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湛卻希望季月六箭都中靶,有這麼一個絕灩清貴的少年成爲他的對手,與他比肩,他會感到無比的高興和喜悅。
嗖……
一連串力道破靶的聲音傳入衆人耳裡,校場上所有的人看着遠處被一箭當中穿透紅心的箭靶,全都震驚的愣住着。
所有人的表情幾乎被定格,瞪着眼,張大了嘴巴,這一幅幅吃驚震動的臉孔成爲了這方校場最爲生動又震撼人心的畫卷。
這一次,因爲三個箭靶離得較近,能夠讓人完全看清楚中心那個紅點,那箭帶着破開山河之勢,竟然就這麼從那紅心疾射而過,直接穿透了靶心,有一支箭更是在穿透靶心後直接射在了後方正對的靶子中心,那力道甚至將靶子整個的震倒在了地上……
六箭齊發,箭箭正中靶心,其中還有一箭是一箭雙鵰,如此奇觀,當真是難得一見!
至少在場的除了竇湛等人,就算是一些老兵都沒能親眼見過這樣的壯舉……
鴉雀無聲,整個校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愣的看着那些靶子紅心處破開的洞,久久不能回神。
“啪!啪!啪!”
直到三下清脆的掌聲響起,這才拉回了衆人被震懾飛離的心魂。
只見竇湛三拍手,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所有新兵前方,看着那清貴優雅的少年馳騁着戰馬從衆人面前略過。
竇湛並沒有出聲說什麼,因爲他知道這場堪稱個人秀的舉世演出還在繼續,屬於季月的耀眼榮光還未結束。
一羣新兵蛋子看着竇湛那身傲視天地的氣場,再看看他身上一品大將軍的兵服,一個個頓時緊張了,竊竊私語了一陣,這才知道是竇家軍的領軍人物,竇大將軍。
這可不單單是一個一品大將軍,更是秦國三黨執政中的一方勢力,說是半個皇帝都不爲過!
一時間一個個開始緊張了,不過看竇湛背對着他們專心致志的看着遠處馳騁騎射的少年,根本就沒有看他們一眼,又都靜下了心來,再次被遠處逆天的少年吸引了……
只見季君月再次拉滿弓玄,仍舊是六箭齊發,嗖嗖幾聲,另一側擺放的參差不齊的六隻箭靶再次無一避免的命中靶心!
衆人只覺自己的心臟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挑釁,滿心滿眼,這方寬闊粗糲的校場,只餘留下那抹清貴優雅又霸氣天成的身影。
季君月見校場上的靶子都射完了,這才抓住繮繩順勢而行,騎着戰馬繞着那半圈校場馳騁,朝着對面衆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衆人看到季君月騎馬而來,聽着那漸漸靠近的馬蹄聲,這才從這場完美的騎射中醒過神來。
這一回神,還不等一衆新兵作何反應,站在竇湛身邊的皮虎頓時就拍掌叫好起來。
“好!真他孃的美貌與實力對等!當真是驚才絕豔!”
皮虎一邊興奮的大吼着,一邊不斷的拍着巴掌,那陣陣洪亮的掌聲真讓人擔心他那圓潤肥大的手會不會拍的越來越腫……
皮虎的聲音猶如鼓聲,清晰無比的傳入一衆新兵耳中,頓時一愣,什麼叫美貌與實力對等?!
衆人心中騰起疑惑和不解,直到那黑衣卓絕的身影漸漸清晰,直到那騎馬逆光而來的少年露出了那猶如天仙般絕灩的俊彥,衆人這纔在滿滿的驚豔中恍然大悟。
原來……
是這麼回事……
緊接着一個個猛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一雙雙眼珠子幾乎如狼似虎的盯着勒馬翻身而下、優雅而行的季君月。
草草草!
這小子怎麼能長的這麼妖孽!
軍營裡怎麼能出現這麼一個比女人還美,比男人還霸氣的小白臉?!
小白臉……
衆人被自己心中冒出來的詞逗笑了。
這小子要是小白臉,那他們這些連馬都騎不走的人是什麼?
