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水鏡忍受着劇痛,繼續堅持打坐調理。
當疼痛到達之時,水鏡的七竅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根據書上所記載的,這些流出來的黑色血液,就是殘留在水鏡體內的部分邪氣。
七竅流出黑血之後,水鏡身體上的疼痛感開始消退。不一會兒的功夫,疼痛感便完全消失不見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水鏡每隔幾日,便按照這個方法進行修煉打坐,久而久之,體內的邪氣全都化成了黑血,順着七竅,從水鏡的身體裡流了出來。
邪氣排完了,對於水鏡而言,本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讓水鏡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驅散邪氣的方法,有着一個可怕的副作用,而書上對於這個副作用卻隻字未提。
其實水鏡一開始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副作用,剛剛驅散完邪氣的那幾天,水鏡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日子依舊按照他之前的生活方式,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直到幾日後的早晨,水鏡從牀上醒來,
忽然覺得自己的半張臉有點腫脹,用手一摸,竟然毫無感覺。
於是水鏡慌忙下牀,對着鏡子照了照,發現他無論做什麼表情,這腫脹的半邊臉,彷彿癱瘓了一般,根本不會有任何變化。
水鏡一開始並沒有立刻意識到這是由之前的藥物所產生的副作用造成的,只是以爲自己可能是得了什麼病,所以纔會出現這半張臉面癱的情況。
跟着茶末學習過醫術的水鏡,便按照一般治療面癱的方法,治療起了自己的臉。
可幾天時間下來,雖然腫脹是消下去了,但面癱的情況卻沒有任何改變,這讓水鏡大惑不解。
更糟糕的情況是,面癱的那半張臉,慢慢開始潰爛。在短短一兩天的時間裡,那半張臉直接潰爛成了一張可怕。而又猙獰的魔鬼面容。
水鏡此時的面容極其詭異,一半是人的臉,白皙俊朗,帶着幾分英氣;而另一半卻如惡鬼一般。猙獰而又醜陋。
這半人半鬼的樣子,讓人着實覺得有些恐怖,萬般無奈之下,水鏡只能用面具遮擋住自己的臉。
面部的潰爛還在繼續,
不過水鏡此刻已經意識到這可能是由藥物的副作用引起的。爲了抑制潰爛的加劇,水鏡嘗試了各種方法,最終總算是讓潰爛停了下來。
雖然面部潰爛是停下來了,但水鏡仍舊十分擔憂,他害怕這藥物可能還會有其它副作用。
水鏡的擔憂並不是空穴來風,那藥物確實還有更加可怕的副作用在等着他。
在一次打坐之後,水鏡剛想起身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完全不聽使喚,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水鏡的雙腿就這樣徹底癱瘓了,從那以後。水鏡只能坐在輪椅之上,靠輪椅來生活。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水鏡一直在尋找恢復面容,以及治療雙腿的方法,可是從始至終,他也沒能找到任何能夠治療這藥物所產生的副作用的方法。
一晃過去了數年時間,水鏡的情況仍舊沒有任何起色,最終水鏡徹底放棄了尋找治療的方法。
水鏡之所以會放棄,也是因爲他經過這幾年的尋找,在嘗試了各種方法都以失敗告終之後。慢慢的領悟到,這所謂的副作用,可能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他爲了復仇。去觸碰了不該觸碰的東西,沒有因此丟掉性命,只是毀了個容,失去了雙腿,
這已經夠幸運的了。
除此之外,水鏡還想起自己曾進入過太虛界修煉。在穿過時缺之門時,自己命理九相中的一相,就被當作過路費,由時缺之門帶走了。現在自己失去了雙腿,正好驗證了九相中的“全”相,註定這一生是四肢不全之人。
水鏡放棄了尋找治療的方法,從此戴着面具,坐着輪椅,以這樣的形象,執掌起了君勿來。
從那以後,水鏡便再也沒有離開過君勿來半步,認認真真的搭理起了君勿來的一切,將君勿來又重新帶入了正軌。
而水鏡的性格,也由這次事件之後,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之前的他隨性灑脫,不拘小節;而現在的他,性格沉穩內斂,做事穩重仔細,有時候還會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這陰暗的感覺,水鏡有時候還會自嘲是受那血泣劍的邪氣影響所造成的。
除了執掌君勿來,水鏡還一直派人追查着大師兄隱刃的下落,他很清楚,隱刃逃走之後,必定會捲土重來。
可令水鏡感到意外的是,無論他派出多少人去尋找,都沒有能夠給他帶回任何關於隱刃的消息,彷彿這隱刃從世間蒸發了一般。
匆匆數百年的時間,隱刃再也沒有出現過,水鏡也只能將此事擱置到一邊,專心打理起君勿來。
至於那把血泣劍,被水鏡封入了禁地,其可怕的邪氣,被覆蓋在禁地上的強大結界所壓制,但這血泣劍卻並沒有因此消停下來,在那禁地之中,肆意散佈着邪氣,幾乎將整個禁地,都籠罩在了邪氣之中。幸虧結界的力量夠強,纔沒有讓邪氣泄露出來。
水鏡爲了安全起見,徹底封閉了禁地,然後在禁地之外,又設置了數道強力結界,以防止有人進入禁地。
就這樣,血泣劍在君勿來,安安穩穩的度過了數百年,並沒有再惹出禍端。
目光在轉向無極煉獄,由於水鏡將十方妖王全部消滅的關係,無極煉獄內一下子成了羣龍無首的情況,那些個有野心有實力的妖魔,紛紛加入到了爭奪妖王的行列中來,這其中就包括雪姬。
那雪姬當初跟着水鏡,吸食了不少妖王的道行功力,實力自然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已經不在是那個躲在鬼林裡,靠幻術過活的女妖了。
雪姬憑藉着自身現在的實力,在擊敗了不少妖魔之後,終於如願以償的登上了無極煉獄的,成爲了新的十方妖王中的一個。
當上妖王的雪姬,心裡仍有一個未了的心願,她時常來到無極煉獄的入口處,靜靜的注視着那進出無極煉獄的峽谷,每次一站,就是好幾天。
青兒和花兒這兩個丫頭,因此常常取笑雪姬是望夫石。
雪姬也沒有太多理會,就這樣一直癡癡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