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團黑影出現,饒是冷麪神和狄朝海兩人曾處理過N多的靈異事件,見識過不少奇情妙景,也不由得暗自心驚。
那團黑影約有顆足球那麼大,來勢太快,好似拍仙俠電視裡的那種加特效的飛天入地的鏡頭,啾的一聲便出現在亮光之中,如果不是小鬼童之前有提醒,他們只當它是從天而降。
黑影從夜色中飆來,對於一羣活人恍然未聞,直衝那隻煮着什麼的大鍋。
“小雜魚,本小童等候已久。”
“兔崽子,你總算露毛了。”
金童玉女一縱而起,如利箭般撲向黑影。
兩小童一躍而出,紅衣紅裙迎夜風飄忽,只一劃已出去十幾丈遠,行如風,迅如電,與黑影相比並不遜色。
小朋友的話很明快,衆護衛忽的想到之前小姑娘小夥伴們說向敵人招呼不會用好詞兒的話,額心又禁不住飄下兩條細細的黑線,小鬼是想告訴他們它們是言出如一的吧?
是吧是吧?
他們覺得一定是那樣的,小姑娘和她小夥伴們就是爲印證之前所說的話才特意這麼幹的,他們以後對待敵人是不是也要態度端正,徑渭分明,跟敵人打招呼也要儘量從言語上貶低對方,實行他們光明磊落的君子作風?
那麼一想,腦子裡不由浮出兩撥男人見面就開啓好似潑婦罵街模式的鏡頭,衆護衛也是醉了。
冷麪神和狄朝海等兩小童飄遠了他們再看清小鬼童的身影,見他們撲向那團黑影而去,一時竟不知是什麼心情,你說他們堂堂正正的軍漢男兒,頂天立地天地間,現在遇上個不知名生物便束手無策,淪落到要小姑娘和小鬼童們來保護的地步,讓他們顏面何存?
元首和彭秘書等人也極想看看那隻大魚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東西,可惜,他們在車裡看不到太遠的地方,自然沒有機會看見那團黑影。
曲七月可沒功夫管大叔和元首等人有什麼心思,一手抓了把符紙,一手掏出一樣法寶握在手裡,隨時可祭法寶打怪。
車隊左右與後方的異界生物們一直沒離開,是以張老和衆護衛也不敢放心跑小姑娘那去圍觀,他們發現當小鬼童喊大魚來了後,羣鬼們表情也驟變,個個驚恐慌惶。
在衆人心思輾轉間,那團黑影也到了,飄忽的落於那個守在鍋前燒火的巨影頭頂,黑乎乎的一團,仍然看不清模樣。
它才落下,金童玉童也飛飄到那隻煮東西的大鍋附近,玉童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從女鬼那兒誆來的琴,照着那團黑影劈頭蓋臉的拍過去,小嘴裡爆出一聲嬌呼:“小雜魚,照打!”
“小玉,等等我呀。”金童拿出金手鐲往前揮,嘴裡連連抱怨:“你出招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害我差點跟不上節奏。”
“哦,我一時忘記了,下次一定提前通知。”
玉童笑嘻嘻的認錯,手裡動作一點也沒遲疑,那琴以泰山壓頂之勢拍向黑影團和那隻影子。
“算了,女士優先,你提前出手也是天經地義的。”金童不計較小玉的搶風頭行爲,他跟姐姐一樣胸懷大度,宰相肚裡能撐船,所以就不跟小玉搶功了,何況他是男子漢,總要讓着女孩子些的。
聽着兩隻小鬼的對話,衆漢子絕倒。
兩小童的琴與金手鐲未到,黑影團和燒火的巨影嗖的飄走,那團黑影飄至空中,換了個方向,面對兩小鬼,吐出冷喝:“你們是哪來的小鬼?”
它面對大衆,冷麪神和離得較近的幾個護衛青年們也看清那團東西,竟是顆人頭!
