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已修)

夜風捲過,樹木搖拽,晃起一片嘩啦,那風吹到身上像冰刀子在刮肉,凍得人渾身打哆嗦,白天的溫度很低,晚上溫度更低,低到往空中灑水等落地時就變成了冰珠子。

這樣寒冷的夜晚,大院裡難得見到車輛活動,更別說見誰賞景,那些有樓房的地方還好,處處燈光朦朧,讓人感覺到暖意,那些只能看見路燈的地方則越發的寂冷。

都說月黑風高好殺人,在這種冬夜如果想搞潛伏或特別行動無疑最是方便,不過,那些行動適合於普通場合,如果是外來人員想在軍區大院搞潛行或特殊行動,那麼請先攻破人力守護和高科技的全方位掃描探測儀,否則,你剛接近圍牆便已被列入監視對像。

當然,無論是人眼還是電子眼類的監視,那些眼睛也只針對於有生命跡像的人或物,至於像幽魂類的東東,那些東西都是擺設,所以,從施教官家穿窗而出的小鬼頭,非常淡定的在大院裡漫步,一路向中心區奔去。

有女術士的指點,他自己也會掐算,自然不會跑偏方向,很快到達目的地,中央區的一小片地方景色幽靜,這個時節草兒枯折,草坪也顯得蕭瑟。

日爲陽,夜爲陰,活人晝出夜伏,而鬼魂們正好相反,晝伏夜出,每當天黑時,正是鬼魂們的“白天”,夜半人深時正是鬼魂們最活躍的“白天”。

小鬼頭能看到同類,也能看見通往陰界的路,他看見了藏在地底下之下的宅子-鬼修大人的宅院。

鬼修大人的宅院家門緊閉,他知道大人在家,不過,他不好冒昧打撓,每位鬼修在修煉時最討厭被打撓,就像他,他修煉時也不喜歡被人影響,所以,爲了不被鬼修大人嫌,他決定等,等鬼修大人外出時再去見禮。

小鬼頭打定主意,縱身飄到草坪上,在鬼修大人門前不遠的地方坐下,盤膝打坐。

他是決定打持久戰的,自然不會考慮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鬼修大人,反正活人們看不見他,鬼修大人的府地四周很乾清靜,也沒有別的陰魂,無疑是最好的清修之地。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小鬼頭沉侵在苦修裡,將近凌晨時分,他知道女術士的兩小童來溜躂了一趟,小童沒打撓他,他也沒跟小童打招呼。

天氣預報說當天夜晚會降雪,果然,凌晨過後天氣也給了天氣預報的臉,如期雪降。

雪,如沙漠之沙塵,漫天飛灑,燕京籠罩在雪粒之中,雪粒落地面上,打瓦片上,灑在屋頂上,落在樹木花草上,悉悉沙沙的催眠曲一直唱到天亮。

次日,無數人打門一見,滿地雪白。

雪鋪地,也映亮了天空。

在軍部辦公室加班,通宵未眠的冷麪神,直至天亮時分才起身去洗臉,活動活動四肢,推開窗向外看,冷風擠進,帶來了雪的氣息。

小閨女應該會喜歡吧?

男人勾脣淺笑,不由得又擡手揉揉麪,小丫頭總愛揉他的臉,以至於他也常自摸臉,他也不否認,搓搓面孔也是放鬆心神的一種方式。

很快他又關上窗,跑去洗臉,努力,還得努力,努力加班幹活,處理清楚公務,爭取二十九晚上回去陪小丫頭看星星。

爲了那個目標,冷麪神不捨得浪費時間,匆匆洗一把臉,精神百倍的再次坐下開工。

又是警衛又是秘書助手的狄朝海,陪首長熬完通宵,也用冷水洗洗臉,下樓去訂早餐,教官是工作狂,他不指望首長能想起吃飯那種事,他必需充當生活助理。

因給鬼修大人丟去一個小麻煩,曲小巫女心情好,一夜好眠,等七點半被小朋友們從牀上挖起來,打理一番下樓,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出大門看看雪有多厚。

一頭扎出溫暖的客廳到屋檐下一瞅,地面屋面一片白晶晶的,那米粒子似的雪珠子還在飄灑,沙沙的聲音特別動聽。

半夜雪積,大約有一寸厚,照此程度,過年那天肯定能積雪達幾尺深。

“姐姐,心情好不?”

