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青隸鬼關入鎖妖閣之後,鄭沉對小白說道:“對了,你不是說有情報要彙報嗎?”
小白由於剛纔青隸鬼的事情,竟然一時將自己此次回到君勿來的真實目的給忘記了,經鄭沉這一提醒,這纔想起來,然後趕忙對鄭沉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水鏡先生彙報,你快點帶我去見他吧!”
鄭沉見小白緊張的樣子,也不敢耽擱,趕忙和鄭默一同,帶着小白去見水鏡。
小白見到水鏡以後,便將從雪言那獲得的關於望月宮製造妖怪一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水鏡,當然他只是報告了關於望月宮的事,並沒有跟水鏡提及自己御羅剎的身份。
鄭沉和鄭默兩兄弟在一邊聽了小白的敘述之後,都表現得極爲驚訝,彷彿都無法相信製造妖怪這一說法。
不過相對於鄭家兩兄弟的驚訝,水鏡卻表現的非常淡定,看他的神情,似乎對小白所說的話並不感到意外,相反的,彷彿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鄭沉大爲不解,好奇的問道:“主人,您似乎對小白說的‘製造妖怪’這一說法並不吃驚,難道您認爲這樣的事真的有可能做到嗎?”
水鏡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準確的說,這不叫‘製造’,而是應該叫‘煉化’,以普通的妖怪爲材料,進行煉化,從而煉化出更爲強大的妖怪,甚至是上古時期的妖魔,這應該就是望月宮在做的事情。( 好看的小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之前遇到的窮奇,就是望月宮煉化的產物咯?”小白問道。
水鏡回答道:“是的,這窮奇應該就是望月宮煉化出來的。這煉化出來的妖魔,雖然外形方面與原版及其相似,但畢竟只是煉化的產物,在實力上還是無法達到原版的水準。”
水鏡話一說完,鄭默就有些激動的打了鄭沉的胳膊一下,對他說道:“大哥。我就覺得奇怪嘛,好歹這窮奇是上古四凶獸之一,怎麼會這麼弱呀,居然被你那不成熟的二級羨天結界給困住。敢情原來是個冒牌貨呀!”
鄭沉被鄭默說得有些鬱悶,並沒有反駁他,只是拿幽怨的眼神,默默的盯着他看而已。
小白見水鏡對於望月宮煉化妖怪之事瞭解的如此詳細,不免心生好奇。問道:“水鏡先生,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您怎麼會對煉化之事如此瞭解呢。”
水鏡沒有回答小白的話,只是低聲嘆息,這嘆息聲雖然不大,但還是被小白聽到了
。
小白看着帶着面具的水鏡,雖然隔着面具,無法看見水鏡的臉,但小白還是從剛纔的嘆息聲中感覺到了,此刻面具後面應該是一張無比憂愁的面容。
“怎麼了?水鏡先生。我問的有什麼不對的嗎?”小白又開口問道。
水鏡依然沒有回答,而是將頭低了下去,看着握在一起的雙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主人,您還好吧?”鄭沉關切的問道。
水鏡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頭輕輕的搖了搖,然後繼續低頭沉思。
水鏡遲遲不說話,小白等人也不敢主動打擾,就這樣四個人在同一個房間內沉默着。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水鏡終於開口了。他說道:“是到了該把過往的一切都告訴你們的時候了!”
然後水鏡對鄭沉說道:“你去把另外三個人都叫來吧,等人都到齊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水鏡的話語,引起了小白極大的興趣。他對於水鏡口中所說的“過往”非常的好奇,不過由於水鏡要等人都到齊以後,纔會把一切都說出來,小白也只得耐着性子,等着鄭沉將凌落他們找來。
鄭沉的動作也算比較麻利,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陸續將凌落等人帶了過來。
對於君勿來的突然召喚,如月和雲天都表現得相當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不滿。
只有那凌落,一進門就滿臉的不高興,一個勁的抱怨着,像個怨婦似的,喋喋不休的埋怨了半天。
對此,水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向凌落等人表示了歉意,希望他們三人不要因爲被突然叫回君勿來而感到生氣。
水鏡的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的吃驚,尤其是鄭家兩兄弟,他兩的驚訝程度遠遠超過小白等人,似乎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小白悄悄的詢問鄭默道:“你們兩兄弟怎麼表現得比我們四個還要驚訝呀?”
鄭默小聲回答道:“自打我進了君勿來,跟在主人身邊做事,還是第一次看見主人用這麼客氣的態度跟別人道歉,你說我能不驚訝嗎?”
這時,水鏡讓鄭沉將之前的事,也就是望月宮在煉化妖怪之事,跟凌落他們三個做了簡短的說明。
聽了鄭沉的說明之後,凌落等人的反應和之前鄭家兩兄弟的反應一樣,大爲震驚的同時,紛紛表示難以相信。
經過小白和鄭沉的反覆說明和解釋,凌落他們三個最終勉強的接受了這一情況。
在說服了凌落等人之後,早已迫不及待的小白,便立刻向水鏡詢問道:“水鏡先生,這人都到齊了,您也可以開始說了吧,您所說的這個‘過往’到底和望月宮煉化妖怪一事有何關係呢?”
水鏡沒有說話,而是將頭低了下去,用手將戴在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然後慢慢的將頭擡了起來
。
小白等人終於看見了水鏡那藏在面具之後的樣貌,那是一張極其詭異的面容,一半是人的臉,白皙俊朗,帶着幾分英氣;而另一半卻如惡鬼一般,猙獰而又醜陋。
小白心裡毛毛的,按理說自打進了君勿來,各種噁心嚇人的妖怪,小白也都是見識過了,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水鏡這張半人半鬼的臉,小白的內心還是感到了一絲恐懼,這不寒而慄的感覺,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止是小白,鄭家兩兄弟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水鏡摘下面具時的樣子,他兩的反應和小白如出一轍。
“水鏡先生,您這樣子…”小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問道:“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水鏡將手中的面具又帶了回去,然後用低沉的語氣,緩緩說道:“不要急,關於過往的一切,我會慢慢告訴各位,也請各位耐心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