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恐怖的恐怖襲擊

兩個男人在各自熟悉的領域中一向意氣風發,蘭思定的瀟灑和陳家林的英俊都各有千秋,但是一面對白艾,處理起感情來智商銳減不是一星半點,把針鋒相對詮釋的淋漓盡致。

蘭思定和陳家林的鬧劇白艾並不知道,她是快到凌晨纔回到酒店的,這次的合談是關係陳氏酒店的轉型,而她見的普爾科斯公司是一家垂直一體化的鑽石公司,作爲全球最高的珠寶店,擁有獨一無二以及絕對高品質的塊狀大型珠寶。

普爾科斯在初創總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擁有自己的切割、打磨工廠以及鑲嵌工作室,所有的首飾都是自己工作室的出品,沒有第三方,這樣模式一直延續到今天。

作爲普爾科斯的訂製客戶還可以目睹明星鑽石珠寶誕生的過程,猶如一場場視覺的盛宴。

設計師會在紙上畫好草圖,然後根據草圖上所標示的尺寸和顏色來選擇鑽石,而後技師們會在凝固的石蠟上完成整個創作。從極富創造力的設計到完美的鑲嵌工藝,每一件都需要衆多技師數百小時的精心雕琢。

許多身懷絕技的技師都是在普爾科斯接受的訓練,他們已將超羣的鑲嵌工藝演繹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精良的金屬和鑽石被精心契合在一起演化成爲一件件精美絕倫的耳環、項鍊或手鐲。

普爾科斯的設計師團隊密切合作,開發新的潮流趨勢和新鮮的創意,使用的珠寶皆是以罕見的鑽石以及經典款式的珠寶聞名世界,他們不受時間的限制,是永恆的美麗,可以代代相傳。所創作出來的珠寶能給佩戴者的帶去高貴靈動的感受。

陳氏就看中了普爾科斯的獨特,同時也爲了能夠開創新的商業視角,在早年前便開始籌劃,而發起人正是白艾,最終促使陳氏決定在自己的酒店中獨創出珠寶配套銷售的服務,有點形同於國外的酒店配套賭場一樣。

普爾科斯的珠寶世界聞名,來購買珠寶的人都是生活在世界金字塔塔尖的大人物,而陳氏打造的酒店也是走世界尖端的路線,所以和普爾科斯合作可以很好的打開酒店的知名度。

普爾科斯看中陳氏一是因爲他們看中了中國的消費能力想開發中國市場,二是陳氏有絕對的護航能力,涉獵行業衆多,商貿成熟。

這一次的商談陳氏是爲乙方,而普爾科斯是甲方。

回到酒店的白艾並不打算休息,她知道陳家林已經到了酒店,因爲在普爾科斯的時候他有打電話來,安排工作,說明他在早上會一早和普爾科斯的總裁見面,所以白艾提前着手整理好了資料,在忙碌中等待黎明的到來。

四五點的時候,多米打開了臥室的門,看見客廳點着一盞燈,而白艾正靠着沙發對手中的資料勾畫着。

多米光着腳丫身穿棉質的長衫走過去避開了那些資料對白艾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一晚上沒睡?”

“恩,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不多休息會。”夜幕剛剛刷去一層黑,天邊顯得灰濛濛的。

多米麪對白艾的關心,開心道:“習慣了,你忙你的,不要因爲我打擾你工作。”

杜杜裡出現在水族館後,因爲掉到水裡加上受了驚嚇所以一直在生病,本來蘭思定提出讓杜杜裡到他的房間去共住,但是十個人在房間中佔山爲王,再加上李許昌還被關着,實在是沒有杜杜裡休息的空間。

所以白艾和夏敏商量以後,讓杜杜裡和多米搬到了她們的房間,反正房間夠用不過條件是分擔房費。

多米在廚房開始給挑食的杜杜裡準備早餐,先煮好咖啡給白艾端了一杯過去,然後回到臥房去取了一顆小小的箱子,打開裡面是各種面膜和保養品:“你沒事用一點,這是老爺讓人特製的效果非常好,家裡女人多所以對保養品的要求也高用不慣市面上賣的,知道我們要跟着你遊學,走的時候交代我一定要交給你。”

白艾說了謝謝,沒有拒絕,一點人情禮物她收下是代表禮貌,也代表她會重視多米和杜杜裡的存在從而對得起這份禮物。算是給對方一個心安。

早上六點,陳家林給白艾打了電話,要求在他出發去普爾科斯前見上一面,這一次他來是因爲和普爾科斯的皮爾森總裁有私交,爲了能最大程度的促成合作,所以他上午需要去陪皮爾森打早高爾夫。

