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歡想了想，之前關於李先君的事，這傢伙的表現就有問題，但有一點不可否認，他的情報很可靠，現在他這麼說，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或許意識連接真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再想到他的精神第一次暴增之後，現實中也受到了很大影響，方歡也不太敢冒失了...
或許正常的玩家意識連接沒事，但他方歡和李徽，兩個人都不是正常人啊！
還有李徽口中提到的人格力量，方歡也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或許跟精神分裂的病人擁有多個人格相似吧。
“難道真要一路死過去？”
方歡看着遠處天空中的火焰豎瞳，頭皮發麻。
雖然一直死，不但沒有損失，還有非常可觀的收益，但方歡真的不想一次次體驗那種痛苦。
當初剛接觸天命時，很多人變的越來越強大的原因，爲的並非是什麼名氣、利益或是野心，大多數人爲的僅僅是不想一次次體驗死亡罷了...
正是對死亡的恐懼，哪怕明知道死亡只是模擬，大多數玩家也不遠一次次體會死亡的快感。
特別是遊戲死亡方式對普通人而言太過血腥，即便屏蔽了痛覺，視覺和聽覺上的衝擊也可能對玩家造成不可磨滅的陰影。
當初天命能在國內過審，很多玩家都認爲有些不可思議，尺度太特麼強大了！
很多人猜測，這可能與天命科技當時的實力有關，早在天命遊戲開服之前，天命科技就已經是全球最頂尖的科技研發公司，甚至不僅僅是研發，包括後續的製造、科技服務等實用領域也擁有最強大最全面的實力。
天命科技甚至與軍政兩界都有極強的存在感，民用人工智能和通訊領域也是翹楚，其實力和勢力可見一斑。
天命科技雖然在軍事科技領域不怎麼活躍，但在民用科技方面一直是行業頂尖。
方歡不知道爲何會想到這裡，或許是他忽然覺得一個頂尖的科技公司，整天不務正業天天開發一個又一個遊戲有些奇怪，如果天命和軍團召喚都只是單純的遊戲，即便遊戲爲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利潤，並且幫zheng府解決了人口危機帶來的社會危機，但...
如果換做自己，明明擁有改變世界的科技儲備，卻拿來做遊戲？
這也太不着調了些！
“但，如果不僅僅是單純的遊戲呢？”
方歡已經不是第一次想這個問題了，之前自身的變化他就曾懷疑過是天命中的最後一個“副本”搞的鬼，現在軍團召喚中，心分多用的能力又在一直“進化”，包括李徽，也有了很大變化，至少他再也不像以前，稍微動一動腦子就可能昏厥過去。
方歡自從有了心分多用的能力，每時每刻都在爲自己“充電”，通過網絡他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自學最新的Z語言變成，改造自己的遊戲艙設備系統，安裝自制小程序訓練自己的能力，他學醫，想要明白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是否真的像“院裡”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大腦變異。
他學情報分析，他學測繪、通訊乃至偵查反偵察，全都有涉獵，能找到的資料就直接拿來用，找不到的就自己多找些具體案例去分析，一個人的腦子他可以當幾十個人使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對他而言就是幾十個小時！
他學的東西很多，但大多都雜而不精，很多東西遠遠不是看過一遍資料就能搞明白的，但他的閱歷和知識儲備，並沒有因爲身體被侷限在“院裡”而停止增長。
在這個過程中，他學會最多的，也是最擅長的，就是情報的收集、疏離和分析！
因爲他每天做最大的事情就是這個！
在網絡上找自己需要的資料非常麻煩，還要自行辨別其中的真假和錯漏，一開始難免走一些彎路，錯過幾次，有了經驗，自然就越來越熟練，正是在越來越熟練的過程中，方歡想從紛雜的信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變的越來越簡單了。
正因如此，當他精神上限又一次暴增之後，他能在短時間鎖定觀滄瀾的三位會長，也正因如此，他能察覺到天命科技的做法，越來越可疑...
而李徽的身份，方歡並未刻意去搜集，但他猜測，他的身份背景與天命科技有很大關係。
甚至...
“不對不對，孟軻姓孟，李徽姓李，不應該...”
但如果是私生子呢？
方歡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否定掉，孟軻現在纔多大？滿打滿算剛剛四十歲而已，李徽只比自己小一歲，已經有23歲，難不成孟軻17歲之前就有了孩子？
這也太兇猛了吧？
“要試試麼？”
李徽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不知怎的，方歡總覺得李徽問出這句話時的語氣有些古怪。
“能詳細說一下，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方歡反而遲疑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已經讓他不敢真的把遊戲全當做遊戲來“玩”了，萬一把現實中的腦子玩殘了，樂子就大咯。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有人提到過，意識連接也可以被稱作意識共享，一旦共享意識，你現在的所有想法都會被對方捕獲，或者說，這個想法本就是兩個人共通的想法，語言很難描述那種感覺。而且有時候甚至會有些記憶也會跳出來，兩人的記憶都可能被對方看到，因爲這個涉及個人隱私，所以意識共享的人選要慎重...”
“記憶也會共享嗎？”
方歡愕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寧願無限送死也不會去意識共享了！
“不是全部的記憶，只是某些刻在你記憶深處的一部分，甚至有些是你自己都忘記了的東西，卻能在共享時被對方看到。”
“你爲什麼知道這麼清楚？”
方歡確信，這些東西絕非論壇上的那些玩家實驗出來的結論。
“你既然知道這麼清楚，爲什麼還要去做？”
沒等李徽回答，方歡接連發問。
李徽想了許久，才幽幽開口道：“我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你能看到的話，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