夜明珠的光可能有某些神奇效果,以致於原本離得較遠,他們本看不清那個燒火的影子的模樣,然而,此時卻能清晰的看清那顆人頭的模樣,是個男子的頭。
那顆頭的頭髮比一般男子的頭髮要長一些,像那些搞藝術的人爲標榜自己的獨特個性留女式發,扎個馬尾什麼的以標新立異,它的頭髮也是那樣,大概長約五寸長左右,黑黝黝的。
一張臉好像用放大鏡放大了一倍,很清晰,中年模樣,輪廊分明,皮膚白晰,看那面像和氣質,放市面上去也是個白領精英人物。
而現在,那顆沒有身子的頭,就那麼飄浮空中,睜着眼看向衆人,那眼神冷森森的。
被瞅了一眼的護衛青年,心頭莫明的一個冷凜,一股寒氣從腳底涌泉穴一涌而上,直衝心房,整個人從內到外都在冒寒氣。
冷麪神的臉色一下子泛黑,黑如鍋底。
“飛頭降?”狄朝海求證似的望向站在首長前方,只留給別人一個背影的小姑娘。
“猜對了,可惜沒有獎。”曲七月回首,賊賊的笑彎了眼睛:“狄大叔,你真是見識多廣,讓小閨女我好生佩服。”
飛頭降,降頭術中的最高降術,也是最邪惡的一種降術,它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
飛頭降極爲難練,正常情況下練飛頭降的降頭師十有九不成,所以很少有降頭師敢挑戰飛頭降。
它共有七個階段,每個階段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纔算功德圓滿。
降頭師剛開始練飛頭降的時候,必須先找好一座隱密的地方,確定不會突遭騷擾,纔會在半夜十二點整開始下飛頭降。
降頭師開始飛頭降,頭從脖子處斷開,飛出去吸血,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吸人血,遇到什麼便把什麼的血吸得乾乾淨淨,直到腸胃裝滿鮮血,降頭師的人頭也必須在天亮前返回降頭師的身上,如沒有及時返回,陽光照到它的頭,頭和軀體會一起化爲一灘血水。
在練習飛頭降最開始的七個階段裡,降頭師並不是只有頭顱飛出去吸血,而是連帶着自己的消化器官---腸胃一起飛出去,等完成七個階段也就練成了飛頭降,以後再下降,那些零碎的腸胃也不會再跟着頭飛行,只有一顆頭單獨飛行,靈巧利落,行動輕便。
眼前的那顆頭只見頭不見人體腸胃等零部件,說明那位降頭師早已練成飛頭降,極速度又是那麼快,飛頭降術也達到高級。
果然是飛頭降!
狄朝海心裡一陣惡寒,朝着那顆人頭射去幾個凌厲的眼刀子,定了定神,才吞吞吐吐的解釋:“…,北宮曾經有提及。”
如果沒有北宮,他和兄弟們鮮少有人知道那些東西是啥玩意兒,當年北宮國師爲了讓天狼團的漢子們對異生物有所瞭解,給大家上過異生物普及課,也部析了各種降頭術,飛頭降就是最邪的那種術法。
飛頭降跟人胄那種怪物一樣的神秘,沒法解釋它的存在,就像人胄、妖怪等生物一樣的神秘。
破除飛頭降的方法很簡單,捉住降頭師的頭,或者找到他的軀體摧毀它,當然,也要找得到才行,能成功練成飛頭降的降頭師不會輕易讓人捉住,藏得十分隱秘。
狄朝海心裡也清楚,如果小姑娘不來,只有他們這些人就算知道是飛頭降也沒有,它的速度快,子彈未必能傷到它,這是其一,其二,某些人竟然設陣困住大家,想來除了飛頭降肯定也會有其他安排,也不會讓他們捉住降頭師,再說,就算以教官的能力能捉到降頭師,教官也不可離開隊伍去捉它,教官此行的任務就是保護元首,其他的事都得讓道。
飛頭降?!
護衛們聽到狄警衛喊出“飛頭降”,個個恨不得罵娘,特麼的,誰這麼噁心,竟然整出那種東西來搗亂?
“飛頭降?”元首重複一句。
“元首,飛頭降是降頭術中的一種,在東南亞流行的術法之一,始源於龍華曾經的蠱術和巫術。”元首貼身保鏢簡略的解釋。
“是邪法吧?”
“降頭術有好有壞,這個飛頭降卻是最邪門的邪法,聽說初練時要吸動物和人的血,練成之後每隔四十九天要吸孕婦腹中胎兒。”
“如此邪法,傷天害理,不滅它天理難容。”
元首痛惜不已,每隔四十九要吸孕婦腹中胎兒,照此以往,得有多少孕婦和胎兒慘遭兇手?那個降頭師也不知害了多少無辜孕婦。
“小姑娘爲巫族傳人,以僻邪守正爲立世原則,她必定不會容許降頭師在她面前害人。”元首您就安心吧,掃滅邪法邪事的事兒有小國師和教官呢。
“真難爲了小國師,還是個孩子,什麼事兒都得辛苦她來解決。”元首越發痛心,小姑娘還是個小孩子都知道守正抑邪,以維護正義和家國安穩,那些整天只會搞陰謀的人怎麼就不明白國家安穩的重要性?非得要整出事來引發民衆恐慌,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他國有機可乘的來破壞龍華團結?