先到白艾的房中,陳家林通過資料瞭解昨天合談的大致情況。

“陳董,咖啡。”多米做好早餐爲兩人新煮了一壺,然後端着早餐進到杜杜裡的房間,將客廳的空間留給了兩個需要商談的人。

在陳家林進門的時候,白艾已經做了介紹,他當時有些愕然,沒想到柏帆對白艾的評價如此之高,居然放手讓杜杜裡走出迪拜,只爲了跟着她遊學。這件事是好事同時也是白艾的私事所以陳家林沒有任何異議,但是他擔心的是如果父母知道杜杜裡跑來中國找白艾了,估計又得提高警惕,用防賊的態度來爲難她。

“昨天下午談的怎麼樣?”看完資料陳家林對白艾問道。

白艾說:“對方對場所的要求很苛刻,用地要他們來選擇,裝潢方面也必須按照他們的要求,同時提出每年只會支付百分之八十的租金,其餘百分之二十按照營業額的高低做調整,雖然資金卡的很嚴格,不過以他們的品牌來說,可以給酒店來帶不少的客源,提出的要求還算我們能接受的範圍。”

陳家林點頭:“有可能把租金費用提升到百分之九十嗎?”十個點位看上去很可觀談判起來也很困難,但是陳家林對白艾有信心。

“我試試。”白艾已經開始思考怎麼去談這次的合作,珠寶商在乎的無非只有兩點,一是客源二是貨源,普爾科斯不用擔心客源,但是貨源是個匱乏點,因爲普爾科斯公司所出品的珠寶都是以大而聞名,純度高份量重,形狀大氣蔚爲尊貴,高標準高質量的珠寶也就限制了原材料,白艾覺得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如果她能找到一家好的貨源爲其和普爾科斯牽線搭橋,那麼這場陳氏酒店和普爾科斯結合的商談陳氏勢必佔了上風。

陳家林從西裝裡拿出一方小盒子放到白艾的面前:“你打開看看,這是普爾科斯公司推薦的一款腕錶,皮爾森讓我轉送給你的,如果顏色不滿意可以讓工作人員過來幫你換。”其實這款銀河系的珠寶腕錶並不是什麼所謂的饋贈,而是陳家林早先就已經向普爾科斯下了訂單,然後在飛機上打電話讓人送到機場。

3克拉1顆閃爍的鑽石每一顆的位置經過精心鋪排,鑲嵌角度不盡相同,懾人的光芒如水銀般流瀉,將夜空的繁星景象演繹得淋漓盡致。錶帶的鏈節部份以鉑金製造,將一顆又一顆絕美的鑽巧妙地接壤,織造出線狀紋理,呼應萬里無垠的夜空銀河,呈現鑽石最純潔的美態,釋放深邃透亮的色彩,綻放永恆不息的光芒,猶如夜空的無數繁星醉人心神。

白艾不允許他接近,公司福利她也可以拒絕,但是她不會拒絕客戶的饋贈,這一點陳家林比誰都清楚。

陳家林把話說到這裡,白艾也沒有好反駁的,不過她並沒有打開盒子,根據商業習慣她確實會收客戶的饋贈,但是她也從來沒有習慣去看饋贈的東西是什麼。這些奢侈品終究只會躺在保險櫃中,待到她需要的時候轉手或者送去拍賣。

陳家林見白艾不爲所動有些失望,不過只是在心中失落繼續說道:“今年還剩三四個月,你的任務很重,加上明年開年公司的大部分任務肯定也要你來跟進,所以你的獎金和分紅我都幫你做過調整了,按規定你拿的比例和我一樣,也算是對你工作努力的回報。”

白艾沒有太多觸動的道:“知道了,謝謝陳董。”

兩人的談話到了尾聲,陳家林看了看手錶,到時候該出發去普爾科斯,於是白艾送他出門,兩人在門口互道再見。

陳家林走後白艾沒有關門,站在門邊她目送他的離開,因爲她一直在回憶陳氏裡有員工和董事長拿一樣分紅的規定嗎?好像沒有,白艾能深切的感覺陳家林在幫她,幫她儘快的脫離陳氏。

……

關好門,進了屋子,白艾看見夏敏從杜杜裡的房間出來。

夏敏手中捏着一疊錢,眉開眼笑:“你家學生讓多米出來叫你說有話說,不過多米不想打擾你和陳家林談事,所以他就開始叫我,然後用金錢腐蝕我的靈魂,讓我務必轉達你,他有話跟你說,正好陳家林也走了,你進去看看什麼事吧。”

“你呢,吃了早飯再走?”