金童玉童一左一右的抱住姐姐的胳膊,用力的蹭啊蹭。

“很好。”曲七月笑得輕快:“那隻小鬼頭怎樣?”

“守株待兔中。”小鬼頭很有耐心,風雪無阻的守在鬼修大人的門口,他們也很想知道鬼修大人會不會心軟。

“嘎嘎,鬼修大人有伴了,一定會感激我的。”小鬼頭,加油吧!

“嗯嗯嗯,鬼修大人一個人多寂寞,姐姐送個小童給他他一定很開心。”

兩小朋友笑嘻嘻的附合,姐姐做什麼都是對的,鬼修大人敢躲姐姐,就讓他頭痛去吧。

曲七月沒穿外套,被風一吹,渾身哆嗦,也不看雪了,一溜煙的滾回屋,她本身怕冷,並不太喜歡雪,奈不住小天馬喜歡啊。

天界四季不分明,自然沒有雨,更沒有雪,小天馬最愛雪,每年冬天十二月,不召喚他他也會溜下來玩雪。

從贛西回來後,小天馬沒找到好玩的事,窩在九州鼎裡睡懶覺,等雪積得厚一些,今晚肯定會跑出來玩耍。

“小閨女,早好喲,昨晚下雪,有沒影響你睡覺?”蘭姨從廚房出來,本想上樓去看看小閨女有沒起牀,到客廳正好看到小傢伙歡脫的從大門外退回來,臉上綻放出朵大大的笑花。

“蘭媽媽好,我昨晚睡得很香。”曲七月快步跑到蘭媽媽身邊,抱住蘭媽媽的手臂,湊上去獻上早安吻。

小姑娘對施教官又打又鬧,一點不手軟,在蘭姨面前百分百是好孩子,愛撒嬌,最愛非禮蘭姨,動不動跑去親她一口,而蘭姨偏偏吃她那一套,越被親越歡喜,一點也不覺肉麻。

當下,蘭姨笑得嘴都不合攏了,捏捏小閨女的臉,笑不釋手:“小閨女,吃早點再玩。”

“嗯,蘭媽媽,天氣預報說這兩天可能有暴雪,如果真下暴雪,飛機可能會受影響,你還回秦川不?”

“飛機停飛的話我就不回了。”

蘭姨一點也不糾結那個問題,她每年回老家三到兩次,一次清明祭掃祖墳,一次是七月丈夫忌日,一次過年祭祖。

燕京每年過年幾乎必有大雪,十餘年來僅有08年因大暴雪飛機無法飛行才停飛,一般情況下飛行無憂,她是不擔心今年能不能回家的問題。

就算停飛也沒關係,這些年年年回家,偶爾一次沒能回老家也沒關係。

曲七月本來有點小擔心的,聽蘭媽媽語氣輕鬆,也不糾結了,一起去吃早餐,仍然是喂小老虎先吃,然後纔開飯。

雪還是挺大,蘭姨收掇一番,又開車去血拼,曲小巫女送走蘭媽媽,去搬來筆墨紙硯,開始寫字寫對聯。

姐姐大人這邊不需幫忙,兩小童和小妖怪溜回樓上去啃零食,小老虎不願意去,自己在客廳玩耍。

簡千金撐着傘,走到施教官家宅外,傘上結了一層冰,見大門開着,把傘放屋檐牆根下,抖去靴子上的雪粒子,不客氣的掀簾:“小夥伴,小鸚鵡來嘍!”

