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還記得那位召喚師的名字嗎？”
方歡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
戈恩想了想，“沒有名字...或許是我忘記了吧...”
沒有名字？忘記？
方歡皺眉。
“你還記得其他召喚師嗎？”
戈恩想了想，“唔，還有一個瘋狂的召喚師，他戰鬥時的模樣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其他召喚師就像無懼痛苦的...怪物，對不起，原諒我這樣形容，但你們召喚師似乎真的無懼疼痛和死亡，我見過的所有召喚師都差不多，但那一位，他每次受傷時，似乎都承受極大的痛苦，但越痛苦，他的戰力越強大，他也是所有召喚師中，僅次於之前那一位的存在！”
方歡鬆了口氣，這一次正常了，之前戈恩的描述，讓他情不自禁想到了通天大聖。
因爲太像了...
大聖的天賦就是變身，他的武器也可以伸縮自如，而且戰力強大這一點也很符合大聖的定位。
但第二位，方歡就完全沒有一絲印象了。
越痛苦越強大？
正如戈恩所說，召喚師都是無懼痛苦（屏蔽痛覺）無懼死亡的存在，哪有這種怪胎？
嗯？
方歡愣住，怪胎？
究竟哪一方纔是怪胎啊！
如果是正常人，哪怕是召喚師（非玩家），應該也有五感纔算正常吧？
方歡第一反應覺得能感知到痛苦的召喚師是怪胎，完全是他自行將玩家的身份帶入了進去，自然而然覺得召喚師不應該有痛覺，可回過神，方歡才驚醒，這特麼好像弄反了啊！
難道那些“古召喚師”也是玩家？
不然怎麼解釋無懼痛苦？
無懼死亡這點還能解釋，召喚師在NPC眼中就是主神的使徒，受到主神庇護不會意外隕落，靈魂永生不滅，所以才能一次次復活。
但召喚師沒有痛覺怎麼解釋？
本已經打算不再追問下去的方歡，又一次追問道：“還有麼？還記得其他的人麼？”
“其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哦，對了，他們中除了跟你長相差不多的人外，還有一些紫色皮膚、尖耳朵的人，他們中有一位強大的魔法師，擅長使用火系魔法，唔，火系魔法是那位魔法師的稱呼，還有一位智者，召喚師們似乎都很聽他的話，聖城被毀後，也是他勸說波爾族長提前保存力量，這才避免了聖城精銳全滅的下場...”
方歡目瞪口呆的聽完，腦中就像無數驚雷閃過，此刻他心中可謂五味雜陳，複雜至極。
剛剛經受過小紫球磨鍊的大心臟，這一刻又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特麼的...
除了第二個傢伙之外，其他的人，我特麼的都能在腦子裡給他對上號，這究竟算怎麼一會兒啊？
“紫色皮膚尖耳朵，這是精靈族，火系魔法師很多，但能讓戈恩記下的，肯定很強大，甚至是與前兩位一個水平線的，餘燼之火好像正好滿足條件，然後那位智者...”
很大概率是特麼梟毒仕！
“請將你所記得的所有細節告訴我！比如他們喚醒的順序，普通的斯坦尼人你可能不記得，但他們喚醒英雄甚至是半神的順序你應該還記得，然後，還有聖城被毀後逃亡的詳細過程，全都告訴我。”
戈恩雖然奇怪，但也努力回想三萬年前的事，“喚醒英雄的順序，第一個應該是阿納基之光，第二個是阿納基親衛統領，第三個是屠戮刀鋒，第四個是暗夜之刃，第五個是高塔永恆之光，第六個是死線，第七個...第二十一個，就是波爾族長，這個時期，幽暗怪物已經開始大規模出現，幸虧偉大的召喚師們有先見之明，合所有召喚師之力，耗盡所有能量和精華才勉強喚醒波爾族長，這才讓聖城度過了第一次大危機...”
隨後，方歡本體一邊在戰場收集能量，一邊聽着戈恩的敘述，並利用強大的大腦記下他的每一句話。
一個多小時後，方歡本體這邊的戰場已經分出勝負，最終以扭曲怪物撕碎了幽暗怪物獲勝，但扭曲怪物似乎懼怕第一座和第二座巢穴中的某種東西，它們不敢深入，只是解救了一些扭曲怪物後，就帶着他們返回了自己的巢穴。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敘述，戈恩這邊也終於講完，方歡聽完，臉色接連變幻，沒有多說，道了一聲告辭，星靈身上的意識便收了回來。
“暫時無法證實我的猜測，先解決眼前的麻煩，等空閒的時候，找梟毒仕和玄軻求證一下就是了...”
這件事如果真的像方歡所想的那樣，其詭異程度不亞於上次bug事件！
戈恩說的太詳細了，他說他不記得太多細節，但他將的東西，其實已經包含了太多太多細節，甚至從他的敘述中，方歡又發現了幾個熟悉的戰鬥方式和技能，每一個都能對號入座，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大聖他們跟我進的地方不一樣，說明裂隙之地可能並非真正的裂隙之地，而是一種以裂隙之地爲背景的副本，就像當初的哈蒂娜保衛任務，系統可以摘取歷史上的某個片段組成特殊的座標世界或副本，系統也能改變不同副本的時間線，系統有這個能力，但是...”
但是系統不是萬能的！
他可以改變副本中的時間線，但絕對無法未卜先知，在事情還未發生前，它不可能知曉！
如果大聖他們進入的副本，真的是三萬年前的聖城阿納基，他們的任務尚未完成，他們的完整經歷，甚至包括最後幫助波爾、戈恩這一支斯坦尼人逃亡，都有詳細的過程，都已經出現在方歡的任務之中，這可能嗎？
除非...
大聖他們的副本流速快過自己！
但是，有一點仍然無法解釋。
如果大聖他們都已經完成了任務，那麼，爲什麼沒有首位成爲英雄的公告出現呢？
沒有公告，就意味着他們的任務還未結束...
還未結束，就意味着他們的經歷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任務之中！
這就是一個無法破解的悖論。
唯一的可能，只有，戈恩所描述的那些人，並非自己猜測的那些人...
也可能是系統惡作劇，故意將玩家中的幾個人摘出來，編入別人的任務之中，僅僅是借用了ID、能力等，但劇情什麼的完全都是系統瞎扯的。
“是不是這樣，等出去問問就知道了...”
方歡可是記下了“他們”喚醒英雄順序的...
阿納基有四十多位英雄，就相當與四十個數字無序排列，靠撞大運撞對，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