小黑臉?小小黑臉?……
季君月的視線掃過一衆面部抽搐的新兵,掃過滿目興奮讚賞的皮虎和行潛騎幾人,最後落在竇湛身上。
竇湛對上季君月那雙狹長烏黑的鳳目,只覺這小子的眼睛有種極致的吸引力,這股子吸引力跟男女沒有關係,似乎只要是有生命的都無法逃離被吸引的份……
竇湛的眼幾不可見的恍惚了一瞬,下一刻便衝着季君月激賞的大笑出聲。
“好!你小子看來還是深藏不露了,不但武功好,就連騎射也如此驚豔,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季君月看着竇湛豪氣俊美的笑臉,脣角勾起一抹戲謔邪氣的弧度,吐出一句平緩卻讓人眼角抽搐的話來。
“暫時沒有。”
竇湛一愣,顯然沒想到季君月既然會這麼回答。
這答案還真是……毫不謙虛,甚至可以說是絕對的自大!
可是隻要看着季君月的人,看着她那身清貴優雅的氣質,看着她那張平靜淺笑的絕色姿容,那神情太過平靜,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所謂的自大狂妄,反而像是一個天生的強者,一個不會被任何事情所難倒的強者,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去相信,她或許當真什麼都會……
皮虎等人也愣住了,看着季君月眼底帶出一抹極其怪異的情緒。
因爲今日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無論他之前表現的多好,都會給人一種自持凌傲自大狂妄的感覺,偏偏這種正常反應到了季月這個少年這裡就不適用了。
竟然不但沒有人讓人覺得季月狂妄自傲,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居然不受控制的願意去相信他的話……
最後,聰明的人總結出了問題所在,那就是季月的人格魅力實在太強大!
這個人裡有竇湛,有行潛騎,有孫三祥,也有夜硯和阮墨……
就在這時,遠處去檢查騎射結果的士兵飛快的跑了過來,那跌跌撞撞的身影看起來並非是因爲跑不動造成的,反而更像是激動所致。
聽他那老遠就傳出來的聲音就能確定,他確實是因爲太激動導致跑不穩……
“報……”
“報……”
衆人擡頭看去,看着老遠就大喊出聲的士兵,心口一跳,莫名的緊張起來,好似這士兵嘴裡能說出什麼更令人驚震的話來。
心思細密的竇湛等人已經隱隱想到了那個季月最先射的靶子……
“報……”士兵跑進,來不及喘息,就興奮至極的說:“那箭靶……那支五百米的箭靶被一箭穿心了!……”
譁!
全場靜默,所有人曬着日光一副呆木的表情……
五百米射程正中紅心不說,竟然還一箭穿透了箭靶!
剛纔是誰說了那弓箭最遠只能射出三百射程的?!……
唯一沒有太過驚震的只有竇湛,以他的箭術和經驗,之前看季月射出第一箭的時候他就知道射中了靶子,甚至那角度隱隱還有射中靶心的可能。
後來看到季月六箭齊發,他心中已經多少有了答案,所以現在聽到最終的答案,心中一瞬間的驚震過後便是欽佩和驚喜。
“季月,你真是令人大爲驚喜,用三百米射程的箭射中五百米的箭靶,甚至一箭穿心,這就是我都無法做到。”
這無疑是對所有士兵來說最高最爲榮耀的肯定,因爲這句話出自素有神箭手著稱的竇湛竇大將軍之口。
現如今季月這個名字已經毫無疑問的震驚了整個新兵營,相信不久的將來,同樣能震驚整個竇家軍。
一個連竇大將軍都自稱比不上的新兵,所帶出來的震動和連鎖反應,絕對不止整個新兵營和竇家軍,甚至就是西南軍和東南軍也一定會爲此震動……
其實竇湛並非無法做到,他同樣可以用三百米射程的箭射中五百米外的箭靶,若是發揮的好甚至可以正中靶心,但是卻無法做到一箭穿心。
如此驚人的力量,足夠讓他竇湛甘拜下風!
季君月神色平靜,並不因爲竇湛的話語而出現什麼驕傲之色,更別說過度驕傲了。
那份淡然榮寵不驚的態度讓竇湛越發欣賞她了,甚至升起了一種直接將季君月搶回家……噢不,是搶回竇家軍的衝動!