她歡叫着掀開簾子,立即瞪圓了眼兒,客廳一角地面上鋪滿紙,紅紙宣紙都有,穿針織毛衫的小夥伴正在奮筆疾書,那筆走龍蛇的手勢大氣磅礴,氣象萬千,讓人感覺她不是在寫字,而是在指揮千軍萬馬作戰。

小夥伴太能幹,小鸚鵡覺得自己有點小渣,她只會劍,毛筆字寫得跟塗鴉似的,拿不出手。

見小夥伴沒空分神搭理自己,簡櫻舞也不覺受了怠慢,自己摘圍巾和外套掛在門旁的衣帽架上掛好,又脫靴子放鞋櫃,換上給客人準備的絨毛拖鞋,擰起自己提來的袋子,走到沙發那兒坐等。

曲七月知道小夥伴來了,因書法講究一氣呵成,所以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停筆,寫完一幅字,將筆架在筆山上,快樂的爬起來撲向小夥伴:“小鸚鵡,讓我摸摸,看看翅膀有沒長硬。”

“本小鸚鵡的翅膀早就長硬了。”

有個小女生投懷送抱,簡櫻舞秉乘助人爲樂的君子之風,立即將人抱住,以免小夥伴摔倒,手不客氣的捏小巫女的嫩臉。

很嫩,很滑。

手感很好,簡姑娘捏小夥伴的臉捏得歡樂無比。

曲小巫女也不甘示弱,撓癢癢,捏臉,兩人互掐,你撓我我捏你,滾成一團,笑得喘不過氣來。

等鬧夠了,簡櫻舞才拖過袋子,把帶回來的點心指給小夥伴看,告訴她哪些儘快吃,哪些久放幾天也沒關係。

小鸚鵡前些天跟母上大人回江南陪外公外婆,昨天下午纔回到燕京,帶回一大堆點心,自然也沒忘記送小夥伴一份。

袋子打開,香氣溢出,滿室濃香。

簡家出手大方,送了一大包,共有十幾樣,每樣大概六到十個,精緻漂亮,看一眼就讓人食慾大增。

曲小巫女那是純吃貨,並看邊嘗,吃得滿嘴是香,眼睛眯成了縫兒,恨不得立即搬到簡家去打秋風,天天有點心吃的日子太幸福了有木有?嫉妒小鸚鵡,非常嫉妒。

窩在大硨磲背後玩耍的小老虎,最初還能堅持住,忍了好會兒實在受不了,嚯嚯奔出,歡叫着衝到沙發座區,呼的跳到桌子上,兩眼直勾勾的盯着裝點心的袋子。

小老虎本是肉食動物,然,別忘記有句話叫“近墨者黑”,小妖怪和小式神們天天啃零食,天天叨嘮零食的美好,還本着“有福同享”的偉大愛心,拿各種零食給小老虎品嚐。

小老虎最初對人類零食不感興趣,最終在三隻小朋友樂此不疲的攻擊下,也受妥協了,偶爾嘗一口,然後嘗着嘗着,小老虎也成雜食動物,啥都吃,還能憑香辯識零食的好壞。

這當兒聞到香味,也饞得蠢蠢欲動,想嚐嚐美食的味道。

“哇,小金子,我剛纔沒看見你,你躲哪去了?”簡櫻舞看到小老虎,如彈簧似的跳起來,撲向小老虎。

嗚-

女色狼撲來,小老虎一個縱跳下桌,一鑽鑽到姐姐大人懷裡抱成團,衝着簡姑娘瞪眼睛,呼呼,女生好可怕,還是姐姐身邊最安全!