人心不古,怎麼不令人痛心疾心!
保鏢不再答話,這話題,他不好接。
在元首與保鏢說話間,金童玉童已再次朝人頭招呼過去,他們可沒管對方是誰,拳打腳踢,琴砸鐲揮,打得不亦乎。
人頭輕飄飄的飛來忽去,那些拳腳、琴和手鐲招招走空,兩小童連他的毛髮都摸不着根。
那個看不清面目的影子,不去參戰,再次坐回大爐前繼續燒火,任天空中兩小鬼和人頭打得天昏地暗也充耳不聞。
“靠,有幾把刷子。”
“特麼的,速度真快。”
“唉,只差一點點就打到了。”
兩小童圍追堵截,就是不讓人頭靠近那口大鍋,邊打邊嘰嘰歪歪的討論。
人頭在空中鑽來飄去,被追得不耐煩了,氣吼吼的大吼:“該死的,你們究竟是誰?”
“我去,你白瞎了雙眼,還沒認出我們是誰?”
“吃了豬油蒙了心,他大概豬油吃得太多,所以連眼睛也矇住了。”
金童玉童笑嘻嘻的打擊對手,繼續不要力氣的掄琴揮手鐲往人頭身上掃,姐姐說了,打不得打到是一回事,打不打是一回事,他們只要往人頭身上招呼就好,打不得打得着不重要。
“你們找死!”
人頭的一雙眼睛怒睜,一頭撞向男小鬼,那髮絲飛舞,面目獰狠,模樣兇猙可怕。
“姐姐,他要吃了我們!”
“姐姐,救命!”
對手發飆,兩小朋友也管它了,回身撒開腳丫子臨陣脫逃。
瞧着那點紅色狂奔而來,冷麪神和他的兄弟們內心那叫個無奈,你們明明有能力跟他打個平手,卻玩棄陣而逃,這樣真的不怕丟臉?
兩小鬼掉頭而去,人頭飆怒狂追,它的速度比兩小童快,很快拉近距離,眼見越來越近,默立不動的曲七月,揚手:“萬法歸一,去!”
小姑娘一揚手,一點亮光一閃飛空,照着人頭砸去,並在空中陡然光芒大放,傾刻間化爲一柄巨劍。
巨劍劍身如月華凝練而成,迸射出太陽光狀的光輝,光芒先白後呈金色,金芒之亮,如日之輝。
金芒之光千道萬道,光之所及,鬼羣們“啊啊”尖叫着抱頭趴地,不停戰粟。大鍋邊燒火的白影,也嗖的躥到大鍋後面躲了起來。
!
張老和衆護衛們齊唰唰的轉身,仰頭一望望見前方空中那把巨劍,滿眼震驚,那是神劍咩?
“不-”
人頭見巨劍飛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再也不顧得追兩小童,極速一個飄忽,朝着黑暗逃亡。
“它跑了。”
兩小童頓然轉身,只看見人頭留下的一點殘影,微露遺撼,還以爲是隻有膽子的傢伙,誰也知也只膽小鬼,不過,沒關係,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巨劍下落,噌的刺進地面,光芒一亮而暗,再之,巨劍無影無蹤。
“啊哈哈哈,有法寶的感覺好爽!”
曲七月先是定定的盯着空氣發愣,再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噌的跳起來,全速奔向法寶落地的地方。
“……!”
衆人無力的撇撇嘴角,小姑娘,說句良心話,你不是在逗人玩吧?
兩小童也跟着去幫姐姐找法寶,一人兩小童呼啦啦的衝到巨劍落下的地方,那兒,一支小小的木劍定定的刺在稻田的泥土裡,劍尖入土約半寸,劍身豎直,散發古樸、蒼茫的氣息。
“寶貝喲!”曲七月撲過去拔出木劍,劍尖粒灰不沾,喜得吧的給了個香吻,九宸送她的桃心木劍,千年的那把,今天第一次祭劍,場面竟是如此震撼。 ωωω ◆тt kán ◆℃O
千年桃心木劍能鎮壓人頭,想幹掉降頭師也就不在話下了,小巫女快樂瘋了,無比寶貝的抹抹劍身,把它藏進面前的揹包裡,手足舞蹈的跑向大叔們。
小丫頭蹦跳着衝回來,冷麪神快速伸手去扶了一把,瞧瞧到小傢伙那張如花笑臉,鳳眸溢出柔光:“小閨女好厲害,把大魚嚇得逃跑了。”
“嗯嗯嗯,它嚇跑了,先讓它躲躲,等會再去捉它。”曲七月依在煞星的臂彎裡,得瑟得滿面紅光,那小嘴幾乎要咧到耳根去了。
“小閨女還能追到它?它不是跑了麼?”冷麪神捨不得潑小丫頭冷水,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那張臉軟軟的,他想再捏幾下,手被拍掉了。
“它跑不遠的,等我讓外面的幫手進來收拾掉這些小魚小蝦再去收拾它。”
“小閨女,你還帶了幫手來?是不是你猴哥?”男人驚異的揚眉,小丫頭獨來獨往慣了,這回竟找了幫手,是誰那麼好運能入得了小閨女的眼?