“不吃了,睡的有點晚,我準備準備得趕緊出去了,今天別等我,估計得明天才能回來。”現在已經是近八點,華盛頓的上班高峰期可比國內恐怖多了,走早點免得遲到。

夏敏到了華盛頓以後也是忙着外出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設計師展會,偶爾和白艾喝杯咖啡已經算是清閒。

今年世界室外設計師大賽即將召開,夏敏作爲鼎尚的經理同時她也是一名設計師,所以出國吸收同領域經驗是必須的。自從她在鼎尚站穩腳以後,基本上每年都會因爲這個原因出國一趟。

只是這一次恰好和白艾湊到一起,對於她來說簡直喜不自勝,房間夠大,房費有人分擔,她還能拿公司的出差費,何樂而不爲,這樣的出差要多來幾次,她離暴發也就不遠了。

白艾進了杜杜裡的房間,多米正在窗臺邊看書。

杜杜裡躺在牀上直叫喚:“白艾,白艾你來了。”

他揮着手讓白艾靠近,等她一站到牀邊立刻動情的抓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眶下是兩片現實病痛的烏青,高燒把嗓子燒的沙啞,猛烈的咳嗽震動着他的胸腔,眼中含淚閃閃爍爍,如垂暮老人在交代遺言:“白艾,我有點話想跟你說,而且我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要記住啊。”

“杜杜裡,廢話少一點,吃藥。”多米對杜杜裡接下來要說的話感覺煩躁,她抓了好大一把西藥在手中,杜杜裡不忍直視痛苦的別開視線,“算了,吃藥也不管用。”吃不吃反正到時候都會好,那麼他選擇不吃。

他最討厭吃藥,於是悲傷的閉上眼搖了搖頭,希望能借此逃避。

“演戲是不管用的。”多米伺候杜杜裡多年,他的毛病早摸的一清二楚。

“那等我把該說的話說完再吃吧。”

多米還想阻攔,白艾出聲說道:“他想說什麼就讓他說吧,照顧生病人的心情最重要。”

多米吐納一口氣,瞪了一眼在牀上朝她得意眨眼的杜杜裡,真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喜歡多管別人的閒事。

杜杜裡得到白艾的首肯,神秘的對她說道:“你,離陳董事長一定要遠一點。”

“爲什麼?”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明顯不是隻把你當員工,蘭思定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能對不起他的。”那個陳家林,看白艾的眼神熱烈的快要燃燒,這對蘭思定來說是非常不好的事。

“你偷聽我們談話了嗎?”白艾笑着問,什麼時候杜杜裡已經是蘭思定的心腹。

“沒有!”杜杜裡一驚然後否認。

“沒有你怎麼知道他看我的時候是什麼樣?”

“多米,我累了,我要睡覺,快點,快點拉窗簾,眼睛被太陽光刺的好疼啊!”杜杜裡猶如驚弓之鳥,好像睡慢一點就會一命嗚呼。

拉起被子將自己僞裝成蠶蛹,不敢多看一眼白艾,鎖在被褥下小聲的嘟噥:笨蛋,這麼快就暴露了,真是個大笨蛋。

白艾沒有追究,多米拉了窗簾以後代爲抱歉,正好蘭思定從隔壁過來準備接白艾出去去一個特別的地方看風景吃午飯,夏敏出門的時候他剛巧進門,看着氣氛不太對,走到白艾身邊用眼神跟多米打了招呼,多米笑了笑不太自然進了臥房,準備去收拾杜杜裡。

“怎麼呢?”蘭思定摟着白艾的肩膀問。

“沒事,你又多了一個朋友。”

“誰啊?”什麼朋友,他記得他好像從來沒有朋友,有同伴有夥伴,朋友……只有一個女朋友。

“有這麼一個人,不是要出去嗎?”白艾沒打算告訴蘭思定杜杜裡對他的維護。

蘭思定立刻將奇怪的氛圍拋到九霄雲外:“對,你跟我走,我保證你會喜歡那個地方。”

……

五彩斑斕的陽傘上被蔚藍的天空籠罩,天邊鑲嵌着朵朵潔白無瑕的雲和陽光融爲一體,如顏料渲染出金邊相互混合着。枯黃籬笆邊陳列着原木鑿刻的花盆,猩紅泥土裡星羅棋佈各種絢麗鮮花,舒展枝葉和花朵隨風如浪。