他記得這個女生的氣味,他記得這個人類當初使勁兒的蹂躪他,剛纔嗅到熟悉的氣味,他纔沒跑出來。

都是香味惹得的禍。

小老虎舔舔嘴角,不滿的呼呼。

“哈哈,小金子,你越來越聰明瞭喲,還懂得躲起來,來,姐姐抱抱。”簡櫻舞手足舞蹈,撲到小夥伴身邊,一雙魔爪不依不饒的去抱小老虎。

躲,是沒有用的,小老虎掙扎幾下,還是落於魔手。

有了小老虎,小鸚鵡拋下小夥伴去蹂躪小老虎,將小老虎提起放下,摸頭摸腳摸肚皮,玩得不亦樂乎。

曲小巫女看得眼角跳了跳,最終來個眼不見爲淨,乾脆不管一人一虎,自己繼續去寫字。

有小夥伴在,簡姑娘在施教官家跟在自家一樣自由,中午留飯,等蘭姨回來時還搬她搬東西。

蘭姨去血拼一番,帶回的東西也不少,讓小巫女看得目瞪口呆,她懷疑蘭媽媽是不是想開百貨店,所以大量囤貨。

小閨女來了,簡千金也來玩,家裡熱熱鬧鬧的,蘭姨開心得像陀螺,下午忙着做點心,還炒了田螺給兩閨女吃。

晚上施教官家仍沒回家,簡姑娘理所當然留下來蹭牀,也因爲能留下跟小夥伴一起睡,她樂得跟什麼似的,直至睡覺那刻還興奮難耐,在牀上打了好幾個滾。

“小鸚鵡,你樂什麼?”

鑽進被窩的曲小巫女很是奇怪,不就是在朋友家睡覺嗎,有啥好樂的?

“開心啊,這是我第一次在別人家留宿。”

振奮的簡姑娘也爬進被窩,一手搭小夥伴腰摟住小女生,還以迅五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小女生臉上啃了一口,糊了小夥伴一臉口水。

“你上次到燕大也在我那裡住了一晚。”小巫女表示,她完全搞不懂小鸚鵡說的是啥,她說這是第一次在外宿,上次怎麼說?

“不一樣,那次是學校,這裡是施教官家。我除了在外公舅舅和很親很親的親戚家住過,從沒有在不是親戚的別人家留宿,這是破天荒地頭一遭。”

簡家家規嚴厲,對年青一輩管束甚嚴,爲防孩子們在外學壞或被人使陰招,嚴禁外宿,對女孩子更嚴,沒有大人隨行,絕不容女孩子隨意在非親戚人家留宿。

簡家家訓從小背起,簡櫻舞在大人監督下長大,十幾年來真的從沒在非親戚家住宿。

這一次,家裡竟然容許她在施教官家住,她覺得不可思議,也很開心,能到小夥伴家躥門,玩耍,一起睡,那樣的友情才更美滿,要不然,總讓人感覺無法信任。

可憐的孩子!

兩小式神和小妖怪同情的看着跟姐姐睡一起的姑娘,太可憐了,沒有自由的人生啊。

兩小童忘記了一件事,他們姐姐也沒有在別人家留宿過,當然,曲小巫女情有可原,她小時候易招鬼魂,離開奶奶保護隨時會沒命,羅奶奶根本不敢讓她離開家,長大了些,她自己不願去別人家做客,從而十幾年來也保持住了從不外宿的良好習慣。

曲七月本來想同情一下小夥伴的,結果,那隻小鸚鵡手不老實,在她身上亂摸,狂吃她豆腐,讓她差點抓狂,特麼的,都是女生,摸什麼摸?

再說,小鸚鵡自己身材比她還好,摸她幹什麼?