竇湛並不知,這種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難以做到的事情,於季君月來說不過是隨手拈來,根本沒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若不是因爲身處新兵營,她的目標又在兵權,她也不會做這樣沒趣的炫耀。
畢竟,新兵絕大多數都是乾淨的,正是籠絡征服的好時機,她不會錯過。
若說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弓箭射程的事情,此時聽到竇湛那身豪氣明朗的笑語,一傳十,十傳百,迅速的傳開了。
這下,再沒有人不知道季君月使用的弓箭存在着射程限制。
或許還有人因爲沒試過,所以不以爲然,覺得若是他們箭術好,同樣可以做到超出射程。
但直到他們自己學了拉弓射箭後才真正明白,打破規則超出限制這樣的事情絕對是一種堪稱奇蹟獨一無二的典範,根本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和認知……
不過現在衆多新兵雖然對這射程之事不以爲意,卻不妨礙他們因爲季君月奔騎箭射靶心而欽佩她。
一個個看着季君月的目光要多火熱有多火熱,若不是現場還有竇湛幾位讓人畏懼的將軍在,恐怕早就一哄而上將季君月團團圍住嚷嚷着拜師學藝了。
皮虎看向行潛騎得意的大笑:“你這騎射好的,現在可算是被一個新兵蛋子給比下去了。”
行潛騎無所謂的瞥了皮虎一眼,似笑非笑道:“你這話可是連大將軍一起也給擠兌進去了,要知道大將軍可是才承認季月比他略勝一籌的。”
皮虎頓時一虛,飛快的瞄了竇湛一眼,發現竇湛並沒有理會他們,這才暗自鬆了口氣,惡狠狠的瞪着行潛騎。
“好你個行潛騎,竟然給你皮爺爺挖起坑來了,有本事咋不耍嘴皮子,手底下見功夫?!”
行潛騎看着皮虎動不動就要決鬥打架,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可沒閒工夫跟你打架,我要跟季月好好探討探討騎射之術。”
行潛騎說着,就看向季君月友好的問道:“季月,一會兒能跟我說說你怎麼做到超射程一箭穿心的嗎?”
季君月聽言,點點頭,她能做到並非是依靠源力,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爲從小吸收源力她的身體早就被改變的非人類了,別說用三百米射程的弓箭射中五百米的箭靶,就是一千米都不成問題。
不過一些力的技巧還是可以教給行潛騎的,若是他掌握了這份技巧,相信也能做到射中靶子,至於靶心的話,那得看他這個人身體機能如何了。
身後一衆新兵聽了行潛騎的話,那眼神別提多火熱了,眼睛裡的熱度那叫一個不要錢的猛漲,燒的竇湛等人想不注意都難。
竇湛掃了衆人一眼,看着那一雙雙熱切殷勤的眼,心中一個念頭掠過,已經有了主意。
衝着不遠處還沒有徹底緩過神來的邱靖招了招手,在邱靖快速跑近時,出聲道。
“把你之前安排的騎射教頭換了,讓季月來教新兵騎射。”
這句話瞬間讓一衆新兵齊齊調轉了視線,看向了竇湛,那目光幾乎是熱淚盈眶感動不已。
竇大將軍實在是太體貼!太爲新兵着想了!絕對是他們所見過的最好的大將軍,就是其它兩方軍隊的大將軍都比不上!
儘管他們並沒有與其它兩方的大將軍接觸過,就連見都沒見過……
季君月聽言,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並沒有拒絕竇湛給的機會,能夠成爲新兵騎射的教頭,對她來說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
這樣更方便她籠絡軍心……
竇湛也確實有讓季月籠絡軍心的意圖,此時的季月在他心中已經是一個將才的備選者了,他不想讓這麼一個絕好的將才被淹沒,所以會盡一切可能的機會爲她開路。
因爲竇湛希望有一天,季月能夠親自領兵去踏平西羯族,爲他季家滿門報仇,爲秦國洗清國恥!
邱靖自然沒有理由不同意,這麼好的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騎射高手,能夠親自教導新兵爲秦國培養出更多的能人,他自然是樂意之極的。
所以幾乎帶着幾分興奮與喜悅的應了一聲:“是!”
那模樣哪還有一絲一毫對季月長相的成見,這樣一個大才之人,雖然長得真的太具有欺騙性,不過有真本事就好,他絕對不會較真的!
身後一衆新兵頓時激動的歡呼出聲,每個男人心中都帶着那麼一抹天生的熱血,對於強者他們沒有理由不崇拜,尤其是進入了軍營的男人,哪怕是新兵,都渴望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頂天立地。
季君月展現出來的本事和那份傲視蒼穹的霸氣,正是他們所向往的,如今有機會接近,有機會學習,哪怕是心中對季君月產生了些許嫉妒的人也都喜悅了,興奮了。
邱靖看着一衆吵鬧的新兵,頓時板臉一吼:“吼什麼吼!還不繼續跑圈!今天上午的六十五圈和兩百投石,若是做不完別想吃飯!”
