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顧玖脫了外套,去浴室打了一盆溫水過來,幫簡單擦拭了一下身子,這才躺在了她的身旁,親吻着她的脣瓣……
天知道他之前聽電話裡說她中了催情藥還開車去醫院時是怎樣的心情!
他沿着從村子到鎮醫院的那條馬路找,看見了翻在路邊的大衆車,那一刻,所有壞的念頭想法幾乎奪取了他所有的氧氣,他心都要碎了……
好在車子裡面沒有人,附近也沒有血跡,那刻,他第一次感謝上蒼。
顧玖憐惜着,充滿了小心翼翼。
服用了安眠藥的簡單被顧玖這麼一吻,睡得有些不安穩,動了動身子,抱住了身邊的顧玖,發出一聲細微的低吟。
顧玖喉頭髮緊,不自覺吞嚥了一口唾沫,情到深處,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也不知是情藥的成分還沒消化,簡單突然輕輕吸允住了顧玖探進來的舌尖,這讓顧玖呼吸一置,慾望疼得發緊。
可他卻離開了簡單的脣瓣,溫軟的脣瓣印在了她的脣角,臉頰上,將她緊緊抱緊了懷裡。
……
等簡單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快十點了。
也不知是睡得太久了還是其他,簡單醒來後,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她坐起身來,左右環視着這周圍的環境,有點懵逼。
難道,她還在做夢?
簡單掀開被子下牀,找到衛生間,開始解放自己……
顧玖端了一碗冒着熱氣的小米粥進來,見牀上沒有人,將粥放在一旁的六鬥櫃上,下意識地去衛生間找——
一開門,馬桶旁的簡單正用衛生紙擦拭下身……
“你這人,都不會敲門的嗎?”簡單連忙坐回馬桶上,將手裡的衛生紙扔進了一旁的紙簍中,臉上有點不自然的神色。
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顧玖會在這,這又是哪裡?
顧玖見簡單沒事的樣子,暗下舒了一口長氣,低聲說了一句:“你等會洗個澡,我給你熬了粥。”
說完顧玖轉身就要離開,簡單連忙出聲叫住了他:
“哎你等等。”
顧玖應聲回過頭來,簡單接着出聲說道:
“那個常雨純的事怎麼樣了?”
提及到這三個字,顧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冷聲迴應:“證據確鑿,她本人也供認不諱,判了一年。”
簡單眉梢輕佻,對這種結果倒是很滿意的說,畢竟一年的時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而且一個留下案底的女人,這輩子基本就算是完了。
“你說說啊!這都什麼年頭了,就不能玩點新鮮的,不是灌醉就是下藥!常雨純這名字起得真是好!”
雨純雨純,那不就是跟愚蠢同音嘛!
顧玖沒有出聲迴應,只是那雙淡金色眸中的寒光並未退散。
簡單覺得這個懲罰夠了,可他覺得太輕了!
如果,如果簡單沒有發現那啤酒不對勁,藥效再加倍的話,那個燒烤攤上還有那麼多男人,萬一……。
加上車禍的事,簡單沒事是她的幸運,這並不能促使他就這樣輕易繞過常雨純!
他也沒在這個問題上跟簡單多說什麼,只是讓她趕緊洗完出來,一會粥涼了……
後來,時隔多久,簡單跟林薇再見面的時候談起過,常雨純進看守所後沒多久就瘋了……。
……
簡單喝了倆大碗粥,這才感覺胃裡有點東西。
“你等會送我回部隊唄!”
顧玖正在衣櫃旁挑西裝,有些心不在焉地出聲迴應道:“不用,你不是想回濱城嗎?等會就出發。”
簡單楞了一下,有些懵逼:“那我今天就已經開始算假期了?”
顧玖偏頭看向一旁單人沙發上的簡單,眉梢輕佻:“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要是多請幾天‘病假’,向遠新他敢不應?”
“嘿嘿~”簡單嘴角一咧,自然是能多玩一天是一天啊!
顧玖手裡拿了倆件襯衫,一件白色,一件黑色,出聲問道:“要幫忙嗎?”
