想到她跟白艾因爲筷子的事還約了一頓家常飯,這麼吃吃喝喝下去,她跟駱方誌還會見很多次面。
“走吧。”駱方誌邀請普玲瓏一同去取車。
肖東子在駱方誌身後對他的所作所爲頻頻搖頭,人渣啊……泡妞都泡到警察局來了,居然還用豆漿油條打發如此美麗的女人。
“老駱,你過來一下。”
“小東子,你呼喚朕有什麼事呢?”
肖東子遞出做筆錄的本子:“如果你能拿下她,把詳細流程寫下來,我用作參考。”
駱方誌接過本子:“沒問題,她的事你上點心,有什麼問題先給我電話。”
肖東子捶一拳到駱方誌的肩膀上:“知道,別笑的這麼淫蕩,遭人妒忌,趕緊滾蛋吧你。”
駱方誌笑着跟肖東子道別,然後用他寶貝的自行車載普玲瓏去吃早飯。
普玲瓏坐在自行車後面,因爲道路的顛簸不得不將手放在駱方誌的肩膀上,她很多年都沒有坐過自行車了,冬日的風清涼拂面,好像能涼透她整個人,不由微微發抖,她聽見駱方誌關心的對她說:“把手放到我口袋裡,別感冒了。”
忽然一縷陽光從巷子邊探了進來,正好落在普玲瓏的臉上。
……
德國酒吧。
紅牆上的鐘,指針指向了正三點,狂歡的人漸漸離去,老闆親自送上了賬單,蘭思定墊付了所有的費用。
刷完卡,蘭思定瞅着周黑棘:“我幫你女朋友結賬,晚上你得陪我出去一趟了。”
“多少錢,我幫她還。”周黑棘沒興趣參與蘭思定的生活,那些比外科手術還發雜的陰謀詭計讓人憎惡。
蘭思定語氣曖昧:“錢我多的是,要的是你的人。”
“別說這麼噁心的話,我真的很討厭你,非常。”如果說白艾是麻煩的載體,那麼蘭思定就是麻煩的代言人,永遠都無盡的麻煩需要處理,而他最討厭麻煩。
蘭思定知道周黑棘答應了,只道:“走吧,可愛的女士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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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向杯盤狼藉的酒桌走去,林沐琳朝他們招手:“姐夫,大姐夫。”
“我才走了多一會兒,她們倆喝了這麼多酒?”蘭思定問。
周黑棘數了下瓶子:“二十六瓶啤酒家兩瓶威士忌和一瓶沃特加。”
林沐琳一臉無辜:“我想是因爲太開心了,況且白姐和夏姐的酒量一向很好,以前冬天冷就靠喝二鍋頭驅寒。”
蘭思定輕而易舉的抱起白艾,問:“吃辣椒也厲害吧。”難怪白艾現在的胃不好。
林沐琳豎起了大拇指:“禦寒麼。”
“學校離這不遠,今天晚上你在這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學校。”
“姐夫,我可以自己回去。”
周黑棘扛上了夏敏:“大半夜自己回去,你覺得夏敏還會放過你嗎?”他向來直接,對於事情的結果也直言不諱。
林沐琳嘶叫一聲,恍然而語:“多謝大姐夫提醒,我最好留下來照顧兩位不省人事的女士。”
……
蘭思定送白艾迴到了房間,將她輕輕放進牀鋪,脫去她的外套,整理了她的長髮,拉好被子點燃火爐,然後親吻了她泛紅的臉頰,眷戀的看着她沉睡的容顏輕聲道:“對不起。”
因爲他,她才成爲霍小龍的目標,她現在的麻煩都是因他而起,如果她要出什麼事,他絕對不會原諒他自己。所以他必須弄明白西寺村是不是和霍小龍有關係,如果有是霍小龍還是因爲他背後的勢力。
蘭思定的柔情的眼光在黑暗中漸漸轉烈,望着白艾他在離開前將真心表露無遺:“我愛你,小白。”
關上門,蘭思定好像換了一個人,好看的眼睛裡風雲彙集。
“捨得走呢?”這半天才出來,周黑棘掐了菸頭。
“走。”
……
蘭思定和周黑棘消失在黑夜中,而白艾房間的燈卻亮了起來。
“妞,人走了。”夏敏在陽臺敲白艾的窗戶,她們的房間比鄰陽臺正好相通。
白艾掀起被子,從牀上落地,打開落地窗:“進來。”
門口林沐琳推開了門:“白姐,我煮了水果茶和咖啡,可以解酒提神。”
“我的胃快疼死了。”夏敏靠着火爐,用手指按壓腹部。
白艾問:“酒精?”
夏敏搖頭:“不是,是周黑棘那該死的傢伙剛纔扛着我上樓。”
林沐琳貼心沏好茶:“夏姐,喝點茶對你的胃好,我帶了胃藥,如果實在頂不住我去把藥給你拿過來。”
夏敏抱着熱乎乎的茶杯誇獎林沐琳:“演戲演的不錯。”
“我已經告訴他們你們的酒量很好,可是他們沒放在心上。”
夏敏點頭,一邊喝茶一邊問白艾:“你說西寺村會開口(和諧)交代嗎?”
白艾的臉被火光耀紅,她道:“不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男人出面去解決,我相信他能解決好。”
……
警察局審訊室
“你好,西寺村先生。”蘭思定打開了門,身邊便服穿過門洞,他身後跟着周黑棘。
西寺村被銬在椅子上看見兩張陌生的亞洲面孔,有些吃驚:“沒有律師,我不會開口,你們休想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到我的頭上。”
蘭思定和周黑棘坐下後說道:“你的手下用重武器橫掃了半個柏林,政府一點都不想和你談,也不想聽你說任何廢話,他們只想把你弄死,然後把你的家產充公。”蘭思定翻開手中的檔案推放到西寺村的面前,“你的財產清算,你很有錢,重建夠了,剩下的錢還能讓公務員們過一個美好的聖誕節。”
“你是誰?你是政府的代表人嗎?”
“當然不是,初次見面,我叫蘭思定。”
“是你!白艾的男朋友。”
“你認識我,我很榮幸,麻煩問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和白艾關係。”
西寺村邪惡的笑了:“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
蘭思定站起身,高大的身軀朝西寺村壓迫過去:“得到答案向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雨點般的拳頭隨即落下,西寺村毫無心理準備立刻陷入無法忍受的暴力中。
他大吼咒罵,卻沒有任何人來阻止蘭思定的違法的行爲,更甚周黑棘還拖着椅子坐的遠遠的,一邊看戲一邊時不時感嘆。
直到西寺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咽喉充血再也叫不出聲,蘭思定這才罷休,甩甩手,蹲在地上,笑着問道。
“現在咱們可以好好交流了嗎?”
西寺村張開嘴,脫落的門牙掉在地上,嘴裡冒着血泡,他連說話都很艱難:“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蘭思定一手提起西寺村的椅子,輕輕鬆鬆的將他擺正:“說說你爲什麼要給白艾打電話,怎麼樣?”
“在我交代前,我要求豁免。”
“你犯下的是叛國罪,沒有什麼條件好講。你可以選擇在德國坐牢,或者我送你去塔利班。”
西寺村心臟緊縮,眼瞳放大,無法置信:“不可能,沒有經過審訊沒有定罪,你以爲你是誰,可以送我去塔利班?”
周黑棘在一旁涼淡的說道:“他能夠在警察局對你用私刑,沒有人在乎你是死是活,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肯定會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這個世上沒有蘭思定不能的事,只有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