不得不承認,小巫女心情很奇怪,跟大叔睡覺的時候,大叔也不老實,常乘機吃豆腐,她的感覺跟被小鸚鵡吃豆腐的感覺不同,被大叔吃豆腐,很羞很急,心靈常常情不自禁的悸動,被小鸚鵡亂摸心裡怪怪的,很尷尬。

連拍了幾下沒把小鸚鵡的爪子給拍掉,她拿眼睛瞪小夥伴:“你繼續開心。還有,不許亂摸,手老實些,要不然我踹飛你。”

“同樣是女人,給我摸摸打什麼緊。”

“再摸,明天不帶你陪我去尤家。”

“好吧,我不吃豆腐了。”

簡姑娘遺撼的撇嘴,她不容易有機會佔便宜,結果小夥伴不許,真是白白浪費機會啊,不過,爲了明天能繼續跟小夥伴去玩耍,先忍着吧,明晚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小鸚鵡不搗亂,曲小巫女很快睡着,簡千金在小夥伴清淺的呼吸催眠裡也安酣然入夢。

翌日,蘭姨早上給兩閨女準備一頓豐富的早餐,餐後等尤家請來的車到大院外接小姑娘,她開車送兩閨女到院外轉搭尤家請的出租車。

“首長,簡千金陪同小妹妹出發了。”

當小姑娘離開大院,已有報告到達軍部辦公室裡的狄朝海手中,他接到電話即刻上報首長。

施教官又熬了一宿,仍然神采亦亦,聽到聲音才難得的擡頭:“這次暗衛是誰?”

“龍十三和耿二,龍十三已進尤家所住住房小區,耿二的車跟在小姑娘的車後面。”

“嗯,讓他們小心些,再辛苦兩天就能休假。”冷麪神的眼神溫和,再次扎進公務堆裡。

“兄弟們懂的。”

狄朝海點點頭,過年首長休假,有首長和醫生貼身保護小姑娘,暗衛們可以放大假休息,就是等年後再上班。

曲小姑娘可不知自己是被保護的小公主,優哉悠哉的去尤家。

雪天,路滑,又是年尾,車輛出行也極頻繁,耗了一個小時四十多分纔到目的地。

尤家住在南區政府公職人員住房區,出租車只到小區外,尤太太和尤婉婉等在門口迎接,沒了赫少陪同,尤太太也活絡多了。

曲小巫女是來幹活的,和小夥伴跟隨主人直奔尤家,尤太太也不敢問另一個姑娘是誰,兩姑娘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孔。

住房區屬高檔小區,五到七層的小樓,沒有電梯,尤家住五樓,四室居的房子,夠寬敞。

何太太也在尤家,帶外孫在家等小姑娘。

北方人家家家暖氣,尤家暖如夏季,在那樣的地方穿厚衣服會熱出汗來,到了尤家,曲小巫女和簡千金也脫掉外衣和圍巾,免得出汗。

簡櫻舞不想讓人看見臉,沒摘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她明面上是陪小夥伴,跑來湊熱鬧,實則還揹負着保護小夥伴的命令,要她寸步不離的跟在小夥伴身邊,以防意外。

稍稍坐了坐,領了主人的茶,曲七月擰自己的斜肩揹包,讓尤千金領路去她臥室,尤家的親戚還挺上道的,她人一到尤家,八百萬酬勞已打到她戶上,小巫女挺滿意。

尤婉婉嫁於家多年,也幫了孃家頗多,尤家也是貴氣逼人,她的臥室更是精美,許多物品都是奢侈品。

尤太太和何太太想看小姑娘會做些什麼,又怕被趕走,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到尤千金的臥房轉一圈,曲七月的臉色有點小黑,指指一隻櫃子:“我昨天說了把不乾淨的東西扔掉,這裡有少兒不宜的東西,處理掉。”

尤太太的表情一下子僵了:“婉婉,你櫃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何太太悄悄的拉姐姐的手,她大概知道是什麼了,少兒不宜的東西,估計是成人用品之類的。

尤婉婉的整張臉燒得通紅:“我……馬上找出來扔掉。”

