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自得的嘴脣微微一抿,眼睛裡的光芒時而閃爍,帶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站在他身邊的掌櫃,一見人如此,剛想要開口,下一刻卻是又合上了。的確是要有人教訓教訓這些人了。
堂堂的邵家二少奶奶又豈是這些人可以玷污?
“嘖!明兄這想法,又有何難?邵氏出征,如今那府裡就只剩下了婦孺.....”聲音越來越低,帶了幾絲淫蕩骯髒的笑罵聲傳了出來。
“好好好!事成之後,我讓我大姐在聖人面前多多美言,想要什麼,還不是聖人的一句話?”
“這...是在是太好了。那我納蘭鍾就在這裡先行謝過明兄了。”
圍在一起的人有五位,卻有一位不管說什麼都緘默不言的人。一身藍衣,眉目裡透着冷淡,那是雲家的小公子,也是雲家唯一尚存的一位公子,雲錦言。
雲家沒落,如今也只是依附着明家與納蘭家,這才得以苟延殘喘,保留着世家的威嚴。
但云家只剩下了他一位嫡系子弟,可謂是雙肩擔着重任。
擡起頭,便看見一位穿着素錦長衫的男子走了過來,男子生的極爲端正,周身帶了一股浩然正氣,只是那眼睛裡卻也藏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
“要我說,那施以煙算得了什麼?李家的那位大小姐纔是勾人的很!若有朝一日能得她的芙蓉暖帳,便是下一刻讓我去死,我也甘願!”
“不錯不錯,明兄眼光獨到,納蘭鍾佩服之至!
”
雲錦言驀地從座位上起身,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抱歉各位,我先行一步。”
說完,便不顧及明家與納蘭家子弟的眼光,直接從二樓走了下去。
明澤嗤了一聲,聲音很大,“沒骨氣的東西,便是說這些聽都不敢聽,若沒有我明家與納蘭,雲家,呵,去死吧!”
雲錦言冷着一張臉,年紀輕輕卻是極善隱忍。
柳自得與他擦肩的那一瞬間,隱約聽到一聲警醒,“要揍,就明目張膽的揍。”
他微微一愣,眼睛裡的怒氣有了一瞬的搖晃,回頭便看見那位年輕冷酷的少年下了樓。
隨即也就明白過來,雲家,雲錦言。
明澤和那一羣狐朋狗友聊得正歡,便聽到一句冰冷的質問,“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柳自得站在三步開外,明鍾也是一臉茫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臉上一痛,卻是當衆被人揍了一拳!
他下意識的就要怒罵還擊,緊接着就又看到那書生模樣的人扛起凳子來就是對着他的脊樑骨狠狠一砸!
那一瞬間,便感覺骨頭就要碎了!
事發突然,納蘭鍾最快反應過來,忍不住將手裡的茶杯狠狠一擲,“哪裡來的瘋子,兄弟們,給我打!”
這話還沒說完,就見那掌櫃的突然跑了過來,高聲道,“打不得!那是李家主的準女婿!”
一聲吼,直接將納蘭鍾給吼懵了。李家主的準女婿,不是個
書生麼?再一瞅那狠狠揍明澤的人,的確是書生呀!可是,究竟是哪裡對的樣子!
這年頭,書生都如此彪悍了!
明澤也是被揍狠了,剛要揮着拳頭將這人的腦瓜給打破,就聽見那掌櫃的一吼,李家主的準女婿,富可敵國的那個李家?嘶!後臺真硬!
就在他愣神的空當裡,又是被柳自得狠狠的拍了幾下。
這下好了,人直接給揍趴下了。
柳自得顧自喘息着,將手裡的凳子隨處一扔,這一扔又是正好的砸到了納蘭鐘的腳。引得茶樓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從懷裡拿出了手絹,擦了擦汗又擦了擦手,這才又小心的將手絹放回去。繼而從腰間取出那摺扇,翩翩然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方纔揍得人趴下的那人,便是這位柳大公子。
柳自得目光如光從這些世家子弟的臉上劃過,聲音很冷,又帶了幾絲揍人的餘威。
“咸陽邵家,國之功臣!當今時候,若是還有人垂涎着邵府的家眷,生出不軌的心思,柳某一介書生,雖手無縛雞之力,便是累死,也要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說完這句話,他便氣沖沖的走了下去!
結合他方纔說的那句話,衆人也是聽明白了。
路人不屑的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的明公子,一致的呸了一聲,紛紛罵道,活該!
被砸了痛腳的納蘭鍾,也沒有閒暇去將那趴在地上的明澤給扶起來。可謂是難兄難弟,相顧淒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