城市中的田園,難怪蘭思定篤定她會喜歡,他們坐在潺潺流水的河道邊,看柳條在微風的吹拂下酣暢搖擺。

白艾揚起頭,好聞的樹葉味沁人心扉,而蘭思定在她對面用視線勾勒着她臉上寧靜的美:“下午我送你去普爾科斯公司,等你談完我們再一起回酒店。”

“爲什麼?”白艾扭轉頭,她出去談合約的事情,蘭思定一直沒有跟過,因爲出於尊重他給她留了工作空間,現在突然反其道而行,是因爲她別人跟蹤的原因嗎?白艾如是的想着。

“沒爲什麼,我說送你就送你。”蘭思定收起視線,專注於自己眼前的咖啡,因爲陳家林來了,他肯定會打探白艾的消息,看他們是不是真的一起了,這幾天他就玩無賴也勢必要賴上白艾。

白艾不再多問:“你明天好像有個宴會對吧。”她記得昨天他們在草地上一起野餐的時候他報備了自己的行程。

“恩,是有這麼一個,不是很重要就是認識的人大家聚一下。”

如果不重要他何必在她面前提及,無非是想看她的態度。恰好侍應生送來餐點,白艾低下頭喝了一口湯感覺了美味。很久沒有開口,直到蘭思定盯着她臉色難看到極點她才說。

“你自己去嗎?”

“我自己一個人去。”蘭思定在心裡賭氣。

白艾再問一遍:“你確定你一個人去?”

“一個人有問題嗎?”蘭思定故作輕鬆。

白艾擡起頭看看遠方藍透的天自在說道:“我沒有什麼問題。”

“哈,我也這麼覺得。”蘭思定磨着牙附和,氣火燒心,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愛上一個這麼冷血的女人。眼前的美味的牛排變的惹人討厭,什麼鬼東西黑漆漆的躺在盤子裡真是難看,肖恩還說這裡的食物色香味俱全,環境優雅,適合休閒談心,他是半點都沒看出來。

白艾隱隱發笑:“明天我好像有空,要不我去看看?”

“你不是工作忙嗎?”工作第一,工作第二,工作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都是工作,他蘭思定是誰啊?完全可以滾到天涯海角最好永遠別出現在白艾的視線內。

“認識些國外政商的人也不是什麼壞處,吃完飯我去看看明天穿什麼衣服。”白艾不是個善於妥協的人,但是面對蘭思定她一次又一次的收起了強硬。

他在繁忙的工作中一次次的抽出時間給她送吃的送喝的,每一次的量都有稍稍的增加,只是爲了她能慢慢習慣進食的量,細心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蘭思定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也不看白艾,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牛排放到嘴裡,咀嚼一下笑容滿面的擡起頭對她說道:“味道真不錯,你嚐嚐。”

……

吃完飯,時間還早,白艾和普爾科斯定在五點以後才見面,所有兩個人還有大把的獨處時間。

白艾雖然處於休息時間,但是她腦中的思考卻沒有停擺,陳家林交給她十個點的任務,她要做的就是竭盡所能把事情辦妥當,所以等蘭思定叫她的時候,她才發現已經到了停車的地方走去。

“準備回去了嗎?”白艾問。

“我有東西給你。”

“你到底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東西?”他就像小叮噹隨時都能從百寶箱變出無窮無盡的禮物。

“等一下。”蘭思定從車裡取出一方盒子交給白艾,“給。”

“什麼東西?”

“衣服。”

“給我的?”看來已經早有準備,“是明天參加宴會要穿的?”白艾猜測精準,上次在迪拜,他送的禮物航空回中國,還有很多堆在儲物室沒時間打理。而前天夜裡本來他讓海豚遞給她的精緻鑽石項鍊,後來被杜杜裡頂在頭上,現在也掛在她的脖子上,照現在看來總有一天她得請個管家專門管理蘭思定送的禮物。

“恩,我喜歡看你穿我選的衣服。”因爲擔心她選的衣服太暴露,他絕對不能容忍別的男人看到她的美好。

白艾準備打開盒子,蘭思定按住她的手:“要不等會兒再看。”

蘭思定的彆扭樣讓白艾啼笑皆非,她也不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禮服,拍拍他的手背還是打開了盒子,裡面的禮服真是讓人眼前一亮:“我明天就穿這個?”

服帖的剪裁,鏤空的後背,若隱若現的金色質地,如果燈光一照,穿什麼顏色的內衣都能看見,她記得他第一次送她禮服的時候,選的樣式偏向保守,這一次倒挺放的開的。

“那……”蘭思定再拿出一個盒子。

“還有?”白艾接過小的包裝盒。“打開?”