“不是我帶來的,是一位很正義的家族的弟子在外遊歷,在宮心湖那邊遇上不乾淨的東西一路追趕追到這裡來了,他還在外面掠陣。”
小丫頭不肯說是誰,冷麪神也不追問。
曲小巫女也不說話,分出幾張符丟進小鼎裡,符紙入鼎,一陣五彩光芒一圈一圈的綻放,一圈一圈的沒地。
彩光約維持了一秒,轉瞬之間小鼎又變成原樣。
那光隱沒,四周濃墨的夜色忽的變淡。
也在那一剎時,有些肉眼無法看到的東西被輾碎。
風璟一個吧啦一陣發泄一陣便苦等小姑娘的消息,他本來想找人說說話,可是,他跟小天馬背上的那人不熟,聖巫大人也沒有介紹,所以他也不好厚臉皮湊上去搭話,閒得無事走來走去踩螞蟻。
走了十幾遍,猛然間發現黑暗裡劃過亮光,與此同時,之前他看不清也跨越不了的地方竟然清晰起來,當即跳了起來:“陣法破了!”
青年嗖的往裡衝,那速度像跑萬米長跑終於到了最後百米,他卯足了勁兒,嗖的一聲便去了好遠好遠。
“少爺少爺跑慢點!”
少爺使猛子開跑,白羽猝不及防差點被掀翻,他反應快,一展雙翅,呼嘯着自己飛行。
“小閨女把我給忘記了。”
醫生喃喃自語,小閨女拋下他跑了,現在那個青年也拋下他跑了,唉,不懂術法的人註定就是被拋棄的命啊。
他正在感嘆,小天馬一甩漂亮的尾巴,揚蹄飛行。
“啊,小馬小馬,你要帶我去找小閨女咩?”
耳邊風刀呼呼,醫生喜滋滋的捂住臉,可不能讓風吹僵他英俊美麗的臉,凍僵了一會讓兄弟見到他殭屍般的模樣那就太不華麗了。
神鼎開啓,威力輾碎術陣,那片被術法所遮的地方呈現在天地之間,風,真實而自然。
夜色中各種大小雜響也鑽入人耳蝸。
風,回來了,聲音也回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應該是陣法破了,所以才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
這一刻,讓人真正的身輕心快。
然而,卻有例外。
車裡的秦副總理忽的像犯心臟病般的悸粟,他一下子倒在後座靠枕上,面上冷汗如雨。
“總理,你怎麼啦?”邱副部隊與秦副總理同車,發覺副總理忽的抽搐,心中大驚。
“沒事,老毛病犯了。”秦副總理忍着窒息的感覺,吃力的解釋:“剛纔太緊張,神經一放鬆心臟有些受不住,樂極生悲。”
“要不要叫醫生?”醫療部也有人隨元首出行,還有位專業醫生隨行負責領導的健康。
“不用。”
邱副部隊再三確認秦副總理沒有性命之憂纔沒叫醫生,他也不敢大意,隨時觀察,如果副總理情況不好他也好叫醫生或上報元首。
當感受到了自然界氣息那刻,張等人等人發驚覺腳下踩着的地方有點軟,大家低頭,就着光看清腳下是泥土,再看四周,目光所及是田,他們的車就停在稻田中,後方也是田,地勢從近往遠方加高;
車隊正前方不遠即是田埂,田埂之另邊的地勢稍低,一個大水塘在夜色裡泛着點點白光。
水塘的左手側,也即是車隊的左側那方田,右前方不遠有座山丘,那個水塘一邊臨山丘,另兩個邊是田,另一邊不知有多遠。
在臨水臨山的一塊狹長的田裡豎石頭支起一隻鐵鍋,那個守鍋燒火的影子也現了出來,那是個高大的人形物,高約三米以上,它還在燒火。
現在,衆人終於看清,那火也是真的火,離鍋不遠的地方堆着稻草堆,那個人形物拿稻草當柴,火焰的氣味也是如此真實,還能看見幾縷飄嫋的煙。
那些鬼帶來的酒菜味道消失了,空氣裡飄溢着陣陣從大鍋裡流散的氣味,還是說不清是什麼味道,很奇怪。
“那些鬼不見了!”
