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意揹着於小魚進了房間,輕輕把她放在牀上,“你出去吧,我給她換衣服。”
“好。”顧簡繁不放心地囑咐一句:“有事叫我。”
“好了好了,出去吧。”喬言意直接將他推出去,嘭地一聲關上門。
被關在門外的某位少將,臉色微沉。站了一會,就下樓去找祁遇喝茶。
祁遇穿着單薄的白色襯衫黑長褲,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泡着茶,眉目平靜無波。
顧簡繁定定看了他一會,“你記起什麼了?”
他說:“在爆炸中,我胸口捱了一槍。”語氣平緩,就好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顧簡繁目光一滯,“挨槍?”
祁遇繼續說:“我以爲我要死了的時候,被人帶走了。”
“誰?”
“一個女人。”
顧簡繁追問:“她戴着面具嗎?”
“記不清了。”祁遇能回憶到這裡,已經很不易了。當時他是瀕死狀態,只能記得把自己帶走的是個女人。
“他們在我身體上注射了藥劑,再醒來之後,我就在g國祁家了。”
顧簡繁頷首,陷入了沉思中。
祁遇沉默片刻,說:“一直給我送藥的,是面具女人。”如今記起,知道了她是誰,他也沒有必要再瞞顧簡繁了。
“是她?!”顧簡繁微微詫異,所以當初把祁遇帶走並給他注射藥劑的,應該就是她了。
可爲什麼……
祁遇說:“我所知道的,只有這些了。”
顧簡繁點頭,看來於小魚說的沒錯,真的是有人給祁遇用過藥。
半晌過後,祁遇突然問:“大哥,今晚她發生什麼事了?”
顧簡繁眉梢輕挑,語氣意味不明地問:“你擔心她?”
他緘默不言。
“也沒做什麼。”顧簡繁慢條斯理地說着:“喝酒打架進了趟警察局。”
祁遇倒茶水的手微顫了一下,茶水撒出一些到手上,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時,喬言意出來了,她下樓走到顧簡繁身旁,有些擔憂:“簡繁,放一個酒鬼一個病號在家,能行嗎?”
顧簡繁攥住她的手,輕聲道:“今晚咱們在爺爺家住,距離這不遠,有什麼事讓祁遇打電話就行。”
他想在軍區大院住也是有原因的,若是回了海園,他又要和喬言意分開。
“也好。”喬言意點頭,“那祁遇,你有事給我們打電話,明早我過來給你們送早飯。”
祁遇點頭,“謝謝嫂子。”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喬言意還想發表些什麼時,被顧簡繁拉走了。
喬言意向他擺手,“注意身體。”
祁遇望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收回目光,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信步走上二樓。
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他腳步一頓,轉身走向於小魚的房門,手觸碰上門把手,遲疑了一瞬纔打開門。
他看着躺在牀上熟睡的人,形象不算太好看,被子都被她踢落下了牀。祁遇邁步過去,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幫她蓋上。
他定定看了她幾秒,就直起身,準備離開。他剛向前踏出一步,就被她抓住了手。