衆新兵頓時閉上了嘴巴,認命的繼續跑圈,心中那陣陣哀嚎無人能聽到……
夜硯和阮墨本來也要跟着一起跑的,可是被孫三祥一句點名:“新兵夜硯和阮墨留一下!”兩人只好待在了原地。
季君月聽到孫三祥的點名,心中多少有了猜測,緊接着就見孫三祥看向停留的夜硯和阮墨。
“你們就是夜硯和阮墨?”
“是。”兩人齊聲答了一句,隨即,夜硯道:“屬下是夜硯,他是阮墨。”
孫三祥見此,點了點頭,然後衝兩人招招手,等兩人靠近後,就看向季君月道。
“鑑於你們三人在蕭嶺一衆同黨虐殺新兵一案中表現突出,季月從此刻起勝任新兵營你們那個帳篷的什長,夜硯和阮墨勝任伍長,歸入季月管轄範圍,等下午新兵全部到齊,我會全軍通報。”
季君月聽言,並沒有多說,只是和夜硯、阮墨一起應了一聲:“是!”
蕭嶺一案中,蕭嶺確實沒有殺了那些新兵,只是割了他們的根,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六個士兵喜歡血腥和殘虐,將那些被割了根的士兵全部虐殺。
這件事情是竇湛等人回到新兵營後,再次詢問了蕭嶺才得知的。
竇湛等人在旁邊看着,無論孫三祥是因爲竇湛的話而給予三人表揚性的小職權,還是因爲季月出色的表現,對於竇湛幾人來說,季月這什長是該得到,只要他繼續維持這份出色,等時機成熟,絕對能夠一飛沖天。
安排完後,季君月和夜硯、阮墨三人就去跟上新兵跑圈了,竇湛幾人也離開了校場討論接下來新兵的安排。
等到跑完十圈的時候,夜硯就出現了明顯的體力不支的情況,就連阮墨這個有點武功底子的人也都粗喘着氣四肢痠疼。
貴禮和張慈山雖然家境不好從小幹活,但都是尋常的普通人,同樣跟夜硯一樣幾乎呈現出一種半停半跑的狀態。
幾人已經跟前面的隊伍出現了明顯的距離。
季君月不喜歡慢跑,看了幾人一眼,也沒說什麼,直接加快了速度超過了前面的新兵,漸漸成爲了領頭人物。
這速度雖然引起了衆人的注意,不過想到她剛纔露的那一手,又聽邱靖說過她與竇大將軍殺敵的事情,知道她會武功,能夠跑上十圈還如此淡定沉穩根本不足爲奇。
所以衆人並沒有太過在意,有幾個好心的甚至還出聲提醒:“季月……你跑慢點……你們可還有五十五圈呢,你現在跑快了後面就沒力氣了……”
季君月看向好心提醒自己的三人,一個三十出頭,皮膚粗糙,身體壯實,長得雖然很平凡,卻是濃眉大眼給人一種精神奕奕炯炯有神的感覺。
一個二十一二左右,瘦高瘦高的,但還算精幹有力,五官雖然沒有肉卻極爲分明,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長得較爲出挑。
一個十七八歲,個子較矮,不過一米六五左右,笑意盈盈看起來很是活潑開朗,清亮的眼還帶着幾分精明。
三人見她看過來,就友好的笑着打了招呼。
“我叫融祿,是撫遠縣十五里外融家村人,今年三十三,季月小弟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一聲融大哥,我們家鄉的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季君月聽言,只笑着點了點頭,腳下跑走的速度與幾人持平,保持着聆聽者應有的禮貌。
那個瘦高瘦高的青年道:“我叫齊全,你別看我挺瘦的沒有肉,但勝在四肢齊全,今年二十二。”
齊全一來就上演了一個冷笑話,看起來是個比較直接又不死板的人。
“季月你剛纔那風采簡直棒極了,你叫我功勳就好,我老爹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從軍當兵建功立業,結果因爲十五歲那天坡了腳願望落空,有了我後就把希望寄託在了我身上,這不……就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十足彰顯他願望的名字,對了,我今年十八了。”
很顯然,這個功勳很健談,而且很能帶動氣氛,至少旁邊的融祿和齊全就跟着笑語了幾句。
季君月並沒有接這話題,只是在三人自我介紹完後,勾脣一笑:“我先行一步,一會兒再來找你們。”
說完就提速繼續跑了起來。
“喂……”齊全還想說什麼,功勳和融祿就止住了齊全,衝着他搖了搖頭:“不用管了,季月既然如此,想必他自己心中有譜。”
緊接着,三人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季君月的身上,然後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不僅三人,就是在場跑圈的一衆新兵都發現了不對勁。