衆護衛打量所處環竟一遍,發現竟然看不見那些陰生物,僅能看見那口鍋和那個巨影,而且,他們也不到小姑娘的小朋友了。
“它們還在的。”
曲七月好心的解釋:“術法陣鎖住了這個地方,令陣內陰氣濃陽氣淡薄,陰陽失衡,所以你們能看見異界朋友,現在我破了術陣,陽陰平衡,你們自然看不見魂生物。”
“原來如此。”
大家恍然大悟,他們還以爲個個開了陰陽眼,所以能看鬼,原來是術法所致,心裡也有絲遺撼,唉,陰陽眼呀,沒指望了。
衆人正想問問怎麼還能看見只大鍋和那隻人物大影,想問問那隻人物狀物是啥東西,怎麼解決,忽的一道流光劃過天空。
那流光如流星而現,右方一側的人面前一閃而過,當那光經過車隊前方時,呼的一聲,有東西當空砸落。
“哎喲,不要拋棄我呀!小閨女救命!”
醫生坐的好好的,猛的發覺騰空而起,嚇得哇哇大叫。
可惜,那把他拋棄的小天馬,已一閃沒身在黑暗中,除了小巫女和兩小童,其他人誰也不知原因。
“赫醫生?”狄朝海等人驚訝的看着那從空中落下的黑影。
“救命救命,小榕快救命哇,我會摔死的。”聽到熟悉的聲音,醫生大喊大叫。
他人在空中,眼睛還蒙着布條,手腳亂抓,樣子特狼狽。
“不怕,摔不死人的。”
“摔摔更健康。”
“摔摔更英俊。”
沒人動,一個個等着醫生自由落地。
在衆人期盼的目光裡,醫生下落下落,再下落,以優美的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啪的摔在了稻田裡。
他翻身爬起,一邊揉屁股一邊扯眼睛上的布條,嘴裡嚎嚎叫:“唉喲,屁股摔兩瓣了,我受傷了,要求休假養傷。”
“滾粗。”
“屁股本來就是兩瓣的好嗎?”
護衛們立馬潑冷水。
“我……”醫生正想嚎幾句,有聲音飄來:“快閃開,不要擋少爺的路!”
衆人一腦子問號,誰呀?
呼-
還不容大夥兒轉頭去望,一陣狂風從人身邊刮過,一刮刮到車隊前方,就那嗖唰一下停在小姑娘身邊。
“我的祖宗,好遠!呀,少爺的髮型亂了,衣服也亂了,哎呀呀,少爺我優雅瀟灑的形象啊……”青年剎車腳,手忙腳亂的捋頭髮整衣服。
醫生懵了,靠,還有比他還自戀的貨?
這是打哪冒出來的自戀狂?
衆人望天。
“少爺,你的髮型沒亂,衣服也沒亂,你英俊瀟灑,風度翩遍,帥出了新高度。”白羽呼咻一聲從空而落,穩當當的立在主人肩頭,少爺呀,在外人面前要保持形像呀形像,你這麼做會拉低智商的。
“真的?小道友,我帥咩?”風魔子一甩頭髮,擺了個漂亮的POSS。
“帥,英俊瀟灑、儀表堂堂、優雅高貴道友,那邊那些小蝦米,還有那隻小魚交給你啦,你這麼正義偉大,慈悲爲懷,心憐衆生,這種事你一定不會拒絕的是吧?”
曲七月非常認真的欣賞了一眼,送出一頂高帽子,一點也不內疚的將勞心勞力的活全拋給風大魔子。
“好呀好呀,收拾小蝦米沒問題。”風璟點頭如啄米,摸出羅盤正想行動,猛的扭頭:“小道友,那隻山裡貨不會就是你說的小魚吧?”
“對頭。”
“小道友,你都交給我了,你幹什麼?”
“我也有事呀,那隻絲羅瓶是我的。”
“什麼?絲羅瓶,你確定?”風大魔子嗖的跳到小道友面前,一臉古怪的看着她。
“真的,它藏起來了。等你搞定小蝦米我們一起去捉,當然,有報酬的,兩萬辛苦費。”
“成交。”風魔子兩眼放光,利落的扭身,跑了一步,又剎住了,駭然大叫:“倒轉陰陽噬魂陣?!天啊,這會要人命的,小道友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