別人不知道小姑娘指的什麼東西,她自己心裡有數,原本昨天還沒把小姑娘的話當回事,沒想到人家沒開櫃子就知裡面藏着什麼。

尤婉婉羞得半死,手忙腳亂的去找東西。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

暗中丟給尤千金一個鄙視的眼神,曲七月踱着步子,到小男孩住的房間去轉一圈,沒看到髒東西,讓尤太太將東西拿來。

尤太太忙去將外孫昨晚穿過,今早才脫下來的一套衣服捧送到小姑娘面前。

曲七月從揹包裡拿出一隻小布袋,取出一隻五寸高的木偶,木偶削成人形,有手有腳,身上刻寫小男孩子的生庚年月。

她把衣服展開,重新摺疊,刺破小男孩的手指取一滴血滴在小木偶腹部,再放在衣服裡貼上符紙,連衣服帶木偶放在小孩子睡的牀上,讓其他人退出房間,自己坐地施法。

尤太太和何太太牽小男孩站在門口看熱鬧,小鸚鵡本想讓她們走遠些,想想這是在人家家裡,算了,她站在門正中央,堵着不讓她們靠近。

小鸚鵡是想錄個視頻什麼的,恐施教官虐死自己,敢想不敢幹,可惜之餘睜大了眼睛,努力的記下每個過程。

小姑娘卜卦,施符,持續十幾分鍾才收卦和符紙,走到牀邊將衣服捧出來,交給尤太太:“放在乾淨的地方,明天一起燒掉。”

“好的。”尤太太雙手捧住衣服,再一瞅,倒吸一口氣,放在衣服裡的小木偶竟一分爲二。

她的臉色一變再變,忙捧衣服放到早就準備好的盒子裡,跟小姑娘去女兒房間。

尤婉婉翻出藏在櫃子裡的東西扔去屋外的垃圾桶,回來便緊張的等,見小姑娘轉一圈沒說什麼才放心。

曲小巫女問尤太太拿尤千金的一套衣服,也如法炮製一番,做完法事將衣服交給尤太太,囑咐明天一起燒掉。

尤太太接過女兒衣服,發現木偶頭分兩半,還佈滿細痕,她心驚膽顫,臉色都白了。

何太太和尤婉婉也看見了,差點沒尖叫。

“木偶的形狀即是主人本來將死時的樣子。我只救你們一次,若再不檢點招惹到不能招惹的東西,我也救不了你們,以後好自爲之。”

曲七月背好揹包,拉了小夥伴:“小夥伴,走了。”

“好。”內心翻江倒海,表面鎮定的簡千金,利索的應一聲,跟小夥伴穿上外套,風風火火的回家。

尤太太本來想送兩姑娘下樓打車付車費,等她下樓,兩小姑娘已走遠,她追到小區門口也沒追上。

兩小姑娘打一輛出租車回家,比去時耗時更久,足足用了兩小時,回到大院,蘭姨已做好午飯。

吃飯的時候,小鸚鵡的嘴沒停過,嘰嘰喳喳的說見聞,她本來想挖掘小夥伴那個木偶法術,一直挖不出秘密來,急得抓耳撓腮,最後不顧形像的扔了筷子,抱住小夥伴的胳膊搖呀搖:“小夥伴,說嘛,你那個木偶術法是啥?”

“這是秘密,不能說。”

曲小巫女絲毫不爲所動,她上午做法用的是以命換命術,以假命換真命,用木偶代替人,將當事人身上的所有傷害轉移到木偶身上,也即是將詛咒之力全部轉到木偶身上。

木偶本身命輕,承載不住傷害,所以當場破裂,木偶破了,當事人也擺脫詛咒糾纏。

以命換命,說來簡單,過程很複雜,但凡牽扯到秘密的具體細節,小巫女不會透露半分。

小鸚鵡挖不出秘密,非常憂傷,好在想到下午蘭姨回家後就餘她陪小夥伴玩耍,她很快又興奮無比。

午後雪花還在飄飄灑灑,地面的雪越積越厚。

下午兩點,蘭姨提了簡單的行李去機場,雖然下雪,對航班並無影響,機場航班正常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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