“恩,打開吧。”反正她都看過禮服的樣式,索性把所有的都看完。

“披肩?”白艾笑看比她整個人還長的披肩。三伏天的他整這麼大個披肩出來遮陽還是捂痱子?乾脆整身皮草,不但安全還能突顯她暴發戶的氣質。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我讓人今晚做出來。”蘭思定這麼準備完全是出於私心,裡面的禮服是穿給他看的,披上披肩參加宴會,等宴會完了他可以獨霸白艾。

白艾想了想:“現在時間還早,你送我到普爾科斯附近的商場看看吧,到時間我直接去合談,你也可以忙你的事。”她經常出國但是卻從來沒有到處走走,正好趁着現在有空可以去看看,而且她知道蘭思定有要緊的事。

“好,像其他女人一樣隨便買。”白艾自從在他家住過一晚開始對他和善了很多很多,多的他都覺得受寵若驚。

其實蘭思定陪白艾來華盛頓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爲了打探消息,他需要去見一些重要的軍火商,這些人都是把腦袋別腰上的人,除非是非常熟悉,不然他們絕對不會答應約見,所以蘭思定沒有辦法將其指派給同伴來完成,只能他自己去,而他陪白艾的閒暇全是靠着不眠不休的熬夜換來的。

蘭思定把白艾送到普爾科斯旁邊最大商場,這一送誰也沒想到居然差點生離死別。

……

蘭思定開着車前往華盛頓最黑暗的街區,入口就在前方,馬上接近目的地,忽然他的手機在旁邊轟鳴。

“小德,有事?”蘭思定接起電話,一手握着方向盤準備將車停進窄巷子裡。

“老大,大嫂是不是在普爾科斯旁邊的亞米商場裡面?”小德焦急的聲音傳來,白艾戴在脖子上的項鍊含有追蹤器,因爲李許昌的出現,所以老大特別定製了項鍊能讓他實時監控,沒想到才兩天就出事了。

“是。”

“老大,亞米商場現在被恐怖組織控制了,我看監控的時候正好新聞裡播報這條新聞,一比對發現大嫂正好在這個地方。”

蘭思定方向盤已經在手中打到了底,汽車在公路上擦出刺耳的轟鳴,白煙滾滾車身瘋狂的旋轉飄逸。

“老大?”小德叫一聲沒有迴應,電話已經掛斷了。

……

所以說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要命,白艾躲在黑暗的更衣室後面感嘆她最近的人生,如同一部商業電影,充滿了各種奇遇和刺激,曾幾何時電影裡場景也能成爲她現在生活中的一部分。

怪只怪一切都是那麼的湊巧,她從來不逛街突發奇想的想逛街,本來好好的逛街居然能遇上恐怖組織,真是一個奇特的國家,這應該和被流星砸中是一個概率吧,想到這裡白艾不覺笑了,不幸中的萬幸是:還好沒有人發現她,而且這裡的視野還不錯。

白艾躲在更衣室的後面,能聽見滿場的尖叫和槍擊聲,她沒有空去理會,用習慣性的理智壓抑住心中的如煙般的恐懼,開始快速分析最安全的地方,出口處肯定有人把控,vip室都是大人物也是重點監控的地方,監控室不用想應該已經被控制,商場內到處是監控如果隨便走動就是送死,那唯一的辦法就爬通風口了。

想到此白艾脫掉高跟鞋,丟掉提包,將手機調成靜音然後和證件一起裝在身上,拿上鑰匙,因爲鑰匙上有一把裝飾刀。她開始貼着牆小心的移動,眼睛注視着四周,不聽的探聽着四周的動靜,旁邊就是安全出口,安全出口處會有整個商場的架構圖,這一路很短的距離可白艾卻走了非常非常久的時間,終於避開所有視線和監控,她看見了貼在安全出口的商場架構圖。

用裝飾刀快速的把圖割了下來,放在衣服裡然後又沿着原來的路線返回更衣室後的隔層中。

藉着微弱的燈光,白艾在圖紙上看見了通風口的位置,然後選擇好她要藏身的地方設計好整個前進的路線,收好圖紙準備出發。

突然一陣槍聲在她耳邊響起,那麼的突然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顫,外面大量的慘叫和血液噴薄的聲音駭人的能讓人毛骨悚然,白艾咬住了嘴脣用盡全力屏住呼吸,心臟的跳動震耳欲聾,血液集中往大腦涌去好像能衝破頭顱。