看着前方那不急不緩頗有節奏跑着的身影,明明那步調不算快,可是每當他們再次看去的時候,季月竟然超了他們半圈。
下一次看去尋找季月身影的時候,他竟然就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位置,甚至是……直接從他們身邊掠過……
久而久之,衆人再次因爲季月驚呆了。
因爲在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猛然發現這個之前並沒有跟他們一起訓練的新兵,竟然在他們跑到二十五圈的時候,已經跑了四十五圈了……
“他……他這是第四十五次從我身邊經過了吧?……”一人看着季君月從旁跑過的身影,呆愣的問。
另一人聽言愣愣的回答:“加上之前我們沒有注意的,他應該至少跑了五十圈以上……”
一時間,好不容易終於平靜下來的校場,再次因爲季月驚人的舉動而譁然一片。
“草!這小子是要逆天了!怎麼跑的這麼快!……”
某人一句吐槽,充分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不遠處守着新兵訓練的邱靖早就在季君月提速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見她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從他身邊跑過了無數次,這才愣愣的在心中算了算。
五十五圈……
這小子竟然不過一刻鐘就跑了五十五圈!……
就他那速度,雖然很快,卻也不是到讓人看不清的地步,怎麼可能不到一刻鐘就跑了五十五圈!,這簡直極度的不合理!
可是邱靖只能在心中咆哮,因爲他確確實實記得季月從他身邊經過了五十五遍……
就在衆人驚震於季君月又一次的逆天時,季君月已經跑完了六十五圈的跑圈,然後去了投石的地方進行投石。
那動作那叫一個優雅,甚至優雅的讓人猶如在欣賞一件人間少有的藝術。
可是他的速度卻沒有因爲那極致的優雅而有所緩慢,反而在衆人不自覺沉淪於這份優雅中的時候,結束了投石的訓練任務……
完成上午所有的訓練後,季君月這才返身回了夜硯和阮墨幾人的身邊,看着幾人猶如見鬼一般的看着自己,邪肆一笑。
“我可都把上午的任務完成了,你們還只跑了十五圈,嘖嘖,這速度簡直堪比蝸牛,需要我幫你們嗎?”
夜硯、阮墨、貴禮、張慈山,以及不自覺靠過來的融祿三人,聽了季君月的話,愣愣的看着她那張邪肆的笑臉,那容顏絕灩精緻,那肌膚晶瑩剔透瑩白誘人,那含笑的鳳眸斂漣着一抹妖華光澤攝魂心魄。
最重要的是!
‘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一滴汗珠!
連續跑了六十五圈,做了兩百次投石,他竟然沒有流一滴汗,甚至臉不紅氣不喘!……
幾人表示受到了一萬點的打擊,自尊心嚴重受挫被碾壓的徹底!
季君月見幾人不說話,笑容越發乖邪了幾分:“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說完這麼一句,季君月就轉身離開了。
然後夜硯等一衆新兵就見季月走到邱靖面前說了什麼,緊接着邱靖就神色詭異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招來兩個老兵陪着季月出了校場……
“他剛纔說了什麼?”張慈山後知後覺的撓了撓頭。
貴禮回想了一下說:“季月說要幫我們。”
“他說不說話就是默認……”功勳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夜硯等人並沒有說話,心中同樣覺得有些不對味。
直到半個時辰過去後,就在他們幾乎要癱倒在地的時候,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震天響起。
“嗷!……”
那聲音竟然……那般的近……
一百多名新兵瞬間來了精神,全部齊刷刷看向發聲地,視線落在了校場的入口。
只見一人一身黑衣,清貴優雅,風華絕代,手中握着一根鐵柱,細長的柱子盡頭是一個圈,圈裡套着某種動物的脖頸,那動物是……
狼……
------題外話------
小小黑臉們要遭殃了,哈哈~應該有二更,兩點左右喔,羣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