簡單站起身來,走到顧玖的身旁,隨意掃了一眼他手裡的倆件襯衫,選了那件白色的。
她是不懂男人西裝這塊,但她知道,黑色邪魅,白色帥氣,無論哪一件,只有顧玖挑衣服,沒有衣服挑人的道理!
顧玖將另外一件黑色的襯衫放回衣櫃中,把另外一件白色的塞到簡單懷裡,利索的脫了身上的軍裝,裸着上半身,聲線低沉富有磁性:
“幫我!”
簡單一隻手捂着口鼻,露出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看着顧玖上半身精壯的肌肉紋理,突然模糊不清地來了一句:
“我覺得我體內的催情藥還有點殘留。”
話音一落,某人很沒骨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
顧玖淡金色地眼眸微眯,直接戳破了某人的黃色小泡泡:“抱歉,我不太喜歡浴血奮戰。”
“噗——”簡單忍俊不禁發出一聲嗤笑,無奈地輕搖搖頭,走到顧玖的身後,有些笨拙地幫他套上了一隻袖子,一邊調侃出聲:
“顧先生真是朽木可雕也啊!這成語運用的,頗得爲師的心啊!”
顧玖;“……”
so?她還挺自豪的?
顧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專心扣着襯衫鈕釦的簡單,一低頭,溫軟的脣瓣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簡單扣着釦子的手微微一頓,擡眸對上顧玖那雙淡金色眼眸,脣角不自禁微微牽扯,盡是甜蜜和幸福。
幾分鐘後,顧玖牽着簡單的手出了別墅,直升機司機已經站在原地等候多時了。
簡單有些遲疑,有點擔憂地出聲問道:“顧玖,你昨天晚上不會就是開着這玩意去鎮醫院接的我吧?”
“嗯。”顧玖淡淡應了一聲。
“不是,你能隨便使用部隊的直升機?”
顧玖停下腳步來,偏頭看着有點擔憂的簡單,扯脣一笑:“這是私人的。”
這麼一說,簡單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想起一個事來:“那你上次回來的那麼快,也是坐直升機回來的?”
顧玖有些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拉着簡單上了直升機。
事實上,上次他着急沒有多想,直接開着部隊的直升機去的濱城,回來把師長氣得要死,受了一次嚴重處分。
這個處分可大可小,能讓顧玖在一年內都沒辦法得到升遷……
……
原本高鐵需要五個多小時的路程,直升機大概節省了近一個小時。
下午三點,直升機安穩地停在了顧家花園的停機坪上,張姨連忙出來迎接……
見簡單和顧玖一起下來,張姨推搡了一下身旁的傭人出聲說道:“快去給太太打個電話,就說先生和簡小姐一起回來了。”
“哎。”那傭人應了一聲,轉身回了別墅。
……
簡單癱軟在沙發上,有點發困。
身邊的顧玖把蘋果削好之後遞給了簡單,簡單又不想吃了,沒接,出聲問道:“對了,你妹呢?”
顧玖遲疑了一下,隨即出聲迴應道:“出去玩了。”
說完用水果刀把蘋果切成小塊狀,喂到了簡單嘴裡。
簡單有些無聊地吧唧嘴,出聲問道:“你媽什麼時候回來?”
“等她下班,下午六點左右。”
“那我們先去我媽那走一圈吧!”簡單有些提不起勁兒。
她都已經做好準備跪下請罪了。
顧玖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直接應了聲好!
他只是要見丈母孃了,能推辭嗎?
十分鐘後,駕駛位的簡單開着車,從地下車庫出來,快速地駛在馬路上,倆旁種着的銀杏,鋪滿了整條馬路,看似一條黃金大道……。
……
四五十分鐘後,簡單開着的寶馬停在了陳清民所住的小區外面,顧玖打開後備箱,提了幾箱子張姨準備的補品之類的東西,這纔跟在了簡單的身後。
簡單按響了門鈴,這個時候校長大人應該還在學校纔對,以爲是她母親來開門,沒想到是個年過四十好幾的保姆。
簡單說了要找誰,保姆這才放他們進來。
裡屋的陽光房內傳來了一聲聲幽遠的古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