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等待危機過去或者危機要了她的命,時間好像禁止,每一秒都如同過了一個世紀,槍擊的聲音,子彈陷入人體的聲音,子彈殼彈落在地的聲音都變的十分清晰,那些聲音交織成一幅幅畫呈現在白艾腦海中,讓她身臨其境,她甚至能感覺有人已經朝她這邊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好像就快有人出現在她面前,腳步聲卻突然從她身邊擦身而過,一路走遠。

世界安靜了,白艾鬆了一口氣,危險雖然還在但是她暫時還算安全,於是站在原地又等了幾分鐘,終於確定外面沒有人,這才帶着小心從更衣室後面貓着腰出現,先打量一番,到處是喪命的顧客,恐怖如同地獄的場景讓她皺了皺眉頭,空氣中的血腥味濃烈的刺鼻。

白艾顧不得一切,只能一再的提醒自己逃到安全的地方,她按照預先設計好的路線爬上了通風口,在通風通道她一邊注意不要發出聲音,一邊感謝父親曾經對她的訓練,雖然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參加訓練,但至少她身手還尚且矯健。

最終白艾終於抵到了她選擇藏身的地方,這裡是整個商場的分投通道,在構架圖上只有圖形顯示沒有文字標示,而且分投中心有小型電梯,如果有危險她可以電梯上層。

當她從通風口跳到分投中心的時候,手機正好掉了出來,沒有聲音的手機在地面上不停的閃爍,是蘭思定的號碼。

蘭思定開着車狂奔向亞米商場,他不停撥打白艾的電話,一直焦急自語:“接電話,接電話,趕快接電話。”

終於:“喂,蘭思定。”

“白艾你在哪裡?爲什麼不接電話。”

“蘭思定?你怎麼給我打電話呢?我調成靜音了。”白艾躲在分投中心壓低聲音,這裡還算寬敞,就是光線不太好,有個小窗口通向外界,如果恐怖份子還能找到她,也方便她跳樓,不過就是要祈禱她跳完之後還能活着,因爲這裡離地面大約有二十米……

“快說你在哪裡?!”蘭思定心急如焚,開着車瘋狂的在車流中穿行,虎嘯的速度讓路人還開車的人冷汗涔涔。

白艾低低的聲音帶着笑意:“說實話?”

“白艾,你能不能不要逗着我玩了!”他整個人都非常不好,後背大片的汗漬打溼了衣服。

“你給我打電話是因爲看新聞了,還是因爲你監視我了。”白艾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就知道這個必須要戴的首飾沒那麼簡單。

商場被恐怖襲擊最快得到消息的往往不是警察而是記者,白艾能想象外面的情況,肯定已經封鎖商場出口和就近的道路,禁止車輛通行是警察最基本的處理手法。

蘭思定的心口一空:“都有,你果然在商場裡!”真是害怕什麼來什麼,爲什麼白艾逛個商場都要遭受這麼多的災難,蘭思定氣血翻騰,感覺一股股的熱不聽的衝撞胸口,好像能把肋骨撞斷。

“是啊,到哪都有麻煩跟着,包括你這個麻煩。”

不知道爲什麼,一向嚴肅的白艾在這一刻想開玩笑,是放鬆她自己的心情,好像也是放鬆蘭思定緊張的情緒。

亞米商場外,CIA、FBI、LAPD該來的軍方都來了,各種突擊先鋒隊原地待命着。

軍用對講機裡傳出指揮官的指令:“狙擊手就位。”

整個商場外圍被包圍的水泄不通,各種路線都被封鎖,恐怖份子可以說是難逃昇天,但問題是一般恐怖份子都不喜歡逃跑,他們喜歡和人質同歸於盡。

蘭思定嚴肅的說道:“不要開玩笑了,照顧好你自己的安全。”

白艾還儘量保持着輕鬆的語調:“你給我打電話,就不怕別人發現然後把我揪出來,然後宰了我。”

“你接了我的電話,還能跟我說這麼多的話,就表示我沒有估計錯誤,你暫時是安全的。”

“看來你還真是瞭解我啊!”白艾壓低聲音的聲音裡有點點笑意。

蘭思定整顆心臟已經揪緊到極點,但是爲了安撫白艾,他保持口氣的輕鬆。

“瞭解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功課,所以白艾,在我還沒有了解完你之前,你要好好的。”

“生死由命成敗在天,我儘量。”

“不準儘量,是一定你聽明白了嗎?一定!白艾,接下來我會跟你說說這些人的詳細情況,你聽清楚,明白我的話的重要性。”

“說吧,我聽着。”

“這不是一般的搶劫,這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恐怖襲擊,對方抱着必死的心劫持了商場,是向當地政府挑戰,不因爲錢不因爲利,只因爲他們瘋狂的信仰,所以不要個人英雄主意,不要去幫別人,因爲你誰都幫不了,你不是救世主貿然出頭只會害了你自己和其他人,知道嗎?”

“我知道。”她從來都是量力而行的人,平民怨、顧民生、爲民出頭任何一樣都不是她可以一個人做到的。“不過出國一趟還能遇見恐怖襲擊,人生對我不算太吝嗇,教會我好多東西。”

“白艾,把你的手機定位關掉,我讓小德入侵你的手機,能夠掃描到你的信息,定位你的位置,你找個角落靜靜的等好,在你周圍隨便找個硬物防身,如果能找到小刀藏在鞋裡,明白嗎?”

“明白了,不過你現在監控我都已經這麼明目張膽了啊?”還讓小德入侵她的手機。

“你……不要再給我開玩笑了,現在給我乖乖的聽話,不準亂跑,不準有異議,不準自作主張,聽見了嗎?明確的回答我。”

“聽見了。”

“還有……”

“蘭思定?”手機裡的沉默讓白艾發出疑問。

“等我,白艾,一定要等我。”他們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生孩子,還沒有一起白頭偕老,她必須好好的。

掛電話的那一刻白艾好像能感覺蘭思定的聲音在發抖,可電話結束的太快,她來不及細緻去想。

蘭思定狂飆着跑車,不顧身後警車的追趕,雙眼赤紅心急如焚,一路疾行將一輛又一輛的車甩在身後。

結束和白艾的通話後,他按通了多方通話鍵,用沉着的聲音問道:“小德,掃描白艾的位置,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呢?”

“商場平面圖搞定,給你傳過去,軍方通話頻道已經同步,定論是民間恐怖襲擊,商場監控全部入侵完畢,對方一共二十七人,加特林ГШ—6—3機關炮兩架,狙擊手三名使用狙擊步槍全部是ChyacIrvioM。48,人手一把MP,有防毒面具,其餘武器不計。”

在線上貝特亞罵一句:“我艹,就這些武器,是一般的民間恐怖襲擊嗎?這絕對是恐怖組織策劃的活動。”大規模的襲擊也要大規模的資金支持,這要是一般的民間組織,那一定是個有錢發瘋的人才乾的出來的。

除去小德需要在酒店掌控整個通訊系統,用僞裝通行密語來迷惑恐怖份子,其餘九個人在得知白艾有危險的時候,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驅車往亞米趕去,這個時候的通話全部是在車上進行的。

弗朗西斯科問:“老大要怎麼處理?”

“不能出示官方身份,走暗艙。”暗艙也就是秘密行動,是屬於蘭思定和十個夥伴的專用詞語。

小德繼續陳述:“所有出口都有人把守,每三分鐘他們會用通話器互相報密語聯絡一次。”

蘭思定一邊在車流中瘋狂的穿梭,一邊低頭看了看小德傳來的商場平面圖和白艾的監控位置,油門到底,方向盤在手中絲毫沒有猶豫的左右轉動着:“能收到他們聯絡頻道嗎?”

小德手指飛舞:“十秒。”

蘭思定開車漂移過彎,問道:“電梯運行。”

“被控制。”

“樓梯。”

“被控制。”

“通風管道。”

“安全。”

“對時間。”

十道聲音整齊劃一:“下午兩點三十五分。”

“五分鐘後目標地點集合,換裝,從南門突破從衝通風管道上十樓,然後擴散,白艾在南邊的暗門分投中心。”

十人道:“收到。”

“帶上裝備,我會在十分鐘後救出白艾,之後,等我信號你們負責清場。”

費玲達從兩輛車的夾縫中衝了過去,她撇了撇嘴角,挑起了眉毛,清場也就表示蘭思定要管這檔子閒事了,老大向來只對自己國家的事情上心,別國的事務從來不插手,看來是真的被惹毛了。

很快五分鐘過去,十個人都把車停在了不同方向的不遠處,隻身前往。這裡是一片高牆,沒有任何進出口,所有的警力都在各出口和商場內的恐怖襲擊者進行對峙,所以蘭思定一羣人的出現沒有人發現。

安德里亞一個人提着大包,裡面只裝了所有人需要替換的勁裝,沒有殺傷性武器,也沒有能夠自保的防彈衣,不過五秒的換衣時間,讓人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蘭思定一打手勢,他帶着九個人立刻徒手攀住了大樓的牆壁,只靠着自身的力量來完成這項在常人看來不可能的任務。

完美的入侵要做到悄無聲息,他們好像如同空氣一般的存在不被人發現,控制呼吸、動作輕盈,沒有一點猶豫,最後從一排通風口分別進入,消失的無影無蹤。

進到大樓以後,蘭思定用手勢表示擴散,九個人相當默契的向不同的樓層而去,而蘭思定心繫白艾直接往分投中心趕。

“白艾,你人在哪裡?”蘭思定從通風管道進入分投中心一掃眼,每個角落都瞬間被他看清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他一直保持清醒的頭腦忽然被轟鳴充斥,不可能的……這裡非常隱蔽白艾不可能有事的。

“在你身邊。”白艾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她藏在門後,手中握着從清潔車上拆下來的鋼管,看着蘭思定焦急的身影,她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蘭思定突的轉身:“誰讓你亂跑的。”白艾只覺眼前一花人就被緊緊的抱住。

“我腿蹲麻了,出來喝杯咖啡。”白艾笑了笑,力圖緩解現在的緊張,天知道她在沒有看到蘭思定之前心中的恐懼是多麼的讓她絕望,但是一見他的出現卻自動的恢復了平靜。

“哪來的咖啡,你那膽子都快包天了。”蘭思定黑髮上的汗水顆顆如珠滴在白艾的肩膀上浸透了她的衣服。

“在儲物櫃裡找到的。”速溶咖啡一盒,倒進礦泉水裡搖一搖正好可以壓驚,如果是平時她絕對不會喝,但是這種非常時期她需要找些事情來幹轉移視線,不然不被恐怖份子宰了,她也會被自己嚇死。

蘭思定的膽子一向很大,但是他發現自己喜歡的女人比他厲害多了,忍不住一把把這個膽子大的駭人的女人更用盡全力的摟進懷中,卻發現她靠在他胸口有微微的發抖。

“你……在害怕?”白艾身上的顫抖太明顯,蘭思定拉開她皺着眉頭問道。

白艾扯出一抹笑容:“蘭思定小夥伴,我不是從槍林彈雨裡滾過的硬漢,不害怕纔不正常吧。”在商場中她確實參加了不少沒有硝煙的戰役,可是流血的戰役她還是第一次,雖然她從小也受過不少的訓練,但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大規模血腥的屠殺是需要時間適應的,而且她一路過來到處都是血跡,死人落疊在一起觸目驚心,怎麼能不讓人害怕,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除了留着一部分有用的人質,其餘的平民百姓基本上沒有逃脫的可能。

“但是你的表情不像害怕。”還是那麼平靜,不動聲色。

“謝謝你的誇獎。”她是害怕但不是失去理智,用不着用倉皇失措的表情來表達心底的恐懼。

“你已經比很多人厲害了,我不會讓你出事的。”蘭思定堅定的牽起白艾的手,手心的汗分不清是誰的。

“這種事,一次就夠了,我可不希望成爲習慣。”白艾迴握蘭思定的大掌。

“沒事,有我在,你的命前有我擋着的。”

“說實話,你的話很讓我感動。”

“還是看不出來。”蘭思定笑了。

……

一切都在安靜中快速的進行着,直到蘭思定帶着白艾從通風管道離開,經典的英雄救美卻沒有電影裡的槍戰和惡鬥,男主角很理智的拒絕了衝鋒陷陣和敵人正面廝殺肉搏,白艾看着帶領自己離開商場的蘭思定覺得安心。

這畢竟是生活不是電影,蘭思定有強大的背景但並不是打不死的小強,所以他選擇了一種對她最安全的方式帶她到安全的地方。

兩個人一前一後卻一直沒有鬆開了手。

在商場中除了小德以外的九個人正在不同角落,他們戴着不同手錶卻同時響起提示震動。

掃場開始……快速的襲擊遊戲拉開了帷幕,九個人九種性格,但是在這一刻因爲蘭思定的存在,他們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收拾恐怖襲擊者。

重力敲擊太陽穴,用手臂勒住咽喉,人體任何可以置暈的點都是他們攻擊的位置,他們要做的是撂倒恐怖份子收繳他們的武器然後綁起來,小德會保持通信暢通,用錄製音頻迷惑敵人的視線。一切收尾行動都在無聲無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他們如鬼魅出現在每一層樓面,不坐電梯只走樓梯,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忽然一閃就帶走一名恐怖份子,那麼輕而易舉,不被任何人看見,如果他們是死神,那麼現在就如同在收割生命。

但他們不是,他們只是幫手不是執法者,對於反社會份子沒有權利和義務進行槍殺,這些是當地政府、軍隊和警察的職務,將他們綁起來交給美**方處理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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